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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急着回京,很多问题就不再是问题。
带着诚意谈,解决问题的效率,总是能超乎想象。
本以为棘手的两淮盐政,在短短半个月内,各方就初步达成一致。
具体的利益分配,李牧没有资格参与。
他只知道事情处理完了,钦差大臣们都要回京,而他不幸的沦为留守人员。
扬州瘟疫刚控制住,代理知府被徐阁老赶回了家,新任知府朝廷还没确认人选。
扬州这种大城,没有负责人是不行的。
按照正常情况,在新知府到任之前,扬州政务将由钦差大臣代为处理。
遗憾的是舞阳侯和徐阁老都想赶紧回京,根本没心情处理扬州的善后事宜。
两人相互推脱一番之后,这没人想干的差事,就落到了李牧头上。
大虞朝并非没有武将代理地方政务的先例,不过那都是开国初年。
自从文官集团做大之后,就只有常年遭受外敌入侵的边界地区,发生过这种奇葩事。
“侯爷,此事不妥!
末将代管扬州城,传到朝堂上定然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
不等李牧将拒绝的话说完,舞阳侯就挥手打断道:
“放心好了,现在朝中的麻烦事多得去了,谁还顾得上这么点儿小事。
任命是本侯和徐文岳一起签发的,谁拿这件事找你麻烦,就是在打本侯和徐阁老的脸。
朝堂上的派系看似很多,但大体上也就那么几大阵营。
你本身就是勋贵子弟,在这种事情上,他们肯定是支持你的。
就凭你和厂卫私底下的交情,阉党就不会搞你。
清流党人想要搞事情,还有我们的徐阁老呢!
如果连这么点儿小事都压不住,他那阁老干脆别当,回家去种地算了。”
听到近乎无懈可击的解释,李牧只感觉心累。
如果只是自己这个小卒子,那多半是安全的。
朝堂上的党争,也不是发神经,见人就乱咬。
挑起纷争,大都带有目的性。
问题就出在两位大佬身上。
舞阳侯这种外戚,暂时没有担任敏感职位,沦为靶子的概率不大。
身处权力中心的徐阁老,就不一样了。
党争一旦爆发,火烧到他身上,只是时间问题。
各种挑刺,那是不可避免。
奢望一些个人交情,避开风暴旋涡,也不是不可能,问题是他没有啊!
前面同厂卫之间的联系,一半靠利益纽带,一半凭借狐假虎威。
偏偏这种事情,李牧还没没法解释。
若是让舞阳侯知道,自己前面和厂卫打交道,每次都是用他的旗号,肯定不会有好脸色。
搞不好要重新分账。
有人脉关系能拿到的分润,和纯粹的传话筒,能够获得的收益完全是两个概念。
“侯爷,要不换个人吧,末将还要回京奔……”
话到嘴边突然卡了壳,貌似李家死掉的那几位长辈,均已经出了五服。
按照礼制,这种五服外的亲戚,根本不需要他守孝。
“行了,你也别找借口啦!
不光你要留下,衙门中的其他几位千户,全部都要留下。
就连京营也会留下三分之一的人马,确保两淮地区的稳定。
除了扬州城外,两淮地区的其他府县,也会进入军管状态。
有这么多人陪着,心情是否要好了很多?”
舞阳侯的调侃,让李牧很是无语。
早知道大家都会留下,负责善后工作,他就不废话了。
想要回到京师,除了方便政治运作外,最大的问题还是两淮地区不太平。
叛军是被剿灭了,但散落在民间的落网之鱼,却不在少数。
尤其是官军手中的大量俘虏,更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隐患。
这么多问题没解决,因为战乱停滞的盐场,还必须尽快恢复生产。
更不用说复杂的战后重建工作,全部一起压过来,李牧根本背不动。
多了一群倒霉蛋陪着,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谁也不吃亏。
有同僚帮忙分摊,他实际需要负责的只是扬州城和近郊,其他州县都是别人的活。
工作量大减,肩上的担责也轻了很多。
……
为了赶时间,在分派完任务之后,次日两位钦差就急匆匆的坐船离开。
一下子上头没人管着,李牧突然不适应起来。
代管扬州城,不等于他就是扬州知府。
钦差大臣们能干的事情,不代表着他也能干。
万一未来的知府不认可,全盘否定他的做法,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
权衡利弊之后,李牧悲剧的发现,自己只能沿袭之前钦差大臣在时采取的措施。
扬州城是如此,其他地区估摸着也差不多。
难怪那些大人物敢放心离开,分明是事先预料到,他们不敢搞事情。
唯一的好处是他能够暂时住进府衙,临时过一过知府老爷的瘾。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率是他这辈子,唯一能在府衙发号施令的机会。 “千户大人,这些都是扬州士绅的请帖。
叛军肆虐,导致许多地契丢失,他们希望您能够帮忙补办一下手续。”
听了兰林杰的话,李牧当即翻起白眼。
什么补办手续,分明是想要趁机兼并土地。
按照大虞律,无主之地是会收归国有的。
后续会根据情况决定,是否拿出来发卖。
到时候除了本地士绅外,周边的世家大族,也会过来分一杯羹。
搞不好朝中的权贵,也要跟着进来掺和一脚。
地方士绅们明显不想看到这种局面发生,两位钦差大臣刚刚离开,就按耐不住行动起来。
此前大家合作过一次,李牧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现在就想着再复制一次。
“替我婉拒掉,就说现在瘟疫尚未散去,不适合聚会。
等疫情结束后,大家再一起把酒言欢。”
李牧果断的拒绝掉。
什么钱能收,什么钱不能收,他是非常清楚的。
前面在扬州敛财,那是为了安抚士绅之心,属于半公差性质。
搜刮到的钱财,大部分都会进皇帝的口袋,他只是从中赚了一笔辛苦钱。
就算有人翻旧账,查到钱的最终去向之后,也会乖乖的闭嘴。
现在勾结地方士绅,私自伪造地契,那就是侵吞国有资产。
一旦被掀了出来,未来就是一个大雷。
搞不好整个扬州府的坏账,都会扣在他的头上。
类似的操作,文官内斗过程中,那是经常发生。
“学生这就回绝了他们。”
“对了,千户大人。
你让安排人盯着黄仁龙的老巢,其中一处最近发现了动静。
昨天夜里,有一伙人秘密从洪泽湖中出来,疑似叛军余孽。”
兰林杰补充道。
发现叛军余孽的动静,已经不是第一次。
只不过以往的时候,没有十足的把握,李牧不想给上司留下一个贪功冒进的形象。
“让下面的人做好准备,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动手。
扬州境内的几座湖泊,都要安排人排查一遍,顺便把水匪一起给剿灭掉。
我会行文江南水师,让他们派人过来一起行动。
私底下你再去见见那位周先生,看能否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如果没有收获的话,等抓住了黄仁龙之后,就送他上路吧!”
李牧冷漠的下令道。
扬州一马平川,没有山贼生存的空间,但水匪却不在少数。
这些人平常时期隐藏在乡里,只有锁定了目标,才会选择出手。
靠着乡邻掩护,官府组织的围剿,很难抓到他们。
不过这些人隐藏的再深,都在两淮叛乱中,被炸了出来。
无论主动,还是被动,这些人都加入到了叛军中。
贴上了叛军的标签,他们已经不是普通的匪,必须要剿灭干净。
这是一项长期工程,短时间内很难见成效。
五城兵马司没有水军,拿这帮家伙无能为力,只能依靠江南水师。
在过去的日子里,朝廷调动水军剿匪,也不是一次两次。
最终的结果都是无功而返,顶多短期内发挥一丢丢作用。
水师一旦撤离,马上死灰复燃。
李牧对江南水师没有任何信心,但有些事情甭管能否成功,都必须去做。
发了公文之后,水匪依旧猖獗,那是江南水师的责任。
不发公文通知,那就是扬州府治下不严。
虽然现在这种节骨眼上,没人会追究他治理地方的责任,但该做的工作还是不能少。
“千户大人,周先生莫非是宗家的人?”
兰林杰略显犹豫的问道。
为了避嫌,关于“周先生”身份的调查,他一直都没有插手。
在他的认知中,自家大人是非常惜才的。
如果问题不是非常严重,像“周先生”这种有才之人,肯定会想办法收为己用。
“你猜的不错,周先生就是失踪的宗广泰,朝廷重金通缉的贼首之一。”
李牧的回答,熄灭了他开口求情的欲望。
反贼头目,肯定是要杀的,这是原则性问题。
别说是一见如故,就算是几十年的老交情,这种时候也必须下狠手。
“该死的反贼,居然如此阴险狡诈!
学生遭受蒙蔽,幸好大人明察秋毫,不然就误了大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