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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事情,按部就班的开始了,一切都在不断的安静下来,东北虎这几天也亲自上阵监督,有不服命令者,严惩不贷。东北虎的纪律很快有了很大改善。
再说海蛇,抓了宫本,一直没有来得及审,一直关着,韩素萍本来找到个翻译,结果因为打仗的事情耽误了,这天再次把人找来了,海蛇一拍脑袋,赶紧的,审理。
松本这几天的伤养的不多,好多了。骂骂咧咧的劲头更足了。这个老小子,依旧傲慢的不行,虽然被抓了,但是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就是一副宁可死了,也不投降的劲头。
韩素萍找来的老爷子叫做郑国山,是个大地主家的孩子,后来家道中落,他小时候曾经在日本留学,学习机械制造,已经有60多岁了,一头白发,梳着辫子,花白的胡子,小眼睛,脸上皱纹一道一道的,挺白,带了一副圆形的眼镜,个不高,挺瘦,走路很精神。
韩素萍叫叔叔,和他的儿子曾经是同学,所以请了老先生来翻译。
“郑叔叔,这次麻烦您了。本来是去军营的,但是情况有变,所以来到北山,您多担待。”韩素萍陪着来的。
海蛇做了接待,“老先生,辛苦您了。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上回和小鼻子干了一架,抓获了一个俘虏,但是因为语言不通,还请您给翻译翻译。辛苦了老先生了。”
“大当家的?您客气了,老朽微薄之力,不值一提,既然素萍来找我了,自然得帮一帮别客气。您是素萍的先生?”老头眼睛不大但是挺精神,一看就明白了。
“老先生好眼力,晚辈不才,正是素萍的丈夫。”海蛇一想,也没啥隐瞒的必要。
喝了一碗茶水,海蛇带着老爷子,还有龙四海,来到了关押宫本的地牢。
海蛇问老先生:“麻烦您问问他,他们这次来到目的,还有多少人,后面还有部队没有?都是什么装备?这次来的军队是什么人?有多少。”
老头抬了抬眼镜,叽哩哇啦的和冈本说了半天,大概过了能有15分钟。
老头回来和海蛇说道:“这个宫本滕松,不愿意配合,大部分都是骂人的话,侮辱你们的话,不过他提到除了他们后续还将有大批部队陆续赶来,他们的目的,估计是彻底占领这里。”
“告诉他,他已经没有啥价值了,如果再不交代,必死无疑。”海蛇威胁道。
又是叽哩哇啦一顿说,只听见宫本大喊大叫,这个意思海蛇也猜到了几分,就是说,让海蛇干脆杀了他,他不会怕的。
“大当家的,他说他们不是怕死的军队,他们以战死沙场为荣耀。后面的军队的领队是叫做松下武夫,强他百倍,是他们日本武官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一定会把你们一网打尽的。”老头子摇摇头,问道,“大当家的,我斗胆问你一句,这个日本军官,你们打算把他怎么办?”
“老爷子,这个小鼻子杀了我们兄弟,开膛破肚,做成标本,无顾进攻南山山寨,害死几百个兄弟,你说他能活着吗?”
海蛇叹气道,不过老头子说道。“大当家的,听这个小鼻子说,这个松下武夫不简单,而且他们估计是认识,关系不错,很可能留着他还有价值。您自己定吧。”
“多谢老人家,这几块大洋您拿着,我派人送您回去。”说着,海蛇拿出10块大洋递给老爷子。
“大当家的,咋的,打我脸,这个事儿要看为了啥,如果是给你们兄弟盘炕,那收点辛苦钱,你们是打小鼻子,老朽也算出分力,这个钱,留着给兄弟们多买几颗子弹。”老头子说起来挺有爱国情怀。
“不管咋说,您收下。”
“再说,我不来了。”老头子说完,扭头就走。
海蛇没办法,这个钱送不出去了,告诉韩素萍和几个警卫战士,送老头子回家,并买了不少点心,意思表示感谢。
万万没想到,这个宫本和松下武夫认识不过如今可是烫手是山药,兄弟连给他送饭都不愿意,看着这个杀人的日本军官,恨不得给他大卸八块。所以海蛇也想着怎么办,直接杀了,还是……
刚回到驻地,刘老大来了,告诉海蛇,这几天有几个新情况需要汇报。
县城出事儿了。
孙德禄和孙六儿是过去清朝的官员,张小个子接管东北后,末代皇帝宣统一下台,这帮行政单位也不行了,所以张小个子没有给孙德禄和孙六儿官继续当官的机会,因为他根本看不上这两个酒囊饭袋。让汤二虎和张是非重新组建县政府,重新安排县长等官职。
汤二虎等人完成了假的南山剿匪后,回到县城,立刻带兵接管了县衙,将孙德禄和孙六儿赶出衙门,两个人是胡子出身,办事并不细腻,简单粗暴,直接接管了巡捕营,变成他们的警卫连,并做了换装。
孙德禄和孙六儿叔侄二人,在县城深耕几十年,如今一撸到底,回家种地抱孩子去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到处通门路,找关系,结果,找了半天,汤二虎他们根本不吃这一套,所以孙德禄到处碰壁,最后,只能投靠日本人,在当地成立了一个保安队,穿着狗皮到处搜刮钱财,欺负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扰的百姓民不聊生,每天关门闭户,不敢出门儿。汤二虎也知道不能直接和日本人对抗,如果没有命令是不行的。这帮畜生到处横行,让刘老大的侦查连发现了,并汇报了情况。
孙德禄这种人,最容易做这样的事情,只要有利可图,什么都能干,过去有场面上的事儿,有些熟人大家都认识,不过这次碰壁,让他变得非常扭曲,所以大肆敛财,手段卑劣,百姓敢怒不敢言。孙德禄的保安队派发了枪支,弹药,有将近300人,分别有孙德禄和孙六儿统领,大队长孙德禄,副队长孙六儿,吸收了当地的歪毛淘气,关系户等等,拿着枪,不断吓唬人,抓鸡摸狗好几天了。日本人交给他的任务,是协防,保证当地治安,配合关东军行动,平时也没事,所以他们横行乡里。
“他娘的,汉奸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个孙德禄,表面上还是个中国人,实际骨子里就他妈是个汉奸,卖国贼。有奶便是娘!成精了还!”海蛇气愤道。
“大当家的,他们有将近300多号人,武器大多是长枪。你看要不要先把他们办了?”
刘老大也看不惯,不过海蛇听了刘老大的意见,摇了摇头。
“不行,现在如果先解决了汉奸队,会打草惊蛇,松下武夫可不是白给的。所谓擒贼先擒王,找人敲打敲打这个孙德禄,让他收敛一点,等收拾完了小鼻子,再收拾他!”海蛇想了想说道。
“怎么收拾?我去呗?”刘老大请命。
“你一个人不行,我想想啊。你和穿云箭一起吧,他手上功夫不错,你功夫也不错。以吓唬为主,让他们不要再打老百姓的注意,否则必死无疑!”海蛇想震慑一下他。
当天晚上,刘老大和穿云箭,分别来到孙德禄和孙六儿家里。
大概到了夜里1点多钟,孙德禄搂着大牡丹正在熟睡,刘老大的功夫了得,飞檐走壁,溜门撬锁,脚底下没声儿,孙德禄根本没有察觉。
借着月光,刘老大一把把孙德禄从被窝里就抓到地上。还没等大牡丹反应过来,刘老大朝着大牡丹脑袋上一拍,大牡丹瞬间昏了过去。孙德禄一激灵,刚想喊,“哎……”刘老大瞬间抓住孙德禄的喉咙,让他没办法说话,冰冷的手枪顶到他脑袋上。
“别出声,出生打死你!”刘老小声说道。
“唉,不出生,好汉爷,别开枪!”孙德禄求饶。
“听着,今天给你个教训,别他妈以为你在被窝里我弄不了你,别以为你给小鼻子卖命,老子索不了你的命,你给我听好了,再欺负县城的百姓,下回,我让你全家都给我死绝了!听懂了没有?”
刘老大自然不客气,拿着抢把子,朝着孙德禄的脑袋就是一下,孙德禄感觉脑袋好像被大锤子砸了一般,嗡一下,就倒下去了。
刘老大一看,行了,顺着门儿缝,沿着房梁,毫无声息的跑了出去。
再说穿云箭,他摸到的消息是,孙六儿这晚上没回家,吃饭喝酒挺晚,然后在几个兄弟家里打牌,打到凌晨3点多,赢了不少,挺高兴。带着2个兄弟,回家,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提着灯笼。
“哥,你没事儿吧。”其中一个兄弟问道。
“没事儿,挺晚,你们到了先回去吧,我这没几步了。”
孙六儿把2个人放回去了,觉得自己这么晚了,路上也没人,不差这个几步了,结果刚到胡同里,就被穿云箭给盯上了。跟了没几步,穿云箭看准机会,一个猛窜,就给了孙六儿一拳,穿云箭是练家子,拳头很硬,打在他胸口,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没有防备,往后趔趄了三步,扑腾一下就倒下了,就感觉胸口发热,嘴角发甜,一口鲜血扑的就吐了出来,半天没说出话。
“我,你,你,是,你要,干,干什么?”孙六倒在地上,挣扎的想起来。
穿云箭也是胡子出身,身手敏捷,知道给他一下肯定不行,接着照着孙六儿肚子又来了一脚,这一脚正踢在孙六儿小肚子上,痛得孙六儿哇一口鲜血再次喷出来。
“好汉,饶命啊。”孙六儿别看过去统领巡捕营,平时有他叔叔给他当靠山,其实也就是个酒囊饭袋,没啥大本事,和穿云箭比起来,白给!
“孙六儿,你给我听好了,再他妈的不老实,到处欺负人,你他妈等着给你自己收尸吧!你家所有人我们都不放过,到时候爷们儿多挖几个坑都给你活埋了。”穿云箭个不高,一口大碴子东北味儿。
“爷,爷,饶命,只要饶过我,我就不敢了。”孙六儿借着微弱的夜色也看不清袭击自己的人长什么样。这也是他们晚上选择办事儿的原因,加上蒙着面,根本不太可能知道长什么样。
说完,穿云箭走了。孙六儿躺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起来。就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无法呼吸,嘴里的鲜血不断往外吐,小腹感觉剧烈疼痛,裤子湿了一大片,无法控制,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在地上哼哼着。样子十分痛苦。
到了第二天,早起的人们发现在离孙六儿家出门大概不到30米的地方,躺着一个蜷缩的尸体,都硬了。地上有一滩血,孙六儿的眼睛瞪着,死不瞑目,身体呈现卷曲着裤子湿了一大片,惨状让人无法直视。
结果第二天孙德禄想过来,一身冷汗,心说这他妈是谁干了,胆子也太大了,难道是东北军,黑灯瞎火的,随便说他们干的,非得要自己命不可,土匪干的?不可能吧,怎么说自己也是小鼻子的势力,他们胆子再大也不可能不长眼睛,大牡丹也是吓出魂儿了,连哭带闹,上回被土匪劫持一回,这次又被人打晕了,心说跟着孙德禄过不上安生日子,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很快有人报告,说孙六儿昨天晚上被人给杀了,实在距离家里不远的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孙德禄是五雷轰顶,脑瓜子嗡的一下昏死过去。不是心疼自己的侄儿死了,而是吓得,觉得昨天威胁自己的人绝非说说而已,这个下马威来的厉害啊,杀了孙六儿就是杀鸡给猴看。
保安队这天草草的集合完毕,孙德禄脸上都是伤,对他手下人交代:“弟兄们,最近都给我消停点。不太平。没事儿别他妈出去欺负人了。再有欺负人的,我他妈给他枪毙了。解散!”孙德禄后怕的很。不过他不傻,到了下午,带着几个保镖,赶奔日本军营汇报了情况。
不过当时这帮小鼻子的任务并不是保护中国人,对于他们的死活并不关心,不过面子上还是给以了安慰。
“孙桑,你的副队长的事情我们很难过的,请任命新的副队长,对于死者的家属我们多给一些抚恤金。我们肯定会严惩凶手!”小鼻子的回复就是这样的。他连松下武夫的面儿都见到。严惩凶手?哪儿有的事情。
不过这个事情倒是引起了松下武夫的注意,他关心的并不是人命,而是告诉孙德禄,县城的治安不好,就是他孙德禄的失职,居然让人把副队长给杀了,太丢人了,告诫他如果不称职,就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