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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海蛇也是在数着星星月亮。不过这几个天也不太平。别忘了,那边还有个孙德禄的老婆孩子也被绑票了,现在人在老虎口的一处隐蔽地方关押着。
孙德禄心如刀绞,现在和东北虎交手,打不过,派人是去说和,人家不要钱,就要命。求着海蛇,这几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总去也不是办法,人家老婆也被人劫持了。这个旅长都没办法,自己能有啥办法。
他找到孙六儿,说道:“我说六儿,听闻你过去和老虎口的镇三关认识?”
“大人,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巡捕营的管带,我能和他认识吗?这不是通匪吗?”
“滚犊子,火烧眉毛了,你他妈的就别装蒜了。这个镇三关虽然地盘不大,可是毕竟是土匪,你如果有点交情,麻烦他给去说和说和。咱们这次得罪了东北虎,我家老少五口人,恐怕凶多吉少。让东北虎开条件,要多少钱我都答应。”
“大人,这,这合适吗?”
“你小子,换件衣服,别穿官服。赶紧出发。”
孙德禄也是有病乱投医,可是歪打正着,说起了镇三关。
孙六儿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带着2个马弁,一身便装,傍晚来到镇三关的地盘。
通报以后,镇三关一听,孙六儿来了,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是自己私藏孙德禄家人案发了?难道是林中燕有意要害我,故意把人放在这里,引官兵来剿灭我?他们那点能力,剿灭东北虎绝不可能,但是要剿灭我老虎口的地盘,那绝对手拿把攥。心里是七上八下,不过心里又一想,林中燕和我无冤无仇,我还多次帮她,她害我她有啥好处?不可能,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又一打听,一身便装,就3个人。心里踏实了一些。
他也就带了3个人出去迎接。
“孙爷,这么晚来老虎口,可有什么吩咐?”镇三关还是先客气一番。
“老郑,当家的……”孙六儿还是拿着谱儿说话,“这里说话不方便,有没有说话方便的 地方?”
“有 ,有啊,孙爷儿,里面儿请。”
两个人来到一间密室,其他人都留外面了,站岗放哨,谁也不许来。
“听说了吗?我们家大人的家人被人绑了。”
孙六儿这么一说,镇三关是心里就来了紧张,怕说啥来啥。
“这,这……”镇三关有点结巴,不知道咋说,有句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个肉票就在这里,所以他自然结巴。
“唉,你他妈哆嗦什么!以我对你的了解,借你三个胆子,你也不敢动县太爷的家人。这个事儿,就是南山东北虎所为,我们家老爷带着兵去了。东北虎亲口承认有这个事儿。但是你知道县太爷毕竟是官府的人,虽然家人被劫了,可是必须以大局为重,和土匪谈判,上级定然不能允许,所以,作为他的手下,我自然得分忧了。我想郑兄弟,你这和东北虎并无瓜葛,我想托你给去说和说和,看看东北虎要啥条件,究竟要多少钱。其实事情也简单,人能回来就行了。”
孙六儿把话挑明了。
“这个,孙爷,东北虎可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说和的?而且,如果我这办不好这个事情,孙大人还得为难我不是?到时候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图啥啊。”
“他娘的,老郑,你小子在老虎口干的买卖你以为我不知道,大家认识,也就算了,要是朝廷严查,你跑得了吗?行个方便,以后老虎口事儿,我向县太爷讲明,只要你不弄出人命,随你怎么玩儿。”
“孙爷,我镇三关也是个爷们儿,不过这个事儿也不容易,您看这么着,我去说和,但是成不成我不敢保证。”
“得了,有你这个话就行,我们县太爷都急疯了。你明天就动身,要多少钱,我们给。”孙六儿说完,赶紧离开,回去报信儿。
孙六儿一走,镇三关是坐不住了,冷汗都下来了。心里这个乱,心说咋整,这让我去找东北虎,人家没接到财神,人在我这儿,要是有人知道这个事儿,东北虎一生气,不把我点了天灯吗。咋整?
能有1个小时一直浑身发抖,一筹莫展,别看这个镇三关拦路抢劫凶神恶煞,但是有句话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东北虎,县太爷,林中燕,他哪个也惹不起,如今全搅合在老虎口了。
定了定心神,喝了一口酒,心说,凭啥让我担着,我得着啥了。干脆,谁的事儿谁处理。
“来人,立刻去北山找林中燕。就说肉票之事十万火急,速来商议。”
派人去北山。林中燕还真在北山,为啥,黑熊岭离北山不远,为了能够更快的支援黑熊岭,所以林中燕没回军营,住在了北山这里。
结果有人来报告:“当家的,老虎口的绺子送信儿了。说是肉票十万火急。”
一听这个话,林中燕二话不说,冲出来就上马,和几个人赶到老虎口。
一听镇三关这个话,林中燕差点气的乐了出来。
“我说镇三关兄弟啊,要我说你啥好呢?要不你在老虎口窝着着呢。肥猪拱门的买卖你不做?”
“肥猪拱门?林当家的,你可别开玩笑了,如今巡捕营的管带都找上门了,让我去南山谈判,人在我们手里,东北部能认这个事儿吗?我去了吃饭的家伙可就没了。还肥猪拱门。”
“也难怪,过去我啊,和你差不多,强不了多少。所谓近朱者,及墨者黑。和什么人学什么人,有点脑子也是好事儿。”
镇三关一听,说什么玩意呢,“我说林当家的,我呢看在咱们交情不错的情面上帮了你,人在我这里,出了问题可别让我兄弟陪葬啊。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中燕一看镇三关着急的样子,越来越想笑。笑的镇三关心里发毛。
“我说镇三关兄弟,放心,人是我带来的,绝不难为你。不过有桩买卖,你做不做?”
“买卖?哪儿呢?”
“5张肉票,10万大洋。轻松到手。”
一听有钱赚,而且是这么大是数额,镇三关是又惊又喜。心说,哎呀我的天啊,别说见,就是听都没听过这么大数字的钱。这赶大车的辛辛苦苦一年,外加干点洋货,也就10块大洋,10万大洋,干到多咱去。
“多少?10万大洋?”
“嗯,而且兵不血刃,让你两头都吃的着。”
“林当家的,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吧。”
“嗯!”林中燕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都下去。
留下俩个人说悄悄话。
“我问你,孙德禄家人都安全吧?都活着吧?”
“都在,放心。”
“那这个钱到手了。”
“啊?完了?”
“完了。”
“不是,什么就到手了,怎么整啊。”
“我问你,猪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猪?”
“唉我去,你他妈真是个榆木脑袋,实在人啊。今天孙六儿是不是来让你去东北虎那里说和?你就答应了,你去说和,但是你真去南山你回的来吗?所以这么整……”
听完林中燕一说,镇三关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林当家,今天我称呼您一声大当家的,打今天起,老虎口所有兄弟,就是你的部下,你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咱们斩鸡头摆香案,拜祖师爷,以后我们就是你北山绺子的人了。”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会顺杆爬,你这个榆木疙瘩,在我们绺子恐怕连打牌都得输掉裤子啊。不说其他的,这个事好说,你明天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林中燕星夜赶回北山。
镇三关是头回接这么大的买卖,自己舍家撇业,辛辛苦苦,也就吃个温饱,带着这帮兄弟奔波劳累,你看看人家,嘴唇一碰,随便一招呼,10万大洋,够他们干一辈子了。这样的大横把不拜找谁啊,未来,这个人,必定横扫黑水,东北虎算啥,早晚林中燕得收拾他。
镇三关下定决心打算跟着林中燕干了,可是投贴拜窑按照规矩得有拜山礼,自己老虎口的绺子,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所以这次的买卖,他打算打头阵,也算是给林中燕的见面礼。
第二天一早,他按照林中燕的指示,带着保镖,快马赶往南山山寨。
不过镇三关也有些打鼓,这都到了东北虎的地盘了,万一被东北虎撩水的人知道了,自己可是说不好了。
到了黑虎湾,路上来了一行人。
一看正是林中燕化妆,林中燕一身男人装束,问道:“哪儿来的生米?”
“兄弟们,我们受人之托,特来拜见东北虎当家的,有关肉票兰头一事。还请给行个方便。”
说完镇三关丢过去一包大洋。
“跟着吧。”
随着林中燕,来到南山山寨。
“蘑菇?”
“咋的,没见过吗?北山林中燕有要事求见你们当家的。”
“林中燕,你他妈还敢来?”
“少废话,快去通报,耽误了大事儿,你小子脑袋得搬家。”
别说,这外面一吵吵,东北虎自己出来了。
“我当是谁呢?林当家的。咋的,想我了?”
“东北虎大哥,你还欠我一个拜山的仪式,但是那个时候出了事情,这个事情不提也罢了。如今有个事情,我听说巡捕营最近在找大哥的麻烦,按理说投贴拜山我已经送了礼物了,奈何已经全被收了,如今也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我来,就是说,给当家的解决巡捕营的麻烦,保证让他们不来了。”
“行,你有刚。去办吧。”东北虎一听,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你林中燕来不来,巡捕营他也没放在眼里。
儿子一死,北山被洗劫一空,林中燕不知去向,自然他顾不上那么多,如今虽然看到林中燕,不过已然没有多大的兴趣。
林中燕带着镇三关走了,对镇三关说道:“路上有巡捕营的眼线,演戏演全套,差人送信儿,告诉孙六儿,10万大洋,3天准备好,老虎口接人。告诉他,为了防止有变,人送到老虎口,钱送到那里。两清。”
“大当家果然英雄豪杰,小的佩服啊。”镇三关是由衷佩服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