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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虎没有寻找到赵老八,知道赵老八并没有给自己办事情,心里挺生气,而且他已经把话送出去了,认准了这个事情,结果,人不在,这要是真的弄起来,自己的脸可是丢大了。
“你们几个去找找。有消息立刻报告。”东北虎一看人不在,立刻起身打算回到南山山寨。
单说赵老八哪去了?
自从东北虎的儿子陈大平被巡捕营给杀了,东北虎这个闹心,难过,听从了海蛇的意见,打算派赵老八去找孙德禄的麻烦,赵老八领了人,领了钱,领了枪,满口答应,而且在黑虎湾一带打算做买卖。可是赵老八有自己的心眼儿。
听东北虎说是孙德禄害了自己,赵秃子一琢磨,这个话不可信,孙德禄冒险用狸猫换太子把自己给换出来了,想让自己死,那太容易,何苦留着自己的性命,给自己招麻烦,所以肯定是东北虎想利用自己干点脏活,按理说东北虎收留自己,应该报答人家,可是一听是找孙德禄的麻烦,那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一旦露面,孙德禄可是认识自己,为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他定然要把赵老八暗杀,否则一旦败露,这个事情说不清楚。所以赵老八一看是个有去无回的买卖,所以动了个心眼。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海蛇,和孙德禄没啥关系,就算东北虎死了儿子,那也不是自己的过错,自己就是暂时栖身于此而已。所以他虽然答应了东北虎去绑票,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的算盘里有更多自私的想法。
这几天他假装出去踩盘子,实际上他只是掩人耳目,因为这些弟兄里还有东北虎的人,他一旦有其他的想法,东北虎也不好惹,所以他这几天佯装踩盘子,实际上,他把街面上的事情打听的听清楚,主要是海蛇的事儿,两房姨太太,一个还是大肚子。看了海蛇家里以及他出入的时间规律,守卫等情况。做到了心中有底。
虽然摸清楚了上面的信息,可是,赵老八可不是傻子,他可是个精明爱算计的人,凭借自己这几个人,有几个还是东北虎的人,东北虎和海蛇是干父子,给海蛇下家伙,手底下人能不报告东北虎吗?到时候够自己喝一壶的。那就得依靠其他人。
他琢磨了能有2天,终于想到,之前东北虎因为五十万大洋的事情,去平过蓝凤凰的绺子,听说蓝凤凰跑了,用他们的人自然是没啥问题,而且蓝凤凰擅长用迷药,毒药,这正是可以利用的绝佳手段。
至于东北虎的儿子,报仇什么的,到时候自己的仇一报,就远走高飞,东北虎也好,海蛇也罢,爱谁谁。上哪儿找我去,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到时候更名改姓,同样可以东山再起。
算盘打好了,他这几天是四处打听蓝凤凰的下落,终于在东边有个山岭,叫做黑熊岭,里面有个屯子,叫做王家村的地方,打听到蓝凤凰被打败以后,带着残兵游勇,来到这里安营扎寨,这里人烟稀少,不过靠近一条挺宽的官道,可以偶尔做点买卖维持生计。带着能有30多号弟兄,没事儿他还是是唱戏,打把式,这个瘾头一直放不下,蓝凤凰胸无大志,就是喜欢唱戏,不过心里对东北虎的恨都在,不是因为东北虎杀了自己的人平了自己的绺子,而是东北虎让自己没办法好好唱戏,而且好多行头都是他精心制作,或者重金购买的,那是他最心疼的东西,都让东北虎给毁了。
赵老八天不亮就带着自己的兄弟,来到王家村,这个村人不多,数蓝凤凰的寨子最大,土匪到哪里谁都不敢得罪,所以搬走的人是越来越多。
好在蓝凤凰对村里的人倒是没啥,因为他不想惹事情。
赵老八一打听,来到了蓝凤凰的地盘。
“唉我说,你们几个面生,哪儿来的?”赵老八往里走,结果被几个小崽子拦下了。
“哎呦,兄弟,我是你们当家的朋友,特意南山那边赶过来拜访的。我姓赵,麻烦你给报个信儿。”赵老八心说,蓝凤凰也是个大横把,如今和自己差不多,落魄到这个鬼地方苟延残喘。
“朋友?姓啥叫啥?”
“我姓赵,我叫……,他们都叫我赵秃子。”赵老八还是没有敢说自己的名字,怕出了事端。
“等着。”
小崽子跑进去找蓝凤凰去了,蓝凤凰吊嗓子呢,脸上涂脂抹粉,正在投入,小崽子一打扰,心里这个气。
“大当家的,有人拜访。”
“你他妈没看见我扮上了吗?折腾一回多不容易。正在兴头上,怎么的多大的事儿?上边上等着,等我唱完这出。”蓝凤凰骂了小崽子一顿,接着着唱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蓝凤凰的戏文是一句接着一句,大有唱到天黑的意思。
赵老八可是一直等着,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来,一口水也没喝上,就这么干等着,等了两个多小时了,依然没有消息,是见还是不见,是在还是不在。啥都没有。
赵老八忍着性子,继续等着,结果又等了2个小时,这个赵老八怎么说也是胡子出身,实在是火大,大声说道:“咋的,你们家大横把不在是不是?就算是睡个午觉也该醒了吧。我等了2个时辰了,如果不见,我就回去了。”
依然没人搭茬,赵老八的火腾一下窜上来,拽出枪,啪就是一枪,打在房檐上。
这一枪,惊动了所有人,小崽子一听枪响,所有人都端起了武器,什么老洋炮,老抬杆儿,花喷子,武器是五花八门,还有拿着大刀片子的,歪歪扭扭的就冲了出来。
“谁他妈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活他妈腻歪了吧。”几个小崽子冲出来喊到。
听到枪声,蓝凤凰也是吓一跳,打断了自己的唱词,赶紧脱下行头,手枪也拽出来了,在几个保镖的护卫之下,来到村口。
“谁啊?他妈的坏了我的好事儿,要是吃生米的,给我泡药缸里。”蓝凤凰是耗子扛枪窝里横。
一群人呼啦超跑了出来,把赵老八围了个水泄不通。
赵秃子一看人出来了,这行了。把枪往腰里一别。说道:“凤凰兄,别来无恙?”
蓝凤凰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吓得是大叫一声。
“你他妈是人是鬼?这大白天的活见鬼了吧?你是赵当家的?怎么可能?这出红差多少人都看见了。”蓝凤凰是一脸惊讶的说道。
“蓝大哥,咱们先不管人不人,鬼不鬼。这里事情不少,咋的,见到老兄弟,就这么站着说话?”赵秃子说道。
“行了,你们都撤了,留几个人看守。”蓝凤凰转过头又对赵秃子说道:“兄弟里面请,刚才什么情况?为什么在我的绺子里开枪?”
在人家绺子里开枪那是忌讳,等于去人家里闹事儿。不过蓝凤凰规矩不多,而且现在不比当初,两个都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所以别整那么多规矩了。
“唉,蓝大哥误会了,我这让你们的兄弟通报,结果过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信儿,我这一着急,开了枪了,多有得罪。还望大哥见谅。”
“拉倒吧进屋说话。”让到屋里做好了。蓝凤凰说道:“赵当家的,你可是北山的大横把,当初被官府抓住,出了红差,大家可都见着了,怎么你今天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难道还是戏文里唱的起死回生?这是真事儿吗?”
“唉,大哥,不瞒你说,我当初逃出来了,经过千辛万苦,隐姓埋名这才活到今天。如今我大仇未报,势单力孤,想找大哥帮忙。本来我在东北虎那里养伤,结果东北虎假装说是孙德禄害的我,所以让我去找孙德禄的麻烦,可是他一但见到我,我必死无疑,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大仇未报,我那么多兄弟就白死了吗?我的仇人是海蛇,按理说大哥你的仇也和这个海蛇有直接关系,如果不是海蛇出计谋,把50万大洋的事儿推到你身上,东北虎能去平你的绺子吗?如今之计,我现在没啥能力,说句不好听的,大哥现在的实力也大不如前,不过如果我们两家联手,必然可以做出一番事业,第一可以报仇雪恨,第二可以东山再起,以后如果能有那么一天,我赵秃子不图别的,钱我不要,地盘我不要,什么当家的不当家的我也不要,我就是报仇就行了,我是死了的人了,以后隐姓埋名不问江湖事儿。所有得到的都是大哥你的,你喜欢唱戏,接着唱,喜欢啥干啥。你看如何?”赵秃子能白话。
“啊,我说当初东北虎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找我,非得说是我拿了他的钱。问题出在这个东北军旅长身上。没跑了。不过我现在人也不多,家伙也不硬,人家东北军训练有素,而且武器精良,咱们不是个儿啊。”
“大哥,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你说的没错,是,他们人多,家伙硬,可是别忘了,咱们行里有句话,遇强智取,遇弱活擒,何况他在明,咱们在暗,我赵秃子现在就是个鬼,谁知道我,而且大哥你擅长毒药,迷魂散之类的手段,找不了军队的麻烦,还找不了他家人的麻烦吗?我盘子都踩好了,海蛇的有两个老婆,一个大肚子叫做王秀,一个小妾叫做韩素萍。咱们把他们两个抓来,换个10万大洋,招兵买马,岂不是东山再起之际?到时候别说一身行头,您就是把名角儿程小楼请来也不是问题。” 赵秃子忽悠人的本事非常高。
蓝凤凰的特点,好吃懒做,爱唱戏,而且耳根子软,再加上赵秃子过去是放印子的,嘴非常能说,把蓝凤凰给说动了。
“我说赵当家的,玩枪我们不行,但是论打闷棍,玩阴的,我们手段多的是,咱们擅长啊。迷魂散管够,你说吧,咋整?”
“蓝大哥,这么办,我这安排的兄弟里有东北虎的人。我还得回去交差,否则东北虎起疑心。我把心腹留给你一个,他知道这几天我们踩盘子的所有内容,然后你这里安排几个人,把海蛇的两个老婆弄到这里,或者其他你觉得安全的地方。剩下的时事情,你就都推给我身上,说好了,一个人头5万大洋,一共10万大洋。都给哥哥,我一分不要,但我就是要出这口气。非得让这个海蛇出点血不可。”
“兄弟仗义啊,行,就这么办。”
两个人合计了能有半天功夫,说定了。
这个蓝凤凰也不唱戏了,有钱赚还得做买卖。安排几个人乔装打扮,化妆成农民和老百姓,赶往县城海蛇的住处盯梢。
这几天酒井和韩素萍没事也不出门,在家里休养,不过两个人都是闲不住的人,这天下午大概4点多钟,酒井就感觉这个肚子非常难过,孩子在里面踹来踹去,而且胃口非常差,赛东方给抓了药物,可是没啥用,而且再次出现呕吐的症状。
韩素萍见到姐姐如此难过,就说道:“姐姐,我看你还是去洋人的医院看看吧。说不定他们的药还能管用。”
“我就是大夫,我能不知道吗?不过海蛇这么忙,我也不好意思啊。”
“不打紧,我陪着你去,路上也有个照应。我和一个美国医生认识,他就在美利坚福祉医院坐诊。我带你去保证没问题。”
就这样,带了2个小兵,韩素萍陪着酒井,坐着马车,一路来到福祉医院。
路上倒也太平,不过盯梢的土匪可是没闲着。一路上紧跟慢跟,知道酒井和韩素萍都在医院里。
来到医院,这个叫做约翰森的医生年龄不小了,大概50多岁,一看是东北军的太太来了,而且也是同行,非常热情,检查也非常仔细,结果这一折腾到了晚上8点多了。
天已经黑了,2个小兵带着看完病,拿着药准备回家的酒井和韩素萍在路上赶着马车走着。来到一处僻静之处,就闻到一股清香,好像茉莉花香一般,不过刚吸入一口,就感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倒下不省人事。
就在这个时候,路两旁突然窜出几个人来,手脚非常麻利的把昏倒的人给拖走,然后3个人一个人跳上马车,两个人赶着马车,一路离开了。
车里的两位夫人也是昏迷不醒,进去的人把二人嘴堵住,捆了个结实,然后立刻出城。
按理说这里出城非常不容易,晚上有人站岗,不过一看到是旅长家的车,谁也不敢问,也不敢拦着,这马车大摇大摆的从城门出来,让后直奔黑熊岭。走了能有大概3个多小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