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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蛇跳下悬崖总算活了下来,遇到打野猪的来福来旺兄弟,把他救回家中。
海蛇受伤不轻,又落入水中,简单吃了点东西,睡着了。
到了半夜,海蛇就感觉一会儿像掉入冰窖一般寒冷,一会儿又像在火炉子烤,浑身是冷汗加热汗,非常难受。
他这一叫唤,把两个兄弟吵醒了。
“梁子,怎么了?哪儿难受啊?”来福问道。
“浑身发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海蛇虚弱的说着话。
来福一摸海蛇的额头,就感觉像火炉一般,很烫。
“来旺,去打点水,这个兄弟发烧了,这么烫好人也得烫费了。赶紧的。”来旺爬起来,拿个木盆,打了井水,东北的水还比较凉。
用冷水给他擦了查身体,额头上放了个手巾。海蛇被这冷水一激,瞬间心脏一紧,仿佛又回到冰窖里了。迷迷糊糊又昏了过去。
“哥,这个人别死在咱家,万一赖上咱们,咱们说不清啊。”来旺说道。
“嗯,你说的也对,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现在去找东头的王老把头,他有办法,他们挖人参经常出事情。”来福交代道。
“唉。”来旺不敢耽误,赶紧穿衣服就跑。
王老把头是个挖人参的,东北人参多,他们靠着卖点人参果活,不过翻山越岭也是非常辛苦,因为总和药店打交道,所以多少会点偏方。
来旺夜里敲门,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王老把头在家吗?我是来旺。”来旺在外面敲门。
“谁呀,这么晚了,咋的了,哪儿冒出来大棒槌了呀?火急火燎的。”王老把头是不高兴,心里却有点期待。这要是发现了大棒槌,那可够他们吃一阵了。
“来旺啊,咋的了?”王把头披着衣服出来了。
“王叔,辛苦您一趟,救人一命。”
“救人?我哪有那个能耐,别救人没救成,沾包赖上我。救人找郎中。”王把头一脸不高兴。
“叔,这么晚了,哪儿找郎中,您在我们这片就算大夫了,我给您20斤野猪肉还不行吗?我们打猎救了个军爷,收了伤了,我们给处理了不过现在发烧了,我们怕出事儿,所以请您过去看看。”
“啊,这么回事儿啊。咋的,最近打了大货了?行,看在20斤野猪肉的份儿上吧,等我下,我带点药材。”王把头听了来旺的话,心里对海蛇的情况大概有了了解。准备了一些药材打算夜里去一趟。
这一说话,他家里的人都惊动了,王把头有2个女儿,大的19,小的17,点了灯出来看啥情况。
一看是来旺,这里人不多,所以基本大家都认识。
“来旺哥,你这么晚咋来了?”大姑娘王喜莲问道。
“喜莲妹子,打扰你们了。我这有急事,请王叔过去看看。”
“你个姑娘家家的出来干啥,赶紧回去睡觉我去去就回。”王把头出来了,准备出发。
“来旺哥,你们夜里多小心点。”
“女大不中留啊,就惦记你来旺哥,你爹不用管呗。”
“爹,你看你说的,赶紧吧。”喜莲撒娇道。
2个老爷们儿启程了。
路上,王把头问道:“来旺,你和喜莲是不是看对眼儿了?”
“叔啊,你说啥呢?这怎么说啊。”
“怎么说?用嘴说呗!我看得出来我家喜莲对你有意思。不过你家里没有父母了,亲戚都没有了,我难不成要找个上门女婿?”
“叔,这个事儿吧,我知道,我们的条件配不上你家喜莲,我也就只能当她做妹妹了,希望喜莲以后能嫁个好人家。”
“来旺,你家情况我知道,我也不难为你,这样吧,如果你答应做上门女婿,我们正好没有的儿子,你准备3头野猪,就当做彩礼,我就答应喜莲和你的事儿。过年开春儿,我们起一间瓦房给你们成亲吧。”
“叔,我父母不在。可是上头有哥哥,回去我和我哥哥商量一下吧,再说我哥没有成亲,我在他前面有点说不过去。”
“拉倒吧,等你哥成亲,我家姑娘都成了老姑娘了。你家这条件,唉,不好说啊。”
王把头老了,希望有人以后能把自己挖人参的手艺传下去。来旺挺老实的一个人对山里也是很熟悉,所以他有这个心,不过来旺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就这一点他不满意。
到了来旺家里,来福打了招呼,王把头一看这个伤,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哥俩心眼儿挺好,不过这个伤不轻,而且现在发烧这么厉害,能不能治还得看他造化了。”王把头把一些草药分了几包。然后又用新鲜的草药捣碎,给海蛇敷在伤口上。包扎好了。
“只要退了烧,人就能活过来,如果不退,只能去阎王爷哪里报道了。”王把头摇摇头。
3个人忙活到了天亮这才躺下休息一会儿。
“哥,来的路上,王叔问我上门女婿的事儿,你得拿个主意。”来旺说道。
“你和喜莲的事儿?咱家太穷了,没啥拿的出手的东西。上门儿女婿以后不得看人脸色你能受这个委屈吗?”来福有点眼睛湿润了,日子太难了。
四个人都在一个通铺土炕上,早晨,来福准备了一些饭食,切了20斤野猪肉,打算交给王把头。
“叔,您辛苦了,这猪肉您拿回去吧。”
“小子,你当我是小伙子呢?这好几里路,我回去太累了。拉倒吧,你做点我尝尝吧,再说你们哥俩也不容易,拿去换钱吧,我这不缺这点猪肉。”
“叔,那不行,不行我一会儿送您回去,我给扛着。”来旺坚持道。
“你小子行,死心眼儿。有你这份心就行了。”
“叔,应该的,您别嫌少就行。”
“我说你们救人,搭自己的东西,不划算吧。”
就在这个时候海蛇感觉体温好像好了许多。睁开眼睛,看了看,看到竟然有个老头,脸上挺黑,个子不高,挺胖的。
“来福兄弟。”海蛇问道,“这位是?”
“你是我叔,人家都叫他王把头。”来福说道。
“叔?”
“咋样了,感觉好点没有?昨天你这发烧都烧昏过去了,再不救你我们只能给你收尸了,所以请了我叔过来给你老看看。”来福解释道。
海蛇虽然警惕,不过也看得出这是乡下人。
“多谢王叔救命之恩。”海蛇挣扎着想起来。
“哎呀,别动,要不得。”王把头赶紧拦着,“我估计没啥事儿了,你命大,鬼门关走一圈又回来了。行了,来福,来旺,折腾一宿了,我也得回去了,来旺,我说的上门女婿的事儿跟你哥好好聊聊,还有最少三头野猪,做彩礼,要不然我闺女可就是倒贴了,传出去太难听了。”
王把头走了,说啥也不要拿猪肉。海蛇和来福一聊天,才知道,这个老头原来是来旺的未来老丈人,心这才放下来。
“来福兄弟,等我养好了伤,这点事儿不算事儿,3头野猪也太委屈了人家姑娘,来旺也不用倒插门儿,到时候我想办法。算是我一点心意。”
说了半天,来福说啥不要,意思无功不受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