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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山玩了半宿,又让刀疤脸折腾了半天,报信儿的来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正是大家睡得香的时候,旅馆因为要接待常来常往的人,所以大门没开,小门开着。
“哎呦,这不是聚财庄的孙兄弟吗?怎么的,有啥吩咐。”小二见到聚财庄的知道惹不起。
“嗯,有个小子我们那儿欠了赌债,说是有个叔叔和兄弟在这住着,让他们给送钱去。有这两个人不?”
“有,您等等,我给您叫去。”
“去,我等着。”
小二不敢怠慢,小跑着去二楼敲门。
王九平睡得死,海蛇是特种兵,睡觉也有警惕性,一听敲门声,醒了,赶紧叫醒王九平。
“爹,怎么这么晚了有人敲门。”
“娘的,估计有事情吧,问问咋回事。”王九平起身披上衣服。
“这么晚了,叫什么丧,什么事情?”海蛇挺不高兴。
“二位爷,有个聚财庄的孙爷找您,说是赌债的事情。”
“赌债的事情?找错人了吧。我们……”海蛇没等说完,突然发现炕上没人,林成山不见了。
“爹,林成山哪儿去了?怎么睡着了没影儿了?”
王九平定睛一看,这睡得正香,没注意林成山的人不在,突然被海蛇提醒,发现这小子不在是睡意全无。
“啊,这,人呢?”王九平冷汗下来了。
“赌债的事情八成和他有关系。”海蛇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是小二。
“咋回事?”
“嗨,我说二位爷,我可提醒您二位,聚财庄的人可是不好惹,那都是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听说是有个小子在他们那里赌钱,欠了钱了,估计人被扣了,找你们拿钱才能放人。他们那里有个老大叫做赵老八,外号刀疤脸,那是得罪不起的狠角色,我劝你们息事宁人。”
“人在哪儿?”
“楼下等着呢,随我来,小心脚下啊。”小二拿着灯,慢慢带路。
“哎呦,来了。敢问你们谁是林成山这小子的叔叔?听说他还有个兄弟,一起的。”姓孙的说到,所谓主子多大奴才多大,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是让人恨不得打一顿的样子。
“我是,敢问您怎么称呼?”王九平老道一些。
“别客气,我姓孙,我是赵八爷的人,聚财庄的。你们兄弟赌钱输了,欠了赌债,怎么的,你们能给不?”
“我,孙爷,这个人我们还没见到,就凭你这一说,我们也不好相信啊。”
“哪怕啥,咱们都是讲理的人,您看这个是林成山的借据。看好了。”孙爷把借据展开,上面清楚的写着借银钱1000两,名字就是林成山,画着手押,没跑了。
“啊,这么多啊,他……”王九平一看,话说了一半儿,但是心里马上就明白了,估计是林成山被这帮小子给坑了。于是他和海蛇说道,“儿啊,这样,你随我上去拿钱,你一会儿跑一趟。我说大兄弟,既然借据都在,那您稍等,我给您拿钱去,一会儿就随着你一起去换人。”
“得了,等着。大晚上了,您快着点啊。”
王九平把海蛇叫到房间里。
“儿啊,林成山可能被他们坑了,这帮人玩的就是仙人跳,尤其欺负生主儿,但是我们这次出来不方便报我们身份,你这样,你带着2000两银票去赎人,我天亮去找你干爹转轴子,一是我还得借点钱,这个钱如果去赎人了就不够了,二是子弹的事情我们还得找他说,另外,如果这个聚财庄的人为难你,你就报你干爹的名号,估计也能吓唬吓唬。不行让你干爹整点人来,怎么着也得把人捞出来。”王九平心里盘算着。
“这帮人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他妈是大炮头,要是在山寨,我给他身上来几个窟窿。不过既然是赌局,我这么想,我带着钱赎人,如果人能拿回来,钱也能带回来,那么就没事了呗。咱们就不用借钱了。”海蛇盘算着自己的主意。
“你拉倒吧,这帮人拉出来的屎还能坐回去,到嘴里的肉还能吐出来?你能把人带回来就不错了,可别捅娄子。”王九平还是觉得安稳一点最好。
“行,先按你说的办办看,如果不行见机行事呗。放心我去就行。”海蛇怎么这么有自信?
带着2000两银票,海蛇下楼随着孙爷赶往聚财庄。
“行啊,真来人了。是个大户啊。”赵老八心里合计,这个生瓜蛋子还挺肥能刮出这么大的油水。
“你是林成山的什么人?能做主不?”赵老八见到海蛇也是白面皮儿的年轻人,觉得不牢靠。
“你管我什么人干啥,答应你条件就行呗。人呢?”海蛇眼神挺凶。
“放心,人都在,活的。”赵老八示意把人带上来,只见林成山已经面目全非一般,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流血,眼睛一条缝,样子挺可怜。
海蛇心里挺生气,心说你个林成山,怪不得林中燕不让你出来,你一出来就惹事,真是坏事的祖宗啊,没有你破坏不了的事情。这才到奉天,你老实睡一宿觉不行吗?多大功夫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兄弟,你咋样啊?”海蛇见到林成山的样子,问道。林成山感觉真是见到的亲人了,不过还装硬。
“我还没死,不过你再不来,我就快了。”
“行了,人也看着了,钱呢,1000两!”赵老八心说,干啥能有这个来钱快,一宿功夫没干啥,多得500两。
1000两!按照当时的情况,有人活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是钱啊!多少人眼红。为了这个东西,开赌局,妓院,烟馆甚至拿命去换。
“放心,银票我带来了,来这是1000两!”海蛇转手给递过去,“借据交给我了。”他把借据拿了回来。
“痛快啊!小子有刚!”赵老八没想到一个白面儿皮儿样子的年轻人做事情挺稳当。
“行了,人我也得带走,但是不忙。我看到我这个兄弟的样子有点难过,能不能给他沏杯茶让他休息休息,擦擦血,这回去也不好看啊。还有,既然你这里开赌场的,是不是有钱都能来玩两把?会不会因为我们是外地或者新来的,不让玩儿啊?”海蛇故意这么说。
“小兄弟,我们聚财庄网聚四海宾朋,哪有不让玩儿的道理,别说你是外地的,就算是阎王殿来的,只要你有银子,你该乐呵乐呵就乐呵乐呵,到哪儿谁也不能说个不字。”赵老八说道。
“行,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我呢和我兄弟就这么点爱好,就是好耍几把,手气好就乐呵乐呵,手气不好,就算吃饭了。你看我来玩几把欢迎不?”海蛇问道。
几个人一听吓一跳,怎么的,这个人不光赎人,还来赌钱?疯了吧,没见过啊,一般都是赶紧回去,请郎中,还有心思赌钱。
“有钱吗?再借钱,恐怕可没人来给你们送了。”赵老八阴沉的说道。
“你看这么些够不够。”海蛇唰又拿出一张1000两的银票。
一般耍钱就是几两,大的也就几十两,拿出1000两的有几个人见过?赵老八心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行,我赵老八今天开张了。
“欢迎啊,你想怎么玩儿都可以。我们开赌局的就是认赌服输,图的就是一个开心刺激。”赵老八说道。
“我兄弟玩的什么输了这么多?”海蛇问道。
“摇骰子押大小。”
“就玩这个吧,我也来试试。”海蛇坐在桌子边上,周围一帮人一看有热闹看,都围过来,也不玩儿了,就看着这个海蛇想干啥。
赵老八示意荷官可以开始了。
骰盅啪啪开始摇起来,海蛇耳朵挺好使,一听,这个骰子和骰子盅都有问题,荷官的手法也是有很大问题,押大买小全凭他想法控制。
“等会!”海蛇突然叫了停了,“我玩个大的,我这次押1000两,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来摇骰子。就用你们的!”
“这,没这个规矩啊。”赵老八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话都说出去了。这么一堆人看着,也不能退,如果不让他摇骰子,那么就有可能说明这个设备有问题。
骑虎难下!
想了半天,“那没问题,既然兄弟你玩这么大,那么我们聚财庄奉陪到底!”赵老八也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东北爷们不能不要脸。“来给他摇骰子。”
“我押小,1000两。”这个押对了得给海蛇2000两。
海蛇拿起骰盅,开始摇起来,作为特种兵,曾经执行过一个任务,破获一起赌场和毒品的案件,海蛇作为卧底候补训练了整整一年多的赌博技术,所以手法十分娴熟。知道都是骗人的把戏。
骰盅摇好了。告诉赵老八,“你的骰子你的盅,我可是两手空空来的,这次我押的是小,赢了你要赔我2000两。”海蛇按着骰盅。
“开!我们这么大的买卖,还差这点吗?”
海蛇不说话了,把骰盅一开,三个1点,小!
旁边的人一片欢呼,
“行啊!”
“厉害啊!”
赵老八没办法,这么多人看着还能不给钱吗?
拿出2000两银票给了海蛇。
海蛇拿着2000两银票,“这回我押2000两!”
周围的人眼睛都瞪大了,这个人疯了吧,有人劝说,“赚1000两不少了,见好就收吧。”
他们的意思是不可能一直手气这么好。但是海蛇可是胸有成竹。
“如果你要是觉得玩大了,玩不起了,说一声。”海蛇故意用激将法。
“少废话,来啊!我就不信了还能一直这么好运气。”
“这样啊,随便找个人来,让他摇。我买小!”海蛇知道这个骰子的重心偏位如果正常手法就是开小,如果手法厉害的,可以大小自如。
结果还真是小!这回赵老八赔了4000两。
一来二去,从1000到2000到4000,一直到1万6千两。
赵老八坐不住了,“兄弟,这回我可是赔不起了,小店就这么大,都卖了也凑不出来啊。你看这样,今天咱们先玩到这里。8000两,你先收着,我给你打个欠条,5天后我把银子凑足了,咱们在小河烟儿那边儿,我给您送过去。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今天你高高手。”赵老八一看,这么整,把自己这百十斤都搭里也得完蛋啊,这个小子他们真他妈不是东西,断我财路,我他妈要你的命。
说完,他给海蛇打了个欠条,交给海蛇。
“既然没有了,那么我下回再来。送钱我等着,走了。”海蛇带着8000两银票,扶着受伤的林成山,叫了个车夫,给他们带回到旅馆。
“你们回来了?挺快啊,成山,你没事吧,不是不让你瞎跑吗?你瞅瞅,吃亏吃大了!”王九平等着天亮,这才8点多钟,正准备套车去找转轴子,海蛇回来了。
“哼,他妈的,敢打我!老子早晚崩了他个狗娘养的!”林成山耗子扛枪窝里横。
“小子吃了点亏,钱还拿回来了,赚了1万多。不过这小子没那么多,得凑钱。”海蛇挺得意。
“你小子惹了大祸了,这个江湖你还不知道,赌场都有后台,仙人跳,打闷棍,放印子,常用手段,他约你肯定有事儿,你可别去,而且赶紧退房,换地方。否则这个赵老八能甘心让你拿走1万多两,他是干啥的?”王九平老实惯了。
“爹你可是靠窑当了胡子的人了,还怕这个?”
“这个,你不懂,现在不是招摇的时候。赶紧的!”
没办法,海蛇用自己的赌术拿回了林成山和银票,后面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考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