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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寻记 第三十二章 凌知念掌家

作者:陈发发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4-10-10 17:13:1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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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知念听到这里,连忙拦住想要接话的楚清歌,回绝道:“哎呀什么嫁不嫁的,我现在一心学习掌家,贵妃省亲的事我也要全力安排,哪有时间想嫁人的事儿。我们先走了。”她拉了一下楚清歌的胳膊,两人快步离开了房间。

    凌知念微微皱着眉头,一只手轻轻地扶着额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家就已经够累的了,现在又是要筹备这复杂的中秋宴会,又是被提及人生大事,这些事情就像潮水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涌上来,这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楚清歌静静地走在她的身旁,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他微微抬起头,看着远方,“今日,大夫人已经明确地指明了要我离开。的确,从名义上来说,我是安康王的人,继续留在凌府的话,会有诸多的不便之处。”

    凌知念听了楚清歌的话,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楚清歌,说道:“只要我不发话,在这太尉府中,没有人能够让你离开。”她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眼睛一亮,“不如我们就利用这次的中秋宴会,我好好地操办一番,到时候邀请姜义来到府中,当着大夫人她们的面,把你要过来,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楚清歌听了凌知念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可行。”

    “我们可以在宴会的场地布置上多下一些功夫,摆放一些精美的花卉和装饰品,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又喜庆的氛围。”

    楚清歌点了点头,“在菜肴的选择上也应该精心挑选,既要体现出太尉府的奢华,又要兼顾口味的独特。”

    凌知念表情严肃,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纸,正有条不紊地将它们分发下去,掌事们接过纸张,目光在那上面快速地扫视着,他们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那纸上详细地写着本次宴会的安排和流程,每一个环节都清晰地罗列着,仿佛一幅复杂的画卷在他们眼前展开。

    凌知念清了清嗓子,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后厨中回荡着:“各位手中拿到的,是本次宴会的安排和流程,稍后宝笙会给诸位详细分工。今年中秋宴,绝对不能出差错。”

    一众杂工们听了凌知念的话,纷纷点了点头。然而,在这一群人中,换上杂工衣裳的周大宝却显得格格不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目光中仿佛淬着坏劲,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正伺机而动。

    周大宝微微低着头,假装在认真阅读手中的纸张,但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在这次宴会中制造麻烦,让凌知念难堪,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那纸张在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这道菜的摆盘一定要精致,不能有丝毫马虎。”凌知念指着纸上的一道菜。

    ——

    赵掌事在人群中来回走动着,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都赶紧的!若是误了事二小姐怪罪下来,我看你们怎么办!”

    楚清歌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目光在这一片忙碌的景象中扫视着,他缓缓地踱步到太尉书房的门口,那书房的大门紧闭着,仿佛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楚清歌微微停顿了一下,便想要迈步往里走。

    赵掌事见状,急忙跟了上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慌,“楚护卫,那是老爷的屋子。”

    楚清歌微微抬起头,他的目光淡然地看着赵掌事,“我去的就是老爷的屋子。”

    赵掌事听了楚清歌的话,心中一惊,他的脸上露出了疑色,似乎在猜测楚清歌的意图,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楚清歌冷冷地看着赵掌事,“楚某帮着二小姐监工,别处都有人清扫,唯独此处无人。怎么,老爷中秋不回府,你们便打算敷衍过去了?”

    赵掌事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还是楚护卫考虑得周到。”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带着讨好的意味。

    赵掌事转身示意两个小厮进门清扫,那两个小厮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楚清歌,又看了看赵掌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书房。

    楚清歌趁机也走进了书房,那书房的布置十分典雅,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一张古朴的书桌摆在窗户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仿佛给书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楚清歌的目光在书房中扫视着,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扇屏风上,那屏风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楚清歌心中一动,便想要往屏风后面走去。

    赵掌事却急忙拦住了他。赵掌事赔笑着说道:“老爷临行前特意叮嘱过,屏风后不用打扫。”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紧张,仿佛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楚清歌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扇屏风,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他微微颔首,没有说话,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等着赵掌事走远后,楚清歌饶进书房,他的身影在这昏暗的书房中显得格外神秘,他小心翼翼地托着一盏微弱的灯盏,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书房内仔细地搜寻着假投降书等物证,那目光在书架、案几以及各个角落之间来回梭巡,仿佛要将每一寸地方都看穿。

    他的脚步轻盈而谨慎,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无声的鼓点上,他在书房中缓慢地移动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忽然,他的目光在一排抽屉前停了下来,那目光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凝固,他发现这些抽屉上的灰尘痕迹明显比周围淡许多,这一细微的差别让他的心跳骤然加快。

    楚清歌的手轻轻放在抽屉的把手上,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摸一件易碎的宝物,他依次打开抽屉,那抽屉的开合声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在其中一个抽屉里,他瞥见了一块形状奇怪的玉佩。

    楚清歌拿起玉佩,仔细地端详着,那玉佩的质地温润,上面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图案,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他将玉佩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些线索,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楚清歌检查完抽屉后,轻轻地关上,他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那紧锁的眉头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焦虑,他正皱眉思索着,试图从刚才的发现中理出一些头绪,忽然他警觉地抬起头,那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周围有异样。

    他的目光迅速投向窗外,那黑暗的夜色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他来不及多想,飞快地吹灭了手中的蜡烛,那微弱的烛光瞬间消失,书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侍卫甲说道:“我刚才分明瞧见老爷书房中有火光。”那声音中带着警觉。

    楚清歌的身体紧绷着,他屏气凝神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敲打着紧张的鼓点。

    侍卫乙调侃起来,满脸不以为然,“就说让你少喝两杯吧,眼睛都花了。”

    楚清歌在黑暗中静静地站着,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他知道自己不能被发现,否则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他等待着,等待着外面的侍卫离开,等待着重新开始他的探索。

    外面的动静逐渐靠近,楚清歌飞身爬上房梁,等着外面的侍卫进来查看,但脚步停在门口,正欲推门的侍卫被拉住,“你疯了,老爷说过任何情况都不许进入书房,你不要命了。”

    两个人在外巡视一番,脚步越发远离,楚清歌翻身下来,把书房再次找了一遍,依旧没有他想要的答案,他绕开到小窗,确认周围没有人,把所有东西恢复原状,悄悄离开了书房。

    楚清歌的身影在那蜿蜒的小径上移动着,他的脚步有些匆忙,神色间若有所思,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也不在太尉书房中。莫非,这东西一直被他随身带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露出困惑,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仿佛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孤独行者。

    他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面色瞬间绷紧,他的目光锐利地看向前方,仿佛在那黑暗中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就在前方,凌知念静静地端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沐浴下,宛如一尊美丽的雕像。那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肩头,为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凌知念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清脆而悦耳,“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去哪儿了?”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楚清歌。

    楚清歌沉默地与她对视着,他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在这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那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明月高悬在天空中,洒下皎皎的光芒,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仿佛在为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抹轻柔的旋律,秋虫在草丛中欢快地鸣叫着。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凌知念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瞬间打破了那紧张的氛围,她向楚清歌招了招手,“中秋宴上贵女们的座位排好了,来帮我看看。”

    楚清歌暗暗地松了口气,他迈开脚步,缓缓地走了过去,在那石桌上,摆放着一张图纸,那图纸上详细地标注着中秋宴上贵女们的座位安排。

    凌知念的目光落在楚清歌的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楚清歌俯身仔细地看了看图纸,然后随手指了两个名字,“王赵两家虽然交好,但这两位小姐却积怨已久,不能放在一处坐。”

    凌知念微微点了点头,她给楚清歌让了个座,“你仔细瞧瞧,还有没有别的?”

    楚清歌坐下后,抽出折扇,那折扇在他的手中轻轻展开,他仔细地看着图纸,然后用扇柄点了纸上几个地方,“这几位小姐的父亲在朝中风头正劲,太尉府若想结交一二,可以将家眷座位与她们排得近些。”

    凌知念撑着桌子站在旁边,她的目光在楚清歌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却没有说话。

    楚清歌看完后,“其余便没什么了。”他抬起头,对上了凌知念那审视的目光。此时,两人挨得很近,楚清歌能清晰地闻到凌知念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他握着扇柄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那指节渐渐发白。

    凌知念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楚清歌,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楚清歌,你老实告诉我。”

    楚清歌眨了眨眼,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什么事?”

    凌知念的目光锐利如剑,“你之前真的没有做过什么采花大盗吗?”

    楚清歌一怔,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他打开折扇,干笑了一声,“本公子风度翩翩,当什么采花大盗?”他站起身来,往旁边走了两步,摇了摇扇子,继续说道:“别瞎猜了,不过是打听些消息而已,江湖人自然有江湖的手段。”

    凌知念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那目光中依然带着疑惑。

    楚清歌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得意的神情,“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当得了盗月公子。对了,我有好友相约,出府几日。”

    凌知念的目光在楚清歌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想去就去,楚护卫不自由,但盗月公子是自由的。”

    楚清歌的脸上露出了正经的神色,“你小心行事。”

    凌知念微微点了点头,楚清歌便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那一片黑暗之中。

    凌知念静静地盯着楚清歌离开的背影,“楚清歌……盗月公子……你到底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

    书房内,姜义与贺兰韵正一起在书桌前练字,姜义身着一袭华贵的紫色长袍,身姿挺拔,气质高贵。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面前的宣纸上,手中的毛笔在纸上自如地舞动着,每一笔都蕴含着力量,贺兰韵则身着一袭粉色的长裙,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她的面容娇美,她的手轻轻地握着毛笔,在纸上认真地书写。

    魏明手持着一份请帖,脚步匆匆地走进了书房,魏明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王爷,公主。”

    姜义听到魏明的声音,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他抬起头,“何事?”

    魏明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请帖递给姜义,“凌二小姐送来请帖,邀您和贺兰公主中秋佳节去太尉府赴宴会。”

    姜义接过请帖,心中暗自思忖,“她这时找本王,又是何意?”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贺兰韵略一思索,便伸手接过请帖,脸上露出了开朗的笑容,“我还从未参与过南楚的中秋宴,难得知念有心,不如王爷与我同去。”

    姜义看着贺兰韵那期待的眼神,微微一笑,“既然公主有意,本王答应。”

    魏明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贺兰韵,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些话,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姜义察觉到了魏明的异样,问道:“还有何事?”

    魏明沉默了片刻,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逐风的令牌,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半月前,有一神秘人飞刀传信,属下根据信中地址派出人马,竟在边关与当年威武将军旧部逐风等人取得了联系。”

    姜义的眼睛一亮,“萧之言的暗卫,逐风?”

    魏明点了点头,“不错,王爷,他还活着。”

    姜义的心中涌起一股激动,“立刻传信,让逐风与其他活着的人回来,他们一定清楚萧家当年的案子。”

    魏明躬身说道:“是。”

    姜义的目光深邃,“那神秘人的踪迹可有留下线索?”

    魏明的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他低下头,“属下无能。”

    姜义微微皱起眉头,“到底是谁,一直在暗中相助……”

    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姜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那神秘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帮助他们?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夜如浓墨般深沉,笼罩着南楚边关的这座酒馆,酒馆在夜色中宛如一座沉默的堡垒,静静地伫立在荒野之中。

    逐风那高大而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酒馆的厢房前,他的动作敏捷而利落,轻轻关上厢房门后,在屋内开始了巡视,这屋子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只有那从门缝中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勉强勾勒出屋内模糊的轮廓。

    逐风的脚步沉稳而轻盈,每一步都带着警觉,他缓缓地走到窗边,那窗户紧闭着,似乎在守护着屋内的秘密,逐风那有力的双手轻轻地搭在窗棂上,然后猛地一推,窗户被打开了。

    月光如水银般倾洒进来,瞬间照亮了屋内的一角,就在这月光下,突然有黑影闪过,那黑影的速度快如闪电,让人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身影,下一秒,两名黑衣人宛如鬼魅般翻身进来,他们的动作协调而熟练,在落地的瞬间便迅速取下面罩,露出了两张饱经风霜的脸庞。

    旧部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望着逐风说道:“逐风统领,安康王府来信,要我们回京城相见。”

    旧部乙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虑,“我们,回还是不回?”

    逐风的眼神一动,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光芒在闪烁,他的声音坚定,“自然要回,依安康王与少爷的关系,应该是想为萧家翻案。”

    旧部甲脸上原本的笑意瞬间僵住了,他缓缓地抬起头,那目光死死地盯住逐风,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那对视的目光中,蕴含着太多的痛苦与不甘。许久之后,旧部甲的眼眶渐渐泛红,他哽咽着,“若不是当年那封信没有送到……”

    旧部乙长叹一声,他接过话头,“将军那时确实送了假降书给北燕。”

    逐风微微转头,他那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旧部乙,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旧部乙微微眯起眼睛,“与假降书一同送出的还有给京中的急报。”

    逐风的眉头紧锁,“京中没收到任何消息?”

    旧部乙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这便是问题所在,那急报信中写得一清二楚,将军假借投降名义,引诱敌首出面相见,实则早已在暗中布好埋伏。”

    旧部甲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的声音颤抖着“然而那信没有送到皇上手里,假降书也下落不明。我们最终等来的是,处死将军的消息。罪名,投敌叛国。”

    旧部乙恨恨地咬牙,“萧将军枉死,萧家被满门抄斩,北燕大军压境,我军惨败,退守三百里。”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

    此时屋内一片寂静,那寂静仿佛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突然蜡烛爆开了烛花,那微弱的光芒在这黑暗中闪烁了一下。

    逐风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那封信,与假降书,如今也仍未找到?”

    旧部乙沉默着,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在那酒馆的厢房之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房内的烛光昏暗,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投下晃动的影子,逐风静静地坐在床头,他的双臂抱在胸前,宛如一座沉稳的雕像,他双目紧闭,似乎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安心地休息着,然而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却显示出他并未完全放松警惕。

    窗户在那无形的力量推动下,缓缓地开启了,那轻微的“嘎吱”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逐风宛如一只警觉的猎豹,立刻从那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那锐利的目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望去,在那朦胧的夜色之中,竟然发现外面围满了一众手持弓箭的暗卫,那些暗卫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宛如一群从幽冥地府中冒出的恶鬼,那冰冷的箭头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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