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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当场死了,一个小眼睛的汉子没死,其他的汉子流血一阵也一个个死了。“小眼睛”被绑去大牢。
“小眼睛”这个人,很会讲话,“龅牙”觉得能出主意,便一直放身边跟着,有事也跟他聊聊。这一次就怕老三鲁莽,便喊他跟着,能提个醒。
那知老三一直看不惯这种只会动嘴不会动刀的人,心里一直讨厌,就不想要他来。他到了江陵城就说要先见黄布,便不听。杀了人不知逃哪里,他又说去找黄布再讲,不是有铺子、有库房吗?不是有很多伙计、车夫、劳工吗?混进去再讲,老三也不听。
“小眼睛”心里骂着,知道在外面,没人能约束凶猛的老三,只好后面跟着。秦兵来了,眼看无路可逃,心里不想死,只好跟在后面“拼”,又“被捉”了。
到了大牢,没等打,自己就讲了。“狱头”和“卓官差”都摇头。
夏侯副将听了觉得能信,便报告稽郡尉,稽郡尉又去报告虞郡守。
很快,黄布全家和四邻都被捉了,一时哭声四起。
“梅县令家的”和本家几个兄弟没来得及行动,也被捉了。
“狱头”和“卓官差”见了吃惊,没想到这个“小眼睛”竟会害死那么多人。“卓官差”眼看黄布死定了,干脆悄悄去跟黄布讲了。黄布听了大骂,“卓官差”吓得要他闭嘴。“狱头”认得“梅县令家的”,也悄悄讲了,要他有个准备。“梅县令家的”不觉瞪眼,又谢过他。“狱头”摇头走了。
南郡府大军即刻集结,围剿屈辞的大山寨,再分一路到华容县捉人。江陵城即刻封城,防止消息走漏。
却说华容县令,让县尉在城门几个地方多设了关卡,严查人员进出,又城门增加了大批守兵,又派兵远远的把梅家老宅一大片房子紧紧看住。
梅家人发觉不对,跟“美髯公”说了。
“美髯公”大吃一惊,赶紧喊人出城见“龅牙”,又要屈母众人出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外来的人都出不了城了。
梅家人赶紧喊本地人出城,按照“美髯公”讲的方法去联络山寨留在城外接应的人。
梅家老人又召集梅家一些头面人物,暗地里发出聚集号令。
梅家在县衙做官、做事的人赶紧去见华容县令探听。
华容县令也不隐瞒,“南郡府衙要本县进去当场拿人,本县已经顾及梅家脸面,没有进去拿人,只是守住,不让离开”,“是不是文书布告通缉人犯,到时自然清楚”,“不要闹,若不是人犯,本县也不会为难梅家”,“若要闹,那就是跟朝廷作对,梅家几辈人的根基,那可是毁于一旦呀”,“就算你梅家人打得赢本县,你打得赢南郡府吗?”
梅家人皱眉,“梅家来了几个亲戚,都有照身帖,也有文书,也都验过了,怎就成了人犯?”“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梅家人,拿南郡府衙压人呢”,“县令可要为梅家人做主呀”。
华容县令板着脸,“若真是亲戚,也不必惊慌,到时本县也不会就捉去江陵城,这个放心”。
梅家人眨眼,“就怕惊吓了亲戚,梅家可没了脸面”。
华容县令冷笑,“眼下可是性命比脸面要紧”。
梅家人一咬牙,“若是有人硬要陷害梅家人,梅家人决不会等死”。
华容县令一愣,又咬牙,一眨眼,“通缉的人犯是谋复国,梅家可要想清楚了,那可是灭族的”,“本县决不能纵容”,“其他倒好讲”。
梅家人摇头,“几个女人、孩子就谋复国了,梅家人可没看出来,就是几个亲戚躲仇人”。
华容县令又咬牙,“就算我信你,南郡府不信,我也不能放走了”,“放走了,怎讲得清?”
梅家人摇头,“就是南郡府衙来了,他也讲不清,无非就是大牢里上大刑,硬要认了好结案请功”。
华容县令瞪眼,“够给你梅家面子了”,“若是亲戚,本县绝不为难”。
梅家人回来一说,众人大怒。
“梅家人脸面比性命要紧”,“人没了脸面,跟猪、狗、大老鼠有甚不一样?”“梅家人以死抗命”,“杀出城门去”,“舍生取义”。
梅家人一时群情激昂,纷纷拿起棍棒、短刀、简陋弓箭等各式器械。
却说“美髯公”,怕吓到屈母几个,拉屈进一边说了。
屈进大吃一惊,母亲危险了,屈兴危险了,众人危险了。又来一次城门大战?心头又一阵阵抽紧,眼都红了。
屈进咬牙,宁死,也要保得母亲平安,屈兴平安。
屈进喊来“一卫”、“二卫”、“三卫”和“四卫”,“美髯公”也喊来“猿猴”和“英俊后生”,众人听了也是吃一惊,又说“打出去”,“也不怕他”。
屈进问了县衙秦兵部署、城门情况,“美髯公”还说能拉上几百人。屈进又问有没有趁手的长矛、弓箭、短剑?
“美髯公”点头,还是有的,都是以前留下的好东西,没肯上缴。
屈进咬牙,“拿过来就好”,“不能连累你们梅家人”。
“美髯公”赶紧跪下,“末将就是死,也不能一边看着”,“梅家人宁死,也不会一边看着”。
屈进扶起,“我们出去了,府衙死无对证,无法断定我们是通缉人犯”,“犯不上带上那么多人”。
“美髯公”咬牙,“梅家人不怕他定罪,就怕屈家人落入府衙手里”,“梅家人保自己的亲戚不受罪,也讲得过去”。
屈进摇头,“今日的秦兵,早不是当年王翦时的秦兵”,“很多就是当地服役的人,一打就垮,劫粮时就看到了”,“不怕”,“有我们几个,你身边也带了不少人,能冲出去,就是马车得备好”,“还要多拿几把长矛、弓箭”。
“一卫”、“二卫”、“三卫”、“四卫”、“猿猴”和“英俊后生”咬牙,“不够死”,“我几个一路杀出去开路”。
“美髯公”去跟梅家人一讲,都不答应,“不用屈将军厮杀,那丢了梅家人的面子了”,“无论怎样,就是死绝了,也要护着屈家人出城”。
屈进听了动容,又咬牙。屈兴远远见了,知道不寻常,不觉皱眉,又不敢问,去问母亲。田夫人听了摇头,又跟屈母讲了。
屈母一愣,抬头缓缓扫一眼,又微微点头,“该来的总要来”,“我们是布告通缉的人犯,这是人家的天下呢,哪能那么自在?”
田夫人和屈兴点头,又有点紧张,都看门口。
屈母大泡眼一瞪,“梅家义气,我们也不能丢脸”,一咬牙,“喊进儿过来”。
屈进听母亲喊,赶紧过来。
屈母看一眼屈进,又看一眼屈兴,大泡眼眨着,“人总要死,但要值得,不得让后人骂”,“梅家有气节,我们也要有气节”,“眼下呢,府衙肯定没能断定我们是哪个,要不早捉了”。
屈进点头,“娘讲的对,孩儿正要带人打出城去”。
田夫人和屈兴吃了一惊,田夫人又紧紧拉着屈兴,眼里又出现郢都逃难时景象,不觉眼圈红了。
屈母见了,大泡眼又一瞪,“怕甚?”“人家梅家都不怕死,我屈家能怕死?”
田夫人点头,不住眨眼。屈兴咬牙,升起一股豪气。
屈母问了大概,眨眨眼,“眼下呢,府衙势大,山寨也不要过来夺城门,更不能明面上出手救人,一现了身,就被认定梅家通贼寇了”,“我们也不能打出去,一打,梅家也被连累了”。
屈进咬牙,又摇头。
屈母咬牙,“我们就等着,真捉了,又认得我们身份,我们就讲骗了梅家,在罗县被人冤枉,府衙通缉才逃难躲避”。
屈进瞪眼,看着母亲。
屈母看他一眼,“还不怕”,“其实也没复国的实证,又没人没兵马”,“景兰又死了,哪里就跟他复国了?”“要讲有人做了贼寇、做了首领,眼下也没有实证”。
屈进眨眼,眼圈红了。田夫人也眼圈红了,屈兴皱眉看着。
屈母眨眼,“心,要定下来”,“先过了这一阵,日后再讲”,“真过不了,就咬定骗了梅家”,“自己的事自己担着,不累人家”。
屈进跪了下来,田夫人也赶紧跪了下来,屈兴见了也跟着跪下。
屈进眼泪下来了,“娘的心思孩儿明白,不连累梅家”,“可孩儿看着娘被捉,怎样能忍?”“还有兴儿”,再讲不下去。
屈母眼圈也红了,“娘知道”,“进儿孝顺,愿意为娘不惜性命,又是英雄豪气,愿意战死沙场。今日这样做,委屈你了”,“可不能害了梅家一族人呀”。
田夫人流泪,“大人就罢了,兴儿、珠儿还小,捉了受罪,讲不好还、还”,一时哽咽难言。
屈兴眼都红了,拼命咬牙。屈进不断咬牙,用力握着拳头。
屈母知道,最坏的结果就是全部杀头,屈进可惜了,屈兴更可惜,可你有得选吗?
屈母大泡眼眨着,又摇头,“也没到最后一步”,“定罪也要时日”,“到时再想法子”。
屈进眼泪不断流下,“娘”,已是泣不成声。
屈母摇头,又说:“大家记住了”,“能活着当然都要活着,可不能没了气节”,“宁死,也要气节”,“我们屈家可是有后人的”,“满世界都有我们屈家人,不能让后人抬不起头”。
大家咬牙、点头,屈兴眼睛闪闪发亮。
屈进一抹眼泪,噌地出去,抹一把脸,吹几口气,摇摇头,喊过“美髯公”,大概讲了屈母的意思。
“美髯公”吓一跳,“这是屈家用性命来换梅家平安”,眼圈蓦地红了,一下子跪了下来,“万万不可”,“来了梅家,就是梅家的事”,“拼了命,也要冲出城去”。
屈进一把拉起,“大家都死了,有用吗?”
“美髯公”低头,不断咬牙。
屈进也咬牙,“你一片忠心,我心里明白,梅家人的心,我们都明白”。
屈进要“美髯公”让人出城带话,不能轻举妄动,静候消息。
梅家老人听说,都过来跪在屈母几个面前,满脸是泪,无论如何不能答应,“来了梅家,就是梅家的事”,“天下梅家人都看着呐”,“不能愧对列祖列宗,不能愧对后人”。
屈母让起来说话,又点头,“是梅家的事,也是屈家的事”,“是我们众人的事”,又跟他们讲。
梅家老人很激动,不听劝,喊着要召集梅家人,杀出城门。
屈母大泡眼一瞪,大喝一声:“跪下。”
梅家老人一惊,赶紧跪下,低头不敢吭声。屈进和“美髯公”几个也赶紧跪下。
屈母大泡眼都是泪,看着几个老人,“眼下危急,梅家人不顾全族人性命,真是尽仁尽义,天地都能看见,我们屈氏也看得见,列祖列宗也看得见”。
梅家老人不断流泪。
屈母眨眼,“可是不能莽撞,死了有用吗?”“更多的人活着不是更好吗,都能活不是更好吗?”“府衙也不能就认定,这中间就有时日,就可以想法子”,“先过了这一阵,日后再讲”,“日子还长,能活,都要活着”。
几个老人抬头,泪光闪烁。
几个老人回来,梅家人听了都是群情激昂,“屈家人能舍命,我们梅家人更不能不管,这是在梅家”。
几个老人摆手,“我们要懂得规矩,有个上尊下卑的礼”,“老夫人讲了,我们就顺着”,“要是不能认定,就不得拉走”,“若是要捉走,我们梅家人就要杀过去”,“宁可同归于尽,不能让人笑话”,“大家做好准备,要是动了手,男人就算老了也不怕打死,女人带着孩子逃出华容城,到外面开枝散叶”,“豪气世代相传”。
众人一片声答应,都是视死如归样子。
却说屈权母亲、妻子和屈能妻子听说了,知道就是赴死了,看着院子里还在玩的孩子,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了。屈谅、屈丽、屈牟、屈厉和屈珠还在院子闹着玩,不知大人的世界。
可是,有什么法子吗?
梅家可是全族人呀。道理是懂,大人也就罢了,可那是孩子呀。
大人的心揪着痛,又得忍着不能哭出声。
屈兴在院子角落里默默坐着,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也知道没办法改变了,可心里接受不了,也慢慢害怕起来。想起奶奶、母亲和妹妹就要受难,眼圈红了,眼泪打转。又咬牙,看来读书没有用,学武艺也没有用。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模糊的眼睛望着这个世界,屈珠他们的打闹好像在梦里。
又后悔,不来华容就好了,在山寨,哪个敢捉我?可不来,又不得见他们,他们还不是被捉,自己却一点用没用。又抬头望,想搏命,“杀一个也好”,“噗”,“噗”,握着刀的样子。
田夫人悄悄望着屈兴,心一阵阵揪着痛。屈母大泡眼含着泪水,面无表情,胸脯却在剧烈起伏。
却说华容县令,听说梅家人发动起来了,说“梅家人脸面比性命要紧”,不觉皱眉。
华容县的兵,很多都是本地服役的,不少就是梅家或者跟梅家有来往的人,真打起来,不知结果怎样,但肯定两败俱伤,恐怕连自己都死活难料。
华容县令摇头。不听南郡府衙的,日后就做不了县令了,可听了南郡府衙的,真打起来,命都没了,当下就做不了县令了。
华容县令咬牙,一摆手,让县尉把围着梅家老宅的兵撤了,统统搬到城门和关卡那里守着,又和县尉去几个城门巡查。
却说城外,“美髯公”的手下“大光头”、“刷子胡”几个头目,听了一惊,觉得事大了,赶紧喊人去见“龅牙”搬救兵,一边带人悄悄靠近城门。
过一阵,梅家又有人来联络地,喊不能乱动。只好一边去追“大光头”,一边又去见“龅牙”传递消息。
再说夏侯副将,押着“小眼睛”,云梦泽里,领着南郡府衙大军,船队浩浩荡荡,白日行船,夜了歇息,走了好些时日。
远远的大山寨,还有不少的贼寇,见了大军,竟然转身就跑,大呼小叫,四散而逃。
夏侯副将眼都亮了,“快”,“快”。又心里得意,郡府听了自己的提议,立马封城,又捉了梅家兄弟,大军即刻出发,贼寇哪里来得及跑?捉几个贼头回去,就是大功一件。
下了船,夏侯副将握剑喊着,大军围了过去。
一路却没有贼寇抵挡,一直冲进山寨。
几个山寨都不见人,草棚都烧了,到处都有灰烬,山洞也空了,地上还不少杂物,显然逃了。刚才那些逃跑的人,到底是山寨看守还是附近村民来捡东西的,也看不出,没影了。
夏侯副将大怒,喊过“小眼睛”,一脚踢翻,“你个鸟人,敢糊弄本将军?”
“小眼睛”吓一跳,爬起来到处望着,“来时还好好的,不知怎的都没了”,“不会得了消息吧?”
夏侯副将瞪眼,“放你的狗屁”,“封了城,哪个能报信?”
“小眼睛”低头,不敢看人。
夏侯副将一把揪住,“讲”,“为何骗人到这里,要羞辱本将军吗?”
“小眼睛”赶紧跪下,“不敢不敢”,“这可是死罪”,“真不知怎的就没人了”。
夏侯副将咬牙,抬头扫一眼,“鸟人”,“本将军信了你,南郡府也信了,竟派了大军远程奔袭”,“却是扑空,这不成了笑话?”“你跟本将军讲清楚”,“要不就死路一条”。
“小眼睛”吓一跳,不断眨眼,“可都是实话呀”,“不敢骗人”。
夏侯副将没面子就回去,一挥手,喊人周边寻一阵,也不见贼寇影踪。
南郡府衙兴师动众,调动大军在云梦泽弯弯曲曲走了这么些时日,竟然扑了个空。
夏侯副将喊过“小眼睛”,又是一脚踢倒,“你个鸟人”,“大概连屈辞几个贼头都没见过,为了活命竟敢骗人”。
“小眼睛”赶紧摆手,“没敢骗人,那个屈辞见过的,剑术很厉害的,杀了景兰公子,还有一个养兼,弓箭也厉害”,“都见过的”,“还有一个是屈辞弟弟,楚国将军呢”。
夏侯副将眼一瞪,“啊,景兰死了?”“几时的事?”“怎不早讲?”
“小眼睛”眨眼,“没想起,也没见问”。
夏侯副将将信将疑,心里开始不信他了,“为了保命胡说呢”。
“小眼睛”眨眼,“若见到了,一定能认出”。
夏侯副将眨眼一阵,又咬牙。这样子回去,两手空空,都不好见人。忽然想,华容那边捉了人带回江陵城了吗?要是自己带回去,也许还能挽回一些脸面。
一挥手,便让大军回去,自己带人押着“小眼睛”,转道去了华容。
却说“龅牙”,早带人躲到云梦泽一个僻静处,听说老三几个死了,吃了一惊,又骂起来,又怕黄布再遭罪,便喊人先把黄布一家先接出来,报仇的事日后再讲。
忽然听说南郡大军围了大山寨,不觉摇头,佩服屈辞看得准,也佩服自己,“围个鸟”,“又扑空,哈哈”。
突然见了“美髯公”的人,吓了一跳,便赶紧带人去华容。
老二皱眉,“这点人,哪里打得进城?”
“龅牙”瞪眼,“先过去再讲”,“屈将军和梅将军以前可都是楚军大将,看得准”。
老二撇嘴,“还不是照样输了?”
“龅牙”瞪眼,又摇头,赶紧带着人划着船,云梦泽里穿梭着,径直去华容。
走了好一阵,因为靠得近,远远就见了华容城。“龅牙”望一阵,和老二讲几句,挥手喊大家继续过去。
再讲屈进,内心终究无法接受。母亲保不住,兴儿还小呀,不是日后能做将军吗?无论如何要救出去,又拉“美髯公”几个议着。
他们几个都讲能杀出去,“这些秦兵不经打”。
屈进摇头,“一动手,那梅家怎办?”
“美髯公”皱眉,“把那县令绑了,开了城门就走”。
屈进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没杀人”,“也不通贼寇,梅家就讲不知情”,“大家出了城门,我和县令回来,不累别人”。
“美髯公”皱眉,“屈将军不得死”,“要杀头,我来顶罪”。
几个卫士都喊着自己来“顶罪”。“猿猴”和“英俊后生”也喊着“顶罪”。
屈进瞪眼,“这是我们屈家的事,自己做事自己担着”。
“美髯公”也瞪眼,“不得”,“在梅家就是梅家的事”。
屈进皱眉,“大胆”,“我的话不听了?”
“美髯公”低头,又咬牙,“既然屈将军下了决心,末将就跟着回去,也替梅家顶罪”。卫士几个都低头,又咬牙。
屈进摇头叹气,“不能带着你们沙场杀敌,灭秦复国,真是憾事”,又看着几个卫士,“我死了,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岭,我要看着秦国灭亡,楚国复兴”。
“一卫”、“二卫”、“三卫”和“四卫”一齐跪下,低头流泪,“屈将军”,哽咽不能言。“美髯公”几个也跪下。
“美髯公”一咬牙,噌地站起,“我不死了”,“到时带人劫牢房、劫刑场,就算死了也要救出屈将军”。卫士几个猛的抬头,也站了起来,眼睛闪闪发亮。
屈进又摇头,“不要为我赴死了”,“要赴死,为楚国”。
“美髯公”几个皱眉,不断咬牙。
屈进眨眼,抹一把脸,又让“美髯公”喊来梅家在县衙做官做事的几个梅家兄弟。
几个梅家兄弟听了皱眉,都低头不语。屈母是屈家舍命保梅家,屈进是自己舍命保大家,这是眼下最好法子了,可行得通吗?几人不敢做主,要回去跟老人商量。
屈进皱眉,“不是问你做不做,是问你县令的行踪,怎样才能劫到他”。
几人都说,“县令跟梅家很好”,“一直没有防备的”,“今日不同了,可能有防备,他去哪里,也不是都知道”,“去县衙劫肯定不行,进得去出不来”,“家里也难下手”。
屈进眨眼,又摇头,“他就是来了梅家,也不能劫”,“他日常会去哪里?”
“听讲近日去城门”,“常去看呢”。
“美髯公”眼一亮,“赶紧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