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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卫”和“三卫”领着,屈进众人,进了山寨,径直去见屈辞。
树林里棚子,屈辞见了,赶紧迎过去,“进弟”。屈权、屈能见了,也过去。养兼、辛固、庄夫、符狩和“龅牙”也跟过去。
屈兴跑过去,“阿爹”,屈辞见了拉住,“兴儿”。屈谅也跑过去,“阿爹”,屈能也拉住,“谅儿”。屈权明知孩子没来,也人群望。
养兼和辛固几个过去跟屈进见面,又见了黄铎、黄布。辛固和“美髯公”见了大笑,又让跟庄夫、符狩和“龅牙”见面。
黄布见了“龅牙”,“就是他”。黄铎狠狠盯着,又看屈辞。
“龅牙”见了黄布,不觉一愣,细细一看,真是黄布,还瞪着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什么关系,不觉紧张起来,“坏了,捉错人了”,又犹豫要不要过去,又瞄屈辞。
屈辞上下看着屈进,“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屈权和屈能也上下看,屈进跟他们见礼,又摇头,“没伤骨头,没大碍了,就是还痛,日常弯腰动手脚还不能用力”。
屈权和屈能听了骂,“鸟人,想捉便捉,想打便打,不能放过他”,“捉回了吗?”
屈进咬牙,“捉回了,也杀了”。
屈进拉过“美髯公”,“梅将军”。“美髯公”跪下,拜见“屈少傅”、“屈左司马”、“屈司徒”。屈辞几个点头,让“梅将军”起来。
屈进简单讲了。屈辞、屈权和屈能听了不断点头,“可恨”,“该杀”,又问了几句。“三卫”说见了屈母众人,在华容的梅家老宅过得很好,还有老师,还要喊屈兴和屈谅都去。屈辞几个点头笑了,口里又谢“梅将军”和“梅县令家的”。
“美髯公”又赶紧跪下,“梅家得了朝廷的恩典和屈家的厚爱,从不敢忘”。
屈辞、屈权和屈能感叹,不由另眼相看。
黄铎忍不住,过去跟屈辞讲了阿渡的事。屈辞瞪眼,转头瞄着“龅牙”。
“龅牙”心里一慌,赶紧过去跪下,“末将该死,绑错人了,请大寨主处罚”。
众人见了,都看着,一听,都摇头。屈进见了也摇头,又看黄布和黄铎。屈兴狠狠看着“龅牙”。
屈辞皱眉,抬头望山林,“孩子呢?”
“龅牙”抬头,“山寨里”,“没受罪,末将知绑错了,喊人带来了”。
众人舒一口气。
屈辞拉过黄铎,“大家记住了”,“这是三寨主的副手,三寨主是大山寨吃用调度的大管家,他就是二管家。长沙时,冒死帮我们,房子都给府衙烧了才全家逃命过来。我们几个的家眷去了江陵城躲府衙,他又让家眷住他家弟的屋里”,“今日竟绑了他的孩子”,“对不住人家了”,“也是误会”。
“龅牙”赶紧过去给黄铎和黄布拱手,讲着赔罪的话。黄铎和黄布只好摇头,“孩子没事就好”。
屈辞扫一眼大家,“日后”,“这些商贾就不要盯着了”,“府衙里那些贪了不少钱、讹了不少钱的人,才要盯着”。
辛固、庄夫、符狩和“龅牙”赶紧答应。“美髯公”见了,不知该不该也回答,不断看着屈辞、屈进几个。
“龅牙”又说,日后,他专门护着黄布的“江”字铺子,江陵城哪个敢来撒野,他来出头。大家点头喊好。
“龅牙”又问黄布,那日打他那个人是哪个?好像也没把你放眼里。
黄布便讲了,众人都怒了,骂起来,“就绑他”。
“龅牙”一笑,“哈”,“原来一个讹钱的”,“他跑不了了”,“都要他加倍的赔”,又看着黄布,“都给你”。大家笑。
屈辞不断眨眼,喊过“美髯公”和黄布,问了江陵城、华容县和那边的大体情况。
屈辞咬牙,“我看南郡这边府衙,跟长沙府衙一样,好得闲呀”,又看屈权,一摆头。
屈权点头,“好”,“看来是太得闲了”,又看着辛固、“龅牙”,“辛将军、包将军听着”,“南郡这边的县、乡那些粮仓、草料场,也隔三差五的点火烧一烧,烧了就走,不要纠缠”。
辛固和“龅牙”拱手答应。
“美髯公”忍不住,跪在屈辞面前,“末将梅江带人前来投奔大寨主,还请收留末将”。
屈辞扶起,“求之不得呢”。屈权和屈能大喜。屈进摇头,“竟忘了讲呢”,又笑。
“美髯公”笑了,又拜见“大寨主”、“二寨主”、“三寨主”。众人欢呼。辛固和庄夫也是旧楚将,不断点头,“兵强马壮了”,“原来分散在楚军,竟在一起了”,“没想过有今日”。
屈辞看一眼屈权和屈能,两人点头。屈辞便封大山寨“梅将军”。
“美髯公”谢过,也说“要去烧一烧过过瘾”。屈权笑着点头。
一会,阿渡被带过来,“阿渡”,黄铎和黄布快步走过去。阿渡见了,“阿爹”、“阿叔”,委屈涌上来,眼圈红了。黄铎心痛,一把抱住,“没事了”,“阿爹在”。
屈兴见了,过去拉着他,一直走到“龅牙”跟前。“龅牙”刚才看见了,这是屈辞儿子,不觉一愣。
屈辞和屈权几个见了也是一愣。屈谅看着,没敢过去。
屈兴瞪着“龅牙”,又问阿渡,“他打你了吗?”阿渡有点害怕。
屈兴咬牙,“不怕他,我阿爹在,管着他呢”。大家听了笑。
阿渡扫大家一眼,又看黄铎,黄铎点头。阿渡便说,“我不肯走,踢了我一脚”。
黄铎眼圈红了,黄布也咬牙。
“龅牙”眨眼,“他不肯走,只好踢一脚,也是吓唬他,没用力”,“小孩子呢,真没用力”。
屈兴瞪眼,“你踢他一脚”。
屈辞看着,不吭声。屈权和屈能见了也不吭声,大家也看屈辞。屈进斜眼瞄着“龅牙”。
阿渡不敢踢,屈兴忍不住,飞起一脚踢过去。
“啪”一声,“龅牙”晃一晃,又一笑,“哈”,“有种”,“敢踢我”,“还有点力气”。大家笑,屈谅后悔没过去跟着踢一脚。
屈辞招手,“兴儿”,“行了,过来”,“那是包将军,也是误会”。
“龅牙”摆手,“没事”,“就该出出气”,“日后好相处”。大家笑,觉得他豪气。黄布也笑了,黄铎摇头。
“龅牙”摸出一把短刀,递给阿渡,“给你了”。阿渡见了喜欢,接过来,笑了,又看黄铎。屈兴看着“龅牙”,又眨眼。“龅牙”见了,“你也有”,“一阵给你”。大家又笑,屈谅更后悔了。
“美髯公”过来,“包将军呀,你别看兴儿小,你射箭肯定比不过他”。
“龅牙”不信,看着屈辞。屈辞笑,养兼也笑。
屈进也笑,“兴儿要有你的力气,剑术你也打不过”。
“龅牙”又不信,又看屈辞。屈进让试试。屈权和屈能来了兴趣,都说好。屈辞点头,大家喊着好。
大家乱哄哄闹着来到训练场,围起来。
屈兴拿起弓拉了拉,箭杆掂量一下。“龅牙”见了,“咦”一声,不过,自己射箭也不赖,便弯弓搭箭,“嗖”“嗖”“嗖”射了三箭,中了两箭,大家笑着。
屈兴弯弓搭箭,“嗖”,中了。大家“哦”一声。“嗖”再中了,大家“咦”一声。“嗖”,又中了,“哎呀”,“厉害”,大家喊着拍手。屈辞和养兼笑了,看着屈兴。
“龅牙”没面子,“刷”地拔剑,“来吧”,“试试”。
众人一愣,看着屈辞,忽然又骂“龅牙”。屈兴看着父亲,又看屈进。养兼悄悄拿起弓箭,走几步选了一个位置。“二卫”见了也弓箭在手,扫一眼,也选一个位置站着,冷冷看着“龅牙”。
“龅牙”忽然收起宝剑,对大家拱手,“还是个孩子”,“算了”,“算了”。
屈辞忽然一笑,“好”,“试试也罢”,“小孩子也要长点记性”。
“龅牙”一愣,眨眼看着。屈进让人递给屈兴一把宝剑,屈兴笑了。
“龅牙”忽然一笑,拔出剑来,摆开架势,看着屈兴。
屈兴掂量一下宝剑,挥动几下,便握剑过来,也摆开架势,看着“龅牙”。
“龅牙”见了,知道屈兴确是练过,但终究是孩子,也没在心上,猛踏步,举剑便刺。“叮叮当当”一阵,屈兴有点手忙脚乱,不断后退,瞪着“龅牙”。
“龅牙”嘴角一笑,一摆手,让屈兴放马过来。屈兴一咬牙,猛踏步,举剑便刺。“叮叮当当”一阵,互有攻防,屈兴慢慢稳了下来。
屈辞和屈进缓缓点头。屈权、屈能、辛固、庄夫和符狩几个见了,都觉得屈兴很厉害了。黄铎和黄布也是吃惊,“一个小孩呢”。
“龅牙”一剑逼退屈兴,忽然举手,“认输”,“认输了”,撤了剑。屈兴没过瘾,“没打完呢”。众人看着,都笑,又看屈辞。
屈辞点头,“人家让你呢”,“行了”,“有赢有输”。
屈权点头,“大人打小孩,大人输小孩赢”,“小孩打不过大人,小孩输大人赢”。众人大笑。
屈能心里佩服,屈谅比屈兴还大呢,又看看屈谅,摸摸他的头。屈谅笑笑,“孩儿日后也能学”。屈能点头,“还要学兵法谋略”。
“龅牙”摇头,“小孩能打成这样,日后不得了”,“佩服”,“大寨主的剑术能传下来了”。
屈辞摆手笑,“包将军剑术也不错”。
“龅牙”摆手,“在大寨主手里,过不了三招”。养兼瞪眼,“你算甚鸟,敢跟大寨主比”。屈权、屈能和屈进听了笑,辛固、“美髯公”听了也笑。
“龅牙”也笑,“这弓箭,跟哪个学的,也够厉害的”。
屈辞笑了,“跟养将军学的,好多年了”。
“龅牙”吃一惊,“哎呀”一声,“竟没想起”,“怪不得”,“早知就不比了,出丑呢”。大家又笑,又看养兼。养兼眯眯笑。
屈能又后悔,“都在罗县,怎就没想到呢?”
大家闹一阵,散了。屈兴缠着“龅牙”要短刀,“龅牙”笑说“给你短剑吧”。
棚子里,屈辞、屈权、屈能和屈进几个坐着。
梅江来了,安哪里好?
屈辞看屈进,“原来你的人”,“你讲讲”。
屈进看一眼几人,“打仗带兵都好,在郢都时,就信得过”,“来了这边,我危急了,又来认我,也信得过”,“大家看今日梅家对我们家眷就知道”,“我看,靠得住,安身边”。
屈能点头,“身边就要靠得住的”。
屈权点头,“当然要靠得住的,不过,一来就安身边,其他山寨恐有想法,不要太急”。
屈辞眨眨眼,缓缓点头,“好”,“不能乱了人心,还是由公衡安置”,“辛将军也是可信的人”。
屈进点头,“大家心里有数就好,今日的大山寨,算起来,五个山寨一起呢”。
大家满脸笑容,“都不敢想,兵强马壮呢”,“两个山寨还有很多带甲的,楚军呢”。
屈权两丛眉毛一抖,“我看了,就辛固和庄夫的山寨还能打仗,梅将军那个不知道,其他就真是贼寇,打不了仗”。
大家笑。
屈能笑,“你个左司马,只识得统兵,不识得带兵呀?”
屈权笑,“这可不比屈将军”。
屈进摆手笑,“不敢跟左司马比”。
屈能笑,“他识个鸟,不是我,他做个鸟左司马”。
屈权瞪眼,“你个鸟人,又来又来,我不是一直带兵嘛,我要不带兵,你早推伯咏了”。
屈辞嘿嘿笑,屈进眨眼。
屈权看着屈进,“等你好了,就去教教他们,平日也要练练”。
屈进点头,“梅将军带兵也很好”,“哦,辛将军和庄将军也行”。
屈辞点头,“这个事,不用急”,“大家刚刚一起,还不习惯,首领归顺了,山寨还有原来的老二、老三、老四,下面人心可能还不服,易起冲突,还易心生不满,讲不好,打起来也是有的,也要有个准备”,“有点像乌合之众呢”。
屈权点头,“还是伯咏看得清,这个真没想到”。
屈能又笑,“要不,能做大寨主?”又点头,“我是真服伯咏了”。
屈权两丛眉毛一抖,“你呀,当初不服伯咏,眼下又不服我,过一阵,就只服你自己了”。
大家笑。
屈能也笑,又点头,“今日想来,当年老将军有眼光”,又替楚王可惜,替楚国可惜。
屈权点头,屈辞摇头,屈进咬牙。
屈辞扫一眼,“这几个山寨,包将军人不少,也最乱最杂,真是乌合之众”。
屈权点头,“他来得迟,安在外围了,日常多去看看才好”。
屈辞点头,“也不要去得太多,他们眼下还觉得我的还是我的,不是你的,只不过合一起对付府衙罢了”,“高兴就听你的,不高兴就不听或者私下里抗着”,“慢慢来,急不得”。
屈能点头,“你看,伯咏就是不一样,我也没想到这一层”。
屈权点头,“好”,“日后,多让梅将军几个出去,打出威风,慢慢兵强马壮,他不服也不行”。
大家点头,互相看一眼,又眨眼。
华容县的家眷怎么办,放心吗?
“能去哪里?”“还有比这好的吗?”“那就多喊人跟梅家联络,有事好照应”。大家议一阵。
屈兴和屈谅去不去跟老师?
“这世道,当下最要紧是学保命的本事”,“孩子还小,也要学点东西,不能山野村夫一样”,“日后总得学兵法韬略”,“屈谅和屈兴可以不去了,过几年就能打了,就能做将军了”。
屈辞眨眼一阵,“我去见见那个先生,真有学问,可以去学一阵”。
屈能摇头,“伯咏不能去”。屈权也点头,“到时见了孩子,一问便知”。屈进摇头,“两个大孩子先不去吧,过一阵再去好”。
屈辞捋胡须一阵,缓缓点头,又看着屈权,“南郡那些个鸟府衙太得闲,快点烧起来”。
屈权点头,“屈尚、屈居和屈恭几个不知是不是还被拉去打?”
屈能瞪眼,“竟然还挖出山寨藏在两个山洞的谷粟”,“好不容易劫到手”。
屈进皱眉,又咬牙,“还拉去打?”“哪一日,做他几个”。
屈能摇头,“屈尚几个还在人家眼皮底下,可不拿你出气”,“要不要喊过来?”
屈权摇头,“屋里丢不开”,“哎”,“怎办好?”
屈辞扫一眼,“先看看吧,有没别的法子”,“哎,鸟人,想捉便捉”,“不知烧得怎样”。
却说黄铎和黄布,树底下坐着。
阿渡还回去吗?
这个山寨不绑,那个山寨又绑呢?能指望包将军?到时候,就是救回来了也脱层皮,孩子受苦呢。
两人摇头,做买卖难,不做买卖更难。
黄布发狠,“我也落草”。
黄铎苦笑,又摇头,“不是你我的事,是孩子的事”。
黄布挠头,也摇头,“孩子还小,不留山寨好”,“日后也做贼寇?”
黄铎摇头,“你有的选吗?”
黄布摇头,“大人做就好,孩子就不要做了”,又咬牙,“做买卖吧,反正做那样都不易”,“总要活命”,“不定哪一日,天下太平了呢”。
黄铎点头,也笑,又摇头,“想不到,先祖是楚国令尹,还喊春申君,列四大公子呢,那时是怎样的富贵、怎样的风光,今日的后辈,却到了这般田地。”
黄布摇头,“这贼寇,是做定了,这家眷也是贼寇的家眷了,不知日后怎样”。
黄铎摇头,“哪个能料到?”“欺人太甚了,总不能一直忍”。
黄布皱眉,又咬牙。
却说屈兴、屈谅和阿渡几个人树下走着,到处看,很新鲜。屈谅要过那把短刀看着,也心里喜欢。
屈兴要阿渡不要回去了,“你那边,被人欺呢”,“这边,哪个敢动你?”“都我阿爹管着呢”,“我就不答应”。
阿渡点头,可又舍不得母亲、阿雯和小院子,又摇头。
屈谅看着他,“你回就回吧”,“这短刀就给我了吧”。阿渡不肯,伸手夺回来。
屈谅皱眉,“你回了江陵,要短刀有鸟用”。
阿渡瞪眼,“我放我阿爹这里,来了再拿,怎就没用了?”“就是我的”。
屈谅嘴一撇,“哼”,“看日后,我自己也弄一把,不稀罕你的”。
屈兴忽然看着阿渡,“带着吧,要有贼寇来绑,你一刀做了他”。
阿渡吓一跳,不断眨眼看屈兴,又转头寻父亲。
屈兴一笑,“你看,还是山寨好”,“我们几个一起玩呢,你回了,有哪个?”
屈谅笑了,阿渡还是眨眼。
屈兴抬头望着树林,“这些地原来都是楚国的”,“楚国原是我们家的”,“日后复了国,我做了将军,你跟着我,也能做将军”。
屈谅看着屈兴,“我呢?”
屈兴点头,“你跟着我,也能做”。
屈谅点头,“那我跟”。
阿渡眨眼,“那”,“那我跟了,日后不做将军可以吗?”
屈兴皱眉,“那你要做甚?”
阿渡看着屈兴,“做买卖可以吗?”“做好大好大,赚好多钱”。
屈兴眨眼,“做将军不是更好,也好多钱,不用做买卖还被人欺”。
阿渡摇头,“我不想杀人”,“大家就像日常一样,做买卖、吃饭,做自己的事,那多好”,“不用日日又打又杀,又逃命”,“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屈兴皱眉,屈谅也皱眉,又眨眼。
屈谅忽然说,“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们就过那样的日子,没有打打杀杀,也不用逃命”。
屈兴缓缓点头,“我也想起来了”,“郢都高高的房子,我们住着,比江陵城那房子都好,也不用做甚买卖,好多吃的、玩的”,“真的不用打打杀杀,就我们孩子打打杀杀玩呢”,“后来就逃命了”,“就变成今日的样子了”。
屈谅也点头,“是呀,原来好好的,多舒服呀”,“我还想着原来的日子呢”。
屈兴摇头,“我阿爹讲了”,“原来楚国是我们家的,后来打不过,就被秦国人抢走了,江陵城那里,原来还是我们的郢都呢”,“还有长沙那边,也是我们家的”。
阿渡又眨眼,“那秦国人那么厉害,他肯定不肯,你能夺回来?”
屈兴咬牙,“那就打,杀了他,就夺回来了”。
阿渡看着屈兴,“那要自己都打死了,还有甚用?”
屈谅点头,“是呀”,又看屈兴,“要是打死了,还做个鸟将军”。
屈兴一时不知怎样讲,也眨眼。
屈谅又咬牙,“可自己的东西,不打,人家哪里肯还给你?”“这日子还要过到几时?”
屈兴也咬牙,“死就死,日后,我妹妹就过上好日子了,我娘、我奶奶、我阿爹都过回以前的好日子,再不受人欺负,也不用到处藏”。
阿渡心想,我可不想死。嘴巴动了动,没说,又瞄一眼屈兴和屈谅。
却说南郡府衙。
虞郡守死鱼眼睛转着,“这南边的百越迟迟打不下,听说朝廷很恼火。不断被贼寇劫粮船,可不能再出事了”。
稽郡尉鸡眼睛一开一合,“就是奇了怪了,这边的贼寇,这一阵,一打就不见踪影,不知哪里了,去了洞庭湖?”
虞郡守摇头,“那边也讲来了这边”。
稽郡尉皱眉,“长沙郡自己寻不到,就乱讲,哪里有?”
虞郡守翻着死鱼眼,“云梦泽也大,打了几次,真就散了,零星的贼寇?”“那可不怕,无非劫点谷粟活命”,“就怕不知不觉做大了,那可麻烦”。
稽郡尉觉得被看低了,心里不爽,又不好讲,“这几年,也没见几个大的,还不怕,再派人探查,真有,就一窝端了”。
虞郡守点头,“那最好,放了心了”。
稽郡尉看着虞郡守,“像华容、监利几个县,往日太放心了,今日不同了,不得总是由他们讲”。
虞郡守瞄一眼稽郡尉,“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个梅家,树大根深呢”。
稽郡尉鸡眼睛又一开一合,“杜县尉有点死的不明不白,到底哪里的贼寇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