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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方才还准备慷慨赴死的他,此刻只觉天旋地转,仿佛置身梦中。
“我…成功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霍酥轻笑着点头:“没错,你成功了。不仅成功杀死了你父亲,还成为了匈奴的单于。”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冒顿心头。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一时间,喜悦、震惊、愧疚等复杂情绪在他心中翻涌。
头曼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中的怒火和恐惧相互交织。
冒顿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向霍酥微微躬身:“霍先生,刚刚是我冒犯了。”
霍酥摆了摆手,眼中带着几分歉意:“冒顿单于不必如此。是我先骗了你,你这般反应再正常不过。”
话锋一转,霍酥又道:“而且,我还有个坏消息没说。”
冒顿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霍先生,我现在都要死了,匈奴也濒临灭亡,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
霍酥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坏消息就是…我并不准备杀你。”
“什么?”冒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也算是坏消息?
霍酥继续道:“我准备让你成为大秦的狗,去帮助大秦奴役整个草原,稳住草原上那些游牧部落。”
冒顿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咬牙道:“霍先生,此事万万不可。我宁可死,也不愿做大秦的走狗!”
嬴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冒顿,你是做不到吧?虽然你未来可能是一代雄主,但现在的你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人,又如何帮大秦奴役草原?”
霍酥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陛下,话不是这么说的。权力的话,大秦可以给冒顿。至于威望…”她顿了顿,“只要大秦给个诏书,说冒顿死谏保住了匈奴一族,那么声望也就有了。”
“而且,冒顿,我让你去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让匈奴人放弃其他传统牧群,全部养殖绵羊。”
“然后再让大秦以朝廷的名义,集中收集羊毛。”
嬴政和其他人闻言,一脸懵逼。
嬴政皱眉问道:“霍弟,收集羊毛有什么用?”
霍酥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缓缓掀起自己的袖子。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只见那袖子的布料看起来细腻柔软,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坚韧之感。
“因为羊毛虽然带着膻味,可是在一种名为脱脂的未技术帮助下,就可以编制成十分优质的布料。”
霍酥带着几分得意解释:“由它所编制出来的布料,比丝绸更加防寒,比麻衣更加柔顺,而且价格便宜,舒适耐穿,还可以大规模生产!”
话刚落,霍酥又吩咐道:“来人,把墨麟喊来。”
不多时,墨麟满脸不情愿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抬着一台大型木制机械的人。
“霍先生,我还没玩够新研制出来的纺织机呢!”墨麟嘟囔着,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霍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这不是给你展示的机会来了吗?”
随着墨麟的解释,众人终于明白了这台奇怪机器的用途。
它比起大秦现在流行的传统纺坠,多了开口结构、引纬结构、打纬结构、卷取结构和送经结构,还能通过脚踏板带动,大大提高了纺织效率。
嬴政听得双眼放光,看向霍酥的目光中满是赞叹:“霍弟,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霍酥得意一笑:“陛下,这才哪到哪。您要是肯给我时间和资源,我保证能让大秦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帝国!”
冒顿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霍酥,恐怕真的如他所说,来自两千年后的未来!
就在冒顿陷入沉思之际,霍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样,冒顿单于?现在你还觉得做大秦的狗是件坏事吗?”
霍酥不等冒顿回答,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懒洋洋地抬起手,指尖轻点那台奇异的机器,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
“只要有这个机械在,有足够羊毛的情况下,一天生产十尺羊毛布都是轻轻松松!比丝绸更好的羊毛布,还有一天就能生产十尺布匹的神器!”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那台看似普通的木制机器上,仿佛它突然变成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嬴政眼中精光闪烁,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他何等聪明,霎时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布匹和秦半两一样,都是大秦公认的流通货币。这哪里是在织布?这分明就是在印钱!
李斯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作为丞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财富,力量,无穷无尽的可能性…
扶苏却皱起了眉头,他虽年轻,却也深谙朝政。疑惑之色浮现在俊朗的面庞上:“师尊,徒儿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个羊毛虽好,但这和奴役匈奴,稳定草原有什么关系?难道让匈奴人养殖绵羊就能让他们安分守己了吗?”
其他大臣闻言纷纷点头,觉得霍酥的想法过于天真。李斯更是直接指出:“霍先生为了给冒顿立威信,将救下草原诸多部落的功劳都给了他,那些草原部落只会更加与我大秦离心离德,光是养个羊有什么用处?”
霍酥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轻蔑。她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嬴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诸位感到不理解是因为思维限制的原因。现在但凡是两千年后的人站在这里,哪怕那个人是平头百姓,听完我刚刚对草原的布置之后都会毛骨悚然。”
嬴政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愿闻其详。”
霍酥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匈奴所在漠南草原,平常时候都是雨水丰盛,水草丰茂,十分适合放牧牛羊。只是因为无法种植作物,所以匈奴人才需要饲养大量的肉食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