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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问道“为何不能卖给云霄宗。”
江瑶用看傻子一般的表情看着他“你觉得我现在方便与云霄宗的人接触？”
青蛇抬起头来。
“你可以带神识隔绝的斗笠啊！”
江瑶无语与他对望，觉得那淡黄的眼眸更加清澈了“那我为何非要刀口舔血？寻找刺激吗？就不能卖给其他宗门或者拍卖行？既然都能卖钱当然是找安全”
青蛇一愣“我只是觉得云霄宗比较近，而且云霄宗一向比较大方，你卖给云霄宗比较划算。”
江瑶‘啧啧’两声“掌门有个问题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了。”
“什么问题？”青蛇眼神疑惑盯着她。
江瑶摸着下巴道“掌门，你觉不觉得你的智力…在退化？咱们初见时，你能通过我的衣着神态猜出我是叛逃了云霄宗，可见思维还是敏锐的，那时你应该不会问出我还会不会和云霄宗的人接触这种话吧？”
用脚趾头想，她杀了那么多同门，现在修为还这么低，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怎么还会主动去接触云霄宗。
青蛇愣了愣，浑身呆立。
江瑶接着道“玉牌里面的内门弟子书籍我基本看了七七八八，里面有本《妖兽传》介绍了一些妖兽的特性，其中一条就是：妖兽性直，不善谋。”
江瑶看着他“你徒弟垚鲦给我的感觉就比人修率真易怒，容易被人利用；掌门你魂体寄居在这蛇的体内，会不会被这蛇兽的妖气影响，思考问题的方式被兽类同化变得有些率直了？”
须臾听在耳里，却觉的蛇皮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江瑶想了想又道。
“掌门你是人修的时候你的魂体是吸取灵力壮大的，可如今你成了妖兽，魂体浸在妖气之中，会不会冥冥之中被妖兽血脉影响了魂体？使你的魂体发生变化。”
青蛇惊讶地望着她。
江瑶接着道。
“你是元婴长老，身上又有许多保法宝，他们杀不了你，所以才用秘法把你魂体一分为二，人的魂体本就脆弱，一分为二，境界会不会大跌神思不再敏捷之类，可以达到利用你本体为他们做事的目的？”
江瑶想了想，掌门的本体能被挟持利用必然是有了弱点，否则云霄宗岂不应该早就乱了？
“你说的对，神魂被分确实会导致我的神思混乱，修为大跌，所以这也是我弄不明白为何没人发现的原因。”
江瑶接着分析。
“他们把你一分二，却不直接灭了你的神魂或者练成魂丹，既然都不知不觉分元婴的魂，那练魂丹应该更不在话下了。为何把你塞进这蛇的身体，任由你活动？不怕你搅乱他们的计划吗？”
江瑶静静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你进入了这蛇身，那这蛇原来的魂体去哪了？”
掌门如同雷击，整条蛇都不会动了，他愣愣看着江瑶，脑中却是思绪万千，是啊，这蛇兽在弱小也是有神魂的，那神魂去了哪里？
江瑶只是猜想，而掌门却有个从未想过的恐怖想法在心口出现。
他慢慢回忆变成蛇这半年来所有的行为。
刚醒来法力全失靠近不了宗门，他就决定去剑云门寻求老友帮助，可爬了一天一夜后，路途漫漫便又觉得去剑云门太远，还是想办法进宗门见到本体才更快。
于是爬回来一天天攻击屏障，耗了一年，直到本体离开那日惊醒他，才决定再去剑云门求救。
可他为何要傻傻地去攻击那要命的屏障，明知道自己法力尽失，为何不赶紧去寻找昔日好友的帮忙，反而在那里浪费时间？
他何曾是那般拎不清的人？
细思极恐，掌门的神情都变得惊怒。
看着他的神态江瑶缓缓道“掌门，你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吧？你作为人修的时候应该没有这么多瞌睡，若说你受肉体限制变得嗜睡，那蛇兽的身体会不会也限制了你的思维，让你看事情越来越趋于兽类了？”
青蛇缓了缓道“你说得可能是真的，我也许真的被他们算计。”
江瑶侧眸“掌门，你自己也有什么猜想吗？”
青蛇淡黄的眼眸变得暗沉。
“上古时期有传言有种换魂之术，便是将人修与妖兽的魂体结合，上古时期虽然神兽俱在，却因为上古天魔人的崛起，让神兽在几次大战中大伤元气，之后才渐渐绝迹。”
“天魔人是人族的先祖，他们的先天力量虽然比不上比别的种族，却拥有很高智慧，不仅融合各个族的修炼方式，还能敏锐的洞察各族的动向，神兽之间几次大战，都有天魔人的身影，神兽看似占了上风实则死伤无数。”
“而那些死去躯体都被天魔人分而用之，渐渐天魔族的群体越来越壮大，其他族群不得不偏居一隅，其中几个种族便联合起来研究出了一种方法，便是将天魔人的神魂与神兽族的神魂粘合在一起，几经试验终于成功。”
江瑶忍不住道。
“那个神兽既拥有天魔人的智慧还拥有神兽的力量，那岂不是逆天了？”
青蛇点头又摇头“应该说成功了一半，那个融合了天魔人神魂的神兽是龙族血脉，他最初确实运筹帷幄带领龙族杀了许多的天魔人，占了不少的地盘；可是他半人半兽的魂体，让他的躯体渐渐无法负荷，最终自爆了。”
江瑶看着他缓缓道“所以掌门你不会最后会自爆吧？”
“有可能，只是我应该还没有和兽魂结合，否则我自己应该是有感应的，醒来的时候这肉体就只有我自己的半个魂体”
那么问题来了，蛇的魂体去哪了？
江瑶看着他道。
“掌门，你醒来的时候，感觉这蛇身是死的还是活的，有没有可能是这蛇死了，魂体投胎去了，而你刚好进入呢？”
青蛇摇头“不可能，我醒来的时候这肉身没有任何损伤，若是气血必有凝滞，况且我醒来的时候浑身没有灵力，而这蛇身上的妖气淡薄分明是个二阶妖兽。”
“那掌门你的命也挺大的。”
青蛇不解“此话怎讲？”
江瑶淡淡道。
“二阶妖兽还在人修食谱上，你又是条毒蛇，竟然没被外出的弟子随手捡回去送给丹峰。”
掌门沉默。
回想他那一年来每天睁开眼就想着怎么回宗，是挺傻的。
江瑶又道“不过没被捉也情有可原，掌门你魂体强度还在，神识范围内应该早都探查到了。”
掌门表示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觉得自己更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