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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英子开始纠结,是否顺从苗良开,跟他展开一段情感时,苗良开已经快速下车,健步进了酒店。
英子这时想到最多的,还是苗小禾。以她对苗总的了解,如果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是绝对无法在这位铁娘子手下吃这碗饭了。那日的一个冲撞,就得到了现在这样冷遇的下场。到了那一天,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于是,她决定把这个利害关系跟这位苗总讲清楚。当然,如果他能为我铺一条灿烂的出路,这些又可另当别论。
正想着,苗良开回到了车上。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苗良开坐到车上,系上安全带。“公司明天要来几位客人,我先去为他们订好了房间。现在,送你去购物中心。”
“好的。”虚惊一场的英子听到这话,迷乱的心安定下来。继而感到一份失落。此刻她开始怀疑苗良开的行为,是在故意挑逗自己。她不相信一个男人,面对这般地美丽,能够心绪坦然,坐怀不乱。她甚至想有意识地勾引他一下,看看自己的判断力。但一想到苗小禾,她便退缩了。还是远离姓苗的人家吧。英子这个冲锋号还没有吹响,便偃旗息鼓了。
从购物中心拐了个弯,英子便回到公寓。
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关在屋里,把优盘插到电脑上。一段视频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
像是一个装修豪华的高档酒店的房间,刘严与一位四十开外的男人相对而坐。他们讨论的话题,是关于市东区地块招标的事宜。
男子:“刘总。您最明白623这个黄金地段的开发,会给您带来多少财富。”
刘严:“我明白。所以------”他把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这里是二千万。只要您的标底合理,我们中标就有希望。”
男人:“这次招标也是公开的,我怎么帮你?”
刘严:“我知道。但是,和以往一样,招标也不光是看谁出的钱多,还是要考查资质与信誉的。所以,最后的决定权不还是您说了算吗。”
男人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了什么,然后抹去。
刘严看后,兴奋地握住他的手,“谢谢,谢谢。这个您拿好。”他把支票装到男人的皮包里。“今天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好。过几天我还有比这大几倍的好礼呢。”
男人佯装推诿道:“这------这事让人知道了可不好。”
刘严郑重地:“当然。我做事你放心就是。怎么可能让人知道呢。要是非说有知,也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男人端起茶杯,笑纳了。
“刘总。以您的资质与信誉,是得到这个开发权最理想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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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认真看完此段视频,激动得面色绯红,禁不住在心中大声叫好。真是天意啊!这哪里是一段视频,纯粹是一棵摇钱树啊。
她迅速点击备份,存在电脑里。
英子握住这只带着蓝色精灵图案的优盘,感觉就像握住了一把金钥匙。
难怪刘严对此这么重视,这应该就是他牵制此人的法宝。他这些年的成功,应该与这样的行为分不开。这就是他的经营之道,做人之道吧。真应该为他的阴险投上一票。
此刻,英子最想知道的是,视频里这个男人是谁。既然他负责此事,那一定与开发这个地段的相关部门有关。于是,她将这个人的形象牢牢地记在心里。
苗小禾的家也住在别墅山庄。那是哥哥为了很好地照顾这个单身的妹妹,在她五十岁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是个低调的人,不善与人交往,又很少对人提及自己的生活。所以,公司里没有人知道她的住址。
今天在车展上,她尽心地关注着模特儿们的表演。同时,也欣赏到了赵长军专业和敬业的风采。回到家,她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她需要一个宁静的空间,来回放她刻骨铭心的经历。
那时的苗小禾年龄只有二十岁,是部队文工团的一名舞蹈演员。一次下部队慰问演出,她们需要翻过一座高山。那是一座险峻的山岭。而文工团员们走在半山腰时,天空阴云密布,下起了小雨。陡峭的山路顿时像铺了一层冰,滑腻难行。苗小禾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像所有人一样小心翼翼地咬牙前行。突然一个趔趄,身体重心失衡,她连同身上的背包一起向山边滑落下去。
“苗小禾!!!”
“快停下!!!”
“抓住身边的树杆!!!”
大家惊恐万状,歇斯底里地呼喊着。
山那样高,悬崖峭壁就在身边。她再继续滑下去,就会落入万丈深渊。那时刻的苗小禾虽然在慌乱中身体失去了控制。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伸出双手,试图抓住身边的物体。但一无所获。向下的惯性将那些柔弱的植物瞬间斩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魔爪牵引着,无情地将她掠向天边。眼看着向下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绝望地闭上双眼。
突然,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制,刹那间便停止了惊险的下滑。她像是撞击在某个物体上,腰部传来阵阵疼痛。随即便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医院里。后来才知道,是随行的一位姓杨的连长,奋不顾身地救了她。
“杨连长。他怎么样了?”她问医生。
“他身体多处划伤,左腿骨折,也住在这个医院里。”
“让我去看看他,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医生:“等你能起来再说吧。现在必须躺在床上,安心静养。”
过了半个多月,苗小禾终于可以坐起来了。她不听医生的劝阻,坐上轮椅,偷偷来到骨科病房,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救命恩人。
没想到,杨连长竟然是那么英俊的一位军人。一张标致的长方脸,覆盖着健壮的肤色。两道浓浓的剑眉,彰显着军人的威严。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里,透着真诚而智慧的光芒。高高的鼻梁,像城墙一般,坚守着心中的信念。嘴唇轮廓清晰,线条突出而不失柔和。显现出青春的魅力。虽然躺在床上,但那吊着的长腿,也能让人想像到他站立起来时的挺拔和高大。看着他,苗小禾忍不住在心中把他如此这般地形容了一番。
“您是杨连长?”苗小禾恭敬地问。
“我是。您怎么认识我?”
“我叫苗小禾。就是您在山上救的那个人。”说着,她伸出手来,“谢谢您救了我。”
他先是一惊,而后便握住她的手。“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看着她娇美的脸庞,他有些激动。暗想,那天救的女子满脸划伤,没想到原来还这么漂亮。
“您的伤现在怎么样了?”苗小禾关切地问。
“都好了。”他指了指脸和手臂上隐约可见的伤口,轻松地说。
“我知道你的腿骨折了,看这个样子很严重,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好。”
“也快。医生说,再过几天,我也能像你一样,坐轮椅了。”看到她一脸愧疚的样子,又安慰道:“这没事的。比起打仗来,这连轻伤都不算呢。”
“我想知道,当时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您是怎么救下我的?”
“当时,我也随着你滑下去。左手抓住了一颗碗口粗的小树,右手抓住了你背包的带子。”
“那您的腿是怎么伤的?”
“那里有一块大石头。我的腿先伸了过去。我是用腿挡住了你的身体,然后又抓住了你。”他尽量把千钧一发的事情说得轻松些。
“那你的腿是受到了我身体惯性的撞击。那力度当然是很大。如果没有您的这一举动,我可能已经粉身碎骨了。”苗小禾想像着那惊心动魄的瞬间,不免又是一阵心悸。
“你不要这样想。应该说,幸好有一棵树,和那样一块石头。”他还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可您是因为救我------”
“我的任务就是护送你们。所以,看到你受伤,说明我还是没有很好地完成任务。”
“不。您救了我的命,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好好感谢您。”苗小禾眼泪汪汪地说。
“别、别这样说。咱们可是革命同志。同志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没有救命恩人这一说。更不要提感谢之类的话。”
“好吧。”苗小禾擦去眼睛里的泪水,“那么,革命同志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可以。我叫杨固口。”看到她窃窃地笑意,便问:“你笑什么?是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苗小禾忍住笑,“有点奇怪。我还是叫您杨连长吧。”
杨连长:“是有点奇怪。因为我爷爷有些口吃,我父亲也有这个毛病。家里人怕我再是这样,就给我起了个固口的名字。意思就是能好好说话。我们家四代单传,所以对我很重视。”
苗小禾:“这个不算是病,也不会遗传的。”
杨连长:“是的。但老人不懂,以为这样就能管用。加上我说话一直很流利,就觉得真是这名字的功劳了。后来,我父亲在一次修桥的时候,遇上桥梁坍塌,和十几个人一起落入河中,从此没有了音讯。我母亲找了十几年,也等了十几年。等到她去世时,一再叮嘱我,一定不能改名字,这样才有可能让父亲找到我。”
“那找到了吗?”
“没有。我想父亲应该在那次落水后遇难了。只是没有见着尸首,我们才这样期待的。”
“啊,真不幸。”
杨连长:“还好。我在部队里,有这么多的同志和领导,就像一个大家庭。那么多的兄弟,现在又多了你这样一个妹妹,挻好。对吧?哈哈哈哈。”
听到他这样说,苗小禾也笑了。她把带来的奶粉放到他手里。“这个给你喝。您的伤需要营养。”
“不不不。”他一口说了三个“不”,把奶粉推了回去。“我不需要这个。医生说我的腿恢复得很好。我很快就能出院了。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喝吧。”
苗小禾装作生气的样子说:“您不是刚刚还说,我是您的妹妹吗?妹妹给哥哥送点东西还不行吗?”
“这------”杨连长为难地看着她,“我真的不需要这个。您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苗小禾执拗地看着他,“您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需要,那我就更不需要了。”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喝过这个。”杨连长低头嘀咕的样子,她觉得很可爱。
“那我来给你冲一杯。喝了就知道是什么味道了。”说着,苗小禾动手给他倒了一杯。
杨连长喝了一口,微微皱了下眉头。心想这跟喝药没什么两样。
“怎么样?”苗小禾问。
“挻好。”他不愿扫她的兴,装作喜欢的样子回答。
“那好。以后每天都要记得喝啊。”
“谢谢你。”对于她的关心他也由衷地感谢。
“您说我们革命同志不用谢的。好了,我走了。被医生发现会挨训的。”
“好的。你好好休息。再见。”
“再见。我明天再来。”苗小禾调皮地朝他摆摆手。临走时又看了床头的卡片一眼。姓名:杨固口。年龄:28岁。
接下来的每一天,苗小禾都准时来到他的床前。为他冲奶粉,削水果。陪他聊天。渐渐地,二人熟悉起来,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
那一天,杨连长也坐上了轮椅。他们便约定去医院外面转转,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医院外面的那条路,长长地排列着紫藤树。在那个季节,盛开着美丽的紫藤花。那般地幽香暗蓝,垂帘相援。柔情醉人,浪漫怡然。长长地簇拥,痴痴地相伴。那一切都是苗小禾陶醉的梦幻。
他们徜徉在紫藤花下,两颗年轻的心生出纯真挚爱的情缘。
“紫藤花是爱情的花。它为爱而生,为情而亡。表达着依依的思念,痴痴的衷肠。它的美意是让人为爱等待一生,相守一生。”
听到她的话,杨连长心有所动。“小禾。你就像这些美丽的花。灿烂清纯。”
“你就像这些树,高大威猛。”苗小禾深情地望着他。
“我是这树,你是这花。我们相依相伴,一生一世。好吗?”他拉住她的手,注视着她美丽的娇羞。“小禾。我喜欢你。我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我想给你一个幸福的人生。我会好好地爱你。”
苗小禾泛着满面喜悦,回应他道:“杨连长。我仰慕您,也感激您。”
杨连长以为她要拒绝,连忙说:“我不需要你这样。”
苗小禾:“那是一开始的心情。现在,我也喜欢跟您在一起。我相信,我们一生一世都会幸福,都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那就让我们的爱以紫藤花为证,表达我们的忠贞不渝吧。”
他拉着她的手,从第一棵数到最后。
“99棵。竟然是99棵,是向我们表明长长久久的意思吗?”苗小禾激动得热泪盈眶。
“是的。我们的爱一定会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那以后,这条开满紫藤花的路上,总能看到两个坐轮椅的人,手拉手徜徉在花海下的身影。
时间悄悄地过去,坠入爱河的两个人虽然难舍难分,可还是迎来了离别的时刻。
杨连长按期回到了部队。苗小禾因腰伤不能再跳舞,离开了文工团。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所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成为了一名护士。
那以后,频繁的书信成了连接他们爱情的纽带。几次短暂的见面,更增加了彼此挚爱的热情。
这样甜蜜的日子过去了两年,杨连长便准备向上级打结婚报告了。
苗小禾也在悄悄地为自己准备结婚的嫁衣。那天,她去裁缝店给自己订做了一件红绸上衣,又让人为其绣了一只白色的丝帕。那帕子的四角满是幽蓝的紫藤花。中央一个紫藤花环里,绣着一个红色的“和”字。那是他们俩名字中偏旁的组合。她要将这个丝帕镶上金框,挂在他们幸福的小家里,表明他们相亲相爱的真心诚意。
然而,天天等着杨固口回信的苗小禾,等到的却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来临。
原本想要结婚的杨固口收起了结婚申请,递交了请战书。他以军人的气概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
苗小禾得知这个消息,对他表示坚决支持。并也学着他的样子请求上前线参加战斗。但因她工作经验不足,申请被退了回来。
在部队出发前,他们又来到紫藤树下。
“无论你怎样,我都会等着你,等着我们的婚礼。”她将那个丝帕一分为二。留下了“口”的一半,将绣着“禾”的一半给了他。“希望你带着我的祝福,早日凯旋归来。我会在紫藤树下,等着与你重逢。等着这只丝帕合二为一的时刻。不管你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等着您,继续我们忠贞不渝的爱情。”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们一定会重逢在紫藤树下。一起看日出东方,看花开满天。”杨固口郑重地把那半个丝帕揣进怀里。
从那天起,他便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那以后,苗小禾整日寝食难安。她时刻关注着前方的战报。在心里千遍万遍地祈祷着我军的胜利,和爱人的平安。
这样茶饭不思的日子不久,医院收到接收前线伤员的任务。她一下子振作起来。也许,她日思夜想的爱人就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了身边。
那天,她站在所有迎接伤员的医护人员前面,等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然而,连续几日入院的伤员中,并没有杨连长的身影。看着那些身负重伤的年轻战士,她又觉得不应该让杨连长也这样倍受苦痛。他没有来,也许是根本就没有受伤。她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是这样自私的状态,应该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救治伤员的工作中。
她希望见到杨固口,但又怕看到他受到如此的创伤。就这样焦灼惶恐,忐忑不安地过着每一天。
终于等到自卫反击战宣告胜利结束的那一天。
医院收到了最后一批伤员,但还是没有杨连长的任何消息。她开始在这些伤员中打听有关他的信息。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她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病房里。等到醒来时,她决定不再这样等下去。
她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到了杨固口所在的部队。
团首长接待了她,告诉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杨固口在失踪人员的名单里。”
“失踪会是怎样的情况?”她急切地问。
“一般是两种情况。一种可能是被俘,另一种可能是阵亡。我们会尽力寻找或者与越方交涉这些问题。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你也要做好充分地思想准备。一有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你。”
苗小禾回来了。她感觉日子更加难熬。想到一切的可能,她心如刀绞。她希望有一座冰山,把她的那般思念与担忧封冻起来。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住,不会倒下。
三个月过去了,六个月过去了,九个月过去了。她几乎天天都去紫藤树下,手握着那条丝帕,希望她的杨连长能突然出现在眼前,给她一个惊天之喜。
但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她始终没有等到任何消息。
而即使这样,她还是不相信杨连长那样一个壮汉,那样一位英雄,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被俘,甚至阵亡。
等,我一定要等。一定能等到他的好消息。
几年后的一天,她收到一封部队来的信。
信上说:我们准备上报,把他列入烈士了。你就把他当做英雄珍藏在心里吧。
那一刻,她觉得天塌了。
这之前,她有过这样的思想准备。但听到这个确切地答复时,还是难以承受。
她整整躺了三天,也想了三天,对他的爱根本无法从心中消除。是的。她不相信杨固口就这样在世界上消失了。她坚信,他只是失踪。总有一天还会回来。于是,她决定这一辈子就这样等下去。
数年之后,这座医院转给了地方,她们也将随部队调离此地。但她不愿离开这个值得等待的地方。她要坚守在这座城市里,等待着他的爱人出现。于是,她向组织提出转业申请,留了下来。从此,开始了默默地生活、等待日子。
改革开放初期,她在哥哥的支持下,辞去工作,开办了本市第一家舞蹈学校。随着市场发展的需要,她加入了肖敏锐的公司,开办了本市第一家模特儿学习班。成为时代集团麾下,一支训练有素的模特儿队伍的创史人。
这么多年来,她有无数个夜晚,握住那个丝帕。遥望广袤的星空,问月亮,问星辰。我的这份思念还不够长久吗?是真的要让我等待一生吗?
急促的来电打断了她的回忆。一个熟悉的声音就这样传到她的耳畔。
那一瞬间,她以为这长期的等待结束了,那个挥手离去的爱人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