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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云决打开匣子,打开后一瞬间扔在地上,打算用刀劈成两半,才想起之前大夫说的话,她中的毒只能用毒去解。
他无法看着硕大的蜘蛛去啃咬付止苏,实在不忍心看,他咬着拇指中间的关节强忍着转过头去。
蜘蛛本来处于休眠状态,遇到血腥味道的付止苏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过去。
朗云决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蜘蛛,他每看一眼都想拦下将其斩于剑下。蜘蛛爬过付止苏的手臂,顺着爬到她的脖子上,朗云决不敢去看,如果在他面前他倒是可以面对,现在在付止苏身上,不能驱赶也不能眼睁睁的去看,实在是很难受。
他握紧了拳,决定还是要面对,看着蜘蛛从要付止苏的颈部到没有力气跌落在地。
这是吃饱了困了?
还是说被毒死了?
付止苏全身开始发烫,如百万只虫啃咬自己的骨髓,蚀骨之痛,付止苏蜷缩着身体,朗云决感觉不对劲,他抱着付止苏拍拍她的后背希望她可以好一些。
“针,把针、给我……”付止苏身子十分虚弱,说话有气无力。
“针,在哪?”
付止苏头痛欲裂,从腰间带子中取出了银针,手颤颤巍巍找不准自己穴道,干脆划破手指取出血,血低落在蜘蛛的身体上,黑色的血没有原本的鲜红色,放着放着血看出了微红色,待自己好一些有了气力身子也不这么发抖,取出另一根直直刺中穴道,一连刺中五根针于头顶,运气收针,又点了自己两个穴位闭着眼开始运气,朗云决不知她在做什么,只能在后背帮她运气,手心贴在付止苏身后,付止苏心道不妙收回气,喷出一口鲜血。
血色终于是红色了,可是付止苏高兴不起来,“你这样做毒会反噬运到你身上的,还好我及时收了。”
付止苏看了看朗云决确认他没事,正在确认他身上的伤,可惜被包了一层又一层,“你的伤,没事吧?”
付止苏自己的毒还没有调解好,恢复了意识先是看朗云决的伤口,他犯傻的觉得多几个伤口她的关心会不会多一些。
脚下的蜘蛛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它倔强的挣扎了一下,迅速咬了一口朗云决。
付止苏手持银针丢出将其固定“该死,把它给忘了。”
朗云决立刻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如焚炉燃烧一会如冰寒刺骨,“原来毒发这么……痛苦,每次发作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付止苏运气,七毒七克,将多出的毒气蒸运体外。
朗云决唇色渐黑,付止苏边运气边道,“我不是不管你,只有把我最后的毒驱除,我才能做你的解药。”
刚刚的蜘蛛毒太过霸道,她虽然抵克制住之前的毒,但是多出了一点,只能把多出的一部分,现在打散再运行,加以操控直至排出,她运练出多余的毒必须找到一个载体去承受。
她睁开眼,睫毛成霜,将盛出的毒返还给了蜘蛛。蜘蛛像抓了狂一样,暴走的横冲直撞,直到再次咬了一口朗云决后付止苏才再次撒出银针将蜘蛛定收,收回匣中。
朗云决觉得自己好了一些,但是毒没有完全清楚,他强行运气打算逼出,却被反弹住了功力无法再次运行。
付止苏道,“我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以我之血解你体内之毒,这样你会对毒性逐渐有了抵抗,坏处就是你对我的血会产生依赖,如有半年你不再饮到我的血你便会死。但……倘若有一天我死了呢?”
“这样的话即便我毒真的解开也没有意义了。”
“我知道这种被束缚一般的强行捆绑没有人是甘愿的,你别担心我会找到其他办法的。”
“有何不愿,不过如果可以选,我倒希望你可以离不开我。”
付止苏没有说话,只是用刀子在手臂肌肤上划开,送到朗云决旁边。
朗云决却道,“我胃寒,喝不了凉的。”
“实在抱歉了,让你喝冷血无情之人的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样直接喝你的血我做不到。”
付止苏想了想,“不然我找来个碗,挤在碗里?”想想都觉得奇怪。
朗云决将付止苏的手臂放到付止苏的唇边然后道,“我先喝,然后喂我。”
付止苏气笑到咳嗽,朗云决一脸委屈,“我现在是病人。”
你中毒是我害的,生气归生气我还无法拒绝,让人愧疚的招数你用的炉火纯青。
可惜你说对了,我这人冷血。
“爱喝不喝。”付止苏收回手臂,被朗云决抱住,付止苏感觉朗云决吻吻舔伤口像是小狗喝水一样。
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状态,付止苏一瞬间像钻到地缝里。
“蜘蛛的毒两次咬伤是加重毒,但刚好可以用我体内运行好的毒气综合一下,蜘蛛如果咬了一口会被我的体内毒反压。”
由于付止苏血液里曾有多种毒草,其中一味是容易上瘾的草药,所以朗云决会对付止苏的血液上瘾离不开,这就意味着即便解了毒他也依然有对她血液上瘾的可能,这是让付止苏最为头疼的。
毒蛛之所以直接爬向付止苏,也是因为血液里的另一种毒枯草是它喜欢的气味,现在只能祈祷朗云决不会像蜘蛛那样对气味喜爱。
不然以后有可能自己走着走着被朗云决随手划上几刀。
付止苏看着抱着自己胳膊不方的朗云决有不祥的预感。
咚咚咚有人敲门破解了此时付止苏内心的尴尬。
付止苏擦干净地上留下的痕迹,缩进被子里假装还未清醒,朗云决去开门,一排太医跪在外面熬好的药放在盘子上举过头顶。
“放下、走!”
一排人齐刷刷放下,行礼告退,你挤我推那个爬的逃走。
朗云决把药一碗碗端进了屋关好门,付止苏起身闻了闻,然后拿起一碗咕咚咕咚喝下去,把朗云决吓了一跳,付止苏袖子一擦毫不在乎,“这位太医写不出方子怕被你质问干脆熬了些补药,我现在喝刚好,这碗你可以喝。”
朗云决抱着付止苏胳膊,“我有解药了,不喝别的。”
付止苏压压眉心,“我有毒。”
“我知道。”
门被敲响,朗云决心想又是送药的,他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迅速关上了门,玄起文眼疾手快用手挡住,“脚脚脚……脚疼,一会别再让侍卫瞧见咯。”
“我早打发侍卫离开了,说这里我亲自照看,让他们去护好我父皇安全。你送的蜘蛛你还有脸来,若不是止苏在,我……”
玄起文低声道,“若不是我的蜘蛛你能光明正大的抱着她吗?刚刚还吻舔伤口,啧啧。”
说得好像我是个变态一样,朗云决小声嘀咕,心虚加剧,也不像刚刚这么气了,手放开让他进屋。
“止苏,你叫我什么事?”
“按计划进行。”付止苏将盒子交还给玄起文。
朗云决一脸不解,我一直在旁守着他俩是怎么联系的。
玄起文看着朗云决,心想你盯着我我也不告诉你。
“他……今天怎么没来。”付止苏问出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
不用问也知道付止苏口中的他指的是朗夜遥。
“听说你嫁给朗云峰,气病了。”
“气病了?现在怎么样了,是什么症状?”
“就是发热几天,不会有大事的。”你自己都大病初愈你还惦记着他,再者说,你旁边的小忠犬快生气了。
时间过的很慢,付止苏很久才缓缓说一个哦,让她不担心恐怕是不可能的吧。
玄起文握紧匣子,匣子上增添了一道裂痕,付止苏道,“换一个匣子,用时小心,别被它误伤。”
付止苏从腰间拿出一小陶瓷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玄起文一把夺过瓶子,“我看你是疯了,还吃毒药。”付止苏指了指上面贴着甘露两个字。
“这里到底是什么我会不知道吗?”
不知是不是长期服毒的缘故,付止苏经常一副即死医不活的心情,像是在水中行走一样无力,无论是水中阻力妨碍自己还是那种窒息感,都是一样的,但奇妙的是,她将自己泡在水中心情倒是相反的,倒是可以得到舒缓。
她常常想得到一份真正的宁静,她想将一切放逐,追随自己的心。她无法得知这份心情因何产生,也不知道怎样可以将其扼杀在萌芽未生根的沼泽池中。
她声音有气无力的,没有什么气力,这种一下子被抽空,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的感觉她太熟悉了。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无所谓,那种恨不得把手中的所有都交出去,所有世界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玄起文读不懂她的情绪,只觉得:他生病你就要陪着受苦吗?朗云决在旁边玄起文不好直说。
付止苏道,“这些药没有一碗真正可以解我毒的,太医院的人皆知晓,我这一夜突然自己就好了你让我怎样自圆其说,我总不能说我饮完所有的药就奇迹般的好了吧?”
付止苏拿回玄起文手中的瓶子,手指摸过瓶子的纹路,手似瓶子一样冰冷,她的眼神空荡荡的并无半分神采,虽然一如既往,但也不是刚解完毒重获新生应有的样子。
“我看你抑郁症是又犯了。”朗云决听不懂玄起文所说的抑郁症是何意,只听得出是一种病症。
付止苏听到低声笑了笑,道“你放心吧,这毒是在可控范围内我能解也有解药,无大碍,反倒是一下子有好转说不过去。”付止苏咳嗽了几声,朗云决去倒水,付止苏压低声音用只有玄起文能听到的音量道,“另外,想完全剥离血奴被控制只有这个方法。”
玄起文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只要有付止苏在,朗云决体内的毒便不会有事,难道你不希望他一直受你控制吗?你这么不相信别人,从来都是握住别人把柄或者用毒药操控你才能安心,彻底解毒对付止苏来说没什么好处。
朗云决端来了水,付止苏喝着水另一只手的手指敲着床边,用从玄起文那边学来的摩斯密码一下一下传递给他——唯独不想对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