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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指挥给许朝阳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硬’字,硬如钢、疾如火,那脾气秉性几乎和影视剧中展示出来的一模一样。
“小鬼子得到了上海之后能满足么?”
“我不这么觉得!”
副总指挥不看许朝阳了,转过身,面向众人说道:“如果他们会满足,在东北的时候就应该满足了,就不可能再进攻热河和内蒙。”
“那,SH背后是什么地方?”
金陵……
许朝阳的心都在滴血!
SH会战在历史上的截止日期是1937年11月12日,而金陵保卫战的开始时间,则是1937年的12月1日。
再往后,战火燃烧了整个南方,直到武汉大撤退之后,双方才战事稍缓,可那也只是稍缓而已,毕竟光一场武汉会战,就时长约四个多月。
而1938年1月的徐州会战,更是打光了于雪忠全部的东北军……
可许朝阳在里看到有人提及东北军牵制过几十万日军,竟然还有人质疑数据来源,瞎么!不懂历史可以不张嘴,为什么一定要体现你的无知呢!
齐市江桥、热河、内蒙、长城保卫战、SH会战、山西会战、徐州会战,不行你拎个计算器看看,看看东北人到底干没干!
“我觉得,金陵一定会陷入一场苦战,而我希望,国府可以看在国之尊严的份上,像在山西一样投入,彻底打赢这场国都保卫战。”
这不是副总指挥的期望,更是所有国人的期望,在这个期望之下,不分党派、不分派系,只分你的血管里到底有没有流淌着炎黄之血、身上有没有九黎之野性。
“许朝阳!”
“到!”
许朝阳又站起来了。
副总指挥看着他说道:“你亲自去过SH,也参加过SH会战,接下来由你给大家说一下自己的想法。”说罢,他走了回去,这时,满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许朝阳的身上。
许朝阳却没有在人群中走出来,只是站在那儿说道:“通过这次山西会战,我们115师、120师、129师基本上已经对日寇部队有了一定了解,所以今天我要和大家说的,并不是这些,我想和大家说两个字——科技。”
这是许朝阳从没有跟217队伍中任何一个人详细聊过的方向,那是因为整个217就没什么人能明白这俩字儿,而此时的延安不光有他从天津带回来的专家,还有段惊文、童蒙这两个后起之秀,这时候不对各位领导说出最核心的内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SH会战,对国府军威胁最大的,是舰炮和空中支援,鬼子的飞机可以在航母上起飞,执行完轰炸任务后立即返回,如果他们的飞行编队足够,那么这种轰炸就可以不间断的执行。”
“而舰炮的口径根本不是城市建筑所能阻挡的……”
“国府军所拥有的是什么?是前清采购的老式克虏伯岸防炮,因为咱们始终造不出来,又遭遇了武器禁运,始终将这种炮沿用至今……可这东西的射程能有什么用?”
“国府军队手里,用的是克虏伯山炮,但那山炮的威力我是见过的,跟德意志的克虏伯完全没法比,顶天也就算是沪造仿克虏伯,或者是汉造十年式75毫米山炮。”
许朝阳说到这儿,声音变小了:“都赶不上鬼子的三八野。”
“但即便如此国府却有空军,在SH和鬼子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空战,也涌现了一大批战斗英雄;”
“这些,咱们都没有,咱们头顶的一片天,只能看,更是连一片海域都没有,也就不用提战舰了。”
“我担心的不完全是金陵,我担心的是,真要有那么一天,轮到咱们了,咱们该怎么办?给九二式步兵炮撩到渔船上,出海硬干嘛?”
整个军(委)办公室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能想象到许朝阳所说的画面,可他说的,是另一个时代的咱妈!在那个时代,坦克上船,咱妈给电视调到了喜洋洋的台上,拎着菜刀就冲了出去,招呼都没和你打。
这种憋屈感,还要再来一次么?这种被人泼了命保护的急迫,还要再出现一回么?
许朝阳终于给手里烟点燃了,哪怕在这个时代,点起来的这根儿烟并不能为国家做什么,可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说出下面的话,我没有居功的意思,当年我从天津将那么多设备、机械拆零碎了运到延安,就是希望有一天大家能齐心协力改变这一切。”
“如今机械我们有了、技工我们有了,后备人员还有整个217的几百个孩子,那都是在大沽厂长大的,我们连传承都有,可机械还是没能运转起来,就因为没矿!”
许朝阳将最后一句话说了出去:“可是山西有矿啊,铜矿、铁矿都有,只要我们能拿到山西的矿,起码在子弹供应上能够自给自足,下一步,要是还能攻克了枪械弹簧的难关,那么在枪械生产上也将自给自足……再往后,我们才有资格说保卫这个国家。”
“科技,同志们,科技!这从来都不是泛泛而谈的空话。”
“我说完了。”
许朝阳坐下了,可他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这个时候延安的战士们手里还有火铳,是,眼望大局是对的,但重心需要转移了,大事就让伟人们定夺就好,在国府这面盾还能挡在前方的时候,发展才是硬道理。
啪、啪、啪、啪。
率先鼓掌的不是怹老人家,而是伍徳,在他的掌声响起之后,整个军(委)的掌声都响起了起来。
“我看,朝阳同志说的很好嘛。”
怹老人家扭头看向了身边的同志,微笑着加入到了鼓掌的行列。
那一刻,许朝阳瞧着这一幕的时候,有多……
原来,在这个时代,你说出这些话不是装逼,而是急大家之所需;原来在你的地位不足以执掌全局的时候,也可以有人安静的听你说话,并不会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让你闭嘴,说上一句‘你还叭叭上了’。
他忽然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个遍体鳞伤的时代拥有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健康的灵魂;而自己那个浑身铠甲的年月,才是精神上出了问题的年代。
“我要杀鬼子!”
“我要战斗!”
“谁也不能拦着我!”
门外,一个男人突然闯进了房间,李剑武一个箭步就挡在了怹老人家的面前,可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这个战士穿着十八集团军的军装,手里拎着一根儿酷似枪形的木棍,才赶紧凑了过去:“长海儿啊,咱不跟这儿打鬼子,你要想打鬼子,我带你去,啊,听话。”
“朝阳啊,这是长海,也是我们的同志,听不了一些激进的话语……”伍德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那意思是,这儿出了问题。
许朝阳能看出,这个‘长海’不是智商有问题,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被彻底锁住了似的,给人一种死钻牛角尖的感觉。
他想起来了,被李剑武带出去的人,应该是自己听说过那个‘打仗打傻了’的人,当时他们还说这人极具攻击性,可很明显李剑武并没有将这种攻击性放在眼里,顺着长海儿腰间一抱,将人直接搂到了双脚离地的程度,抱着就走出了屋外。
“子龙啊。”怹老人家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靖安的话,一定要全都记录下来,另外,将会议记录送到我那里去,一会儿我要看。”
这句话说完,才抬头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靖安,明天抗大的课,不能耽误了啊。”
“还有你的217警卫营,必须集体出现在学校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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