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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流?”哈伦思索了片刻后,反而直接坐上了车,又对平马招了招手:“让保镖都上车,我们走。”
“不需要处理一下么。”平马的目光仍旧平静。
对他这个即将突破二星巡星者的人而言,那种淡薄的能量,只需随意出手便可抹杀,甚至不会惊动周围的人。
“看来你跟了我这么久,还是没学会权衡利弊啊。”哈伦摇摇头。
“现在我们上车直接走,他们看到的最多也就是我的保镖对路人不友善,这种小事就算被传到星际网,我也可以随手按下来,让热度消失。”
“但如果是让这两三个小人物一起消失,他们的亲朋好友加起来就会有二三十人,然后亲人的亲人朋友,又会往外扩散。”
“人不见了造成的麻烦才会更大,到时候我有可能按的下来,也有可能出现意外情况,有多少大角色是翻车在了小人物手里的?”
平马闻言,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又问:“那会长刚才问我那家伙的实力,意义又何在呢。按照会长您的说法,我们不是可以直接上车离开么。”
哈伦有些无奈的叹气,又道。
“问你实力,正是因为。如果那小子是个狠角色,他的影响力就会更大,一些小事经由他口故意渲染,也会变成大事。所以我们才更需要考虑怎么针对他。”
“而现在,不入流的家伙,你就算不管他,他也翻不起浪花,你去针对他反而容易节外生枝。”
哈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平马:“平马啊,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必须在这段时间多学习学习,以后等我升上去了,你才能坐得住我这个位置啊。”
“谢会长提携。”
“好了,开车吧。”哈伦见保镖们都已坐回车内,便嘱咐司机道。
待车子引擎发出微微的嗡鸣声,随后绕过前方躺着的男人,四平八稳的离开后。
哈伦望着窗外的街景,问道。
“再过一阵子就要开放超级尸潮了,你准备的怎么样,有信心突破二星巡星者么。”
平马迟疑了一下,旋即开口。
“如果还跟去年那样是千万数量级的感染体的话,今年我一人若能吃下10%左右。突破,应该没有问题。”
对于所有巡星者而言都一样。
临近突破的时候,属于瓶颈期,所需要的能量缺口巨大,只有远超平时的能量供给,才能一口气将瓶内的事物从细窄的瓶颈猛冲而出,绽放出夺目的浪花。
秒伤也好,属性值也罢,更多时候都是做一个辅助参考。
只不过是用大数据记录的平均值告诉所有人,在这个实力水平下,大部分人都是在这个秒伤就能算一星巡星者,大部分人都是在这个属性值,就能算二星。
真正的突破,因人而异,且自我会有很强烈的蜕变感。
“10%左右么。”哈伦眯起眼睛稍加思索,旋即道:“应该问题不大,目前你的对手可能也就只有V-3号的冷雨、V-24号的阮宫,这两个人底力不及你。至于咱们星球上的巡星者,你应该是没有竞争对手的。”
“嗯。”平马点点头。
……
看着那辆翼车迅速开走后,普拉拉的目光这才微微松懈。
藏在背后的手掌悄然卸力,消退了一抹圣洁能量光团。
又开口找话道。
“唉,我还以为这个会长是好人来着,没想到却这么放纵自己的手下随意殴打路人。”
张逆小熊摊手道:“我早说过。”
“好吧好吧,这次是我看走眼了。”普拉拉扁扁嘴,又道:“那这样的话,我们要不要举报那个会长啊,让更多的人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举报也没用。”张逆摇摇头:“咱们现在跟人压根不是一个地位的,声音传不出去。”
话虽如此,张逆其实早就开智库的隐蔽模式,将刚才的那段画面给录了下来。
虽然这玩意现在没有用,甚至可能以后也不一定有用。
但万一哪天真需要把柄的时候,它得有。
就在此时,马路对面传出了一阵哀嚎。
“呃…嘶…好疼…完全看不清…”
张逆跟普拉拉都将视线投放在了刚才那个抱头倒地的男人身上。
刚才翼车遮挡住了从上投下的路灯,等车走后,路灯就像是给他点亮的专场聚光灯一般,毫无保留的倾泻在他身上。
也让张逆跟普拉拉看清了这个人。
他趴在地上仿佛有些站不起来,干净的衬衫褂子此时留了好几个黑脚印。
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有些浮肿,看起来好像是被保镖一脚踹到脸上去了。
眼镜似是还被刚才车辆路过的时候给碾的粉碎。
此时正满地摸索眼镜的踪迹。
“那个家伙……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普拉拉迟疑开口。
张逆借着路灯仔细看了看,顿时回忆了起来。
“好像是之前我们第一次进感染星的时候,那位老巡星者。”
当时第一次去公会大厅,张逆还在新奇的左顾右盼时,身边忽然冒出来了一个自来熟的家伙。
很热心想要解释一些巡星者的专用名词,不过那些东西在智库上都能看得到,张逆便回绝了他。
他当时还十分失落,嘴里说着什么‘以后一定会变得跟平马大佬一样耀眼’,倒是给张逆留下了一点点印象。
“帮帮他吧,感觉一个人躺在马路上很危险啊…”普拉拉道。
张逆没有开口,不过径直走了上去。
对于对自己曾释放过好意的人,张逆并不吝啬帮一把。
尽管他的好意在自己这里而言没太大用,但对他来说,或许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很快,张逆上前搀扶,并带到了一旁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谢谢,谢谢你们……咦,是你啊。”卢基接过碎了半边的眼镜,戴上之后看清了张逆的脸,旋即伸手抹平了毛躁的头发,轻咳一声道。
“咳咳,刚才出了点意外,不过你不用担心,老巡星者是这样的,世界到处充满了历练!风险总是跟机遇并存嘛。”
“他的嘴总感觉比他的命都要硬一些呢……”普拉拉小声蛐蛐道。
张逆也面无表情的开口:“所以你刚才是在大马路上寻找机遇吗。”
“对的对的……啊,不对不对不对。”卢基眼看实在装不下去了,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最后又不得不化作了一声叹息,腰杆也无力的弯曲。
“虽然很想在你们这种新人面前保持一个老巡星者该有的从容,但……”
“其实刚才你应该都看到了吧……我被痛殴的事情,呵,多么的狼狈。”
“是的,我不想装了,我就是一个废物。”
“一个从巡星学院毕业后,却一直徘徊在巡星者这个群体边缘的废物,谁都可以过来踩我两脚,谁都能羞辱我。”
“我眼看着一届又一届的新手一点点的比我更强,飞的比我更高。而我还停留在原地,始终没有任何长进,甚至连第三波的感染体都过不去……”
张逆闻言,顿时了然。
怪不得这家伙最开始,那么热情的到处寻找新人,主动为他们解惑。
只是因为自身实力不够,单人刷不了积分。
而组队吧,那些老一批的巡星者又不愿意带他玩。
或许也就只有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萌新,愿意跟他组成队伍了。
但从目前他的颓废劲来看,似乎新人的队伍都不想收纳他。
“那你为什么非要执着成为一名巡星者呢,既然实力不允许,那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能找到自己的快乐吧。”普拉拉坐在张逆身边,微微探头询问道。
提到这个,卢基怔了怔。
随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无法眼睁睁看着我们家族的传承,到我这一代落寞……祖祖辈辈寄予厚望的传承了十几代的城市英雄头衔,到我这里如果断了,那种沉重的打击甚至会让我否定我存在的意义,我无法接受那一刻的到来……”
“所以我必须要向前,不断向前!直至成为所有人眼中的英雄!就像是平马大佬那样受人万人敬佩!”
张逆心中微微叹息。
可怜的家伙。
刚才被人一拳干碎了眼镜,还不知道平马跟揍他的人其实是一伙的,只不过站在后面看戏并没有参与进来罢了。
而普拉拉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侧。
“城市英雄?那是什么。”
提到这个,卢基仿佛找到了唯一值得与人诉说的点。
他的表情变得骄傲,语气也变得振奋。
将自己家族十几代的传承,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
张逆浅听了一会,大致了然。
在V-19号,有两大机构共同管理着整个星球的治安。
一个是巡星者公会,另一个则是治安局。
最初的时候,所有成为巡星者的人,都必须担负一份维护星球和平的责任,遇到纠纷可以亮明巡星者的身份,直接介入处理。
不过考虑到巡星者的身份较为特殊,而且每次历练时,面对的都是生死险境,都是血流成河。
脾性难免会越来越暴躁,有时候下点逼手没轻没重的,明明只是处理邻居之间‘他的湿衣服把我晒的被子都打湿了’这种琐事,但断案的时候开口就是‘确实该死,干脆杀了吧’
往往会引发更大的恐慌。
于是,后面管理V-19的权利,便慢慢被移交给了治安局,直至最后被治安局全权包揽。
后来,巡星者只需要考虑如何对付感染体就行了,而治安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在这个时代背景之下,治安局所评选的城市英雄也应运而生。
每三年一届,都会评选出对城市治安管理贡献最大的治安官。
卢基的祖祖辈辈,便是V-19的治安官。
也都在任职期间曾拿到过城市英雄的荣誉。
这个在巡星者眼里或许压根都不值一提的头衔。
但在卢基家族的代代相传中,已经成为了一份不可或缺的荣耀。
在三年前的一次大规模感染体入侵事件中。
才刚评选上城市英雄的卢基父亲,甚至连胸口的礼花都还没摘,便冲上了一线,将公民的安危捍卫在自己身后。
随后,牺牲在了那一夜。
再然后,重任就忽然压在了还懵懂的卢基肩上。
但因为自身实力过于孱弱的缘故,治安局根本不敢招收这样一位瘦弱的人去保护公民的安危。
就连成为巡星者,都是家人通过关系打点,才勉强给他送进去。
希望他能在感染星不断历练,提升实力,好早日恢复家族传承的荣耀。
对于这种所谓的传承,张逆无法去说它到底该还是不该存在。
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无法评判这份荣耀对于卢基这个家族的意义。
再后面的事情,普拉拉与张逆亲眼所见。
那便是——直至今天,卢基都还没能融入巡星者这个群体。
“唉。”普拉拉到底更感性一些。
听完故事,不由轻叹了一声。
卢基也舔了舔因长篇大论而有些干燥的嘴唇。
故事讲完,他脸上的骄傲也随着故事的终章消散不见,自信亦荡然无存。
还存留在脸上的,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小人物对于现状而无力去改变的苦涩。
他苦笑了笑:“非常感谢你们能听我一个废物说完这么多……这些事堵在心里很久了,但却发现身边无人可诉说。今日能说完,或许会痛快一点。”
不等张逆回应。
就见他起身,拍了拍裤子,又伸手抹了抹毛躁的头发:“好了,时候不早了,也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吐苦水的卢基只是暂时的。”
“等到明天放逐日升起之时,你们如果还能再遇到卢基,那他一定仍在向着成为一名英雄而奋斗!”
“这就是老巡星者的从容不迫!”
言罢,就见普拉拉伸出小手‘piapiapia’的鼓掌道:“好好好,加油哇!愿你将来真的能成为一名靠谱的城市英雄!”
张逆则在一旁思考。
该说不说,能得亲自到一位星神的祝福,这份荣誉看起来好像比城市英雄来的更高吧……
不过这种话他自然没办法去跟卢基说。
“哦对了,小哥。”似是想起什么般,卢基郑重的走到了张逆的身旁,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认真道。
“我这辈子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前往深层的话,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请讲。”张逆打算先听听看什么事。
“我太爷爷在卸任之后也曾加入过巡星者,不过在后来一次前往深层的历练中发生了意外,死在了那里。”
“虽然这样说实在是很冒昧,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是说如果真的能遇到他的话,烦请您把他的遗骨烧成灰,带回来给我……人嘛,这辈子讲究个落叶归根不是,总是悬挂在天边,也太遥远了啊。”
卢基言罢,或许是担心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让人提不起兴趣,又急忙补充道。
“听我父亲以前曾说过,我太爷爷当时手上有一件比较稀有的遗物,如果您真能找到他,那件遗物就当做给您的酬劳费……呃,眼下,眼下的话……我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报酬了,之前也发过委托,但因为没有报酬,根本没有巡星者搭理我……”
当然,即便这样补充了,卢基也还是有几分羞愧,一双手局促不安的互相揉搓。
毕竟,遗物过去这么久了,会不会早就被其他人捡走还是两说。
也就等于现在仍旧在空手套白狼的发布委托,这让卢基良心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张逆听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能遇到的话,我会搭把手。不过要是没遇到,那就没办法了。”
闻言,卢基顿时眼露欣喜之色,急忙唤出智库。
从加密文档里面调出了一张照片。
“这就是我太爷爷受重创临死前传回V-19的最后一张图片,应该也是他死去的位置,您看看到时候是否能遇到相似的场景。”
言罢,便将照片传输给了张逆。
张逆一眼扫过。
照片内是一个昏暗无光的现代化房间。
拍摄视角内并没有看到卢基所谓的太爷爷,想来并非是智库的智能视角,而是太爷爷的第一视角。
屋内的布局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不大的书籍存放室,周围都是倾倒的书架,许多书籍凌乱横陈,洒落的满地都是,地上还躺着另外一具人类尸体。
看起来现场曾发生过战斗。
而更让人不安的是,半掩着的房门外。
却还有一双眼睛透过门缝,注视着屋内,在拍摄角度下,看起来是正在与太爷爷对视。
或许照片本身的恐怖程度还不算特别惊悚。
但仔细思索一下。
后续发生的事情自然就是,太爷爷客死他星。
这是一张定格在生前最后一个瞬间的照片。
“看起来好诡异……”凑了个小脑袋过来的普拉拉,在看完照片后也不由咽了咽口水。
张逆倒是还好。
巡星者时代,拳头打爆一切。
什么诡异不诡异的,只要我肉鸽叠的足够多,也能统统消灭!
不过从照片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
这房间几乎不透光。
难道所谓的感染星深层,指的并非更危险,而是在地底下?
当然,也有可能就是个地表上某个不透光的房间。
至于深层具体是什么情况,也得等自己成为一星巡星者之后,前往探究一番,才能得知了。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明明我什么都没帮到忙,却一直在麻烦您。”卢基见张逆接下照片,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管这位年轻俊朗的小哥后续是否能达到深层,又是否能遇到自己太爷爷的遗骨。
但只有他是唯一一个肯接自己这种没好处的委托的人了。
跟其他不屑一顾甚至冷嘲热讽的巡星者比较,小哥肯接下的举动,就已经值得让自己当一个恩情记在心中了。
很快,随着卢基离开。
空旷的街道上,只剩下了张逆跟普拉拉两人。
“好了,咱们也该回家了。”张逆辨别了一下方向,乘着路灯散发出的暖光。
与普拉拉并肩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小张逆,没想到你还蛮好的嘛,本来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什么都不会管的呢。”路上,普拉拉歪头看着张逆的侧脸,轻笑道。
“并非好人,我是奔着遗物去的。”张逆面无表情。
“但也可能没有遗物。”
“顺手的事。”
“还嘴硬,最开始的时候我那么打扰你,你还是用全部的身家给我买了雪糕啊,那会的1信用点对于压根没有任何零花的你来说,攒了挺久吧,其实小张逆内心很善良的。”
“得了吧,我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在道德标准的最底线上反复横跳罢了,你不能把一个考60分的人叫做天才。”
普拉拉沉默了。
两人继续朝前走了一段距离,但很快又听她开口。
于是,风捎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但是我觉得,只有有良心的人,才会谦逊的一直拒绝这个说法,没良心的人才不会管那么多呢,管你什么评价,统统接过来就是了。正因为你认为你不配,所以你才配。”
“我仿佛听见了马老师的回响……”
“什么马老师?”
“没什么。”
“哎呀,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说了你也不懂,所以懂的我也不说。”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的确不是个好人,因为你正在欺负银河第一大好人普拉拉!”
“哈哈,拉宝可爱捏。”
“哼,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