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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司燚煊进来,她竟未曾察觉,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直至他温言轻问:“音音,可是有何烦忧?”
她恍然回神,眸光落在来人身上,那份紧绷瞬间消散于无形,缓缓道出方才漠影急报之事。
“我意明日亲临现场,细察究竟,是毒物侵扰还是另有隐情,非得亲眼所见方能定夺。”
“至于这府衙之内的大小事务,便全权托付于你了。”
夏音音心中那份不安,唯有亲自前往,方能稍减其忧。
然而,司燚煊并未立即应允,片刻后,温声言道:“此事交由我率先探查,更为妥当。”
你明日尚有诸多要务需你亲自部署,不是提及明日诸多事务需重新规划布局吗?”
“你若不在,诸多环节恐难顺畅进行,恐有疏漏。”
“可是…!”夏音音最终还是犹豫一下开口。
司燚煊轻轻打断了她的未尽之言:“无需多虑,待本王归来之时,再细细道来。”
“你或许未曾知晓,这南清县以南,越过两道巍峨山脉,便是北疆的边界之地。”
“恰好,此行可遣狗蛋前往北疆换韶泽回来,或许他有办法?”
““北疆?”心头蓦地一颤。
【莫非……是那神秘之地所特有的诅咒之蛊?若真是如此,那些擅长操控自然之力,以无形之毒撼动人心的北疆之人,又是如何突破重重防线,悄然潜入这片土地的?亦或是,在这看似平静的南暻之下,早已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与外敌里应外合,意图借由这肆虐的旱灾,编织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
【若是蛊毒作祟,我非但不惧。毕竟,在我身边,有着那古灵精怪、能力非凡的小灵兽在,即便是再凶猛的蛊毒,也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尘埃,轻轻一拂,便可烟消云散。】
她全然未觉自己已惹怒了那只小灵兽,此番平息它的怒火,怕是要费上一番周折,用上不少宝贝物件呢。
小灵兽?是什么东西?司燚煊带一抹疑惑的微光,却又迅速隐匿于深邃的眸底。
未曾启唇询问,向夏音音轻轻颔首,默认了她对北疆介入此事的推测。
一切细节尚需待明日亲临勘验后方能定夺。
“既如此,你务必谨慎行事,安全为上。”
夏音音眼中满是对他的关切,说随即从袖中轻抚而出数个小巧精致的药瓶,一一置于司燚煊手中,细语道。
“这些,你且带上,一乃解毒圣品,可防万一。”
“二为凝血良药,以备不时之需。
“三则消炎佳品,保你无忧。”
“虽言此行仅为探查,但既牵涉北疆之事,便不可有丝毫懈怠之心。”
“好,本王铭记于心。”
司燚煊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凝视着夏音音因他而流露出的担忧与细心操持的模样,轻声道。
“好啦,别为我太过忧虑。”
夏音音见状,见他笑得如此春风得意,仿佛全然未将眼前的严峻局势放在心上,不禁翻了个白眼,以眼神传递着不满。
“哎,你倒是笑得轻松,这可是关乎两国风云的大事,岂能儿戏!”
【笑吧笑吧!都到了这关乎两国命运的紧要关头,你竟还能笑得出来!】
“放心,本王非弱柳扶风之躯,此行不过是前去探视,若有丝毫不妥,我自会全身而退。”
动作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待夏音音回过神来,已发现自己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前。
“干什么?”
一时之间,思绪仿佛被突然按下暂停键,眼前的情景让她措手不及。
转瞬之间,两人已紧紧相拥,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怔愣在原地。
轻轻挣扎了几下,那力度似是微风拂过湖面,不足以撼动分毫。无奈之下,她只能以眼眸,嗔怪地望向司燚煊。
“音音,我并无他意,只是想抱抱你。
“近来我们各自忙碌,仿佛陀螺般旋转不停,竟忘了给彼此留下片刻宁静,共享这份相依。”
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略带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缓缓流淌,激起一阵阵酥麻,让夏音音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既然如此,那便允你片刻温存吧。”
夏音音望着他脸上的委屈,终是软下了心肠。
毕竟,她非那拘泥于礼教的传统女子,一个拥抱,于情于理,似也无伤大雅。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她的想法太过单纯。
两人静默地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屁股底下怎么愈发觉得有个东西硌着?要不要提醒司燚煊一声呢?】
她实在难以忍受这种不适,便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可这一动之后,她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靠,司燚煊这个大色狼!我就奇怪怎么这么难受,原来……】
夏音音的心中恍若明镜般透彻了某个瞬间后,猛地一挣,脱离了司燚煊手掌,身形站起。
她的脸颊悄然染上了两朵红云,眼眸中闪烁着羞愤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樱唇微启:“你,真是个登徒子!”
言罢,她仿佛被烫到了脚一般,匆匆转身,脸颊的红晕一直蔓延至耳根,脚步慌乱中却又不失几分少女特有的娇俏,边跑边在心中暗自嘀咕。
【这个家伙,抱一下而已,至于嘛!真是让人尴尬至极!不过……嗯,好像,他的身体,确实……有那么一点让人……心猿意马?】
留下司燚煊一人,孤寂地坐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向她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暗自腹诽:看你急的,这下可好,连亲近的机会都吓没了。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片刻的沉淀后,他缓缓起身离开
次日,天际尚未全然褪去夜色便起来了。
今日南清县的民生琐事与百姓的安置大计,如同千钧重担,压在她的心头,促使她比往常更早地迎接黎明的到来。
正当与陆泽南用餐之际,司燚煊的身影不期而至,自门外步入。
“我还以为你已经启程了,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忘了什么重要之物?”
夏音音自榻上起身,未觅得司燚煊的身影,心中暗自揣度,以为他已启程,不料他竟又现身于此,引得她不禁轻声询问。
“在临行之际,我已对府衙作了周密的安排,我将西风留下,凡有要事,皆可托付于他。而我,则携狗蛋同行。”
司燚煊未有丝毫迟疑,直接落座,目光投向夏音音。
“让西风随你左右,你的安危我自然放心不下,我身边人手已然充足,无需过分担忧于我。”
“而你,若无一二忠诚之士相伴,万一遭遇不测,岂非更添我心中忧虑?”
夏音音未曾应,他出京城之时,仅携了西风与王炎两位忠臣,外加新至的狗蛋,心腹之数堪堪凑得三人之众。
深恐路途遥远,一旦遭遇不测,连个援手之人也无处寻觅。
“无妨,本王自有隐秘卫队随行,足以应对万难。”
“至于西风,本王另有重任相托,需他留守府城,守护一方安宁。”
“此地毗邻北疆,风云变幻莫测,若此番风波真与北疆有所勾连,北城之内,或已潜藏敌影,不得不防。”
“是以,谨慎行事,方为上策。”司燚煊轻摇首,终是将西风留下。
夏音音看他坚决的摸样,却也明了其中深意,遂应声道:“既如此,便依王爷之意。”
司燚煊并未久留,言简意赅地交代完毕,便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