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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少妇看着那张侧过来的帅气脸庞,原本死里逃生的侥幸感陡然化作无边的惊恐。
她认得这张脸,甚至对方的通缉令就挂在她家门上,丈夫说能三十亿的脑袋用来看门效果肯定好。
可与他期望完全相背的,那个灭世的恶魔没能护住他们的小家,却在她带着女儿跳下悬崖与丈夫儿子团聚的时候悄然出现。
不仅救下了她们母女,还给了她亲手复仇的机会。
只是,一想到自己一家,乃至整个小镇会沦落到这般地步,都是因为这两个来自奥哈拉的恶魔后裔,就完全生不起半点感激之情。
赛伦斯虽然不是什么微表情大师,但这女人脸上的变化太过明显。
一会儿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一会儿又是隐忍不发的怨愤,一会儿又是死了老公的悲凄,是个人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对此,他也懒得废话,恶火束链在空中比划出一个“3”,而后在对方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又扭曲成了“2”。
最后,当恶火束链变成一条直线时,那个还在悲愤交加的女人已经哭着拿起了刀,一边尖叫着一边在海贼身上疯狂挥砍。
就如赛伦斯所说的那般,她用刀砍断了他们的脖子,剁开了他们的胸膛,刺穿了他们心脏,五官也被砍的支离破碎。
鲜血与碎肉溅了她一身,杀人后的恶心感让她瘫软无力地跪在地上,抱着孩子用力干呕。
连带着未消化的食物和刚才不小心吞进去的血肉一起,给鲜红大地染上了一点浅浅的白色。
等她哭完吐完,想起来安慰哭闹不止的孩子时,再抬眸已经找不到方才那个身影。
好像对方从来不曾出现过。
悬崖一角的血与泪只是缩影,整个鲲鲲岛此时随处都有流血事件正在发生,原本平静祥和的小镇已经化作人间炼狱,到处都是尸体和房屋废墟。
幸存的人们被集中带到镇子中心的广场边缘看管起来,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带着不轻的伤势,表情痛苦且麻木。
而盘踞于此的四伙海贼团在劫掠一空后,也终于就俘虏的问题撞在一起,准备打响一场比村头械斗还要大规模的混战。
“喂喂喂,犄角海贼团的家伙,这些人基本是我们抓的,啥都没干就想分,做梦呢?!”
“哈?你们纸鹰海贼团脑子坏了还是眼睛瞎了,我们昨晚不是干了一晚上吗?!”
“不要吵,给我象鲸一个面子,去旁边打一架,谁赢了谁有理。”
“你们打,箭鱼海贼团退出,我们纯看戏。”
四个海贼团的船长带着各自的部下占据了整个中心广场,泾渭分明展开唇枪舌战,距离最后的械斗只差一个导火索。
而很快,他们就迎来了这个导火索。
“砰——!!!”
一声爆响,纸鹰海贼团的船长脑袋轰然炸开,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污秽之物朝四面八方飞溅而出。
纸鹰牌脑花酱直接把距离较近的海贼们淋了个满头满脸,那腥臭的味道与恶心的触感,差点让这些杀人如麻的恶徒都干呕出声。
当纸鹰的无头尸体摔倒在地,一众被爆头大戏震慑住的海贼纷纷回过神,吵嚷着开始寻找动手之人。
“船长——是谁,是谁偷袭我们船长?!”
失去船长兼最强者的纸鹰海贼团成员一个个怒目圆瞪,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眼神凶狠地看着周围那些个海贼。
口中污言秽语不断,脚步往前迈身子却诡异的往后退,试图撤离这个如炸药桶一般的萨拉热窝。
然而没等他们走出几步,便有眼尖的人发现在中心广场的喷水池雕像上多出了个人。
那人身着黑色紧身西服坐在国王雕像上,修长双腿一脚踩着雕像的脑袋,一脚踩着雕像的肩膀,满头黑色长发在风中飘扬。
他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搭着膝盖,比雕像还要完美的精致面庞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赛伦斯:微笑.jpg
当看清雕像上那人的长相后,原本还在叫嚣的一众海贼立马熄声,像个遭遇天敌的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生怕自己的头也突然爆开。
仅仅是刚才那一下,他们就确认了,这人绝对是真货,不存在假冒伪劣的可能。
除了那个被重点标记为“手段极其残忍”的奥哈拉恶魔,谁会一见面就把人脑袋打爆?
三个身价在四千万上下浮动的船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让对方开口,去做那个送死的出头羊。
然而还没等他们用眼神分出胜负,端坐于国王雕像上的男人便竖起三根手指,嘴唇轻启,吐出一句令所有人如坠冰窟的话语:
“三个,今天只有三个人能活着离开。”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海贼们也都懂,也都没问。
虽然这位爷嘴角一直翘着,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不是啥好说话的主儿,要是敢废话估计下一个脑袋爆掉的就是自己。
场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三位船长眼神交流,要不要拼一把,试试三十亿贝利的男人有多硬。
而几乎就是在他们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那个奥哈拉的灭世恶魔便收拢了舒展的三根手指。
“噗嗤”一声,虚空中陡然探出三根燃烧血焰的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了犄角象鲸箭鱼三人的右侧肩膀,剧痛让他们当场惨叫出声。
废了他们的惯用手,赛伦斯散去恶火束链,嘴角依旧噙着笑,露出森白牙齿:
“去,用鲜血和杀戮来取悦我吧。”
话音落下,海贼团的成员们眼中齐齐覆盖上一层猩红血色,举起武器向他们最敬爱的船长发起了华丽丽的背叛!
“混蛋,你们疯了,竟然敢对船长出手?!”
受伤的三位船长猝不及防之下,被变节的船员劈了个正着,怒不可遏拔出武器将偷袭他们的人砍翻在地。
然而他们的反击与话语并未能让这些突然叛变的船员停下挥刀动作,甚至还变得越加疯狂:
“笑死,在场就你们三个最能打,不先杀了你们谁有活路?!”
“对不起啊船长,要怪就怪你太强了,只能麻烦你先去死了!”
“不要废话,他们受伤了,大家一起上砍死他们!”
不止是他们,就连船长已死的纸鹰海贼团也加入战场,充当起了搅屎棍的角色。
几乎在他们挥刀砍死一人的瞬间,来自背后或者侧方的刀就会洞穿他们的身体。
在这里,没有人能够相互信任,所有人都想着杀死对方活到最后。
残肢断臂横飞,鲜血染红大地,整个中心广场化为最残酷血腥的绞肉机。
然而这些海贼终究不成气候,三个船长意识到手下集体叛变后立马联起手来。
靠着不算默契的配合,硬生生把昔日的部下给杀了个一干二净。
但在海贼们悍不畏死的冲杀下,他们也是伤痕累累,皮开肉绽虚弱无力,连站起来都极为艰难。
可即便如此,他们心中也没有多少难过,只剩死里逃生的狂喜。
“呼呼……格查尔先生,这下,算我们过关了吗?”
拄着长刀从尸堆中爬起来,犄角船长声音沙哑地发问,同时用手擦去渗入眼眶的鲜血,想要让模糊的视野变清晰。
然而在擦去血水的刹那,他的瞳孔骤缩。
“抱歉啊,忘了说……”
在那急剧缩小的瞳孔中,倒映着一个以手比枪的身影。
“是包括我在内的三人哦。”
砰——!!!
又是一个大好头颅轰然炸裂,鲜血在半空化作一片朦胧血雾,碎块漫天飞溅。
啪嗒!
残缺不全的尸堆中,又多出了一具无头尸体。
象鲸箭鱼两位船长才刚勉力站起来,就看见并肩作战的队友被爆头,吓得一个不稳双膝跪地,硬是不敢再起来,生怕赛伦斯顺手把自己也给崩了。
而瞧见他们俩这瑟缩模样,赛伦斯也没有出尔反尔,挥了挥手:“滚吧。”
两个满面鲜血都盖不住苍白脸色的海贼闻言,那简直是如获新生,恨不得跪在地上感谢一下上苍。
强忍着恐惧,绞尽脑汁感谢了一番赛伦斯大爷的仁慈与诚信,俩海贼船长你搀着我我扶着你,一瘸一拐地朝港口方向走去。
不敢走快,生怕脚步声大点脑袋自动开花。
当然也走不快,腿都被他们的船员给打上了密密麻麻的花刀,加点调料腌入味儿可以直接拿到炭火上去烤了。
眼看着就要走出广场了,侧方传来细微响动。
两人蹒跚前行的动作一僵,脑袋如同生锈一般朝着侧边缓缓转动。
抬眸望去,只见那些被堆放在广场边缘的居民们已经被解开了束缚,原本被痛苦麻木与哀伤覆盖的面容上,燃起了名为复仇的火焰。
“等下,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身形高大的象鲸船长眼中涌现出一丝慌乱惊恐,回过头想要质问赛伦斯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可此时国王雕像上已是空空如也,那个神秘而危险的大人物已经消失不见。
愤怒的居民们扯下身上被燃断的绳索,从地上捡起沾满鲜血碎肉的刀刃,双目赤红一步一步朝着那两个幸存的海贼走去。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箭鱼船长见状,强忍着剧痛抬起手,用长刀指着不断逼近的居民试图将他们逼退。
然而此刻他的模样太过凄惨,不仅无法让居民心生畏惧,甚至还让他们杀心更盛。
下一秒,还在挥刀呵斥的箭鱼船长突然腾飞,朝着举刀冲来的复仇之民跌去。
慌乱之间他惊愕回头,发现那个将他丢出来吸引火力的混蛋象鲸已经跑出去老远。
“混蛋,你他……”箭鱼话未骂完,暴怒的居民已经将他围了起来,手中刀刃不断举起落下。
卖队友的象鲸听着后边的痛骂与哀嚎,只恨老妈生他的时候没多长两条腿,否则他还能跑的更快些。
然而他的体型太过笨重,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即便使出吃奶的劲儿,也终究跑不过被仇恨激发全部潜力的居民,很快便被追上,步了箭鱼的后尘。
……
鲲鲲岛镇子边缘,赛伦斯缓缓走入这座损毁严重的牧场。
牧场大门,吊着个脑洞大开的白发老妪,看上去像是中世纪狩猎女巫行动被处以极刑的女巫。
牧场内的动物已经变成了散落的白骨,能看出来被啃的干干净净。
在燃尽的火堆旁边还有几个爬满苍蝇的硕大牛头,看起来是因为太过麻烦不方便烹饪,就随意丢弃了。
赛伦斯无视脏乱差的环境,来到了被子弹打的坑坑洼洼的牛圈附近。
他看着一路延伸到远处的枪击痕迹,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一个小女孩儿在牛圈里抱头鼠窜,躲避那些瞄准她的子弹与铺天盖地的恶意。
双眸亮起血色,赛伦斯的目光在遍地狼藉的牧场中扫视一圈,最后得出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罗宾并未在此次枪击案中受伤。
坏消息是没有血肉为引,他无法使用血魔法追踪她的下落。
稍作迟疑,他又去不远处被暴力破开的居民屋里看了看,所有房间枕头上都找不到黑色头发。
“……”
小姑娘这也太爱干净了吧?!
赛伦斯有些无语,但也知道这是寄人篱下的正常反应,生怕有一点做的不好就被人赶出去。
没办法,他只能回到镇子上找个人问问,最近离开的船都去了什么地方。
此时的镇子上,两位船长终究没能逃出去,被砍的不成人形。
而那些报仇雪恨的居民则是抱团哭泣,为那些逝去的亲人与朋友默哀。
便是在这哭泣声中,赛伦斯重新出现在广场边缘,吸引了一众居民,或者说家破人亡的难民的注意。
看着这个为他们带来毁灭,却又在紧要关头救下所有幸存者的奥哈拉恶魔,难民们心中复杂到难以言明。
而那个最先被赛伦斯救下的女人,此刻也在人群中,抱着孩子默默哭泣。
所有人都用畏惧的眼神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凶残狂徒不敢吱声,最后还是一个看上去在岛上颇有些声望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想要和赛伦斯说声谢谢。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赛伦斯抬手打断:
“要谢就去感谢海军和世界政府吧,他们才是你们的救世主。
现在,告诉我,最近离港的船都去了哪里。”
他没兴趣听这些人言不由衷的感谢,只想赶紧找到罗宾。
眼下他那通缉令传遍大海,估计世界政府的情报部门和海军都快找疯了,即便挖地三尺也要将他和罗宾找出来。
偏生那小姑娘是个单纯的实心眼,躲躲藏藏连乔装打扮都不会,身上的行头到现在还和通缉令一样,这任谁看了都不会认错。
要是去晚了,被人关进小黑屋了咋办?
而那中年人也在赛伦斯压力满满的注视下,说出了两个地名。
一个是西海黑手党之一卡彭家族的驻地奥特非,一个是西海强国——花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