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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的客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樱花的香气,侧面则吹来柔和的清风,房间的空调和香氛系统在贵客们离开之后一直处于工作状态。大概东京半岛酒店的设计师原本想要为客人们营造春日东京般的舒适与温暖,但此时迎着暴雨回来,几个人都觉得这花香有些清冷。
穿开叉旗袍露出白皙如玉大腿的女孩们把发髻挽得很高,款款扭动着腰肢在房间里来回进出,先是收走了他们打湿的衣服去清洗熨烫,再为贵客们放好热水、打开卧室床上的加热功能,把温度调整到最舒适的旋钮。
“很抱歉没有让贵客玩得尽兴,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招待不周!”樱没有进来,就在门口和楚子航说话。
路明非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扔给恺撒一条,又拿了两条去门口给楚子航和樱。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樱小姐你最好还是把他们及时送去就医,我下手的时候留了情,但有些人的胸骨是塌陷的,长时间压迫心脏可能会导致供血不足或者心肌破损。”路明非倚在门框上,他这样耷拉着眉眼就又好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男孩了,和刚才那个神魔般的男人完全不同。
“是!”樱说。
路明非也就没说话了,低头查看起手机来。
夏弥:“师兄师兄,听说你今天超帅诶!”
路明非摸了摸鼻尖,看向门口还在和樱交流接下来几天行动安排的楚子航,心中一动便大致猜到了他身边的叛徒到底是谁。
“一般帅啦,也就迷倒了百八十个小妞儿吧。”
“嗯哼哼,‘一般帅啦也就迷倒了百八十个小妞儿吧’,这么说你很自豪咯?”夏弥龇着个大牙窝在床上,笔记本电脑上正在放《小天才谢尔顿》。路明非差不多能想象这妞儿此时的状态,不由得也笑了笑。
“看伱这一脸柔情蜜意,我用腿毛想都能猜到你在和谁聊天。”恺撒给自己和路明非各倒了一杯香槟,从制冰机里夹出来几块冰扔进里面,酒杯摇晃的时候就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路明非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朝着恺撒耸耸肩,然后继续发消息,“哪有,能迷倒师妹你我就很自豪啦,其他女孩子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吸引力。”
“咦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言巧语啦!我就说防火防盗防师兄果然不是一句空话吧!”夏弥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开心得在床上滚来滚去,抱起轻松熊在自己怀里,把脸埋进小熊的胸膛,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抬头去看手机。
“日月为证天地可鉴呐!”路明非发了个小熊认真脸的表情包。
“mua,师兄真好,香一个。”夏弥发来一个鬼脸。
路明非笑得嘴都合不拢,脑袋上裹着干毛巾蜷在沙发里动也不动。
“那你说其他女孩子对你没有吸引力,那个上衫家主也是这样吗?”夏弥冷不丁发来一串消息,把路明非噎了一下。
“啊哈哈,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哼哼,转移话题是没有用滴,不过谁叫夏弥小姐落落大方呢,这次就饶过你咯。”夏弥其实气鼓鼓的。
“师妹真好,回来给你带礼物。”
“对了师兄,大师兄说你和日本分部的人打架了,赢了吗?”夏弥说。
“赢了,师兄我武功盖世一手乾坤大挪移就把他们全部掀翻在地。”路明非打字的时候字里行间都是沾沾自喜,脸上也喜气洋洋,可眼睛里看不到多少喜色,只是平静,黯淡的平静。
“哼哼,这些小鬼子敢欺负本小姐的男人,等我过来了就发动地鸣把他们全踏马震死。”夏弥哼哼着说。
路明非噗嗤笑出了声,他知道夏弥在开玩笑,可还是感受到了女孩溢于言表的爱。
“我把他们全打进了医院,估摸着没几个月出不来。”他回复,伸手从桌子上拿香槟抿了一口。恺撒也正在一旁用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打字,大概在和那个俄罗斯小妞儿联系。
“楚子航和恺撒真不讲义气,都不去帮忙。”夏弥打抱不平。
恺撒打了个喷嚏,然后抬头迷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怎么回事?我们也会感冒的?”他口中喃喃。
“校长让我给蛇歧八家留下点教训,总得在那些老东西面前展现一下实力吧,我看过来之后有蛮多人不信我能揍翻他们的。”路明非实话实说。
“是我的话就直接扔出精灵球,大喊一声出来吧芬里厄,召唤大地与山之王马踏富士山。”夏弥开始拱火。
路明非嘴角勾了勾,“为什么不能召唤耶梦加得?师兄我也还是蛮想当一回许仙的。”
“好啊你路明非开车技术很溜嘛,本小姐给你当许仙的机会你有那胆子嘛?”夏弥气笑了,话里面也未尝没有假戏真做的意思。
路明非打了个哈哈,没好意思说下去。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学院?”他问,转移话题的同时也是真有些好奇。
“师姐说要带我出去玩,迪士尼乐园和海洋馆,我们要一起去坐过山车和摩天轮,还要去鬼屋,还要去看海龟。”夏弥说。
“你们龙王去鬼屋的意义是什么?龙类的文明里也有恐怖故事这种东西?”路明非问。
“哼哼,你听过魏佂斩龙的故事吗?”夏弥问。
“听过。”
“那对我们来说就是恐怖故事。再说鬼这种东西哪里都是有的好吗,我觉得就算是黑王也是会怕鬼的。”夏弥说,并且颇有些信誓旦旦。
路明非发过去一串省略号。
“好了好了,本公主要沐浴更衣了,小路子无事便退下吧。”
“好嘞,臣这就退下了。”路明非关掉了和夏弥的聊天框。
他现在其实同时在和好几个人聊天,夏弥当然是最频繁的,诺诺也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日常,此外还有奇兰和芬格尔,前者主要是说一下龙血社在新学期的招新计划,奇兰的意思是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走精英路线那就只招收通过3E考试之后血统依旧能达到B级的新生,路明非大手一挥表示这件事情你全权负责。
芬格尔的话……
主要是借钱,败狗兄大概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信誓旦旦打视频过来拍着胸脯说师弟你只要借钱让我度过这艰难的一个月师兄我就当牛做马给你鞍前马后。路明非说好嘛你中文挺溜啊牛马兄,不过还是借给了他。
说来奇怪,雨下过之后好像就彻底要放晴了,电视上正在播放气象台的最新消息,说雨云正在退去。
路明非向窗外看去,东京的每一个角落都明亮,天空云变得很高,呈现出密密麻麻的鳞片状,那些亘古便存在的天体仍在放射自己的光芒,群星从云与云的缝隙中露出来。
时间不算晚,路明非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刚才最后那个被击倒的女孩,她不畏惧疼痛,眼神像是被咬伤的雌豹一样倔犟愤怒,但凑在他的耳边说了些话。
她说“是政宗先生,那位大人要在今天对政宗先生动手了”。
路明非的思绪很乱,这段时空中的橘政宗确实给了他一些与上一次见到时格格不入的感觉,虽然接触的时候好像没有任何区别,可以路明非对他的了解却只觉得这个人好像并非赫尔佐格。
但是上一段时空学院后来对橘政宗这个人进行过详细的调查,他的身份、面貌乃至于过去,都是假的,世界上并不真的存在橘政宗,所谓橘政宗不过是赫尔佐格的傀儡。
但落叶说有人要对橘政宗动手是什么意思?
这一段时空,橘政宗真实存在?
不,这不可能。
那已经不是改变命运了,那是改变一切,因果、时间、历史、命运,一切都被改变。
也许应该对橘政宗展开全方位全天候的监视。可那困难了,他是蛇歧八家的大家长,全日本最有权势的人,汇聚在橘政宗身边的保护者数量多得吓人,其中不乏擅长反监视技术和反侦察技术的忍者。密党中恐怕很少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到这个人的身边,就算有这样的人也不是路明非能调动的。
还有关东支部,以明智阿须矢为首的疯子们大概知道很少的一些内幕,也或许可以以他们为突破点。
楚子航告别了樱,走进房间,恺撒把香槟瓶子朝着他推了推,示意自己倒酒。
“蛇歧八家会就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出一个能够让我们感到满意的答复,据樱说那位犬山家主很愤怒,差点拔刀杀了明智阿须矢。”楚子航说。
恺撒拍拍手,“bravo!”他说。
“蛇歧八家的家主们今天都看到了我们并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弱者,他们的态度会越发恭敬,犬山贺并不是真的想杀了明智阿须矢,他只是在向我们表态,向我们低头。”恺撒说。
这支三人小组的实力够强,蛇歧八家对他们的忌惮也就越深,这并不是坏事,就是要让他们屈服,让他们不敢反抗。
“明天源稚生会来接我们去岩流研究所,水下机器人基本上已经搞定了,据说是学院装备部和岩流研究所共同研发的产物。”楚子航说。
路明非笑出了声,“阿卡杜拉所长和卡尔副部长承认这件事情吗?”
楚子航犹豫了一下,“应该是不承认的。”
装备部一向看不起岩流研究所,他们认为真正激发天才潜能的工作方式是一天工作三个小时,花三个小时来打游戏三个小时来玩艺术三个小时来看老电影,剩下的时间全部睡觉,还要无限量供应的汉堡可乐炸薯条。
而不是像岩流研究所的日本人那样每周工作八十四个小时以上,熬掉所有的头发,辛辛苦苦才能弄出来一篇论文。
“希望装备部这次靠谱一点,我可不希望所谓的水下机器人其实是浓缩炼金硫磺炸弹。”恺撒说。
路明非和楚子航对视一眼,心说按瓦特阿尔海姆那群神经病的尿性这件事情大概并非没有可能。
楚子航又摆出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来,路明非捂脸,“师兄你想说什么?”
“樱小姐说明天参观完岩流研究所后,路明非你可以去接上衫家主在东京城逛逛。”楚子航说,神色古怪,表情像是在便秘。
恺撒吹了个口哨。
“上衫家主发育得很棒啊,师弟加油。”加图索少爷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路明非老脸一红,“我们这是展开正常的双边关系,是政治上的延伸。”
“我懂,我都懂。”恺撒说,“就像以前凯撒大帝和埃及艳后之间的政治关系嘛。”他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
路明非无奈地叹了口气,举手投降。
“两位大哥你们赢了,不要告诉夏弥和师姐,我什么都答应你们。”他焉焉儿地说。
“人不风流枉少年,你才该是加图索家的少爷啊。”恺撒颇有些感慨,路明非眼角微挑心说你这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
楚子航拍拍路明非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摇摇头,然后回了屋。
——
“哥哥说我明天可以出去玩,路明非会来接我吗?”绘梨衣给路明非发了消息,字眼规规矩矩,词汇也干干净净。
路明非刚刚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和恺撒喝了两杯,这时候空调吹出的风居然让他有些昏昏欲睡。门在身后关上,门上的风铃互相碰撞放出悦耳的叮当声。
他打了个哈欠,一只手握住手机,另一只手揉眼睛,顺便给绘梨衣回话,
“好啊,我明天去接你,绘梨衣想去哪里玩?”
“想吃寿喜锅,晚上还想吃五目炒饭和烧鸟烩。我们去迪士尼,去浅草寺。”绘梨衣打字的速度很慢,文字风格还和过去一样。
路明非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什么,他记得上一次自己陪绘梨衣去过迪士尼,也去过浅草寺。
“我还有好多好多想去的地方。”
“天空树。”
“明治神宫。”
“还有还有,我还想去梅津寺町,和路君一起去,我们一起去吃烤鲳鱼。”
绘梨衣打字的速度好像突然快了很多,她大概真的很高兴吧,可小怪兽从没出过门,不知道哪里好玩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委婉,就这么大咧咧地把以前和路明非去过的地方全都说了一遍。
大概对她来说那些是留下最深印象的地方,绘梨衣其实并不渴望这个世界,她只是在渴望某一个人,渴望那个她生命中的Sakura。
路明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颗心在突突直跳,他摸摸手机屏幕,擦了又擦,好像想拭掉那上面不存在的一层灰。
窗台有一株盎然翠绿的吊兰,此时似乎正在疯长,鳞片般的云层忽然被风荡开,悠然的月牙儿坠下温婉的光。
时间好像在指缝间倒流,成百倍成千倍的倒流,他重新在那个梅津寺町的傍晚拥抱向他爬来的猫一样的女孩,拥抱前的凝视是时至今日仍旧悼念的永恒。
他给绘梨衣发出短信:“好,我明天陪你去。”短信发出去的时候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月牙白的窗帘也被掀起,像是女孩起起落落的裙裾。
路明非放下手中的毛巾,他眺望终于露脸的月牙,心想你是否也在眺望我正见到的风景。
远处静静的大湖上泛着细碎的波光,路明非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因为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有一道人影坐在他的床上。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说是女孩也许不太合适,因为她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很久没见了,麻衣姐。”路明非下意识攥紧手机,同时右手按在腰际。
虽然知道对方大概率没有恶意,但就这么出现还是有些太吓人了。
酒德麻衣正在把自己漆黑的长发在用双手在脑后扎成马尾,露出白皙修长的后颈,这样一来她居然有些像是樱,但比樱还要漂亮,也还要冷淡。
眼角修长,扫了淡淡的眼影,形似绯色的刀锋,却并不突兀也并不太过鲜艳,反而恰到好处,被看一眼就会让人心神荡漾。
多年前路明非和酒德麻衣合作过,一起合作的还有一个叫苏恩曦的女孩,那是他第一次下潜三峡青铜城,也是在那一次路明非拿到了七宗罪和康斯坦丁的茧。
不过当时他没能见到苏恩曦,只是通过卫星电话通过话。
“小白兔都长这么大了,真帅啊,来坐姐姐旁边。”酒德麻衣侧着身子,以一条大腿压住另一条大腿,小腿匀婷修长,曲线让路明非都心中一荡。
他干笑一声,“哈哈,麻衣姐你哪儿的话,哪有你那个钢琴家男友帅。”
女孩特意蓄养了长鬓,大致两尺长,黑得如漆,像是浮世绘上的古代日本女人,这样两条长鬓和她高马尾辫的运动少女装束组合起来,反差的美艳扑面而来。
酒德麻衣翻了翻白眼,亭亭起身,伸出双手捏了捏路明非的脸颊,
“我本来在挪威旅游的,可老板都下任务了,他说你遇到了棘手的情况,大概会很需要一个擅长潜伏的忍者,所以我就坐私人飞机来东京咯。”她说。
路明非被捏得摇头晃脑,眼睛却很清醒。
酒德麻衣的言灵是冥照,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比她更适合去监视橘政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