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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意气风发的伯克利与拉冬娜不同,有个男人此刻相当局促不安。
男人的名字叫做帕尔·帕西诺,昨天坑了伯克利一把。而此时此刻他距离伯克利与拉冬娜的直线距离,不足几百米。
但是他局促不安的源头却并不是这两人,而是他的妻子帕西诺夫人。
“听着,帕尔,我需要钱。”
“钱?现在?”帕西诺茫然的将视线从报纸挪向妻子,“你现在哪儿都去不了,要钱干什么?而且你账户不是有钱吗?”
“不够。”女人有气无力的端着咖啡杯坐到丈夫对面,“我需要一千万。”
“……你‘又’要那么多干什么?”
这不是帕西诺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对话。甚至他已经提前预测出了妻子接下来会对他说的内容。
“我就是需要钱……”
“没必要闹得天翻地覆,帕尔……”
“算了,只是我想为自己做件事……”
“你非要我求你吗……”
妻子絮絮叨叨的说着。
帕西诺虽然只是名冬日絮语的编外成员,但作为一名警司,多少也在几次聚会中得知,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名为“魔法”的力量。
他听说远古时代的冒险者释放魔法,需要依靠名为“吟唱”的仪式吟诵咒语。只是这种方式早已被时代淘汰。
他坚信自己的妻子有成为魔法师的天赋,因为妻子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的血压升高、让他的大脑爆炸——
妻子这个普通人此刻吟唱的,绝对是使人脑溢血的魔法咒语。
“我的老婆开口就跟我要一千万,却连用途都不肯告诉我。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点钱,我只是想知道伱要这笔钱的用途是什么?你是想买大衣还是什么?你连这种事都不愿意说?”
帕西诺将声音压到最低,试图好声好气的与妻子交流,以免吵醒房间里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女儿。
看着妻子摆着一张臭脸背靠在墙上抽烟,帕西诺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瞥了眼女儿的卧室门,帕西诺起身回到自己房间,从保险柜中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妻子:“密码女儿的生日。”
妻子接过卡却是直接走进衣帽间准备披上大衣出门。
帕西诺追进衣帽间看向换衣服的妻子:“你要去哪里?我不是告诉过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
妻子却猛地扭过头,指着窗外院门的方向对帕西诺凶道。
“你,帕尔·帕西诺,帕城总局的警司!
“就因为几個狗屎混混不许你出门,你就不出门?你一个警司这么窝囊?!”
狗屎混混?
那他妈的是冬日絮语的正式士兵!
帕西诺努力克制自己的血压:“是警长的命令……”
“你是你警长的下属,我不是!”妻子披上大衣挎上背包,“我要走!”
“等等,你……”
妻子甩开帕西诺想要拉住他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向家门。
却在即将开门的那一刹那。
门,开了。
从里到外,如同闹鬼一般被打开了。
映入帕西诺夫人眼中的,是一身黑大衣,身高近两米的猛汉,以及矮上一头多,身披猩红斗篷的少女。
正是伯克利与拉冬娜。
隔着帕西诺夫人,伯克利与帕西诺对上了视线。
伯克利在微笑,而帕西诺的手却在颤抖。
唯有帕西诺夫人什么都没意识到,冲着门口的伯克利便喊道:“让开,我要走。”
“……”
伯克利和拉冬娜对视一眼,憋着笑,并对帕西诺露出一个同情的目光。
旋即,伯克利主动为帕西诺夫人让开了路。
“等等!”帕西诺冲上前,连忙抓住妻子的手,“等等,亲爱的,等等!”
“你有完没完……”
“闭嘴!”帕西诺猛地提高音量,将妻子吓得一震。
旋即,帕西诺深吸一口气,扫了一眼门前的两人,尽可能以最温柔的声音对妻子开口。
“正好你也知道,我这里一堆事情,带孩子去外婆家住几天。好吗?”
伯克利不确定这个妻子听不听得出来。也许同为男人的缘故,伯克利已经从帕西诺的话语中听出了“恳求”。
不仅是恳求妻子,也是在恳求伯克利与拉冬娜。
“……怎么这么麻烦。”
帕西诺夫人显然没有听出男人的画外音,但看在刚拿了一千万的份上还是走进女儿卧室,连吼带骂的让女儿换好衣服,又火急火燎的带离了家。
直到这女人走了,拉冬娜才心有余悸的对伯克利说。
“我长大以后绝对不要变成那样。太可怕了。”
“我也不想变成这样。”伯克利指了指眼前的帕西诺。随后又对帕西诺开口。
帕西诺深吸一口气,隔着两人身边的缝隙向院子里看去。
“其他人……”
“死了,包括你的上司。”伯克利相当有礼貌,“请节哀顺变——为你自己。”
“……”
帕西诺的脸上,没了血色,只是让开了路请两人进来,并轻轻合上家门。
“谢谢你们。”帕西诺松了口气,“谢谢你们放过我的妻子和女儿。”
“冤有头,债有主。”伯克利走进帕西诺家的客厅,坐进松软的沙发中,拉冬娜则坐在他的身边。
帕西诺来到客厅的小吧台前:“喝些什么吗?瑞文莱尔先生、莫彼列小姐。”
帕西诺显然也拿到了拉冬娜的资料。
伯克利只是做了个随便的手势,便任由对方用托盘送来三杯威士忌。但是显然无论伯克利还是拉冬娜,都没有一丁点碰上一口的打算。
喝东西中毒这种故事桥段,伯克利早就看腻了。
“我记得你提过你的女儿,确实很可爱。”背靠沙发的伯克利,手指轻轻在裤子上点了点。
“但很遗憾。
“她失去了爱她的父亲,只剩下一个糟糕的母亲——不是我的错,而是你的错。”
“……”
“至少给她留下一封遗书吧。”拉冬娜身体微微前倾,并接过了伯克利的话茬。
“告诉她,你因何而死;告诉她,你爱她。”
“还有,再补上几句。”伯克利道。
“你的妻子不像是会为你报仇的人——这句不用转达。
“转达你的女儿,我欢迎她长大之后为父报仇。
“我从你的眼神中看的出来你很爱她,而孩子为爱她的父亲报仇,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当未来她见到我,并将复仇付诸行动的那一刻,我会将正当防卫付诸行动,将她杀死。
“因为我同样问心无愧。
“我相信你能理解我,尊敬的帕西诺警司。”
帕西诺不说话,只是微微颤抖,重重的点了点头。
瞪圆的眼睛左右看了看,随后起身取来了纸笔,写了几行后又猛地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箱,再连做几个深呼吸,静下心重新起笔。
不久后,一封遗书成型。
帕西诺郑重的将这封遗书摊开,陈放在桌上,并用烟灰缸压住。
随后帕西诺长舒了一口气,双肘压在腿上身体前倾的坐着。口中喃喃自语。
“我也想当个好警察的。我真的没的选。”
“我愿意相信你说的话。”伯克利缓缓掏出佩西的枪,对准帕西诺的太阳穴。
“这是最坏的时代,我相信一定有人在时代的洪流中作出身不由己的事情。尤其是你这样没有暴力为信念做背书的普通人。
“但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总得付出代价。”
“是啊。最坏的时代。”帕西诺闭上眼睛,“愿星神巴哈姆特的加护,与我们同在。”
枪火轰鸣。
尸体向后一仰,倒在了染血的单人沙发上,失去了生命。
伯克利扫了一眼尸体,又认真从头到尾品了品他的遗书,点了点头。便对拉冬娜使了个眼神,离开了这里。
拉冬娜跟在伯克利身边:“接下来?”
“该你报仇了。”伯克利看向拉冬娜,随后又将视线投向窗外的夜幕,“不过今天有点晚了。”
“明天。”拉冬娜点了点头,“今晚住哪儿?这里?”
伯克利摇了摇头:“太嚣张了。我们可是刚在旁边杀了他们的二老板,他们的人肯定会来这里。
“甚至也许是老板本人亲自出击。我可不想在睡梦中被他们的老板偷袭。”
“那……”拉冬娜开始思考。
“但至少可以借他们的浴室用一下。”伯克利笑了,“抓紧时间轮流洗,晚上我们去城外过夜。
“明天,给你外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