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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云徽原本只觉着新鲜,之后看着谢时满把筒车放在了院子里面临时挖出来的大水渠里。
也不怪他只觉得好玩,这材料和环境模拟地都有些草率,像是玩闹一般并不正经。
但是随着谢时满的讲解兰云徽的表情才慢慢严肃起来。
“此河正是安平县外离河。”谢时满脸不红面不改色指着院子里挖出来的水渠说道。
这水渠在地里,郑千南进来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如今看下去才发现这条“离河”虽然窄,但是深度确实比得上真正的离河,其中岸高水深,细细想来倒是别无二致。
“离河水深不宜抽出用于灌溉,而用了名为高转筒车的此物便可以抽水灌溉。”谢时满一边说着一边给二人解释原理。
兰云徽读书自然也了解农书,在京城时所读之书没有用武之地,但是如今来到县城,兰大人作为县令自然能接触到许多关于农业的琐事。
故而他也对农具了解颇深,看到这个高转筒车的运转之后才收起来了玩笑的心思,心中大震也想到了这可能是他爹逆风翻盘回到京城的一个印子。
被贬官的人想回去还得看顶上的意思,若是做出来点成绩也只是多创造些由头。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兰云徽也猜得到谢时满和余渺带他来瞧此物的缘由,沉吟片刻说道:“此物若是大量制造定会造福百姓,不过此物还得由我父亲过目才是。”
余渺懂事,拿出图纸递过去:“那是自然,兰大人为百姓操持我们心中钦佩,便把图纸和模型一起交由大人就是。”
见余渺这么干脆利落就把图纸拿了出来,兰云徽也不愿意辜负余渺的信任,保证道:“放心,我父亲为人正直,此物若是能立下大功也算是喜事一件,届时还请余姑娘与谢公子和郑掌柜上门一叙。”
话虽然并未说透,不过兰云徽也懂得这个简单的道理,给二人做出保证之后才让门前等着的马夫将这个模型轻手轻脚抬上马车。
谢时满不大放心,又多给兰云徽讲了两遍原理这才放心地目送兰公子离去。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余渺看谢时满站在门前一动不动,才说道。
“我哪是在看兰兄。”谢时满无奈回头,“我是在想若是此事不成当如何?余姑娘可有想过?”
余渺却出乎他意料的摇头:“未曾。”
谢时满眉心一动。
“此事成与不成都无妨,一计不成自然还有下一计。”余渺无所谓道,“我无非是浪费了些时间,又不是白做了这许多无用功,不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谢时满笑了下,他以为余渺能做出如今这个高转筒车已经十分不易了,更不敢再有其他的要求了,没想到如今一说却是知道了余渺应当还有不少手段,这一次应该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心中有些惊喜一般的意外,但是还有些了然。
这才符合余渺的性子。
其实余渺不在意这次能不能成和她有没有后手没有半毛钱关系,且不说任务距离截止时间还有许久,况且和身份差距犹如天堑的县令相交本就不易。
“谢公子也不必太过担心!”郑千南拍拍谢时满的肩膀,“成与不成也不是咱们说了算的,且等着县太爷的吩咐就是了。”
谢时满点了点头。
*
这个事情一直弄得几个人心中七上八下的,好在兰云徽没让他们等太久。
兰云徽和谢时满关系不错,也不全是表面关系。
在兰云徽把图纸和模型一起拿回县令府上之后,县令对着这个高转筒车仔细琢磨了半晌。
兰云徽瞧出来自己亲爹的表情是有些拿不准的意思,这才笑了笑为这个高转筒车说了几句好话:“如今江南道倒是富庶,大抵此物也没有用武之地,不过再往南边甚至是西边走,怕是更需要些。”
“正是如此。”兰县令点了点头,面色严肃,他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不敢贸然定下此事。
被贬官来江南道做县令,若说是皇帝生气倒也不尽然,是看在他和太子到底是师出同门,所以念些情意不愿给太子招来怨恨。
皇帝未必不知道兰大人背地里是三皇子的支持者,不赶尽杀绝兴许也有着些放任的意思在。
不过不管是哪种原因,兰大人都得小心谨慎,若是在安平县这个县城还不老实想插手别的地区的事情,恐怕又生事端。
“不过制作此物的余姑娘和谢公子倒是难得一见的实干人才,想来对于这一道上也有些钻研。”兰云徽自然知道他爹的顾虑,“如今文人当道倒是有些埋没了百工,其他行业倒有些停滞不前了。”
兰大人心念一动,兰云徽说得有理,他思路有些局限了,图纸递上去了圣上未必也只会盯着图纸,若是关注起来这图纸的绘制之人,就算得不到什么恩典,想来他举荐人才也算是留了名。
只是当今圣上近来越发昏聩,沉迷后宫佳丽而忽视朝政,不过好在皇帝还没有宠妾灭妻的想法,对皇后以及皇后所出太子极好。
“这倒也是个主意。”兰县令摸着自己的胡子,思索了片刻和兰云徽说道,“你去告知那几人,此事不急,待端午之时自有定夺。”
兰云徽心下了然,垂眸应声:“是。”
端午宴会,兰大人早就得了消息,京城的大人物要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打个翻身仗。
这个消息书院上学时兰云徽便带给了谢时满。
两人凑近在堂上神神秘秘说着大事。
“谢兄可转达余姑娘了,你们所求之事应当得偿所愿。”兰云徽笑着对谢时满说道,成功地收获了谢时满怔愣的眼神。
“兰兄所言当真?”谢时满下意识问了一句废话,反应过来之后才真心地笑了,“有了兰公子这句话那我们就放心了,也希望我们这点儿微薄之力能让兰公子也得偿所愿。”
兰云徽一愣,随后苦笑一下:“但愿如此吧。”
圣心难测,谁知道呢?
谢时满惦念着这个消息,回去之后便让巧儿去敲余渺家的门,邀余渺一叙。
余渺看见巧儿的一瞬间其实已经猜到了,她知道这个机会对于兰县令来说其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倒是值得仔细斟酌斟酌。
只是没想到这位县令大人斟酌得如此之快,不过想来中间也有兰云徽的周旋。
“可是成了?”余渺脸上难得挂着真诚的笑容,背着手,脚步似乎也轻快了不少。
“姑娘猜得不错,我总算踏实一些了。”谢时满脸上也带着轻松的笑意,见到余渺也不掩饰自己的高兴。
谢时满和余渺交代事情:“兰兄与我说此事虽然得了兰大人的首肯,不过要等到端午时才有后续。”
等到端午?
余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若是兰县令想要用他们这个图纸去争名逐利,那恨不得拿到图纸那一刻就先把他们安定下来,毕竟皇帝对于百姓的赏赐和对于官员的赏赐大有不同。
寻常的人早就存了拿钱买的心思,兰县令居然丝毫不急。
余渺在心中过了一圈他的心思便想通了其中关窍,还得归功于原书中的剧情。
说起来也和女主——周惜月有关系。
周惜月回到家中也有两个月时间了,离她认祖归宗的时间也差不多就是这些日子了。
而原书中这段剧情也颇为曲折。
周惜月被余江泽久久缠身,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去寺庙烧香的机会,本来想着能躲一躲是非。
却没想着那余江泽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寺庙里,当时来的时候尚早,上香的人也没有几个,余江泽便起了歹念想要对周惜月行不轨之事。
在她近乎绝望之际被恰好来到寺庙、听到呼救声的长公主所救,公主的性子直爽,当即要杀余江泽,只是这小反派腿脚利索、同时对城中地形了然于心,竟然连护卫都没能追到他。
长公主与卫国公一家熟悉,见到周惜月那一瞬间就看得出来她样貌与之极其相似,怀疑之下便与卫国公传递了消息,这才让卫国公府上来的人把周惜月带了回去。
余渺记得十分清楚,当时正是端午前后几日,这么说来便是今年了。
“今年端午怕是不会太平。”余渺没露出喜色,反而摇头叹息倒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谢时满不明所以。
“姑娘何出此言?”谢时满问道,“往年端午宴会县令大人宴请城中世家商贾和夫子已成惯例,莫非今年与以往不同吗?”
有些话余渺不方便说,只好寻了个由头把他打发了。
“公子不必担心,只是今年是兰大人被贬官的第一年,但在京城之中确实陛下在位第二十年。”余渺未尽之言不言而喻,“……只是怕徒生祸端罢了。”
谢时满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想了想,面色反而也严肃了起来。
若是真要如此……
“其实倒并非一件坏事。”谢时满斟酌着语句说道,“兰大人的意思无非是引荐人才,在端午节之时引荐可见来的人来头不小且说得上话,若是能把握到这个机会,将来恐怕……平步青云。”
“平步青云”四个字谢时满声音压的极低,似乎在害怕隔墙有耳。
“若是真像公子说的一般我便无可担心了。”余渺随意拿起手边的茶杯摆弄着,但是脑中在飞快的思考,“……只是按照公子所说,兰大人应当与荣国公一般是三皇子的人,若是如此引荐给一个人,那不管结果如何,我和谢公子都无可避免地站在了三皇子这边。”
余渺眼神有些锐利,似乎能透过谢时满的眼睛看清楚他内心的想法一样:“而这绝非公子所愿。”
谢时满呼吸一滞。
他不可否认,余渺说的是实话。
“……确实如此,我不愿意瞒着姑娘,甚至在这方面我不想与荣国公府产生一丝一毫的联系。”谢时满面容纠结,“但是如今无论是阵营还是立场都是我无法选择的。”
“那就避免选择。”余渺把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兰大人定然知道端午那日来的人是谁,但他仍选择在了那天,一种可能是兰大人的立场那人并不知情,而另一种来人只能和兰大人是一个立场。”
“不会。”谢时满立即说道,“京城官员除了武将之外没有外派,唯独有可能的只能是皇室。”
余渺一顿。
她是没想到,谢时满的手竟然都伸到京城朝堂上去了?这还是她认识中以为的那个一穷二白,手无寸铁的私生子吗?
余渺抬眸不带任何意味地看了他一眼。
谢时满懂了,无奈摸了下鼻:“……此事过几日再解释。”
余渺没多做纠结,虽然她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在渐渐引导着谢时满:“难道是两位皇子?”
谢时满紧皱眉头微微摇了摇,京城里一个人的行踪太好隐瞒了,也太不好隐瞒了。
只单看这个人是谁?
谢时满不想再纠结:“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到了端午那日便知道了。”
余渺还没有等到端午的到来,却先等到了周惜月的口信。
“周公子的意思是,我与惜月一同去净心寺烧香?”余渺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和主角一起出场的戏份,愣了片刻。
周思远有些抱歉地看着她:“最近小妹心情有些郁郁,便想着邀你出来一叙,若是姑娘有事便回绝了就是。”
余渺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这个戏份可以说是原书最大的转折点了,周惜月从一个普通农女的身份突然之间越上枝头找回了自己凤凰的羽衣。
其实余渺是想去的,不管是去了能不能帮周惜月力所能及的度过一点危险,甚至是看看热闹。
于是她点头答应:“我知道了,改日让她来城里寻我就好,届时我们一道走。”
见到余渺点头,周思远才放心,扬起笑容来感谢余渺:“多些余姑娘,姑娘真是帮了我们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