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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正深呼吸说着,心中还有些冒酸泡泡:“我还从未吃过这么稀罕的点心呢,余姑娘怎么能想到这么特别的法子,公子你吃过吗?”
谢时满自然也没有吃过,他听闻糕点之中放一些薄荷会更加清凉解暑,像是城里面那些糕点铺子用的自然都是这个法子。
“好了。”谢时满笑道,“你若是想吃,等余姑娘她卖的时候去买一些就是了。”
巧儿吸吸口水埋头苦干。
干了一会儿又说:“要是余姑娘愿意给我尝尝就好了。”
谢时满微微拧眉,警告地轻声呵斥一声:“巧儿,这样的话下次不要再说了。”
巧儿的意思无非是觉着有来有往,本是挑不出什么错,只是不应该去要求别人。
自己愿意做便是自己的准则。
巧儿噘着嘴“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刚说完话没一会儿,谢时满家的大门又被敲响了。
余渺在外面喊着:“谢公子和巧儿可在?我来送些清凉。”
巧儿刚才还耷拉着的脸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他兴冲冲地带着满手的泥点子跑去开门:“是余姑娘!”
谢时满无奈:“慢点。”
巧儿“唰”的一下打开门,余渺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她。
她顿了下,然后才举起来了手里面充满着薄荷香气的食盒:“喏,特意拿来给你们尝尝。”
巧儿笑容满面,毫不夸张地说,余渺从来没有见她这么高兴过。
“余姑娘进来坐坐吧!”巧儿让开身子方便余渺进门。
余渺摇了摇头:“不了,家中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大门一关上,巧儿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来了一块白净的糕点直接放进了自己嘴里,他使劲嚼着。
巧儿眼神发光:“好吃!公子你也尝尝。”
他嘴巴左右两边都塞着糕点,把食盒递给谢时满之后突然使劲拍着自己的胸口,赶紧在桌子上摸索了起来:“咳咳——”
谢时满把手边的茶杯推给他:“你小心些,再好吃也不能把自己噎着啊。”
说着他也从食盒里面拿出一小颗晶莹剔透的糕点,闻起来便有一种清凉的味道。
他放进了嘴里,薄荷的味道在味蕾炸开,顿时像是驱散了炎炎夏日的热气一般,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冷冽了起来。
谢时满夸赞道:“确实不错。”
*
这个薄荷的糕点卖得也不错,余渺一边帮谢时满刻玉石,一边因为家里面的糕点刻了两个模具。
这个糕点卖了不过几日,余江泽又找上门来了。
周惜月原本已经打算告辞了,没想到这日收摊正要回去的时候又看见了余江泽。
她立刻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不认识的模样,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那余江泽也没瞧见她。
但是周惜月的愿望落空了,余江泽在摊子附近彷徨许久,张氏都注意到了他,只好主动招呼他过来。
“这不是小江吗?怎么今日到镇子上来了?”张氏笑着问道。
其实两家人的脸面早就在泉亭村的时候就撕破了,只是余江泽如今想着赶紧搭上话,张氏想着赶紧把他打发走,两人虚与委蛇地倒也说了几句话。
“呵呵。”余江泽干笑了两声,“是啊,我听周惜月的爹娘说她在城中已经许久没有回去了,所以来瞧瞧,免得她爹娘担心。”
这话说得大家听了都无语了。
周惜月在心中冷笑一声,也装模作样地笑了笑:“不劳您费心了,我前些日子才和爹娘传过信,爹娘都知道我如今好得很,再过些日子我就回去了。”
余江泽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眼睛咕噜噜地转:“哦……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帮你爹娘打听打听你的近况而已,你说你个姑娘家的到处乱跑,还不知道村里人怎么说你呢?”
“村里人怎么说我也与我无关,总之不会说到我面前来。”周惜月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她可听不得这样的话,自己做什么与外人又有何关系呢?
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可是有人来帮过忙?凭什么自己一出事就要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说。
“可不是。”余江泽笑嘻嘻的像是没皮没脸的混混一般,“周思远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如今也是做了秀才老爷,别人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得罪?”
他笑嘻嘻的模样像是在奉承着周惜月,但是说出来的话可不怎么中听,在周惜月耳朵里就是阴阳怪气。
更何况知道了余江泽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总跟踪自己,况且如今还在城里赌输了钱,这一番模样更像是别有用心。
“既然知道我哥哥刚中了秀才,更应该放尊重点。”周惜月声音冷了下来。
余江泽也不反驳,依旧是那副笑模样:“是,那是自然。”
说罢就吹着口哨一溜烟儿跑了。
周惜月反倒气得直呼“可恶”,张氏在一旁安抚她:“好了好了,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无非是个混混多说几句罢了,况且如今你哥哥也中了秀才,晾他也不敢再闹事了。”
周惜月委屈:“我清楚的,只是他总像个苍蝇一样阴魂不散的,想着因为他生出来这许多事我就觉得烦。”
她这下也不说别的了,握住张氏的手:“伯母,方才我说的也不全是假话,我这几日便要归家了,也不好总住在你们家。”
“哎呀!这有什么?”张氏以为是周惜月怕给自己家惹麻烦才这样说,“家里也不缺一个人的筷子,你若是想住一直住下去就是了。”
这些日子周惜月和家里人关系都处得好,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面也是当她和余渺一样的。
这下突然就要走了,难免有些心中不舍。
周惜月解释道:“是我爹娘,其实他们早就催我回去,家中也说不上多富裕,之前无非是避风头,兴许是如今瞧着我总干着活……”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张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周思远在对面的书院读书,总能瞧见周惜月在他们家的摊子上帮忙,原本是想着自家女儿在她家借住,平日里帮帮忙也无可厚非,后来瞧见的次数一多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自家的女儿总去给别人家帮忙算是怎么回事?若是寻常做工,还能多得两个工钱,如今这下一文钱也看不着,倒是平白让周惜月给余大朗一家干了许多活。
但其实张氏是给了周惜月工钱的,只是平日里周惜月出去给余大朗一家买些什么东西又花出去了而已。
张氏叹气,只好说道:“你若是在家再遇到什么事,还到镇上来找我们,我们总也不会换地方的。”
周惜月重重点头,回家要收拾东西就要走。
张氏急急拦住她:“哎,小月,你不等着微娘回来和她说一声吗?”
周惜月却是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了,渺渺见我走了一定也要伤心的!我不舍得让她见我伤心,自然也不想见她伤心。”
说着便拿了包袱走了。
要是说伤心,余渺倒是不会,怅然若失还是有些的。
毕竟周惜月在自己家中也住了这么长时间,余渺早就习惯了她的存在,如今突然离开连余文泽都有点不习惯。
“你的书念得如何了?”余渺这才关心起来失去了“老师”的余文泽。
余文泽抱着一本书看似在聚精会神地读书,但是实际上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直到听到余渺的问话才恍然回神:“……啊?”
余渺失笑,重复了一遍说道:“我问你,你的书念得如何了?”
余文泽把书翻得“哗啦啦”作响:“这些已经看完了,可惜周姐姐回家了,要不然我能学得更多呢!”
他就是故意在说周惜月回家了的事情,若是姐姐能够为了自己读书的事情把周姐姐叫回来就好了,这样家里面除了小鸟还有一个人陪自己玩儿!
余江泽眼巴巴地看着余渺。
只是他的希望注定要落空。
周惜月回去是注定的事情,若是她不回去,原书中的剧情也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更别说这个重生回来的周惜月plus版本自然也想接着争上辈子没有争过的荣华富贵。
“嗯——”余渺煞有介事地点头,“你确实需要一个先生教你,这样吧,我明日就为你去找启蒙先生。”
余江泽傻眼。
*
寒来暑往,夏天热的时间不短,但是说长也不长。
没多久就要到寒食节了。
所谓寒食节,定然是吃糕点比较多。
张氏一整个夏天用薄荷做出了十几种不一样的糕点,家中赚了好大一笔钱。
不过张氏的热情依然没有减退,反而兴冲冲地让余渺多刻两个稀罕的花样,等到寒食节的时候再多卖一些。
“……而且啊,寒食节那日不能开火,点心腊肉什么的也可以多备一些。”张氏一边和面一边说道,“对了!还有小文的先生,也得给人家送一些礼过去。”
说起来这个系统到底还是有些用处。
余渺上次说要给余文泽找先生,便找到了郑夫子家中,想让郑夫子帮忙介绍几个学问好品行好的先生。
郑夫人正好也在,听到余渺说这话捂着嘴笑了起来:“你还找什么先生,这安平县最好的先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何必舍近求远啊?”
郑夫子平日里素来唯夫人的命是听,自然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渺自然惊喜,立刻就领了余文泽到郑夫子家中拜师。
这一晃已经教了三个月了,余文泽性子也沉稳了不少,郑夫子也对他赞不绝口:“这孩子聪明伶俐,况且也肯用功夫,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此话一出,张氏余大朗,甚至连腿脚如今有些不利索的周氏都坐不住了,一到有什么节日或者家里做多了饭总要给郑夫子送一些过去。
郑夫子原本也是拒绝,后来送的次数实在太多,没有办法只好收下,到现在已经是一个惯例了。
“知道了娘。”余渺应声道。
送的若真是礼人家定然是不收的,家中最常见的便是糕点,糕点有糕点的不同,余渺便拿了一个食盒走出家门,往郑夫子家里走去。
今日市场上十分热闹,一圈圈围了许多人,余渺好奇过去打算瞧瞧热闹,还没待她挤进人群中,便看见前面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谢时满。
说起来,谢时满上次交给她的玉石来来回回竟然又多刻了几个,拿出来的玉一次比一次好,想来是谢时满担心出什么差错,或者说不相信自己的手艺,不光多拿了好几次的木料连玉料也是如此。
索性半个多月前谢时满总算得到了最满意的一个。
“谢公子也在此处。”
余渺走近了才发现谢时满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身边还有一位身着青色衣袍的风流公子,摇着一把折扇。
身上的气质竟然和李长宴有一些相似。
想来也是哪家的公子吧。
余渺不认识此人,只好微微福身表示打了个招呼。
“余姑娘。”谢时满为她介绍身边的公子,说出来了一个让人有些意外的名字,“这位是兰云徽兰公子,以前也和你提过的。”
谢时满悄悄暗示了她一句。
余渺心中微微惊讶,面上不动声色的到了一声:“兰公子。”
余渺容貌也称得上绝色,兰云徽见到他面容的那一瞬间便有一些惊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女子。
却见这女子衣衫不过也是普通的百姓衣衫,便知道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
谢时满和兰云徽说道:“兰兄,你之前不是问我书院中的许多同窗用的印章似乎都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喏。”谢时满脸上带着笑意看向余渺,“你现在可算是见到出处了。”
兰云徽现在是真的惊讶了:“竟然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难怪我之前向同窗打听,他们都神神秘秘的不同我讲,原来这真相倒值得他们卖一个关子。”
兰云徽笑着摇着手里的扇子。
谢时满却又摇了摇头,神神秘秘道:“这可不止呢——”
兰云徽道:“怎么?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值得你如此?”
“我记得兰兄颇爱买一家摊子的点心。”谢时满说道,“这家点心便是她家的摊子,每次点心不同的花样也都是余姑娘所刻。”
兰云徽惊讶地看向余渺:“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