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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他们带出来吗?”
徐琳儿问道。
“虽然没有人看守,但是也很难带出来。”
“为何?”
朱世杰有些怀疑的问道。
“那个地方原本就是徐家的产业,周围的百姓都是他们家的佃户,许多人都是定国公府的亲兵,若是想将老夫人带出来,恐怕很难。”
林宇面色凝重的说道。
朱书杰有些无助的看向了徐琳儿。
他长这么大,一直都是纨绔子,真遇上事了,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徐琳儿略一沉吟,对林宇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和你家少爷商议商议。”
“是,属下告退。”
林宇走后,徐琳儿郑重的看着朱世杰问道:“朱世杰,我问你,你愿意和我过一辈子吗?”
“嗯?你问这个作甚?”
朱世杰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徐琳儿笑了一下,说道:“直到如今,你还是觉得,我这个反贼的女儿,配不上你这个公侯子弟吗?”
虽是在笑,但眼角似有泪光划过。
朱世杰听出了她话里的悲凉,忙是说道:“你是反贼的女儿,我呢?我也是反贼的儿子,你若是愿意,咱们这两个反贼的后代,就这么过吧。”
徐琳儿闻言,有些惊喜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见朱世杰点头,徐琳儿起身说道:“那就让人把徐允祯的书信,送出去吧。”
“曹正淳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厂卫最重要的职责,就是缉捕我们这些所谓的反贼。”
朱世杰苦笑着说道。
“总要试试。”
徐琳儿起身,走到朱世杰面前,帮其整理了一下衣襟。
第二天下午。
一封书信,就出现在了巩永固的手里。
“都看看,这是徐老二送来的书信。”
徐久爵和张之极等人,忙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接过书信一看,徐久爵有些惊讶的问道:“这徐老二是什么意思?怎么为白莲教的反贼说话了?”
张之极也是好奇的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个朱世杰,竟然和白莲教的圣女成亲了?”
“你们说,这封书信该怎么办?”
“徐老二不是说交给曹公公吗?给他就是了。”
“若是这个意思,那干脆就把书信,直接送给曹公公不就行了?为什么要送到这里来?”
巩永固身为建章营的指挥使,想的要比其他人多一些。
“送进京?交给陛下?”
张之极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把这封书信交给曹公公,我们再向陛下上个折子。”
巩永固回答道。
张之极却是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么以来,东厂那边……”
“徐老二是我们建章营的人,东厂可不会管他的死活。”
徐久爵冷声说道。
张之极闻言,略一沉思,点头道:“就这么办。”
没用几天,远在京城的朱由检,就接到了巩永固的奏报。
看过奏折,朱由检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对王承恩说道:“大伴,召苏元民觐见!”
“是,皇爷!”
很快,苏元民就来到了东暖阁。
“奴婢苏元民拜见皇爷。”
“朕来问你,皇家造船厂那边,最近可有新式舰船下水?”
“回皇爷,前几天就有十几艘新船下水了,其中一艘,还在外面包裹了一层精钢铁板。”
“包裹了铁甲?什么人设计的?性能如何?”
朱由检有些惊讶了,这个时候,就有人在研究铁甲舰了吗?
苏元民却是尴尬的说道:“皇爷,这个舰船性能要比其他的船,差很多,首先就是重心太高了,刚一下水,就差点翻了,其次就是,重量太大,根本就跑不快。”
朱由检有些失望的点点头,然后问道:“设计这艘舰船的工匠是谁?”
“皇家科学院的一名学士,叫郑三顺,据三宝太监的后人。”
“三宝太监的后人?”
苏元民看出了朱由检的疑惑,于是向其解释道:“皇爷,这三宝太监,有个兄长,将自己的长子马恩,过继给了三宝太监,后来又给三宝太监生了两个孙子。”
“原来如此!”
朱由检听到他这么说,也是恍然大悟。
“他们家现在还在从事造船吗?”
朱由检有些好奇的问道。
“三宝太监去世之后,他的后人,一部分去了云南,一部分留在了南京,留在南京的这一支,一直从事的就是造船,以及……以及航海。”
虽是明白所谓的航海,其实就是走私。
但是朱由检显然不想揭穿。
食指有节奏的在桌案上敲了敲,然后说道:“命厂卫,仔细的查一查这个郑三顺的家世,然后报于朕。”
“奴婢遵旨!”
王承恩躬身称是。
朱由检又对苏元民吩咐道:“将刚下船的舰船移交给登莱水师,再从登莱水师抽调十几艘舰船,朕有用!”
“奴婢遵旨!”
这就是朱由检喜欢用宦官的原因,只要自己的话说出口,他们就会坚定的去执行。
难怪历史上的皇帝,都喜欢他们。
苏元民走后,朱由检又对王承恩说道:“大伴,给巩永固下旨,朕可以留那些人一命,但是他们必须得离开大明。”
“是,皇爷!”
目送王承恩离开,朱由检开始仔细的思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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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城,建章营的临时营地。
巩永固和曹正淳正在商议。
“公公,这就是陛下的意思。”
曹正淳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
“毕竟他们没有真正的起兵不是吗?”
巩永固笑着说道。
“行了,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本督遵旨就是了。”
说完之后,起身就走。
临出帐篷的时候,曹正淳回头问道:“驸马,徐允祯所说之事,是您送到陛下那里的吧?”
巩永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曹正淳也没有追问,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在其走后,徐久爵和张之极等人,又走进了大帐。
“驸马,怎么样?”
“他已经知道了,是我们向陛下透露的消息。”
巩永固苦笑一声,对几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