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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陈二蛋站在原地毫不躲避绝对有问题,就在我惊诧之际陈二蛋垂落在唇边的暗紫色舌头突然像是灵蛇乍起,只听嗖的一声便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我脖颈方向袭来,由于事发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反应,顷刻间沾染着黏稠液体的长舌便在我脖颈上缠绕了数圈,清辉冷月下陈二蛋惨白的面容上带着一抹阴冷诡异的微笑。
长舌缠绕脖颈后力道逐渐加重,刹那间我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心脏剧烈跳动,胸口就好像被一块巨石压住。
眼见陈二蛋想利用长舌将我勒死,我立即将握着剑柄的手掌松开,准备将长舌扯下。
可没想到就在松手瞬间,陈二蛋双爪直接朝着我手臂袭来,只听噗呲一声十根锋利的指甲插入我双臂皮肉中,借着月色低头看去,数公分长短的指甲已经完全没入手臂,鲜红的血液更是不断伤口中渗出,顺着手臂朝着地面滴落,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如今我脖颈被陈二蛋的长舌缠住,双手被其双爪束缚住,根本难以脱身,虽说我双脚并未受困,可一旦抬腿踢向陈二蛋他必然会向后倒去,待到那时由于惯性我必然会扑向地面,处境可能会更加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直接用牙齿咬破舌尖,随即噗的一声将舌尖血喷向陈二蛋,原以为真阳溅能够将其克制,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鲜血喷溅在陈二蛋脸上时他竟然没有丝毫痛苦反应,反倒是变得更为兴奋。
如此看来陈二蛋并非是邪物,因为不管是阴魂还是行尸走肉只要被舌尖血喷溅到必然会痛苦不已,可陈二蛋明明已经身死,连腹中脏器都被掏空,他不是邪物又能是什么?
就在我心中诧异之际陈二蛋突然长舌发力,我瞬间感觉脖颈有种极强的紧绷之感,此时由于喉管受到挤压我基本已经无法呼吸,脸色变得涨红,大脑也开始有些缺氧。
我知道再这么下去我必死无疑,命悬一线之间我再顾不得许多,抬起脚掌直接朝着陈二蛋的胸口踹了过去,这一脚势大力沉,只听砰的一声脚掌结结实实踹在陈二蛋的胸口,陈二蛋登时朝着后方倒落下去,而由于我脖颈被其舌头缠住,惯性之下我身体也开始向前倾斜。
就在我即将倒地之时我双掌直接抓住陈二蛋腹部肋骨,双臂用力间只听咔嚓一声,陈二蛋的肋骨直接被我掰开,一声惨叫后陈二蛋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原本缠绕在我脖颈的长舌也如同死蛇般逐渐垂落下去。
眼见陈二蛋已经丧失战斗能力,我将搭在我脖颈的长舌扯下后直接从其胸口拔出九芒火麟剑,抬手挥动间寒光闪过,直接将陈二蛋的脑袋砍了下来,随即陈二蛋抽搐的身体不再动弹,看样子已经是彻底身死。
见陈二蛋被彻底消灭后我刚想检查一下他的尸体,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苏灵溪的声音响起:“林大哥,你没事吧!”
回头看去,此时苏灵溪正站在厢房门口,脸上显露出惊慌神色:“刚才听到喊叫声我便起身穿衣,沈大哥说你正在和陈二蛋交战,我便想着过来帮你,你受伤了!”
说话间苏灵溪行至我身边,弯腰仔细检查我手臂上的伤势。
“我没事,不过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我看着苏灵溪宽慰道。
“还说没事,伤口足有数公分深,我赶紧帮你包扎一下。”说着苏灵溪从怀中取出一块白色手帕,撕扯成两半后开始帮我包扎伤口。
趁着苏灵溪包扎之际我朝着院中方向看了一眼,随即问道:“周老板他父母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我不清楚,刚才从房中走出后沈大哥就让我来这里帮你,还未来得及去那边查看,但从刚才苏老板的喊叫声判断他父母估计是已经身死。”苏灵溪叹口气道。
苏灵溪帮我包扎完伤口后我来不及检查陈二蛋的尸体,直接朝着周广阳父母房间方向走去,刚行至门口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便从屋中传来,其间还夹杂着周广阳和沈萍的撕心裂肺痛哭声。
“爹,妈,到底是谁害了你们啊,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们,是我不好!”哭喊之间啪啪声响不绝于耳,从声音判断周广阳应该是在扇自己耳光。
“怎么了沈大哥,周老板的父母被陈二蛋给害了?”我看着站在门口的沈云川问道。
此时沈云川面色凝重,他摇摇头道:“应该并非是陈二蛋所害,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闻言我和苏灵溪绕过沈云川进入房中,当我看到眼前场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此刻周广阳和沈萍趴在床前痛哭,床上则是躺着两具仅剩些许皮肉的骸骨,原本蓝白条纹的床单已经染成鲜红的血色,床单上还残留着些许掉落的皮肉。
苏灵溪虽说出身灵清门,自幼便接触这些诡异之事,但如今眼前这般血腥场景还是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惊呼一声便跑出门外哇哇大吐起来。
我站在原地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想象不到白天还在一起聊天交谈的两位长辈到了后半夜竟然会变成两具森森白骨。
“林先生,我求你帮我父母报仇雪恨,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父母死的太惨了,我无论如何都要替他们报仇!”此刻周广阳双眼猩红,眼中布满血丝和浓重的杀气,如果此刻凶手就站在他面前,我估计周广阳连活吃了对方的心都有。
“周老板别激动,刚才我和沈大哥虽然受到陈二蛋袭击,但我怀疑凶手并非是陈二蛋,从你父母身上残存的皮肉来看应该是撕咬所致,可刚才陈二蛋嘴角并无鲜红血迹,腹中也没见到有任何残存的皮肉,因此杀害你父母的绝对另有他人!”我看着周广阳分析道。
“不管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我发誓要弄死他替我爹妈报仇!”周广阳紧握双拳嘶吼道。
“沈阿姨,现在周老板情绪激动,你先安慰他一下,我看看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或许能够找到判断凶手身份的线索。”我看着沈萍叮嘱道。
见沈萍点头后我朝着四下看去,此时屋中窗户紧闭,并且是从内部反锁,看样子凶手从窗户进入的可能性不大,而地上还散落着破损的插销,难道说凶手是破门而入,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何先前我们并未听到任何声响?
“沈阿姨,你和周老板到达这里的时候插销就是坏的吗?”我看着沈萍问道。
“不是,我和广阳来的时候门是反锁的,广阳是闻见屋里有血腥味才用力踹开了房门。”沈萍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