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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找我?”
郡守府大堂之内,已经被临时改成了钦差办公之地。
赵观象来到堂中,朝着凌放拱手拜下。
他心里头还有点紧张,毕竟今天他带外人出入过这郡守府。
虽然赵霓裳的变化之术玄妙无比,可这郡守府中高手如云,更是戒备森严,会被人注意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赵观象只能是在脑海中想着托词,但幸运的是,凌放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找他的。
凌放放下手中公文,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匣子,放到桌上朝着赵观象的方向推了一下:“这是那日在那处救世教祭坛中发现的东西,你看看。”
虽然顶头上司没有明确说是哪处祭坛,可赵观象一听便知晓了。
毕竟被他亲手挖出的救世教祭坛也只有一处。
那一次,朝堂一方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光是巡天监,就死了一名郎将,一十八名校尉,其余人等若干。
上将军凌放受伤,少将军白玉川更是伤重到不得不回京都城找国师出手救治,而赵观象自己也在床上躺了足足小半个月才能下床。
一想到这儿,赵观象脸色顿时严肃了几分,不敢怠慢,快步上前,伸手将桌上那小匣拿起。
在凌放颔首的情况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小匣。
匣中装着的,是一张破损的黄符。
赵观象拿起来看了看,除了闻到了黄符上淡淡的血腥味,那上头鬼画符一样的文字似乎是用血写的,而不是常见的朱砂。
但除此之外,这黄符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凌放说道:“那日那祭坛中复苏的疯神拖去了我太多时间,待我以镇魔塔将其收押之后,那处祭坛也被毁得差不多了。只留下这些残缺不堪的符咒。”
“不过从现场看,那日救世教似乎在举行什么血祭之类的仪式。”
赵观象回想着那日看见的东西,点头道:“是,应该是什么仪式,我记得祭坛当中有一处翻涌冒泡的血池,那血腥味能把人熏死。”
凌放摇头道:“事后只发现了一潭黑水,并没有什么血池。”
赵观象若有所思道:“是被人为毁去了么?”
凌放点点头:“应该是如此。我看你对救世教多有了解的样子,可认得出这符中画的是什么东西?”
他似是不经意得看了赵观象一眼,却让赵观象心头一颤。
赵观象干笑了几声,说道:“就算本来认得,这仅凭这么点碎片,属下也认不出来呀。将军若是想从此找出突破口,恐怕是不得行。”
凌放面色平静得点了点头,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他说道:“只是看你这边会不会有更多的线索。不过认不得也不打紧,那日祭坛中发现的那些救世教徒的尸体,大多都已经辨别了身份……”
凌放从桌上一沓公文最上头取出了一份折子,递给赵观象:“其中有几个似是头目之人,我在名字上画了圈,你着重调查。”
赵观象有些意外:“将军,此事交给我么?”
凌放问道:“怎么,不愿意么?”
赵观象立刻将递过来的折子拿了过去,笑道:“愿意,有立功的机会,谁不愿意?”
凌放也笑了,挥挥手道:“行了,去干活吧。”
“是,属下告退!”
……
与此同时,天元郡的另一处。
东城门附近,有几个大仓立在此处。
大仓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城中百姓每日都在此领粥米,一日两餐,勉强果腹。
而在今天,一伙来自京都城的“老爷们”也被府兵们押解来了此处。
“上将军有令,尔等今日起,做发放粮米、运输军备之务,不得有半点懈怠!”
负责后勤的军中主管站在众人前头吆喝了一声,顿时一阵哗然。
“老夫堂堂翰林,尔等怎敢如此辱我!”
一名年岁不小的老儒生怒目而视。
其余人也是张嘴就骂,满口的“之乎者也”。
唯独那林文旭在人群中没有吭声,一遍遍得擦着额头的汗。
这和他原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凌放竟是半点不给老师面子,如此对待老师派来的人,看来是哪怕撕破脸皮也不在乎了。
可……为何啊?
我等入荆州,亦是为凌放分忧,更何况凌将军与老师素来没有仇怨,没有理由如此对待我们啊。
林文旭现在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都给老子住口!”
那名军中主管叉着腰怒喝一声,这一声咆哮顿时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但安静下来最主要的原因,或许还是他身后涌出的那一个个拿着军棍、虎视眈眈的士卒们。
军中主管来在老儒生面前,弯着腰问道:“你是翰林?”
老儒生心中畏惧,但面上依旧强硬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但翰林来了这儿,也得给老子铲马粪去!”
军中主管环顾众人,高声道:“这是凌将军的意思,哪个不服,问问老子手下人的棍子硬不硬!”
众人脸色难看,但是都不吭声了。
之前他们就挨过一顿棍子,而且就在凌放面前。
这群读书人,哪里受过这个?只能在心里头自怨自艾得骂几句,却不敢再造次。
军中主管得意得笑了,一挥手:“都带下去,安排他们干活!”
也就在身边人都被兵卒带走之时,林文旭却是趁机来在了那名军中主管身边:“这位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军中主管斜视了他一眼,但下一刻眼睛却是渐渐亮起。
只见林文旭的手中,正攥着一块金饼……
……
“小林学士。”
“族叔。”
片刻之后,一间大仓后边隐蔽处,林文旭终于是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兵部侍郎林东诚。
也幸亏刚刚那军中主管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能够被一块金饼收买了,替他去联系了林东诚。
虽然林文旭与林东诚都姓林,但实际上两支分开都是八百年前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之所以称呼其为“族叔”,也仅仅只是拉近乎。
林文旭看向林东诚,眼神有些热切。
此时此刻,也唯有这位同为吴党出身的钦差,能够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