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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象当即大变脸色,身上血煞冲出体外,全身灵力疯狂运转。
可最是能消磨邪祟的血煞却在此刻浑然失去了作用,那金芒毫无阻碍得穿透了护体血煞,打在了他的腹腔位置。
赵观象只觉得肚子里一股暖流涌出,冷汗瞬间流了下来,立刻催动浑身灵力运转周身。
可他体内的灵力在腹腔内打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按照小周天的轨迹返回了丹田之内。
“这……”
赵观象神情一怔。
他惊疑不定得摸着肚子,又上下摸索了一下身子,看向那婴儿神像,脸上渐渐起了疑惑之色:“这玩意,莫不是唬人的东西?”
赵观象不敢怠慢,站在原地又小心提防了一阵,可始终不见身体有什么异样。
他这才放下心来,快步近前,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布袋。
巡天监难免要处理一些妖邪之事,这黑色布袋不是凡物,名为“封魔袋”,乃是监中高人亲手炼制,能够封禁鬼祟妖邪、隔绝诅咒等等效果。
封魔袋颜色不一,效果也不同。黑品为最佳……但也最贵,足足花了赵观象两千多两银子,上次赵霓裳偷偷塞给他的银钱全都用在这上头了。
他撑开袋口,踮起脚将神龛里的诡异婴儿神像丢进了袋中,随后一拉袋口绳子将封魔袋给封好了口。
赵观象把它系在腰间,随后垂下衣摆遮好,这才朝着暗室外走去。
……
三清殿内,两名仆将带着巡天监众人守在暗室门口,一见到赵观象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大人,可是拿到了切实的证据?”
仆将一问,殿中巡天监众人顿时来了精神,目光不善的看向白云观的众道士们,只等着自家上司一声令下,他们就请这群道士二入宫。
囚车都已经在山脚下备好了!
苍柏子依旧是那不为所动的木然表情,可他身旁的道士们皆是面色一凛,紧张不安得看着那赵观象。
就连他们,也不知道日日呆着的三清殿中竟是藏了这样一间暗室。
难不成……这朝廷爪牙说的都是真的?
可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赵观象时,他却摇头道:“什么都没查出来,里头是空的。”
此言一出,巡天监众人皆是失望,而白云观的道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可唯独一人,猛地抬头看向赵观象。
那就是苍柏子!
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情感,表情不再木然,此刻正惊愕无比得看着赵观象。
赵观象朝他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也不知说了什么,只是那苍柏子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赵观象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过头朗声笑道:“看来是搞错了,兄弟们,撤!”
……
“雏虎,你走时与那老道说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赵观象与两名仆将各骑着一匹马走在队伍前头,那老成些的仆将策马近前,在赵观象右手边好奇的问道。
赵观象骑在马背上,双手拉着缰绳,笑道:“能说啥,放些狠话而已。上次的事监里的人都知晓我被刑部那群软蛋从手里头抢走了人,我忍不下这口气。”
年轻些的仆将也策马近前,讥讽道:“我还以为你真拿了证据,到头来还是在滥用公权,待回监里……”
“定要去上将军那告你一状!”
赵观象和老成仆将异口同声得抢了话,随后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年轻仆将脸上顿时浮现羞恼,气得嘴唇哆嗦:“粗鄙武夫,羞与尔等为伍。”
又是一阵哄笑,一时间气氛融洽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赵观象突然间一阵恶心感泛起,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呕……”
“雏虎,怎么了?”
高姓仆将察觉到他的异常,关心问着。
赵观象皱着眉,右手双指并拢暗在左手手腕脉门上,片刻舒展眉头:“无事,许是昨夜酒喝大了,还未缓过酒气来。”
年轻仆将哼道:“夜夜饮酒作乐,你迟早要死在酒色上!”
赵观象不搭理他,朝着身后手下们吆喝了一声:“今日让兄弟们白跑一趟,回去之后,我请喝酒!张旅帅(注:1)除外!”
年轻仆将顿时恼怒,咬着牙骂道:“雏虎!”
赵观象哈哈大笑,策马加快了速度。
……
是夜,公主府中。
黑色布囊已经交到了赵祈安的手上。
与这东西一同被交到他手上的,还有一包药,以及一封密信。
信中详尽得写了赵霓裳与赵观象白日在白云观做的事情,也写了这黑色布囊里的东西来历。
赵祈安不着急看其他两样东西,先是细细看了那封信上的内容。
“巧遇”皇妃,伪装皇妃进入白云观的举动有些冒险,不过结果是好的。
知道暗室的存在后,没有轻举妄动,不贪功的做法也很稳妥。
赵观象代表巡天监出面,当着一干白云观众道士的面,打开那暗室,等同于是将所有的锅都扣在了巡天监的头上,这招祸水东引……或许会打草惊蛇,很容易惊到了潜藏在白云观中的救世教一伙人。
最可能的,便是救世教在察觉到自己有可能暴露之后,暴起强杀追查白云观的巡天监这一伙人,随后立刻消失匿迹离开京都城。
虽然还有玉真这样的“鱼饵”在,但是一旦那样的事情发生,想要将京都城这一伙救世教的人一网打尽就有些难了。
“不过……观象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赵祈安看着信中最末尾的几行字,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这四子,竟是用那暗室中得到的诡异神像,在勒索救世教那一伙人!
而且还要两万两银子!
他与白云观的人约好三日之后,在城西码头交易,否则便要将神像上交给巡天监。
“救世教的人十有八九以为自己遇上了个贪财的,反倒会误以为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赵祈安心里清楚,赵观象这是在拿自己钓鱼。
暗中控制了白云观的救世教就算真捏着鼻子给了,后面必然也是观象无止境的勒索,直到忍无可忍派人去杀他。
真是……反贼遇上了官痞。
只能说很有巡天雏虎的作风了。
赵祈安想想那画面,便觉得有些好笑,哂笑着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二人做得都不错。
他将手中信放在烛台上烧毁,丢进铜盆里,随后解开了那黑色布囊。
当黑色布囊解开,那长满了肉瘤的金色婴儿诡异神像露出了真容。
“砰砰……”
赵祈安似是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心跳声,目光落在婴儿神像的胸膛处,却见它胸膛起伏。
他不由得轻咦了一声:
“这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