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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它车厢的乘客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们没有这个老驾驶员。
在一片黑暗和混乱中,这里还布满浓烟,根本没人知道四号车厢的车门已经打开,他们还在费劲地使劲打砸自己车厢的车门。
两列列车,继续在黑暗的地铁站里燃烧,生成大量带着毒气的浓烟。
乘客在逃跑过程中或是被浓烟熏昏迷,或是在慌乱之中被绊倒。
继而又发生了踩踏,惨叫声和哭喊声响成一片……
滚滚黑烟不停的从地铁站出入口和通风口冒了出来,直上天空。
路边的行人早已被救援的消防队拦在外面,但看到这恐怖的一幕,还是纷纷停下脚步。
但张望许久,除了刚才出来的人,谁也没看到有人从地铁站跑出来,这让他非常奇怪。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的脚下,许多人正在黑暗里惊慌失措地奔跑,想要找到出口逃命。
地铁站里此时已经烧成了一片炼狱。
大邱市消防队接到报警后,派出了六个消防署、四十二个消防派出所,近千名消防队员赶到了现场。
但这并不是高楼火灾,可以进行外部施救,地铁站处在地下,由于现在里面火势巨大,温度极高,还不断散发着有毒烟雾气体,在零三年.即使是装备穿戴齐全的消防员,也没法冲进去救人。
几十辆消防车停在地铁口,向站内喷水灭火。
虽然考虑到浓烟情况,除了灭火外,消防部还派来了排烟车。
只是大量排烟会加剧车站内空气流动,让火势进一步扩大,排烟车不能持续工作。
大邱市警方封锁了现场,用喇叭向民众喊话,告诉他们远离地铁站。
一些乘客的亲属得知火灾消息后,焦急地赶到地铁站,也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亲人的消息。
医院的救护车也终于赶来,开始营救逃出来的乘客。
这些乘客已经被熏黑,有些人受到了严重烧伤,有些人吸入了有毒气体意识模糊,被救护车送往了周围几家医院。
除了消防和医护,连同驻军和警察,包括一些民间团体也陆续赶来。
这时的大邱,一路上到处都是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拉响警报呼啸而过,整个市区一片混乱。
全在俊按照李佑的要求,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
全在俊也好,李诱墨也好,两人都在按照李佑的吩咐拨打着首尔,不同单位的电话。
另一辆车的陈润基紧张的走过来,自从发现出事,他就一直刷着手机,看上面的评论,见李佑望着那边的浓烟,他开口道,“会长,这可要出大事了。”
“我刚才联系了启明大学那边,附属东山医院已经加入了施救行动,暂时无法和我们谈合作的事情。”
李佑轻轻点头,“合作的事情先放一放,你觉得这件事会怎么样?”
听见李佑的问话,陈润基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他比他儿子确实愚钝一些,尤其在这种事情上,李佑拍拍他的肩膀,“去召开视频会议,先联系道俊。”
“会长,”陈道俊的脸很快出现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可以开始着手准备收购了,”李佑告诉他,“大邱地铁的大火,会让韩半岛的经济,在短期内产生巨大波动。”
“顺洋汽车,”李佑看了眼远处还在往天上扩散的滚滚浓烟,“是你爷爷的心血,你爷爷一生中有两个最重视的产业。”
提起陈养喆,陈道俊木了一会,转而开口,“顺洋汽车和顺洋半导体。”
李佑面色平静,将车顶上的笔记本电脑转了转向,让陈道俊能够看到那些浓烟,“这就是大韩民国的公共交通。”
“公交车上的杀人魔屡次出现,地铁的安全防护措施做的一塌糊涂,”
李佑带着嘲讽的一笑,“我刚刚在车上去专门了解了一下,大邱地铁可不止中心车站这里出过事故,自九三年动工兴建以来事故就不断,九五年地铁扩建施工时碰到了煤气管道,发生爆炸造成一百零一人名施工人员死亡,上百人受伤,近几年也曾发生两起死亡事故。”
“汽车这种高价物品,金融危机后本来卖的并不是很好,也就是天下集团和大营集团在打擂,双方都在降价才把产业搞得风生水起。”
“现在风头来了。”
李佑不再去看那边炼狱飘出的黑烟,“顺洋汽车自从前些年陈荣基和朱荣逸合作之后,它的精华部分就被大营汽车吃的差不多了。”
“如果只剩下一个空壳,从陈荣基手里买下后,你有没有信心经营好我们的未来汽车?”
陈道俊长出一口气,面色不再木木的,两眼注视着摄像头,“我会完成会长的嘱托和爷爷的心愿。”
“超越大营汽车。”
李佑点点头,“具体事宜你先自己准备,先不要对外放出风声,等我回去后直接去找陈荣基。”
“明白.”
挂断电话后,一旁的陈润基有些茫然,“会长,陈荣基会卖掉顺洋汽车?”
“为什么不卖?”李佑微微笑了下,“陈会长在的时候,顺洋汽车的销量也一直不好,常年都处于亏损状态,如果不是陈会长力排众议,始终拿钱吊着它的命,顺洋汽车早就被卖掉了。
他去世后,陈荣基接手了顺洋汽车,和大营的朱荣逸合作,朱荣逸在那段合作时间内,把顺洋汽车的高管和技术人员都挖的差不多了,顺洋汽车就剩个空壳子,现在都停产一年了。
之所以一直留在陈荣基手里,不是因为他不想卖,是因为根本没人想买一个只有名头的汽车公司。
更何况这名头还不算太好。”
“.”陈润基有些吃惊,嘴张的大大的,“所以您看到公共交通再次出现大问题之后,所以才”
“可这样不会引起天下集团和大营集团的针对?”
“针对?”李佑摇摇头,“我买一个空壳汽车公司,他们只会开心有傻子往这里面投钱,根本不会重视。
买下顺洋汽车,是我和道俊在几天前就谈的差不多的想法,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陈荣基现在努力撑着半死不活的顺洋,陈东基虽然不再捣乱,但也因为顺洋证券的失去开始堕落。
陈荣基也只会庆幸,我们能够借着这次机会,把价格压到最低。”
李佑正说着,全在俊就小跑着过来,想要汇报些什么,李佑朝他抬了下头,“怎么了?”
“您说的已经吩咐下去了,”全在俊面色平静,“已经让大邱市那些黑帮们主动参与外围的救助了。”
“别再叫什么什么黑帮了,”李佑笑了笑,“趁着这个机会,把名字改改。”
“说起来这些人我还没见过,”他考虑了一下,“可惜我现在没法过去露面,不然营销意味太明显。”
李佑坐回车里的时候,李诱墨还在打着电话,轻声朝那边说着话。
李佑让她用自己的名义,从釜山那边组织医疗队,这么大的事故一个大邱的医护人员根本忙不过来。
正想着,李佑的电话就再次响起,刚刚当选下一届总统的李连昌,也急着拨打电话过来。
他当然要着急,今天是二月十八号,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几乎可以说是灾难性的事故。
要知道,李连昌会在二月二十五号举行总统就职典礼,这分明是意外给了李连昌一刀。
“李会长,你有看到.”
“议员,”李佑很直接,“我就在大邱,甚至就在现场的不远处。”
他幽幽道:“我建议议员现在马上过来,从仁川坐专机到大邱机场,然后立刻到现场来。”
“我明白,”李连昌苦笑道,“我马上要到机场了,很快会抵达现场,也已经向大邱那边的官员施压过了。”
“他们有说是什么缘由发生的大火吗?”
“已经查出来了,”李连昌恨得牙痒痒,任谁在自己有大喜事的前几天弄这种事,都会恨不得弄死他,“是个叫金大汉的中年男人。”
“西八.”一向儒雅的李连昌不停的爆着粗口,“这个疯子在地铁里倒汽油,然后用打火机点火。”
“他自己也被烧伤了,在被送到医院治疗期间,被同车厢逃出来的乘客认了出来,现在已经被大邱警察逮捕,有检察官正在那边审问。”
李连昌叹着气,“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会是杀死上百人的凶手。”
“现在还有两百多人失踪,按照里面的火情.”
李佑也沉默了,他现在还算平静,手上也沾了很多血,死亡是他司空见惯的,但他终究不是屠夫,更何况.这是一次性死亡两百人,全部都是平民,可不是敌人。
李连昌揉了揉眉心,“李会长,等我到大邱会和你会合,我们剩下的对策见面后再聊。”
“好。”
经过了简单的治疗后,犯罪者金大汉一脸呆滞地被几名警察押出了医院,被抓到了大邱市警察局。
坐在审讯室中审问犯人金大汉的,是大邱市地方检察厅的一位检察官。
还没等检察官开口,他就呆滞的开口求着检察官,“杀了我。”
“什么?”
不止检察官和旁边记录员面色诧异,连单向玻璃外的那些警察也意外极了。
“你们用枪杀了我,”金大汉很像在自言自语。
检察官皱着眉头,门外的警察敲门进来,将刚刚调取出的资料交给检察官,“朴检察,这是他的资料。”
朴检察翻开资料,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上面的金大汉.
早年眼前穿着病号服的邋遢男人开过货车,也在街边开过杂货铺,不过看样子这两份工作应该都没赚到什么钱。
于是后来他又成为了一名出租车司机。
朴检察继续往后看,面色很难看,这个案子上面给他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你在九九年确诊了精神病?”
见金大汉只是一直重复着让警察用枪杀了他,朴检察摇摇头,拽过旁边的话筒,嘱咐外面的人,“去启明东山医院查一查金大汉的病,把那边的就诊记录带来,向医生确认是否有自主翻案的能力。”
外面的警察听到了,迅速转身出门。
金大汉的资料上,除了各种病还是各种病,九九年因为精神状态不太好而去就医,被医院诊断为精神病,零一年他又突发中风,之后又得了失语症、脑梗、右半身偏瘫等疾病,这些都是中风常见的并发症。
甚至经过鉴定,这家伙被认定为脑疾二级残疾人,出租车司机的工作也丢了。
去年的八月,他又抑郁了,因为焦虑抑郁情绪严重,金大汉又接受过针对抑郁症的治疗。
“.”朴检察看着这些病,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如果真是按照韩半岛的法律,这些病加上.
很可能这个害死上百人的家伙,受到的罪责会非常轻。
朴检察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搭档的肩膀,起身出门。
他在走廊里抽了两根烟,又在座位上坐了很久,才等到去调查的警员回来。
警察还带来了金大汉的家属。
朴检察将他们带到另一间审讯室,要求他们配合调查。
“能说说你父亲的情况?”
“我父亲”金大汉的儿子有些惶恐和不安,“自从患有抑郁症后,他的情绪一直不好,常常会流露出厌世情绪。
后来他听说一家诊所的一位医生很有能力,于是我带着他到那家诊所治疗偏瘫,结果治了好久也没有效果。”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
朴检察眯着眼睛,拍了拍桌子,吓得年轻人浑身一抖,“因为没治好,那时候他跟我们说,要杀掉这个不会治病的医生,再一把火把诊所烧了。”
“而且前些天电视里播放有人卧轨自杀的新闻,他也会自言自语一般地絮叨说,想学着电视里的人去死,”金大汉的儿子快哭了,他有些哆嗦,“我们以为他只是因为生气,所以说了些气话。”
朴检察叹了口气,翻了翻档案,“你应该知道的,去年夏天他还试图跳桥自杀,被警方救下,而且就在他纵火的上一个月,他还跑进了医院急诊室,请求值班医生杀死自己。”
朴检察盯着金大汉的儿子,“这么多危险的信号释放出来后,你作为他的儿子,都没有重视起来?”
金大汉的儿子张了张嘴,脸色木然。
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继续审讯的必要了,金大汉的犯罪证据确凿,他们现在正在进行的,是在确定该以什么样的罪名向法院起诉金大汉。
朴检察再次进入后,金大汉对纵火罪行供认不讳。
他也很坦诚地承认,纵火就是发泄对现实的不满,他早就不想活了。
金大汉很是凄惨的笑着,“与其孤独地死去,不如拉上其他人一起死。”
“你”朴检察烦躁的离开,“疯子。”
下午一点半,车站里的熊熊大火终于被扑灭,可此时距离火灾发生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不管是消防员还是其他所有人,都很清楚那些没能出来的人是什么情况。
只有少数的家属还眼巴巴的守在外面,期待着那万中无一的希望。
消防员们佩戴防毒面具,用一根绳索指引路线,开始一个个进入现场救援。
他们踩着一地黑色的灰烬和碎屑,顶着大火后的高温心惊胆战地走下楼梯。
这是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景象,几具已经被烧焦的尸体,趴在通往出口的台阶上。
有一具尸体斜靠在站内的墙上,已经被烧成了骷髅,台阶上到处都是乘客逃生时,跑丢的鞋子和物品,很多已经被烧焦了。
以往熙熙攘攘的地铁站,此刻安静得有些诡异。
等他们下到地下三层的地铁站台后,发现两列列车已经烧得只剩下车架,更不用说里面被困的人了。
来不及害怕,消防队员们开始搜寻伤者,他们真的找到了一些,但这些人也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只能用担架把他们一个个抬了出去。
死者从二十人到三十二人,再从1080号列车上发现了遍地烧焦的尸体,死者已经达到了一百四十人,而且还有很多失踪者,受伤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大邱市的医院都住满了烧伤人员,大批家属在痛苦地寻找自己的亲人,现场清理还在进行之中,死亡人数可能还会继续攀升。
李佑在这个时候,终于和李连昌见面。
李连昌刚刚在现场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眉眼间满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