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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拍了拍平关的肩膀。
“罢了罢了。”
“你不相信就算了,等我过几天做出来,你再看看我说的对否。”
闻言,平关挠了挠头道。
“我还是不相信。”
“对了,老爷,那银票我已经存进去了,这是按您的吩咐,预留下的一千两银票,老爷,我记得您不是说,今晚上要带我去逛窑子吗?”
说着,平关的语气中莫名带了一丝兴奋。
虽说白天他还大义凛然的反对。
不过后来他又想了想,能跟着王富贵一起去,那自然不用掏钱,而且享受的服务也自然不一样,这可不是一般人有机会享受的到的。
见状,王富贵不禁笑骂道。
“好你个平关,敢情你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了是吧?我告诉你,今晚上咱们只是去青阁楼,那可不是逛窑子!”
“啊这.....”
平关有些尴尬道。
“老爷,这有什么区别吗?”
“废话,当然有区别,今晚上咱们可不是去玩的,而是另有目标,不过具体什么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只需要记住,今晚上你就跟在我后面,什么话也不要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
见王富贵一脸严肃,平关于是点了点头。
“哦哦,知道了,老爷。”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这天马上就要黑了。”
“现在就走,等我回去跟月瑶说一声。”
“是,老爷。”
随即,王富贵转身回屋,却见月瑶正在绣着枕头套,见王富贵进屋,赶紧起身道。
“夫君,你的铁打完了?”
月瑶的语气异常温柔,一边掏出一根手帕轻轻的擦了擦王富贵的额头上的汗。
与别人不一样。
在月瑶眼中,无论王富贵做的事情看上去有多么荒唐,那也是她的夫君,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夫君。
这一幕,同样让王富贵感到心头一暖,于是抓住月瑶的手道。
“没事,月瑶,今晚上我可能有点事,又得晚点回来了,你一个人早点休息,记得关好门,谁来也别开门,知道吗?”
“嗯嗯,放心吧,夫君,你不在,我不会乱走动的。”
“那就好。”
说罢,在月瑶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王富贵便转身走了出去。
.....
半刻钟后。
就在王富贵带着平关前脚刚离开小院,后脚,便见夜色中,一群鬼鬼祟祟的人在阴影中逐渐靠拢。
最后,在距离王富贵的小院还有五十米的时候,这群人停下了脚步,开始窃窃私语。
“看到了吗?”
“就是那座宅院,这几天,你只要偷偷的潜入进去,将里面一个喜欢穿白袍 ,手握纸扇的中年男人杀掉,整件事,就算大功告成了。”
却见墙角处,吉威指着远处王富贵的小院儿门口,眼中精光阵阵,兴奋的道。
而站在他旁边的,则是刚刚被解开的镣铐的赵成论,以及四五个狱卒。
吉威说罢,赵成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全杀掉?”
“不不不!”
吉威赶紧摇头道。
“是让你杀掉其中一个,其中一个穿白色袍子,手拿纸扇的中年男人,你记住,除了他,其他人谁你也不能动!”
“否则,我们之前的约定,全不作数,你就又得回到大牢里,等待秋后问斩!”
在吉威的循循善诱之下,赵成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只杀一个!”
“白袍,纸扇,中年男人。”
“杀完之后,还我自由?”
“对!还你自由!”
吉威微微一笑道,“不过,你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你若是失败了,就是我也救不了你。”
赵成论点了点头,这一刻,他仿佛又不那么疯疯癫癫了。
随即,吉威将其推了出去。
“赵成论,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说罢,吉威嘴角留下一丝笑意,便带着一种狱卒转身离去。
而另一边,赵成论则是立在原地发呆。
他看着王富贵小院的门,愣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道。
“白袍,纸扇,中年男人.....杀掉....”
不多时,却见夜色中一道残影闪过,一道挺拔的少年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阴影中。
.....
而另一边。
吉威正带着人往回赶。
把这么难一档子事做好了,第一时间当然是回去邀功了。
一旁,几个狱卒忍不住边走边疑惑道。
“师爷,您说,到时候这小子要是成了,咱们真的要放了他吗?这小子身背十几条人命,乃是重刑犯中的重刑犯,要是放了,恐怕向上不好交差啊!”
“是啊,师爷,而且这小子还疯疯癫癫的,要是一旦放出去了,惹出什么事情来,我们岂不是就全曝光了?”
闻言,吉威嘴角微微上扬,不屑道。
“你们这些蠢货!”
“难道觉得我还没你们聪明吗?”
“就这小子疯疯癫癫的习性,我还能不知道把他放出去的危害?岂不闻兔死狗烹之理由,我正是看重他疯疯癫癫,才用的他。”
听到这话,几个狱卒面面相觑,都很是疑惑。
“师爷,难道找个正常人不好吗?这小子疯疯癫癫的,没准儿会坏事!”
却见吉威冷笑一声,不屑道。
“你们懂什么?”
“堂堂知州大人被暗算,那绝对是天大的事情,一旦朝廷得知,必定会派大理寺大吏前来调查。”
“到时候,我们非但可以将所有的罪责推卸给王富贵,第二,便是这赵成论,你们想想,这家伙疯疯癫癫的,到时候他说的话,别人能信吗?”
话音落下,几个狱卒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
“妙计!真是妙计!”
“师爷,您真是当世孔明啊,我等只看到第一层,却没想到您居然已经看到了这么深层,实在是高,高啊!”
......
与此同时。
庄府。
夜色中,却见灯笼高悬,侍女们载歌载舞,一桌宏大的夜宴,正在操办着。
堂上。
无论是庄元瑞还是田宇,此时都已经是两坛酒下肚,觥筹交错间,两人都喝的酣畅淋漓,好不过瘾。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