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魔尊他非要为我守寡 残疾王爷站起来了 娘子多福 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 牛顿降生大明朝 我家娘子打江山 攻略男配的正确方法 当不成咸鱼就只能当第一了
眠棠低头看得入神, 直到崔行舟回头捏她的鼻子,才回过神来。
“你这都是写得什么?什么人何时升迁,何时降职, 怎么连什么满月酒, 乔迁之宴都有……”
崔行舟回府之后,不欲跟眠棠谈论自己的公事,更不会说自己今日在衙署受到了冷遇的事情。
他向来是有什么难心事都是自己化解之人,更何况眠棠还怀着身孕, 更不能让她耗费心神。
“新到一处地方,自然要熟悉下府衙里的人事, 怕一时忘了, 便记下来。”
眠棠见他不想说, 便乖巧不问, 只盛甜汤给他喝。
崔行舟虽然在兵司府衙里受了冷遇, 可是回到家里,有热汤可饮, 娇妻在怀, 便觉自己的运气其实还不错。
眠棠最近有些显怀, 小肚子微微隆起, 不过依旧四肢纤细, 若穿宽松些的衣裙,便看不出有孕的样子。
崔行舟搂着她忍不住亲了亲,低声道:“郎中可说你如今稳了,今晚可让我好好煮粥吃?”
眠棠被他撩拨得耳根痒痒, 忍不住嗤嗤笑, 也搂着他低声道:“那你可要多放些肉,熬煮得油水多些……”
崔行舟挑着眉, 只觉得这样的妇人,若是遇到个正经夫君,看不勒紧了她的皮,好好教她什么叫妇德。
不过他并非君子,便喜欢这样古灵精怪的妖精,怎么吃都不腻。
于是这天夜里,崔行舟茹素了快三个月后,终于能吃个半饱,待得夜半月上柳梢时,这才舍得松开怀里的软娇娥。
眠棠在他的怀里,已经倦意上身,要好好睡一觉了,不过临睡前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便含糊道:“明日是不是朝中休沐的日子?姐姐说,庆国公府的新宅刚刚修缮,明日恭贺乔迁之喜,庆国公府看样子是要大办,你明日可否有空与我同去?”
虽然姐姐嫁入庆国公府甚久,但是崔行舟跟庆国公并不算熟稔,只是庆国公与自己的父亲乃是故交,两家定了娃娃亲,才促成了这门亲事罢了。
如今淮阳王府和庆国公府同在京城,自然要常来常往,彼此有个照应。
所以崔行舟一边给快要睡着的眠棠喂了些温水,一边道:“当然要陪你同去,不然你虽然先前来过京城,也不认识几个相熟的,若一个人去,姐姐若忙得照顾不到你,岂不是要冷场?”
眠棠从来都不是怕被人冷落的,只小声道:“没人理我才好,只去送了礼金匾额,再吃吃喝喝回些本钱,倒也轻松自在。”
崔行舟知道她说的其实也是心里话,沉默了一会道:“京城的生活的确不如w州惬意,倒是叫你跟我受累了,明日我多买些京城的铺面给你,让你有可消遣的。”
眠棠没想到他竟然会转到拖累了她受苦的岔路上,只觉得心里一甜。虽然当初北街的崔九是骗人的,但是那个照拂着她心思的体贴夫君其实一直都在。
不过他说要给自己买铺面,可就托大了:“w州庄园里的佃农还没有交租,牛羊也没有出圈。府里的公中现在空空如也,就等王爷您的俸银入库呢?拿什么买铺子?现在王府的花销可是花我的!”
崔行舟挑了挑眉:“这么说,又是你在养我?”
眠棠色眯眯地捏着他的俊脸高鼻:“模样这么好,床上也侍奉妥帖,你这样的,多养几个都行!”
崔行舟倒不怕自己是吃软饭的,毕竟眠棠的那些铺子田地有大半是他赏给她的,而且他这种富贵堆里养出来,又是凭自己本事吃饭的男人,就算一时时运不济被人养时,也着实生不出贫贱男子的那种敏感自卑感来。
可是这要多养几个的美男子志愿可要不得。她要是真有那个狗胆子,他也得给狗胆子捏爆了。
于是少不得又要被窝里提审这胆大包天的。
一时间寝房帷帐里嬉笑声阵阵。
待得第二天,因为眠棠一早便叮嘱了芳歇记得早晨唤醒了自己,所以虽然睡眼惺忪,但还是及时起床了。
崔行舟却拉着她的手道:“庆国公府离得也不甚远,何必那么早起?”
眠棠干脆伸手也拉他起来,好言好语道:“姐姐怀着身孕,最近似乎反应很大,偏赶上新宅乔迁,她里外都要操持,有些累心,昨日上午,她来我们王府时,还挺不好意思地要我帮她核对账目来着……我早去些,也可帮她看顾下,看看哪里须得帮衬。”
在眠棠看来崔芙是个要强的人,若不是实在顶不住了,可不会跟她示弱求援。
眠棠听崔芙言语里,那位庆国公的嫡子可不是个会疼老婆的。但是这夫妻间的门道多去了,就是不能让外人来瞎搅和。
昨日看着崔芙的脸色不好,眠棠有些担心,可又不好跟崔行舟明说,免得挑拨了王爷跟庆国公府的关系。
所以今日,她只说怕姐姐忙不开,早些过去帮忙,也是真怕崔芙忙得喘不过气儿,不小心动了胎气。
她虽然没有挑破了说,可崔行舟一听,却点了点头,再也不赖床,也跟着起身。
不过在洗漱穿衣时,崔行舟道:“你也是双身子,又是外人,到了庆国公府可别抢着揽活。带着李妈妈同去,姐姐小时也是李妈妈照顾着长大的,她又是张罗内宅诸事的老手,老仆帮衬旧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
眠棠笑了:“我们倒是想到了一处去了,我昨日就叫李妈妈跟着姐姐回去了庆国公府,当时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现在听王爷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她微笑时,大眼睛微翘迷人,跟个小狐狸一般妩媚狡猾。
崔行舟将金冠束在发髻上,也微笑地看着他的小狐狸。
说起来,这庆国公可是根子很正的世家大族,祖上乃是开国的元勋,前着几代出了两位相爷。
到了这一代时,崔芙的公公只不过承袭了祖上的荫封,并无建树。好在崔芙的夫君郭奕甚是争气,自己读书刻苦,不光考得了功名而且一路扶摇直上,入了京城做了京官。
庆国公府的门楣再次振兴,这新宅的屋门前也颇为热闹。
当眠棠被崔行舟搀扶着下马车时,许多京城的贵妇都认出了这位淮桑县主。
也不知w州的水土是不是将养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越发冒着不俗的仙气。
“淮阳王妃,许久不见,可安好?”
就在眠棠在庆国公厅堂落座时,便听到一旁传来温雅的问候声。眠棠转头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绥王妃在冲她微笑。
眠棠微微一愣,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再遇到绥王妃。
那次两王较量,淮阳王棋高一筹下了绥王的脸面,让绥王妃闹市下马车,着实损伤了名声。
绥王也是王八狠人一个,不但没有厌弃王妃,还频频带她出游,恩爱更胜从前。
这等子枭雄不计较美人得失的胸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不过这样一来,绥王妃失德有亏的传闻倒是有些不攻自破了。
如今等入了京城,惠州的那些个传闻也就消散得几不可闻。最起码当着人前,谁也不好去挑破绥王妃的隐秘丑闻。
虽然绥王跟崔行舟已经互掐的不行,但是后宅交际之道,还是要走一走场面的。
所以绥王妃以礼相待,眠棠自然也是笑脸相迎,只假装看不到绥王妃眼角骤添的细纹,和眼底遮掩不住的愁苦,只夸着绥王妃光彩更盛从前。
绥王妃不好意思一笑:“淮阳王妃谬赞了,若是比起颜色,自然是你们这些年轻的光彩照人……你我都是初涉京城的外眷,我不惯交际,心内正是惶惶,见了你这个相熟的,才有些底气。”
眠棠微微一笑,并不想跟绥王妃太过热络,只随口道:“听闻绥王乃皇叔公,在京城住的日子可比我家的久多了,若是绥王妃都没有底气,我这等外来户更是不敢张嘴跟人说话了。”
“淮阳王妃若是不熟悉京城,只管开口,我夫妻二人都是闲人,日后举行茶宴,给王妃你热热场子就是了。”就在这时,有豪迈男声传来。
眠棠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还俗的头陀――绥王驾到了。
柳眠棠一直都看不惯这位假和尚。若说跟绥王妃还带着几分虚伪的客套。跟这厮便连假装都懒得装了。
她只慢慢敛着笑容,不无讽刺道:“绥王最近受了子侄案子的牵连,没有领上差使,着实可惜,跟我夫君比,的确是有些发闲。不过也正好可以用来读读经史,看看何为忠义廉耻,也算没有辜负光阴。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不敢偏占了王爷修习的时间。”
绥王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王妃就在身侧,只偏转了身子,遮挡住别人的视线,冲着柳眠棠露出虎狼一般的微笑道:“淮桑县主的伶牙俐齿可真是招人喜欢,若是能亲自教教我什么叫廉耻,便更好了!”
他的身形高大,又是虎背熊腰,当刻意弯下腰迫向眠棠时,已经远远逾越礼貌的距离,威胁的意味十足。
眠棠微笑着突然一伸手,扯过一旁的绥王妃,抖了抖她的手腕子。
结果,绥王妃措手不及,杯子里的那一杯酒全泼在了绥王的脸上。
眠棠这才不紧不慢地“哎呀”地叫了出来,道:“绥王妃,不好意思,不小心撞了您,害得您将酒都泼在王爷的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