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师娘,我真不想下山啊! 快穿万人迷:从斗罗开始当海王 穿越七零,她给绝嗣军少一胎抱俩 神印:黑夜女神今天篡位成功了吗 我在旧香港驱鬼 人生之后 仓库通古今,我开商铺日进斗金 被逐出家族后,我天师的身份曝光了
风逸此言一出,群雄惊疑不定,薛神医这一惊更在众人之上,犹如被人当胸打了一拳,面色惨变。
盖因‘逍遥派’的名字,若非本门中人,外人是决计听不到的。旁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听了去,规矩是立杀无赦,纵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之灭口。是以听过“逍遥派”名字的人,均已魂赴幽冥了。
额,当然也有例外。
那就是打不过,杀不了了。
少林寺的扫地老头可以。
风逸觉得自己这个挂碧,没道理不行。
所以逍遥派的传承武功虽高,而且门下徒众也是不少,但门派名字,在场群豪却是一无所知。
薛神医以神医自诩,本觉无人能够救治“大金刚拳”,不意风逸性子狂狷,艺高胆大,开口不但挂带了少林派、更是提到了“逍遥派”,这倒大非始料所及。
一则,怕他是本门中人,二则在场群豪数百人之众,今天都听到了“逍遥派”的名字,按规矩,他还能将这些人杀了不成?
薛神医心中暗恼,眼珠一转,忽得扬声笑道:“风逸,闲话少说。你既然敢夸下海口,就请施救!”
风逸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救?”
薛神医冷笑道:“你是不会还是不敢?”逍遥派之名,你又怎么知道的?”
风逸笑道:“我不但知道逍遥派,还知道伱的出身来历,你要不要听?”
薛神医诧道:“你说!”
风逸不觉叹道:“薛神医,你师父苏星河医术、武功胜你多少,可对一些强敌,疑难病症,却是束手无策……”
苏星河师承逍遥派掌门无崖子,三教九流无所不涉,尤其对医术一道甚有心得,所以薛慕华才有神医之誉。
当日丁春秋反叛师门,苏星河也正因为三教九流无所不涉,不敌专心习武的丁春秋。他为了保住徒弟,将门下八位弟子都逐出了师门。
故而薛神医此时听了这话,就觉双耳嗡嗡作响,风逸后面的话,他一句也不曾听见。
“……风逸虽是无名之人,却得天地之气,穷机玄之抒,就这位姑娘的伤势,我不用搭脉,便知她是经脉受了震荡,所以半死不活。
无论是引动自力自疗,还是全以外力他疗,风某足可救之!
只是在场群豪人数众多,无论是乔峰为她输真气,还是我为她治伤,都是将性命别在了裤腰带上。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吗!”
薛神医名声虽响,师父是谁,却是武林中一大秘辛,加上他医术如神,久而久之,在武林人心目中,变得诡谲神秘而至缥缈,如海市蜃楼一般了。
但众豪杰此刻就见薛神医两眼发直,如痴如呆,均知风逸所言不差。他们也明白,乔峰刚才为阿朱输送真气,就是他最好杀的时候。只是风逸在一旁看着,薛神医也没有下令出手,否则事态绝不会这样平稳。
毕竟风逸的震慑力太强了。
他自己不光武功高,他那会还提到自己还有一个金姓师父。
想必不是假话。
徒儿已犹如此,师父之厉害亦可想而知了。
他可不是乔峰这种被坐实身份,人人喊打的契丹胡虏,对付他,不讲武林规矩那一套,可是行不通的,人人都是颇为顾忌。
有好事者问道:“风大侠,这苏星河莫非就是天聋地哑谷的聪辩先生吗?”
一些见多识广之人,自然知晓苏星河是谁。与薛神医有交情的人,知道他对自己师门讳莫如深,也直到今天,才知道他竟然是苏星河的徒弟。
风逸笑而不答。
所谓逍遥派在风逸眼里,无非就是涉猎广一点,但在武功一道上,也如旁的门派一样,没有什么特殊。
前世有人说他们是修仙门派,风逸对此嗤之以鼻。
因为只要是金庸世界,就不存在修仙者。
无论是王重阳、丘处机、张三丰这等历史上被冠以神仙之名的道门高人,也是有着喜怒哀乐的普通人。
也会有生老病死,也会受伤,从无例外。
不提别的,就说逍遥派掌门无崖子残废三十年有余,要知道他的身子没有残缺,内力也是无损,可以双手抓住虚竹传功。
不提起死回生,只是神照功可以恢复断掉的脚筋,这是现代医学都无法攻克的难题,若是身负七十年的神照真气,风逸就不信一个双腿残废好不了!
所以天下武学第一奇书《神照经》在奇这一块,已经吊打逍遥派。
还有那天山童姥练功修炼,竟然还需要吸血,没血喝就得气血翻腾,走火入魔而死,这哪是什么正功?
李秋水一个卖身子女人,更加不足挂齿,若与风逸为敌,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就是几人的师父逍遥子也是一个鸠占鹊巢,装神弄鬼的神棍,现在或许早都成了白骨一堆了。
毕竟金系世界,人力有穷,没有长生不死之人,这乃是根本。
所以让多人向往、惧怕的逍遥派,风逸压根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乔峰顾视薛神医,见他脸色极为沉重,不由得心下甚喜,知道风逸所言不错,快步上前,急声道:“风兄,还请为阿朱施救。”
风逸见他语中大有喜气,道:“乔兄,我这人明说不说暗话,我要是救了阿朱,她身上有一样东西,我得取走!”
阿朱秀眉微颦,乔峰也是浓眉陡挑,俩人四目相对,惊如雷电交击。场上气氛瞬间一冷。
群豪心中一喜,这两人要是打起来就好看了,
风逸不自觉气贯全身,说道:“乔兄,你武功虽高,可有这姑娘在手,难免心存犹豫,与我相争并无胜算,更何况你的敌人可不止我一个哦。”
不料乔峰一皱眉,叹道:“风兄弟,你既然要取这丫头的物事,为何还要替我说话?你若不插手,待群雄与我相斗,将她掳走,我是无力照顾的。”
风逸微微一笑道:“难道你乔峰是英雄好汉,我风逸就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乔峰注视他半晌,忽地哈哈笑道:“若非乔某身处嫌疑之地,倒要好好交交如风兄这等光风霁月的朋友!”
风逸喟然叹道:“多谢乔兄厚爱,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是做不了朋友的。
这不是你的身份与行为问题。因为一旦做了朋友,有些事我明明知晓,但事关隐秘,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又不能对外人道者,未免对你不起。
况且我还怎么好意思,拿阿朱姑娘的东西呢?这岂非侮辱了朋友二字?”
乔峰虽然不甚明了风逸说的隐秘所指,却听出了他所言乃是真心,更深切领悟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内涵。
阿朱不由叹道:“风公子,你要我的什么?”
风逸幽幽道:“话说清楚,我不是要你什么,是要你为旁人准备的一件物事。”
阿朱越听越惊,盯着风逸,作声不得。
要知她偷了少林易筋经,准备献给慕容复,就连乔峰都不知道她偷的是什么,是故风逸此话,阿朱着实惊讶。
因为她觉得风逸好像说的就是这事。毕竟风逸武功如此之高,值得他动心的,只有这件东西了。
但若不答应,她既不想死,也不想让乔峰为了她以身犯险,当即低声道:“我答应你。”
风逸哈哈一笑:“爽快!”
转身笑道:“乔兄,该走了!”
乔峰出手救助阿朱,只不过激于一时气愤,对这小丫头本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气量恢宏,听阿朱自己同意,也不以为意,当即说道:“好,我们走!”
群豪惊疑未定,马夫人瞧在眼里,心中妒火熊熊。她倾慕乔峰,然而乔峰压根目中无人,今天为了一个丑丫头甘冒大险,
此时瞧这情形,这丫头分明也对乔峰生出了情意,她也配?
若非众目睽睽,她恨不得撕烂阿朱。
眼见乔峰又去将阿朱抱起,马夫人已脸色铁青,喝道:“慢着,薛神医,难道你召开英雄大会,就是让乔峰来去自如吗?”
说着有意无意瞥了眼徐长老。
薛神医顿时醒悟过来:“是了,我声势隆重,却让他们这样走了,我薛慕华成什么人了?”
只听徐长老道:“薛兄,乔峰这契丹胡虏暴戾狠毒,一旦放虎归山,不知会有多少人死无葬身之地啊!”
乔峰强抑怒气,说道:“徐长老,你们都说我是契丹人,要除我这心腹大患。嘿嘿,是契丹人还是汉人,乔某此刻自己也不明白。”
徐长老缓缓道:“你不是不明白,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你若是契丹人,你长久以来所杀之契丹人,不都是同族吗?
可你若是汉人,带头大哥为何不让汪帮主传你帮主之位,汪帮主为何要留下你若有亲辽叛汉之举,下毒刺杀均无不可的话,对吗?”
乔峰长叹一声,徐长老所言正是乔峰的困惑,也是他不愿相信的事实。
他与别的宋人一样,认为契丹人残忍暴虐,就是该杀,可不曾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被指成猪狗不如的契丹人。
只是乔峰没有正眼看过马夫人,让她怀恨在心,得不到就毁掉,是这个女人的人生格言。徐长老、全冠清都是被她睡服,这才对揭开乔峰身世之事不遗余力!
乔峰对此尚懵然无知,还以为这帮人,只是为了查出马大元被害的大阴谋,所以直到现在对这些人都无恨意。
但听风逸冷笑道:“别人不知就里还则罢了,你一个退隐江湖的皓首匹夫,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卖弄心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话音方落,徐长老就见眼前人影乍晃,未及出手,风逸电掣一般,已经扣住徐长老胸口,陈、奚两长老刚被风逸打伤,宋、吴二长老正为他们处理伤势,传功、执法二长老正要救护。
风逸拂袖一挥,二人只觉劲风扑面,急往后仰,饶是如此,仍被劲风刮中下巴,热辣辣作痛。
徐长老更是被风逸抓住胸口要穴,全身瞬间麻痹,风逸哈哈大笑,将之举过头顶,展开“天罗地网式”轻功,在大厅围着数百豪杰,转来转去。
他身法之快,仿佛星驰电闪,群豪只看到残影重重,也不知道是几个风逸在缝隙间奔驰,无不为之骇然。
风逸仿佛流光魅影转了几圈,奔到了薛神医近前,玄寂、玄难、游氏双雄将他一起护住。
风逸身子猛然一顿,“蓬”的一声,他已将徐长老掷在薛神医等人面前。
薛神医虽然气得险些晕去,却也不愿失了风度,淡然道:“好轻功!”
乔峰望着风逸,心中怪讶:“他看起来比我小着好几岁,与我段誉兄弟看起来差不多大,怎会练成这等武功?”
他深知段誉内力虽高,但不会武功,遇上真正的高手,根本不堪一击,所以硬实力与风逸压根没有可比性。
风逸冷冷道:“我与诸位无冤无仇,非亲非故,今日眼见要发血案,这才想要阻止。
但你们若实在不听,要对乔峰动手,那也由得你们。
但我既然答应了要救这姑娘,谁若阻止,便是与我为敌,各位尽请思量。”
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气,
风逸适才显露的武功已然世罕其匹,可见了这轻功,居然还未出全力。
众人登时明白风逸出手一击雷霆万钧,无人可挡,武功之强,前所未见,轻功之强,更是无与伦比。纵然群豪与翻脸,他与乔峰联手也抵不过这么多高手,可凭在场这些人,恐怕也未必留得下他们,倒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永无宁日!
这些武林高手身处不同地方,又怎能时刻在一起?
薛神医更是眉头紧蹙,不知如何是好。心道:“此人底细琢磨不透,可他既然知晓逍遥派,还能活着,不是本门中人,也必然传承不凡。今日若是惹了他,我怕担待不起。可若就这么让乔峰走了,我这英雄大会岂不真如云中鹤所说,成了狗熊大会?
我自己丢脸固不待言,恩师又颜面何存?”
他虽相交遍天下,师门更是不凡,但面对风逸这种人物,也不由生出仿徨之意。
突然一人越众而出,正是向望海。
只见他呵呵笑道:“薛神医,风大侠,在下倒有个主意!”
薛神医哦了一声,眉头微蹙道:“什么主意?”
向望海道:“薛神医召开英雄大会,乃是为了对付乔峰,为武林同道请命。
风大侠说乔峰是冤枉,却没有证据,乃是一面之辞,还说自己与他不是朋友,只是为了避免血案。
姑且不论乔峰之事的真假,可二位都是大仁大义的武林豪杰,便依武林规矩,恳请风大侠与乔峰比较武技。
如此,既对大家来此有个交代,不失薛神医面子,也能避免我们大家伙死伤,岂非正如风大侠之本意?”
众人听了这话,一幅兴趣盎然的样子,纷纷附和。
只因人人均知乔峰武功惊人,然而风逸也非同小可,他与乔峰一战,无论胜败,也是武林盛景,不白来一场。
欲杀乔峰之人,则是觉得可以消磨掉乔峰的几分内力,随后与之一战,更多胜面。
更有人巴不得风逸与乔峰一起死了。
虽说数百人想法不同,却人人乐于附和。
风逸长笑道:“妙极妙极!身为习武之人若是不与乔峰交手,乃是生平大憾,能领乔兄高招,风某胜固欣然败亦喜!”
众人听了这话,登时来了兴致。
乔峰叹道:“风兄,你是我乔峰最大知己,武功之高更是生平仅见,只怪造化弄人,这就请吧!”
阿朱心神一黯,瞧了风逸一眼,暗道:“这人嘴上说的仁义,终究要与乔大爷为难,真是个坏蛋!等着吧,我还想公子爷找你麻烦,替你求情来着……”
心念未停,却听风逸轻笑道:“可惜啊,我师父对我说,江湖较技,不比沙场争锋,最要紧的便是首重公平。
所谓可以输阵,不能输人!
今日乔兄为这姑娘输真气不说,又深处重围之中,难免分心旁顾,风某虽不敢自承英雄好汉,这种以势压人,人多欺人少的卑鄙之事,却也不屑为之。”
群豪听了这话,很多人心生愤慨,这不是指着鼻子骂他们不要脸吗?
一些明理之人,又能理解,似风逸这种高手,普天下恐怕也没人敢说能够稳胜他一招半式,他又何必乘人之危,丢了名头。
乔峰笑道:“风兄弟,你武功高强,人也豪气,乔峰若能不死,真要与你一醉方休!”
风逸也笑道:“乔兄,此言差矣,你我在此,可以随意称呼,但若说到喝酒序齿,那就必须掰扯清楚了,我今年三十有三,你今年多大,叫我兄弟?”
乔峰一怔道:“风兄,你今年三十三了?”
风逸笑了笑,朗声道:“你满头乌黑,我头发都白了一撮,你还以为你比我大吗?我只不过驻颜有术,面皮看起来年轻罢了!”
众人当即哦了一声,难怪风逸如此厉害,原来都三十多岁了。
风逸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年纪自比乔峰大。乔峰还叫自己兄弟,那怎么可以!
他不习惯叫人大哥。
哪怕与丁典在一起,他知道自己底细,都没叫过几句大哥,多以大侠相称。
至于武功有成,更没人敢给他当大哥了。
向望海一怔道:“风大侠,你是不对乔峰出手了?”
风逸对这横插一杠的人,颇有些厌恶,懒声道:“阁下若是不满意,在下向你讨教几招,也是可以的吗!”
向望海一听这话,大感愕然,他本以为风逸初出江湖,武功又高,难免气盛,用乔峰扬名最合适不过。
当然他也有私心。他被乔峰在兵刃上贴纸,大觉丢脸,想要风逸与乔峰一战,也能为自己出个气,没想到讨来讨去讨了个没趣。
眼见风逸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情知此人行事古怪,出人意表,要是将自己与全冠清、徐冲霄一样,当球耍。
那可比乔峰在兵刃上贴纸还丢脸了。
眼见他没对自己立时翻脸,讪讪退后,兀自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位武林隐逸。
风逸道:“薛神医,我风某人的面子你可以不给,但场上群雄的性命,都在你一念之间,怎么了断,你给个痛快话吧!”
薛神医摇头叹道:“乔峰屡屡制造血案,我们能在此时心平气和的交谈,全瞧你的面子。如今情势所迫,欲罢不能了。”
风逸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薛神医无心再斗,但他身为英雄大会的主办人,又以对付乔峰为由,让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脸上下不来台。
风逸目光闪烁,仰天长笑起来:“也罢,你既然以神医鸣世,可你学医为何?”
如此紧要之时,他忽然问出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众人无不诧异。
薛神医长吸一口气,冷冷道:“那自然是为了救该救之人了!”
风逸微微一笑:“薛神医,你天分绝佳,医术高明,江湖上都对你尊崇有加,不就是你能让人活命吗?
但若今日造成血案,仍旧留不住乔峰,再是有着替天行道的幌子,你恐怕也会声名扫地!
就算你能杀了乔峰,风光无限,却可能一辈子也不能了断本门之事了。”
这番话听得众人似懂非懂,薛神医却是心中暗惊。他之所以治病救人要学人武功。
以及今日之所以召开英雄大会意图诛杀乔峰,便是立威之举,也是做以验证。目的便是在于有朝一日,收拾本门叛徒“星宿老怪”丁春秋。
何曾想在此会碰上风逸,更是被他一语道破用意,心头怦怦而跳,登时脸上变色,说道:“本门之事,在下从未怕……怕过!”
他口中说不怕,其实面对星宿老怪那是不得不怕,话声发颤,泄漏了内心的惶惧之情。
风逸笑道:“人力终有穷尽,想在旁门左道上样样精通,还想练成绝顶武功,这种人几百年也难出一个。
你有心寻思别的,不如交我风逸一个朋友,日后他只要现身中原,我风某人为你排忧解难,也不是不可吗!
风逸知道原剧情中,这老头一次聚贤庄大会后,雌伏江湖不说,丁春秋来到中原,更是吓的在家装死了。
为何?
就是因为聚贤庄之战,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都被乔峰以孤身力毙数十名好手的战绩给挑断了!
朋友不但死了,那些朋友的亲朋好友又怎能不恨他?
他再想对付丁春秋已经没了能力。
只是群豪不知内情,俱感茫然,但事既关连薛神医本门仇人,武林之中,患难相助,那也是寻常之事。有风逸这等强援,那也等于多了一张王牌。
要招惹他,能不能惹得起风逸这种神秘莫测的高手,这是必须思量清楚的。
薛神医捋须看看风逸,看看乔峰,忽而笑道:“既然风大侠如此好心,薛某便愧领了!”
“好!”风逸笑了笑,又向游氏双雄拱手道:“二位庄主,多谢款待,告辞了。”
方要举步,薛神医又道:“风大侠,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阁下可否俞允?”
风逸道:“说来听听。”
薛神医道:“游氏双雄与我召开此番英雄大会,是为江湖同道请命,不知风兄能否让乔峰释弃前嫌,在下感激不尽。”
风逸心下一笑,知道他怕散会之后,乔峰报复,遂看向了乔峰。
乔峰笑道:“薛神医放心,乔某污名在身,难得自证之余,也极为愤恨杀我爹娘师父的大恶人,游氏双雄能够挺身而出,乃是好汉子,乔某绝不会事后报复。”
薛神医听此一说,颜面挽回,哈哈笑道:“好,我纵然不信你,也得信风大侠!”
乔峰抱起阿朱走出了大厅,风逸走出几步,突然目光越来越亮,唇边微起冷意,手腕一翻,从身边一人腰间拔出一柄单刀向房顶掷出。
“蓬”的一声,大厅瓦片灰尘飞溅。
风逸掷刀出手的同时,身如利箭,自窗口一跃而出,脚在厅柱上一蹬,借力翻了上去,然而屋顶上突然一股劲风扑下。
掌风之凌厉,以风逸之能都吃了一惊,出掌一挡,蓬的一声,风逸身在半空,虽然挡下一掌,却被掌力震落。
乔峰听的响动,也忙将阿朱放下,双足力点,半空中一招“亢龙有悔”拍了出去。
他受了极大闷气,始终未见到敌人一面,一见风逸出手,自然紧随其后。
可突然之间,半空中呼的一声,蹿下一个人来,势道奇急,正好撞在乔峰掌力之上,咔啦啦的几声,那人登时筋骨断裂,却哼也没哼一声,乔峰也被这股大力震落。
群雄齐声惊呼声中,半空中又扑下一个人来,却是击向了再次扑起的风逸。
乔峰喝道:“贼子敢尔!”脚一落地,再次弹身而起。
风逸喝道:“骂得好!”身子一侧,手在那人肩头一按,已经上了屋顶。
群雄方始看清,这先后扑下的两人,本是守在屋顶要阻拦乔峰逃走的,却给人擒住了,当做暗器般投了下来。
风逸与乔峰一上屋顶,却见一条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汉,已经用一条十丈长的长索,卷住了大门外高竖的旗杆,荡向了旗斗。
两人不由脸色一沉,脚下飞踢,屋顶瓦片疾飞而出。
群雄也都奔出了大厅,大声呼喊,霎时间钢镖、袖箭、飞刀、铁锥、飞蝗石、甩手箭,各种各样暗器也都飞了过去。
可是黑衣人听到背后破空之声,身子一缩,进了旗斗,只听得蓬蓬一阵乱响,长索从旗斗中甩出,绕向八九丈外的一株大树。
那大汉从旗斗中荡出,顷刻间越过那株大树,已在离旗杆十余丈处落地。
他跟着又甩长索,再绕远处大树,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听得马蹄声响,风逸乔峰等人心知追赶不及,也都停了下来。
风逸两眼微眯,赞了一声:“真是好功夫啊!”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乔峰两眼满是怒火,冷冷道:“如此高手,必是陷害我的大恶人。”
风逸不禁愕然,失笑道:“你何以如此肯定?”
乔峰哼道:“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跟踪了,所以他杀我爹娘师父才会如此凑巧,让我蒙受不白,而能跟踪我,不被我发现的,最次也是一流高手!这人鬼鬼祟祟,到这里所为何来?”
群豪也是议论纷纷,能在风逸与乔峰同时出手之下,脱身而走,这个黑衣人武功之高,当世罕见,他究竟会是谁呢?
一时间,探讨不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