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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一边走一边思索,从路人的只言片语中,听说蒙古军队正猛攻襄阳,以致于无数江湖人士,都马不停蹄的前去相助。
风逸暗自喟叹,这大宋从不缺少敢于牺牲的仁人志士,可为什么就打不过蒙古呢?
可他终究不是胸有丘壑的国之大才,虽对大宋灭亡有一些肤浅的认知,却也知道哪怕只是他所知晓的敝政,想要改变,也是无能为力。
因为这不是嘴唇上下一碰,就能解决问题,需要大量的人才以及时间去努力。
可人才、时间反而是大宋最为缺少的了。
这一日,风逸行到太阳落山,在道旁的一座山石上坐下,取出一壶水酒,灌了一口,躺了下来,翘起了腿,享受落日的余晖。
不一会儿,道上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清软娇媚,风逸张眼瞧去,三匹骏马迤逦而来,骑士乃是一男二女。
一女子身穿黑衣,甚是美貌,乃是昔日刺杀耶律楚材的完颜萍。
其余一男一女竟然是耶律齐兄妹,风逸暗想:“果然,什么深仇大恨,也都是能够忘却的。”说着就灌起了酒。
三人一边谈笑,也都看到不远处一人侧卧山冈,手举葫芦,正在喝酒,此时映着斜阳,好一副落魄江湖儿女图。
三人觉得自己境况与之相同,均生出了结交之心,立刻下马,奔了过来,可待风逸转过头来,这一照面,三人均是又惊又羞。
风逸杀了耶律兄妹的哥哥耶律铸,这种无可匹敌的仇人,怎能不惊?
完颜萍则是与杨过亲热,却被风逸尽收眼里,如今又与耶律齐谈笑,不免有些羞臊。
耶律齐首先还过神来,拱手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风大侠一向可好?”
风逸见他意态从容,仿佛面对的不是杀兄仇人,淡然道:“承蒙惦念,不过昔日一别,诸位倒是得意的紧哪!”
耶律齐长叹一声,忽地面露忧郁,淡淡地道:“风大侠说笑了,得意与否,倒是难说得很。不过心病一朝得去,却也令人畅快。”
风逸目光转向完颜萍,笑道:“这倒也是。”
耶律燕拿完颜萍当嫂子,可她一直要报杀父之仇,现在却与耶律兄妹谈笑,心病自然去了。
耶律齐拱手道:“我等就先告辞了。”
他与风逸打得交道不多,却知道此人极为偏执,杀人完全不分善恶,只看立场,就想要离开。
“慢来!”风逸起身笑道:“你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却以为不是冤家不聚头,我杀了令兄,更是要杀令尊,你不报仇就这么走了?”
耶律燕哼了一声道:“姓风的,你少说风凉话,我们若是打得过伱,早就为我大哥报仇了。”
风逸微微一笑:“耶律家的人难道都是贪生怕死的脓包?”
耶律燕娇面一寒道:“这么说,你是存心跟咱们过不去了?”
风逸冷冷一哼,说道:“存心?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但耶律楚材既然死了,你哥哥为什么还活着?”
听了这话,三人为之悸然失色。
耶律齐之父耶律楚材是契丹皇族,为报女真金国灭辽之仇,在成吉思汗、窝阔台二汗手下位居宰相,因忠正立朝,忤了皇后意旨,遭到罢斥,耶律齐保护母亲、妹子,逃到南朝,做了个南下难民,与大宋寻常百姓无异。
但这事发生不久,他怎生得知,但风逸既然这么说了,他们的处境,已经十分险恶。
因此,耶律齐当机立断,低声道:“你们快走!”
耶律燕却叫了起来,手按剑柄道:“不行,咱们同生死,共进退,你想甩掉我可不行!”
完颜萍樱唇一撇道:“燕妹说的是,咱们同进同退,怕他何来?”
风逸目光如电,斜眼一睨完颜萍道:“这是我与耶律家的事,你确定要插一脚吗?”
完颜萍道:“只要是耶律大哥的事,都与本姑娘有关,什么叫插上一脚?”
风逸一笑道:“这么说来,姑娘与耶律公子是结为秦晋之好了?”
完颜萍冷笑道:“他曾为我舍弃性命,我自然也要报答,却是无关情爱!”
耶律齐听得这话,怔怔望着完颜萍,心中一片茫然。
风逸淡淡地说:“虽说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我能理解,可听你这口气,我如果要杀耶律齐,你还要跟我拼命不成?”
完颜萍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本分。你杀了人家大哥,人家兄妹不找你报仇,还来与你结交,你却心怀恶意,天下可有这番道理?”
风逸冷冷道:“妇人之见,你可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年你金国灭了辽国,姓耶律的在你金国为臣,后来蒙古势大,耶律楚材又投靠铁木真。为他出谋划策,攻城略地,安抚后方,成为两朝重臣。
如今耶律楚材遭受蒙古皇后排挤,可忽必烈却与他政见相同,一旦掌权,耶律家又会重新辉煌,为保险计,耶律齐如何能够不死?”
他侃侃而谈,竟然让耶律齐与完颜萍无言以对。
耶律燕忍不住说:“这就是你要杀我们的原因?”
风逸面带笑意,道:“这难道还不够吗?不过我风逸不喜欢杀女子,你可以走,你哥得死!”忖道:“这厮或许就是为郭靖黄蓉抗蒙失败与城携亡的伏笔,又怎能不死?”
风逸深知按照历史,耶律楚材在成吉思汗、窝阔台为汗时,位高权重,后来窝阔台的皇后脱列哥那摄政时,排挤耶律楚材,导致他死亡。
那时忽必烈只是个王爷,没帮上忙,却也接收了耶律楚材的政治遗产。
导致蒙哥即位,发现忽必烈手下人才济济,已经树立了极大威信,使他的皇权受到了极大挑战。
所以,蒙哥对忽必烈进行了一番打击。可忽必烈门下多是受过耶律楚材恩惠,或者提拔起来的干才,这种打击并没有深入进行下去。
蒙哥便发动侵宋之战,只要将南宋灭掉了,就成了中原之主,忽必烈就不可能有什么发展了。然而却葬送了性命。
导致忽必烈成功即位,待他收拾了阿里不哥,坐稳皇位,再次侵宋。
结果抵抗蒙古几次攻击,耗时几十年不破的襄阳城,却投降了,这是真实的历史,然而历史上没有郭靖黄蓉这等人物。
如今的神雕世界却有郭靖,他怎么可能投降?只有他先死,守城将领才会投降。
可郭靖身在襄阳城中,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死?
原剧情中,在杨过与金轮国师结盟对付郭靖时,忽必烈屡遣勇士行刺,均遭失手,或擒或死,无一得还。
毕竟以郭靖的武功,要让他死,只有最亲近的人暗算,方能成功!
那么能下手的亲近之人,又是谁?
风逸想来想去,只有耶律齐方有最大可能。
风逸想着,一挥手,无影神拳应手而出。
耶律齐知道风逸武功深湛,时刻提防,瞧得他眼神飘忽,已经气运周身,见他一抬手,立刻双掌齐挡,便觉一股巨力冲上来,胸口乍热,
风逸见他反应如此快捷,赞了声好,身子一晃,左手翻掌向他头顶拍落。
耶律齐武功高强,内力不弱,但比起风逸却是差的太远,当即强忍不适,右掌一翻,一招“烘云托月”,力架对方威势狂猛的一掌。
蓬的一声,耶律齐但觉对方劲力如潮水般涌来,满脸通红,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耶律燕登时怒意潮涌,“嗖”的一声,拔出长剑,一招“斜风细雨”刺向风逸手腕。
风逸看也不看,中指弹出,当,剑身颤鸣,耶律燕虎口剧痛,手中长剑直飞上天。
风逸轻轻一脚踢在耶律燕小腹,女子闷哼一声,身子飞出丈余。
耶律齐已然无力抵抗,眼见妹子被踢飞,刚要再鼓余勇反击,风逸的第二重掌力又再度袭来。
霎时间,耶律齐立觉有千斤重力压了下来,眼前一黑,直接扑倒在地。
风逸提脚就踩,他此番下手断不容其活命,突然就觉眼前寒光一闪,完颜萍挥刀而至,耶律齐也乘机一个侧翻,滚了开去,但口中鲜血狂喷。
风逸冷冷道:“不知好歹!”拂袖一挥,完颜萍登时感到一股强劲向自己袭来,不由自主,一个跟斗向后翻出,落地时只觉浑身燥热不堪,蓦地大叫道:“你如此蛮不讲理,你怎么不去死?”
风逸哼道:“你金国灭我大宋,屠我子民之时,何曾讲过理?”
完颜萍一时无语。
风逸目光一转:“耶律齐,要怪就怪你遇上我了!”蓦地一掌推出。
耶律齐双拳一错,轻飘飘迎了上去,
岂料风逸一掌乃是虚招,掌到半途,忽然下沉,落向耶律齐小腹。
耶律齐一惊,脚下连点,退出丈余,身法迅捷,乃是全真派的金雁功。
风逸微微一笑:“好!”手掌一提,就要以劈空掌击出,却听一阵马蹄声响,随之有人叫道:“风大侠,且慢。”这一声内力甚是不弱,风逸应声望去,只见六七骑泼喇喇飞驰而来,风逸认出为首之人乃是全真教丘处机的弟子甄志丙,心下颇为奇怪,不知来意为何?
而且他们一定看出耶律齐的全真武功了,这人要怎么杀,才妥当呢?
其实风逸要杀耶律齐,不光是因为按照所谓历史轨迹推断,就是按照金庸世界观来说,
耶律楚材死后,忽必烈竟然违抗皇后之命,不抓耶律齐等家属。
耶律齐在中原搭上郭芙之后,成为丐帮之主,看似也在抵抗蒙古。
可他抵抗的却是蒙哥执政的蒙古,待忽必烈掌权,攻击襄阳城时,城就破了。
而且那时的郭襄竟然远在西川,不及赶回,虽说风逸认为郭襄是个恋爱脑,但她也不是一个心中完全没有父母兄弟的烂人。
这也足以说明,襄阳城破,来的太过突然,是让她出乎意料的快。
再者郭襄的徒孙灭绝师太竟然当着徒弟周芷若,用有个姐姐,名叫郭芙,生性鲁莽暴躁。
这种毫无一丝敬意的话,若非郭襄对徒弟风凌师太说,她又对徒弟灭绝这样说,灭绝怎会对自己的徒儿周芷若这样叙述?
要知道那时的她,可是再以师尊辈分强迫周芷若,真不怕徒弟有样学样?
你对祖师姐姐都有不敬之心,我又何必听你的话?
这些足以说明郭襄对姐姐郭芙是有极大怨念的,这个怨可能是因为她砍了心中爱郎杨过的胳膊,但或许也是她找的夫君,对不起郭家。
毕竟武家与朱家都有后人留存于世,在倚天世界活动,可郭家除了郭襄,再无后人。
要知道郭破虏在襄阳城破之时,都已经三十岁了。
如此种种,耶律齐完全有背叛的可能,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忽必烈安插在宋地的人。
一直静默,待关键时刻见奇效!
什么时候关键?
那自然是伟大的忽必烈皇帝征宋,一举荡平宋地,顺天应人,天命在我了!
所以耶律齐这个人物在神雕的出现,风逸认为,就是为了郭靖黄蓉抗蒙失败所埋的钩子。
毕竟郭靖不只有强绝天下的武功,黄蓉也不仅仅有聪明智慧,他们还有着凝聚武圣岳武穆兵法结晶的武穆遗书。
可仍旧如历史一样失败,蒙古击败的不只是郭靖黄蓉,等于还有岳飞啊!
难道就只是历史车轮,天命效应?
风逸不太信,毕竟金庸世界的张无忌被朱元璋夺了江山,用的就是毒药与阴谋!
乔峰被耶律洪基逼的血洒雁门关,何尝不是用了毒药阴谋!
那么郭靖呢?
他难道不会也被人用阴谋害了?
至于说耶律齐在倚天时期在丐帮名声也好,应该没有投敌,风逸更不认为这是真的。
盖因丐帮这种驰名数百年的大帮派,最看重本帮面子,就似乔峰起初被冤枉杀害副帮主马大元,然而丐帮长老在得知这是本帮白世镜长老与康敏私通所致,而且本帮徐长老也是被康敏睡服了,才邀请单正、谭公谭婆等一众武林豪杰,揭露乔峰身世,逼迫他退位。
这些事在丐帮长老知晓后,有长老提出应该为乔峰正名,不该让他蒙受不白之冤,遭受江湖辱骂耻笑。
结果有的长老却认为,乔峰一人的名声重不过丐帮名声。
若是为他澄清,让江湖同道知晓,堂堂丐帮竟被一个女人利用身体就给玩弄于鼓掌之中,不但利用执法严明的执法长老杀死了副帮主,文武双全的“十方秀才”全冠清偷盗帮主折扇,加以陷害,就连退隐已久的长老也拉下了水,从而将本帮帮主逼的退位!
这种丑事一旦传扬出去,丐帮弟子怎么有脸在江湖上立足?
人人都没脸见人,正是出于此想,众人便隐瞒下来,不为乔峰澄清。
乔峰听到这一切,才真正心灰意冷,觉得什么江湖义气都是狗屁,后来去当南院大王,才会心安理得,毫无心理负担!
风逸正是知晓这一点,所以对于耶律齐纵然当了叛徒,丐帮也绝不会承认,也不会让此事流传,故而他已经起心要杀耶律齐了。
至于,自己若是小人之心,猜错了。
那也顾不得了!
不提多年来被契丹、蒙古所残害的无数无辜汉人,单只古往今来被人冤死的名臣贤达都不知凡几,与之相较,一个区区耶律齐又算什么?
而且纵观耶律齐在神雕中,没有什么贡献,好像就是为了娶郭芙,当帮主。
这样的人,死了更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现在看到全真教中人,风逸知晓,却得师出有名了!
来骑共有七人,除了领头者一马当先外,另六人左右各一,后面四骑,隐隐排成阵型,
每马之间都有五步之距,仿若以尺丈量,既不妨碍行动,又可相互照应,风逸看出,这是“天罡北斗阵”的阵势。
转眼间骑队已至,领头的甄志丙一摆手,马队整齐划一地停步在风逸等人的十步外,七人一起飘身下马。
风逸见他们都是中年道人,应该是三代弟子,只认识甄志丙与赵志敬,其余五人却不认得。
可甄志丙多日不见,竟然变得面色蜡黄,形销骨立,也不知道是自己损了他男性功能所致,还是想小龙女想的。
耶律齐虽不认识他们,已隐隐猜出这七人来历,却不知他们竟与风逸认识,交情如何!
甄志丙等人的目光先在耶律齐的身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看耶律燕与完颜萍,最后才缓缓落在风逸身上。
甄志丙拱手道:“风大侠请了,不知因何与几人起了冲突?”
风逸淡淡道:“你们要去往何处?”
他们节外生枝,风逸也是殊无礼貌,却问得理所当然。
甄志丙一笑:“我等奉掌教刘真人与丘真人之命,前去谒见襄阳郭大侠、黄帮主,有要事奉商。”
风逸颔首道:“是蒙古侵宋之事吗?”
甄志丙点头道:“正是!”
原来,上次英雄大会之所以派郝大通、孙不二带甄志丙、赵志敬前去参与英雄大会。
只因马钰病重,丘处机等其余诸子助他疗伤,未能赴会。
结果郝大通、孙不二被杨过气走,没能参与盛会,回全真教后,马钰已经逝世。丘处机得知蒙古大军进攻襄阳,绝不能因私废公,便派甄志丙和赵志敬等七人前去襄阳探明讯息回报。
双方定议,全真教便可在蒙古军之后斩兵杀将,焚劫粮草,为大宋应援,以牵制蒙军南下。
几人远远看到几人打斗,耶律齐施展的乃是全真教武功,自然加以喝止。
这时耶律燕猛从地上弹起,蓦地长剑一挥,又向风逸刺去。她刚才被风逸踢的只是闭住了气。
耶律齐急道:“燕妹,住手!”
耶律燕依言将剑放了下来,只是余怒未消,一脸愤愤站在风逸四尺外横剑而立。
全真弟子见她刚才起身出剑,快捷巧妙,知她用的乃是全真武功。
赵志敬随即问道:“姑娘,你师父是谁?”
耶律燕道:“我武功是我哥哥教的!”
赵志敬向耶律齐望了一眼,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你师父是谁?”
耶律齐微微一笑,道:“在下耶律齐。也是全真教弟子。至于恩师名讳却是不好透露。”
原来耶律齐于十二年前与周伯通相遇,其时他年岁尚幼,与周伯通玩得投机,老顽童便收他为徒。
所传武功虽然不多,但耶律齐聪颖强毅,练功甚勤,竟成为小一辈中的杰出人物。
周伯通见他武功日进,举止越来越规矩,浑不似初相识时的小顽童模样,他又学不会左右互搏功夫,大觉没瘾,不许他自称是老顽童的嫡传弟子。
全真弟子眼见耶律齐肩宽腰挺、四肢长大,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非凡气势。刚才那一退,身手着实不凡。
可他年纪太小,不过二十来岁,按道理该是“清”字辈的四代弟子,他的师父该与他们同辈才是,可他却说师父名讳不好透露。
全真教几时有这样的规矩了?
赵志敬脸色突然一变,两眼射出精芒,冷冷道:“小子,你该不会是偷学我派武功,所以说不出师父吧?”
耶律齐心想:“我若报出师父名讳,你们还是我的晚辈呢。”说道:“恩师再三告诫,在下不敢有违,道长见谅。”
风逸轻笑一声道:“好了,别装模做样了,你师父不让你自称是他徒弟,你却以全真弟子自居,何尝不是让人从全真教中,去猜你师父是谁?遇上见多识广的聪明人,谁猜不到?”
全真弟子面皮涨紫,瞪了风逸一眼,眼里满是怒气,这不是骂他们孤陋寡闻,不够聪明吗?
耶律齐则是讪讪道:“在下并无故弄玄虚之意,只是恩师不让我以他弟子自居,做徒儿的却不能忘本。”
风逸呵呵一笑道:“这话算你有理,那我就替你说了吧,你不仅是蒙古丞相的儿子,也跟全真教耆老周伯通学过武功。”
“什么?”
“此话当真?”
全真一众弟子万料不到此事,盯着耶律齐,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