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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风逸看出杨过招招制敌机先,全真剑法不论如何腾挪变化,总脱不了玉女剑法的笼罩,若将其中一道刺伤,这“天罡北斗阵”也就破了。可就在关键时后继无力,伤不了人。
而且杨过这样子也并非留手,所以这种事,落在风逸这种武学大高手眼里,颇有一种不上不下,让人心痒难耐之感。
就好比男女之间,到了最后却突然没了那一哆嗦,谁不感到抓心挠肝?
其实不仅风逸这样想,杨过也有如此困惑,他在小龙女口中听说,玉女心经克制全真教武功,胜过王重阳,可现在他却胜不了这天罡北斗阵,更加不明白这天罡阵法的奥妙。
这一切只因林朝英与王重阳旨在较艺而非搏斗,一胜即可,决不伤人。
林朝英和王重阳对战之时,七分当真,却有三分乃是戏耍,林朝英的武功与王重阳本来旗鼓相当,其实谁也胜不了谁。
王重阳明知对方好胜心切,又怜她是女流之辈,到紧急关头每每容让一招半式,林朝英却由此而生变化,有时撒娇乔呆,有时放泼赖皮,不存半点武学大宗师风范,当王重阳哭笑不得之际,林朝英又此获胜。
这些剑术用在与自己人试招原本极为适合,但当真临敌,只因招极多,虚式层出,敌人难辨真假,极易受骗上当,待得发觉,早已为对方所制,后悔莫及了。
李莫愁之所以使拂尘而不使剑,便因古墓派剑招奇幻,变化莫测,似乎平平无奇,突然间幻招忽生,看去极像要抛剑认输,却怪事陡起,剑招忽从万万不可能之处生出,实令人眼缭乱,手足无措。
然而剑法虽精,却不易伤敌,于是以拂尘使剑招,剑法精妙,人所难测,往往一战便即取胜。
但现在杨过面对的是天罡阵法,招数虽然也能迷惑被攻击之人,可人家被攻之人,本就不出手格挡躲避,全靠别的方位救援,这些里胡哨的手段,效用也就大打折扣。
尤其全真七道再不用剑,杨过长剑无法克制对方拳脚,更是凶险百出。若非其他道士不像赵志敬师徒一般,想要致他于死地,杨过已然毙命。
赵志敬也看出了这一着,喝道:“你这叛逆先叛师门,又处心积虑学来一身克制本派的武功,为了本教,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这样说,是想激起其他师兄弟护教之心,与他一起杀了杨过。
杨过已经被逼到困境,又是狂狷性子,喝道:“今日我便拼着一死,也要杀了你这卑鄙小人!”
眼里凶光一闪,顺势飞起,翻身向前,身在半空,姿态飘逸,风吹柳动,刷刷刷连出三剑,分别击向赵志敬双肩、头顶。
至于天璇与摇光位的道人也是气势盈张,长啸一声,拳掌飞出,从旁侧击解救。
杨过压根不管不顾,一股子赴汤蹈火的架势,这是死也得拉着赵志敬陪葬。
赵志敬看着剑影弥天而下,胸中憋闷之极,恨不得呼天唤地、将杨过与小龙女的丑事狂啸而出。
风逸眼见赵志敬被罩在一片锐影之中,不禁面露惊容,心想:“这小子也太疯狂了!”
闪念间,脚下一撑,快如疾箭,拐杖以降尤伏虎之势向全真七道疾挥而出,同时左掌疾扬,劈出一股刚柔相济的暗劲。
嗡的一声,杨过虎口剧震,长剑脱手飞出,他应变神速,挥掌拍出,不料手心一痛,剑柄又给送了回来,他下意识接住,可节奏一乱,后面招式再也使不出来。
忽见风逸再一扬手,长剑化为白光,夺,插在洪凌波桌前,簌簌颤抖。
而风逸的拐杖发出一股无可抗拒的压力,仿佛翻江倒海一般,赵志敬等人顿感劲风压体,不由退后数步,各个面色惨白,摇摇欲倒。
风逸拆解开双方,一撑拐杖,一个筋斗倒翻而回,据桌而坐。
他进退倏忽,动如流光,仿佛压根没有动过。
杨过这时才身形落地,惊容满面看向风逸,他此时方见到风逸显露武功,不禁又愧又服,这等手段与当年郭伯伯相比,也是不遑多让,自己还想给这个残疾帮忙,真是笑死人了。
全场也是鸦雀无声。
全真七道都呆了,他们是做什么来了?
此等高手,本教第一高手长春真人必也难及,他们还跑来找场子来了?
风逸先后从甄志丙以及全真七道的身上,虽不能尽知天罡北斗阵奥妙,却也不是全无用处,尤其武功招式有虚实之分,卖关子、丢破绽的获胜之法,可内力却无巧可言。
风逸内力之深醇不在当世任何高手之下,掌拐齐出,既是压对方劲力之不敌,又直指对方招式之破绽,恰如打在毒蛇七寸处,这所谓的古墓剑法、“天罡北北斗”自是一击而破。
风逸眼见杨过神色尴尬,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如鸿毛,比武切磋诚属我辈本分,杨少侠若一命换一命,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杨过脸色沉重,想到姑姑还是受伤之身,自己在这里与人拼命,纵然杀了赵志敬,又有何益,当即拱手道:“多谢风兄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言重了。”风逸摆了摆手:“阁下能止人于恶行,救人于危难,此乃侠义之风,正是多少名门大派所不及也,值得佩服。”
风逸喜欢行侠仗义、见义勇为的人,自是不吝赞美之词
这话一出,不但让杨过尴尬稍减,登时与有荣焉。
他本就饱受世人轻贱,没人夸过自己,而他也自觉出头,是厌恶全真教,故意与之作对,但听自己的行为还有侠义之风,这可是头一次。
可赵志敬却是老脸涨红,突然间,他两眼发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颓然坐倒,丹田好似油煎,真气乱蹿,不可遏止。
众人皆不知为何如此,只有风逸清楚,他刚才招式未能出尽,被自己内劲逼了回去,逆气反冲,致使受了严重内伤。
风逸冷冷道:“赵道长,伱今日三番四次要与我一较高低,如今技不如人,怪不得谁!
按道理我该放你一马,不可赶尽杀绝,然而你刚才说这位杨兄弟是你徒弟,却一口一个小畜生,小杂种,显然心胸狭窄,毫无人礼。
我若放你,你回去定然添油加醋,让全真教与我为难,我也麻烦,只好送你归西,一了百了!”
杨过突然一个箭步,挡在赵志敬身前,拱手笑道:“还请风兄手下留情!”
旁观众人大都摸不着头脑,简直莫名其妙,他刚才不还对赵志敬喊打喊杀吗?
只有风逸明白,这就是骄傲又任性的杨过,嘿笑不语,端起酒壶为自己斟起了酒。
杨过又道:“我好歹给他磕过头,叫过这人师父,如今他还没还回来,还不能死,小弟在此谢过。”
杨过昨夜本就想杀了赵志敬,可是小龙女说师父杀不得。
杨过对小龙女之言奉若神明,只好让他发了个誓。
风逸其实也没想杀赵志敬,一则自己腿没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则他就是想看看杀赵志敬,杨过会如何。
果然,是个又傲又倔的性子。
从杀与不杀,就是一刹那。
事实上,世界变化之大,往往出人意料,更何况人心。
杨过皱眉看向赵志敬说道:“我曾拜你为师,磕过你八个头,现下你已非我师,这八个头你还没磕回来。”
赵志敬大怒,张口要骂,可到嘴的污言秽语却吐不出来。
杨过轻笑道:“你不用心里骂我,今日你不是败在我手里,我是不会让你还的,可不管你居心如何险恶,你得对这位风少侠有个交代。
人家虽然不怕你们这群杂毛,可若跟疯狗一样麻烦人家,那也是不好的!”
赵志敬额头上青筋凸起,面孔扭曲得不成样子。
杨过也不理他,回头看向风逸:“风兄,这样好不好?”
风逸笑道:“你随意,不过这位赵道长有些话,你得一个一个的听!”
杨过看向赵志敬,说道:“你也是武林前辈,对方打输了,会怎样,还要我来教你吗?还是说,让我在这里杀了你,成全你这英雄好汉的名声?”
赵志敬知道杨过有杀自己之心,如果强撑不认,风逸与杨过任何一个人,都非杀了自己不可,名声与性命一比,倒也不难选择。
只好看了看风逸,身边一道将他扶起,赵志敬拱手道:“阁下武功超群,贫道败得心服口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赵志敬认栽的门面话一放,转身冲出客栈大门,其他几名全真道人也跟了出去。
风逸起身向杨过拱了拱手,说道:“辛苦了,我们就此别过。”
杨过拱拱手笑道:“风兄客气了。”略略一顿:“风兄,我刚才做的不对吗?”
风逸道:“何出此言?”
杨过说道:“我放了赵志敬,违背了你的意思,他这人小肚鸡肠,日后也不知道……”
风逸摆了摆手道:“你多虑了,赵志敬在我眼里,杀与不杀都是无足轻重。”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赵志敬在你我眼里心术不正,是个卑鄙小人,可在全真教众人眼里,却是三代弟子第一人。我若真的杀了他,反而要与全真教结上仇了,因为他不值得。好在有你出现,做以均衡,堪称完美!”杨过甚是开心,拱手道:“多谢!”想了想,又道:“风兄,你的武功真了不起,他们这破阵在你眼里就跟纸糊的一样,你看赵志敬刚才吓的那样。”
“我其实不值一提,”风逸笑了笑,目光一转,凝视杨过:“你才是真正了不起。”
杨过一愣,冲口问道:“我了不起?”
他觉得莫名其妙。
风逸淡淡地道:“一个人有杀人的能力,敢于杀人,压根不值一提,因为是个人都能做到。但一个人有能力杀,而能做到不杀,这才是真正的不容易。
非克己修心大成者,所不能为!”
这番话饱含深意,听的杨过不禁一震。
风逸道:“杨兄弟,时候不早了,我们有缘再会。”说着与洪凌波起身出门。
杨过一愣,看见洪凌波,这才想起刚才,当即身子一闪,拦住两人,杨过看着洪凌波不胜好奇,问道:“这位姑娘的身法……又怎么知道天罗地网?”
洪凌波笑笑不答。
风逸含笑点头:“她叫洪凌波,也是古墓派的,拜在李莫愁门下,”他稍一迟疑:“现在么,是我的枕边人。”
他坦白直率,洪凌波始料未及,一时双颊如火,几乎抬不起头来,心里却很甜蜜
杨过却是又惊又服,说道:“风兄,李莫愁那魔头,你也敢惹?她可是心狠手辣,谈笑声中,就取人性命,那是杀人不眨眼哪。”
风逸耳朵微颤,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和你细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转身就走。
杨过忙问:“风兄,你要去哪儿?”
风逸道:“山野闲人而已,哪有什么去处。”
“风兄,”杨过跟了出来,说道:“风兄,你若无事,我们来个夜登终南如何?”
“夜登终南?”风逸回过头来:“你对我一个残疾说这话?”。
杨过抬头看了看天,月正当空,星辰寥落,笑道:“小弟有心请教,只是家中长辈等着我送药,故而邀请,还请赏个脸。”
杨过如今才十六岁,性子跳脱,天天居住古墓,若非小龙女,岂能忍受?今日见着风逸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就想请他上山一叙。
哪怕聊聊外面的世界,那也很好。
至于风逸的残疾,对于他这等高手来说自不是事儿。
风逸沉吟未语,忽地看向一处矮墙,幽幽道:“你还是忍不住了!”
杨过一惊,循声看去,只见数丈外一道黄影一闪,便到了眼前。
月光下看的清楚,却是一名身穿杏黄道袍,杏眼桃腮的美貌道姑,杨过又看到她手中那支拂尘,眉间流露出诧异之色,蓦地身子一震,涩声道:“李莫愁!”
原来李莫愁知道风逸会去长安南门堵自己,他快,也就成了明。
她躲在暗处,看到他们买了骡子上山,她便直接抢了一匹马,尾随而至。
刚才杨过骂她,她才没忍住,被风逸听了出来。
李莫愁打量杨过一眼,见他似乎也有些眼熟,似笑非笑道:“你认得我?”
杨过当年亲眼见到她大发淫威,杀了大小武的娘,自己更是中了冰魄之毒,怎能不认得!只是李莫愁却不认识现在的杨过。
忽听风逸喝道:“李莫愁,你出尔反尔?这就跟我走吧。”
李莫愁淡淡道:“我非得去见我师妹一次不可,届时别说五毒秘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过听的脸色一变,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师伯的手段,见师父干什么?
风逸知道她的心意,幽幽一叹道:“你们都是姐妹,又何必往她心上插刀?”
“你不懂!”李莫愁冷冷说道:“我古墓派要求绝了七情六欲,一辈子不出古墓,方能得传衣钵,我没做到,师父没传我。
我认了,可我就想看看小师妹,她究竟有没有做到。”
风逸见她如此,叹道:“我以为这世上只有傻子,才跟死人怄气……”
话没说完,就见身旁风声一响,千百银丝如流光飞雪,扑向杨过。
杨过向后跳出,将她这一手化于无形,盯着李莫愁一脸惊疑,叫道:“你要做什么?”
李莫愁一看他的身法,淡淡笑道:“你果然是本派中人!”拂尘轻轻一挥:“你还不叫我一声大师伯?”
杨过呸道:“你算什么师伯?”
杨过见过李莫愁的手段,来去倏忽,拂尘纵横,武功之强,世上罕见。
也就只有郭伯伯、义父、风逸比她强,但从现在出手来看,着实令人意外。
也不比自己强了,怕她做甚?
李莫愁却面色一变,眼中寒光迸出,厉声道:“难怪全真教骂你小畜生,那是一点不错。你是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
她右手一抬,还没挥出拂尘。
“够了!”
就听风逸一声厉喝,三人头脑都是一晕。李莫愁更是胸口一闷,身不由主向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凄凉,想要说话,可是嗓子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风逸目光一转,扫向杨过,杨过也是不觉后退两步。
风逸不觉苦笑,这小子也怕我,又看向李莫愁。
李莫愁深吸一口气,失声道:“你不要我上山,你就杀了我吧!”语声中透出一股悲痛。
风逸冷冷道:“你是觉得我不敢?”
李莫愁吃吃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
我这辈子,只要想要的,什么都没得到。
师父让我发誓呆在古墓,可我想要出去,在师父眼中忒不成器。
遇上陆展元,我拿他当爱人,他却说是江湖道义之交。
你仗着武功比我高,就可以肆意欺负我,因为我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魔头,你做什么,都于心无愧!
而在我师妹眼中,我也是个惹是生非的坏师姐,呵呵,今日我就想去看看我师妹是不是真的绝了七情六欲,是不是真的如师父所言,她比我强,不应该吗?”
她说着一脸凄凉,泪流满面。
杨过呆望着她,目光茫然,又看着风逸,微感诧异,这都是什么事?
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风逸见李莫愁如此忧伤,歉然道:“是我为人粗疏,有所冒犯,还望见谅。”
风逸停顿一下:“正好,杨少侠也请我上山一唔,我们就一起吧!”
杨过略略点头。
李莫愁对他看了又看,问道:“你不会干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