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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这才发现,这所谓的大明宫就是前世乾小四为自己退位后准备的太上皇宫殿,在皇宫内外东路,也分为外朝、内廷和花园三部分,名副其实的“小紫禁城”。
这片宫殿原是太皇太后的寝宫,太上皇在一次突发恶疾之后,想要将皇位禅让给太子,于是下旨改造为禅位后临朝受贺之所。但太上皇病愈之后后悔了,一直闲置,直至永昌帝发动宫变,太上皇被迫禅位。
此外,大明宫还有自己的侍卫、侍从和宫女等,以保障太上皇的生活和安全。
一路走来,李虎发现,这大明宫无论是宫门样式,还是宫殿形制,包括大小广场,都与乾清宫一模一样,这可能是太上皇的一点小心思吧。
擎着火把的西苑大营禁军三步一个,挺立在大明宫四周,形成了一道人墙。
大明宫宫门大门洞开,一眼望去,灯火通明。
广场上站满了顶盔贯甲的西苑大营禁军,在火把光照耀下,刀枪林立闪烁耀目,杀气腾腾,一片紧张恐怖气氛。
永昌帝在前,戴权、忠靖侯史鼎、神武将军冯唐、李虎在后,走了进去。
李虎望去,大明宫殿门紧闭,正门石阶下站着一位身着亲王礼服的中年男子,气质儒雅,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丝毫没有战败者的样子。
这让对面的忠顺王感受到挑衅,眼一瞪:“忠王,我呸!你就是一个不忠不孝、老奸巨猾的老贼。”
“本王的爵位是父皇亲封。”
忠王望着他:“你说说,什么是忠孝?”
忠顺王刚一开口就被忠王将了一军!一时,又怔住了。
忠王:“你倒是个又忠又顺的忠臣,不知道太子的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后悔对你的照拂。”
“你!”
忠顺王已经气得青筋直冒了,两手发抖,抽出护卫的腰刀,就要向忠王砍去!
“住手!”
“皇上?!”忠顺王的手停在了半空,接着慌忙扔下腰刀。
戴权和几名红衣大太监紧护着永昌帝大步走来。
史鼎、冯唐、李虎若即若离地跟在后面。
忠王十分平静地行了一礼,“恭请圣安。”礼节上一丝不苟。
永昌帝气乐了:“朕安的很!”
忠王望着他,许久才说道:“我知道你早有准备。”
永昌帝眉一挑:“那你还来?”
忠王:“我想试一试。”
一片沉默。
忠王:“是押菜市口问斩,还是在这儿喝毒酒?”
永昌帝望向了大门紧闭的大明宫正殿,他知道,太上皇就在里面听着。
他想了想,提高了声调:“朕知道,你是受人蛊惑,一时走入了歧途......好在没有犯下大错。你只要说了实话,朕只会降你的爵位,以后也不会追究今夜之事。”
除了李虎,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平静,仿佛早已预料了一般。
忠王笑了,笑出了眼泪。
“你笑什么?”永昌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忠王:“回皇上,臣不想真的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
永昌帝脸一沉:“你是铁了心要自绝于朕,自绝于列祖列宗吗!”
忠王默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皇上,究竟是谁自绝于列祖列宗,有朝一日黄泉路上自有印证!”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是一惊,一齐望向永昌帝。
永昌帝眼中闪着阴狠的光,他的手在衣袖中捏得叭叭直响。
忠王:“我输了......可你也没有赢......以臣谋君,以弟杀兄,以子逼父......从你这开始,大顺皇室的皇位传承将充满血雨腥风......唐朝就是......”
永昌帝气急败坏地:“住口!你给朕住口!”
忠王突然问道:“太子的病好些了吗?”
永昌帝被刺痛了!
所有的官员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李虎暗暗心惊,这个忠王这么头铁的嘛?就不怕恼羞成怒的永昌帝灭他满门吗?!
太子是永昌帝心中的一根刺,政变当夜,废太子残部疯狂反扑,在援军赶到之时攻破了还是王府的潜邸,太子在指挥反击的时候被人一箭射中了心肺,差一点就凉了。
虽然侥幸未死,太子却落下了病根,走两步路都喘,听说最近一直在咳血,看样子也是拖日子罢了。
或许是愧疚,又或许是不想后代子孙有样学样,永昌帝顶着压力将太子之位给定了下来。
忠王:“皇上,还记得太医院的王老太医吗?”
像头顶响了一个闷雷,永昌帝一惊,愣在了那里。
站在一旁的戴权眼中闪过一丝难受的神色,无声地叹了口气。王老太医正是太子的主治太医,上个月回家途中马匹受惊,落水而亡。没了王老太医的针灸之术,太子的病情迅速恶化,已经开始咳血了。
太子身子不好,皇帝就是再赐宠有加,也稳不住他的储君之位。
这不,二皇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忠王的目光扫向永昌帝身后,接着落到了冯唐身上。
冯唐慌忙把头低下。
忠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又把目光转向了永昌帝:“其实你该感谢我,我做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帮你解了后顾之忧。”
李虎心里一咯噔,这么劲爆的八卦,自己可不是忠顺王等人,皇帝不会将自己给灭口吧?!
忠王:“成者王侯败者贼,明着杀暗着杀都由你,但你别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话来。”
永昌帝气得脸色煞白:“好!你有种!”习惯地伸手从腰间拔剑,一拔,发现是空的,怒吼道:“给朕杀了他!”
所有的人都是一惊,不禁把目光都转向了永昌帝。
整个广场上鸦雀无声。
永昌帝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目光凶狠地向众人扫去。
冯唐低着头,忠顺王和忠靖侯却把目光望着戴权。
戴权犹豫了一下,说道:“皇上,还是交宗人府......”
忠王突然大笑起来,声震天地。
这声大笑彻底冲破了永昌帝的心里防线,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都爆发了,他怒吼着:“李虎,找一口铜缸来,朕要烧死他!”
除了李虎,所有的人都蒙了。
这或许是活命的机会,至于其他的,管不了了。
李虎大声应道:“是!”答着,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李虎招呼王大牛、张成等人将宫外防火用的铜缸抬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忠王扣进铜缸里,又指挥王大牛等人拆了禁门的门窗当柴火。
很快,一座柴山堆好了,正中央是铜缸,缸内是忠王。
李虎举着火把走到永昌帝身边。
广场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望着永昌帝和李虎。
永昌帝则望着殿门紧闭的大明宫正殿。
李虎暗暗心急,再不烧,忠王就被闷死了。闷死亲王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永昌帝终于抬起了手,接过火把,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火把落在柴堆上,都是好木料,且刷了大漆,大火熊熊燃起,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忠王就这样被残忍的烧死了。
太上皇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哼”了一声,永昌帝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