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神尊夫人又祸乱三界了 我没错,大明本来就这样! 窃玉 镜子通古代,我用超市娇养了女帝 逃荒,我全家都是重生的 大明:皇兄你就安心的去吧 玉骨沉沙 饥荒年,我搬空现代仓库,娇养古代绝美女帝
四日后。
紫禁城内,张灯结彩。
无论是宫女还是内侍,尽皆身着红衣,喜气洋洋。
一座宫殿内。
徐妙云身着凤冠霞帔,举止端庄,一步步走到红色跪垫之前。
女官手捧宝册,宣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朕闻乾坤既育,化理始自宫闱;夫妇居尊,王化实资内助。故内治修而家道正,外政举而国本安。咨尔徐氏,乃信国公徐达长女也,性资贞淑,德性温婉,今以册宝,立尔为吴王妃。”
“其尚祗承夫休命,温恭益懋,期永集夫繁禧。钦哉!”
说罢,她将手中宝册递到了徐妙云的手中。
徐妙云深吸一口气,双手捧过宝册,叩首以拜。
“臣女徐妙云,拜谢皇恩。”
到这一刻,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朱橘的妻子!
虽然早已定下情缘,但经历这番仪式的感受……还是很不一样的!
那女官微微一笑。
“兴。”
她略一抬手,道,
“王妃娘娘,再过一刻钟便是吉时。”
“请随我前往奉天殿。”
奉天殿,偏殿之内。
朱橘头戴九旒冠,身穿冕服,正在摆弄着九旒上的珠子。
“这头冠真重。”
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都是这样的,忍忍就过去了,”
朱标站在一旁,笑吟吟的道,
“我当初也是九旒,要是皇帝大婚,得十二旒,那个才真叫重呢。”
说着,他帮朱橘又把衣服整了整。
“像那么回事儿了。”
朱标点评道,
“大丈夫大丈夫,成了婚,那可就真是大丈夫了!”
“往后可得再沉稳一些,不可像小孩子一样胡闹了,知道吧?”
朱橘撇了撇嘴。
自己现在不要太稳健懂事好不好。
看看玉佩就知道了,一直都是青色,这说明自己最近根本就没有怎么惹老爹生气!
想到蓝色以及最终的紫色,估计得撞运气了。
哒哒。
一阵脚步声传来。
“彭道长。”
朱标看到来人,顿时神色一凛,拱手行礼。
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朱橘的师尊,自然是要客气一些。
“师父?!”
朱橘猛地转头,一脸惊喜的道,
“你来啦?”
“我还以为您老赶不过来了呢!”
彭玄抚须一笑。
“徒儿大婚,为师岂有不到之理,你不是还想让我给你证婚么?”
他将手中的一副卷轴递了上去,道,
“喏,新婚礼物。”
朱橘眼睛一亮。
“居然还有礼物?”
“我瞧瞧……”
他迫不及待的将卷轴打开,只见一副绛色画卷之上,描绘着一个个金色符箓。
“这是……”
“玉枢雷符。”
彭玄道,
“你不是对雷法感兴趣么?雷法最核心的十八道符都在上面了。”
“回头你把它挂起来,可镇宅驱邪,保命护身,有这副画轴在,能把整个皇宫都给护起来,绝无魑魅魍魉胆敢靠近。”
“年纪大了,精力有些不济,花了老夫好几个晚上才完成……”
朱橘闻言,顿时心中一喜。
这东西可是个宝贝啊!而且还是师父亲手画出来的,效果一定杠杠滴!
捧在手里,暖暖的,很安心啊!
“谢谢师父!”
“我代我老婆也谢谢您啊!哈哈哈……”
朱橘想要朝着彭玄行礼,却是被面前的玉珠打到了脸,疼的差点叫了起来。
“行了,谢什么谢,咱们师徒还说这个?”
彭玄摆了摆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来,道,
“你不是叫我给你证婚吗,这是道门婚书。”
“你瞅瞅。”
朱橘闻言,顿时恍然。
“这个我知道!”
“就是那个……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请诸天祖师见证那个,对吧?”
他连声道,
“我记得要发毒誓的!说什么若负佳人,便是欺天,身死道消,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挺狠的!不过应该也挺管用!”
朱标:“……”
身死道消,永无轮回?
结个婚而已,要发这么重的毒誓吗?道门……好严格啊。
“胡说八道什么!你这又是从哪里看来的?”
彭玄吹胡子瞪眼道,
“我道门何时有这样的毒誓了?纵然是背叛师门、欺师灭祖,也顶多就这样。”
“大喜日子,发这种毒誓,说什么身死道消,那不是纯粹有病么?”
朱橘:“……”
“啊?不是?”
“那是什么……”
他打开婚书一看。
只见那婚书之上赫然写着:
“维吉良时,岁在嘉期,今朝佳偶得配,天作之和以为证,地呈连理共齐眉。九天注籍,三星在户。系月老红绳,永合同心。结阴阳之序,白头偕老。”
“仙灵和气,同朝玉京。夙世前因,共缔道果。天地证盟,日月共鉴,赤书同结,符文册颁。忠孝神仙,子孙绵延。”
朱橘念着念着,方才恍然。
“原来是这样的啊……”
彭玄轻哼一声,道:
“不然呢?结婚这样大喜的日子,当然是要说吉利话了,说那些晦气话做什么?”
“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猎奇的东西!”
朱橘讪讪一笑,将婚书递还给了彭玄。
“晓得了,晓得了……”
正聊着,翠竹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吉时已到,请与王妃娘娘到大殿完婚。”
朱橘点了点头。
“走!”
……
奉天殿内,在彭玄朗诵完婚书之后,礼官便念诵着繁文缛节,朱橘和徐妙云两人则成了提线木偶一般。
礼官喊跪,那就跪。
礼官喊兴,那就站起来。
如此反反复复,给他俩折腾的够呛……
反倒是观礼的人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坐在上方的朱元璋和马秀英。
“嘿,妹子,你瞧那臭小子,一本正经的模样还真罕见哈。”
朱元璋指了指到处转圈磕头的朱橘,笑呵呵的道,
“想咱当初跟你成婚的时候,哪有那么多流程?都不用出大帅府,从西厢把你抱到了东厢,给义父磕了几个头,就齐活了!”
马秀英望着堂下的朱橘和盖着红盖头的徐妙云两人,笑容满面。
“妹子……”
“闭嘴!小橘子结婚,我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刻进心里,以后老了还能回味……你别打搅我!”
朱元璋:“……”
他吃了个瘪,只能是讪讪一笑,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老道士彭玄。
“老牛鼻子……”
老朱昂首轻哼道,
“能收咱儿子为徒,是你的福分,也是你们道门的福气!”
彭玄微微一笑,朝着朱元璋略一拱手。
“陛下所言甚是。”
他笑吟吟的道。
有朱橘这样一位王爷在,道门想要发展和振兴,还是可以得到很大助力的!
尤其是以他的身份,可以轻易完成普通道人做不到的事情。
一个普通的道士,一辈子能救助济度的人是有限的。
而一个亲王,或许只需一个念头,就能挽救苍生!
有这样一个人归于道门,的确是道门之幸!
“敬拜舅姑!”
礼官喊了一声,到这一步,婚礼的仪式也终于是到了尾声。
唰唰。
“坐好坐好,来了!”
马秀英低声提醒了一句,而后迅速坐好。
朱元璋也是回过神来,正襟危坐。
所谓舅姑,就是公婆,也就是‘高堂’。
“跪。”
朱橘和徐妙云之间牵着一个红绣球,俩人缓缓跪下,给朱元璋和马秀英行大礼。
“兴。”
两人缓缓起身。
朱橘朝着马秀英咧嘴一笑。
“臭小子……”
马秀英忽的鼻子一酸,竟是有几分落泪的冲动。
看着眼前朝气蓬勃的朱橘已经成了婚,她此刻觉得……当年抚养这小崽子再多的辛苦和不容易,都是值得的了!
“成婚的人了,往后举止要稳重一些。”
马秀英吸了吸鼻子,笑道,
“还有,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早生贵子!”
“不要叫我等太久。”
红盖头下的徐妙云略动了动身子,似是有些羞赧。
“哈哈哈……咱也期待着。”
朱元璋大手一挥,笑道,
“就看常丫头和徐丫头,谁的肚子更争气了!”
“徐达和常遇春这俩,一直也比不出个高低,现在再比也不公平,就让他们的两个姑娘比吧!”
“谁的姑娘先生娃,就是谁厉害!”
“妹子,你说这公平不?”
“哈哈哈……”
马秀英脸色略有几分古怪。
这重八,得意忘形之才,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行了,今天走了这么多流程,俩孩子肯定都累了。”
“赐宴吧。”
朱元璋此刻也是反应了过来。
“赐宴赐宴!”
“普天同庆!”
这一场晚宴,满朝文武来贺,虽说朱元璋下了命令,一切礼物都不收,但贺礼还是堆了满满一院子。
其中,一派淮西勋贵最为豪气,以李善长为首,尽皆送了重礼,说不尽的吉祥话,念不完的贺词,对着朱橘那真是发动了极致的恭维,真是叫人晕头转向。
再加上一杯又一杯的喜酒敬上来,就连朱橘都有些招架不住,晚宴举行到一半,便借机会开溜。
院内的一桌喜宴之上。
“真气派,真热闹。”
朱棡忍不住感慨道,
“你们知道吗,今天老六成婚,父皇不光宴请了满朝文武,就连应天都取消了宵禁,允许老百姓们跟着一起庆贺。”
“还昭告了天下……这可是太子才有的待遇啊!”
“你们说,咱们以后成婚,能有这待遇吗?”
朱橚夹了一筷子菜。
“那怎么可能?”
他道,
“老六是母后最宠爱的孩子,又是监国。”
“父皇母后对他的重视程度,自然是要在我们之上的,我们将来成婚,能有他的一半都不错了。”
“我估计一半都勉强,我爱说实话。”
说着,他又夹了一块鱼肉送进了嘴里。
他一向来心态就比较平和,反正本来就是透明人,没什么野心,也不求光鲜亮丽。
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好日子就行了。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
比如老四朱棣,此刻就喝着闷酒,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四哥,少喝点酒。”
“多吃点菜啊……你这样很容易醉的。”
朱橚关切道。
然而,朱棣却是压根不理会他,一言不发,一杯又一杯的肚子里倒。
“算了,你就让他喝吧。”
朱棡轻笑道,
“老四估计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本来这一切可能都是他的。”
“结果因为一番愚蠢的想象,错失了机会,也错失了美人儿,我可是见了,老六媳妇儿气质温婉,面容姣好,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五大三粗的模样!也真不知道徐叔叔怎么生的,竟能把女儿生的这么好看!”
朱樉闻言,也是插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常叔叔长相更粗犷,可常大姐不也挺漂亮的么?”
“老四啊,当时就是昏了头了,觉得徐妙云是个可怖的女子……老三你说的对,这就是愚蠢的想象,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砰!
朱棣一把将酒杯摔在地上!
“有完没完?”
“你们两个混蛋有完没完?啊?”
“是不是欠揍了!”
面色涨红的朱棣此刻眼眸喷火,呲着牙,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模样!
“嘿,你还急眼了。”
朱樉不悦道,
“替你惋惜一下而已,你别不识好歹……”
砰!
“你再说!”
朱棣直接将酒瓶摔碎,拿着破碎的那一面朝着朱樉低吼道。
朱樉这下也火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妈的,老六有股子疯劲儿,他不敢招惹也就罢了。
这老四现在也敢蹬鼻子上脸了!他这个二哥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算了算了。”
朱棡赶忙拦住了朱樉,连声劝道,
“他心里郁闷呢,我们别招他。”
“吃菜吃菜,来,我们两个走一个。”
朱樉瞪着朱棣,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坐下。
“没大没小……”
他嘴里嘀咕了一句,接过朱棡的酒杯,将酒液一饮而尽。
朱棣收回了目光,亦是自斟自饮了一杯。
“嗝——”
他忽的打了个饱嗝,一股子酒味儿冒了出来,带上来的,还有一股子酸味儿。
“呕——”
下一秒,朱棣俯身大吐,咕呱两下,刚才吃喝进去的,此刻全都吐了出来。
霎时间,一股子呕吐物的糜烂气息浮了上来。
“四哥,四哥。”
“你没事儿吧……”
朱橚连忙起身为朱棣抚背。
两个婢女迅速上前处理朱棣喷出来的呕吐物,像今天这种大喜日子,连皇帝陛下都在那边劝酒,喝到吐实在是太常见了,所以婢女们都很熟练。
顷刻间,气味儿消弭。
“没事儿……”
朱棣摆了摆手,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道,
“只是觉得有点累。”
老实说,他其实并没有多么郁闷,毕竟这事儿他早就已经释怀了。
再加上后续一番补救,在父皇那边,他也算是重新获得了青睐。
可不知怎么的,今天这朱橘的成婚之日,他就觉得心中发堵,刚才这一吐,好像是把五脏六腑都给吐了出来,身体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此刻,他竟是连坐都有点坐不稳……
“那我先陪你回去休息吧。”
朱橚扶着朱棣道,
“估计是喝太多酒,伤到身了。”
“走,咱先回去。”
朱棣无力的点了点头,在朱橚的搀扶下,离开了席位。
“怎么感觉老四一下子就虚了……”
朱棡望着朱棣的背影,有些奇怪的道,
“一顿酒而已,不至于这么吧?”
朱樉冷笑一声。
“管他死活!”
“来,我们继续喝。”
叮。
两个酒杯碰撞在一起。
叮叮叮!
而另一头,朱元璋高举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
“陛下,恭喜恭喜!”
“陛下,娘娘,恭喜啊!哈哈哈……”
众大臣笑容灿烂,皆是举着酒杯贺喜。
而朱元璋此刻更是红光满面,端着酒杯笑容无比的灿烂。
“哈哈哈,多喝点,不醉不归啊!”
“老三,今天你也是升了一档,当泰山老丈人了!来来来,咱们亲家之间,走一个!”
“都别跟老子装蒜啊!是弟兄的,今天都给老子喝!喝他个烂醉如泥,老子给你们安排住处!咱皇宫里九千多间房,还怕没地儿住?!”
“……”
一杯接一杯,酒液仿佛泥牛入海,丝毫不能影响朱元璋的状态。
“好!!!”
喝彩之声齐声绽放,大臣们此刻皆是放松了心神,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再拘束,放肆畅饮。
“重八,少喝点。”
马秀英脸色微红,显然也是跟着喝了几杯,她小声提醒道,
“你一个人拼那么大一群,受得了吗你?”
“还有,明天可是要开朝会的,你让大家都喝醉了,明天朝会怎么办?”
朱元璋摆了摆手。
“嗐!不就是一个朝会么!”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喊道,
“全都把酒杯举起来,都听好了,咱宣布个事儿!”
唰唰。
众人的目光皆是转向朱元璋,没倒酒的赶忙把酒倒上。
“为了今天喝个痛快,咱宣布,明天辍朝一日!”
他大声道,
“来,干了这一杯!”
众臣闻言皆乐——看来今天陛下是真的高兴了,从来都不辍朝的他,竟然会破例!由此,侧面也显露出了他对吴王的重视和喜爱。
“再来再来!”
这会儿朱元璋已然是有点晃悠了,一旁的内侍有眼力见,迅速给他倒上酒。
而后,老朱又再度举杯。
“咱再宣布一个事儿!”
唰唰!
这回大臣们皆是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酒,以配合皇帝举杯。
“三日之后!”
朱元璋扫视全场,挥手笑道,
“咱要大封功臣!”
“自大明建国以来,咱还没有论功行赏,想必大家都等急了吧!”
“不要急,不要急……咱心里都有数,都已经做好了安排!”
“就三天,今天喝个痛快!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再有两天,你们一个个……都是爵爷了!”
听到这话,群臣虽然保持住了矜持,没有瞬间沸腾,但也是个个振奋!
终于!
等了那么久,皇帝终于是要大封功臣了!
一众淮西人激动不已,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传递着信息,一个个酒都醒了一半!
“好了,好了!”
朱元璋晃了晃脑袋,道,
“咱今天喝的差不多了,你们喝着,喝着……”
“都不许走,不许走啊……谁要是今天离开紫禁城,谁就是孙子!”
“嗝!”
一个酒嗝打出,老朱脚步都有些虚浮,在马秀英的搀扶下,朝着里屋而去。
马秀英扶着朱元璋,越是走,越是觉得沉。
抬眼一看,只见老朱已然是双目迷离,要睡过去了。
“重八啊,你可真是……”
“来啊,把陛下扶住。”
马秀英有些无奈,她一个人可扶不动朱元璋。
两个内侍上前,小心翼翼的将皇帝搀起,朝着里屋走去。
“哎!”
马秀英轻叹一声,却是露出了笑容。
喝多就喝多吧。
自从大明建国以来,很少看到重八像今天这样高兴和放松,可以说是一点心机都没带在身上。
由此也可见,小橘子成婚,他是真的高兴!
“也是个辛苦的老父亲……”
她喃喃自语了一句,转而看了一眼气氛热烈的大臣们,抬手道,
“毛骧,你负责维护秩序,大臣们若喝醉了,安排他们的住处。”
“翠竹,扶我回去,有些累了。”
两人闻言,皆是应声称是。
酒桌之上,大臣们,尤其是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的武将们,此刻已然是没心情庆祝皇子大婚了,他们现在心思全都在自己的爵位身上。
“你们说,谁会是公爵?”
“你!”
“哈哈哈……我?我不太可能吧?虽然我也立了不少战功,但要说公爵还是稍稍勉强了一些,若真能封公爵,那真是皇恩浩荡了!”
“怎么不可能?咱们给陛下出生入死,灭了陈友谅、张士诚,连元朝都给灭了!这么多战功,封个公爵又不过分!咱们这样的,在唐朝李世民手里,那妥妥的都是国公啊!”
“那倒是!不管怎么说,就咱们立下的战功,全部加起来,十几二十个国公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
须臾间,战功赫赫的文臣武将们皆是达成了一致。
他们这几十人人里,出二十个国公,应当是稳稳当当的!
就是不知道在陛下的考评之下,谁会入选了。
想到自己有可能当上国公,一众勋贵们嘴巴都歪到耳朵根了,喝酒的劲头更大了。
“嘿嘿……那你们说,谁是陛下评定的第一功臣?”
“这还用说?肯定是徐大将军啊!咱们都是大将军手底下混饭吃的,他可是实打实的打下了大明朝的半壁江山!虽说现在有些不近人情,但咱还是认他!大将军肯定是第一功臣!”
“那可不一定,呵呵……我倒是觉得,李老相国才是第一!”
“确实!汉朝第一功臣是谁?是萧何!陛下也曾说过,李善长乃吾之萧何也!所以我也认为,李老相国是第一功臣!”
“行,各执己见,赌不赌?”
“赌就赌!怕你啊!”
“……”
勋贵们闹腾了起来,竟然是在皇宫里开启了赌局!
有赌第一功臣的,也有赌某某当不当的上公爵的,还有赌公爵人数的。
只要兽能猜的东西,都可以上赌桌!
“恩师,他们正胡闹呢……不少人说您老是第一功臣。”
胡惟庸坐在李善长身边,听着众人闹腾,不由得笑道,
“我也觉得您老是第一功臣。”
“虽然现在徐达风头最盛,但真要论起功劳的厚度来,还得是您。”
“这回啊,您中书省左丞相的名分,总也该下来了吧?陛下这要是还不给您,可就真的过分了!”
他一番恭维,让李善长微微一笑。
“呵呵……第一不第一无所谓,老夫倒也没有在意这些虚名。”
李善长抚须道,
“其实,老夫觉得他们高兴的太早了,二十个公爵?”
“真当咱们陛下是李世民了?以老夫对陛下的了解,绝不可能封那么多公爵,十个都多!”
“你信不信?”
胡惟庸一愣。
“十个……”
他喃喃道,
“那不至于这么少吧?”
“我合计合计……您老、徐达、汤和、常遇春死了不算,估计给他儿子常茂,然后冯胜、邓愈、李文忠,还有刘伯温……”
“这就七个了,还有傅友德、唐胜宗、周德兴、华云龙……”
“这都十一个了,后面还有不少,在我看来也都有封为公爵的资格啊。”
他随便算算,都不止十个了!
在胡惟庸的名单里,是把刘伯温也给算进去的,虽然是政治上的对头,但对于刘伯温的功劳,他也不能否认。
“呵呵,这些人里,搞不好有一半都封不了公爵,只能当侯爵。”
李善长淡然一笑,道,
“你信不信?”
胡惟庸:“……”
他瞥了一眼兴高采烈,喝酒正欢的一众勋贵,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要是这样的话……”
“绝对会有很多人心生怨言的!为了大明的江山出生入死,流了那么多血,最后只有侯爵,他们这帮大老粗肯定不甘心的!”
李善长瞥了他一眼。
“知道他们会不甘心,那你还不去坐庄?”
胡惟庸神色一凛。
下一秒,他恍然大悟,竖起了大拇指。
“高,不愧是您!”
“我这就去!”
话音落下,他已是起身,端起酒杯走向一众勋贵。
“哥几个,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
另外一桌上,汤和频频给徐达倒酒。
“老三,你这大明第一功臣,看来是板上钉钉了。”
汤和轻叹道,
“灭掉元朝,光这一份功劳,谁也比不上你!咱们兄弟几个,除了陛下以外,也就是你最有出息了,名垂青史啊!”
“不像我,功劳平平,搞不好连公爵都排不上哦。”
徐达闻言,顿时摇头。
“怎么会?当年陛下还是马夫的时候,你都已经是千总了!论资历,整个大明也没人比得上你啊!”
他忙给汤和倒上酒,道,
“再说战功,你也不缺啊!二哥啊,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也就是没启用,不然这大将军的职位,哪里轮到上我?”
“要不这样,下回征讨北元,我推荐你当大将军,这样扫平北元之后,你在史书上的排名,一定比我高!”
“咋样?”
汤和哈哈一笑。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论军略,确实是老三你更胜一筹,这一点我是服气的。”
“我嘛,能混到一个老末公爵,也就心满意足了,也不枉这戎马半生,往后的日子我就好好养老,享受生活去了!”
“来来,喝酒!”
叮!
两个酒杯碰撞在一起,兄弟俩皆是一饮而尽。
“什么老末?你的位次,定然不会低!论功臣,你起码也是第三第四的水平啊!”
徐达连声道,
“怎么着,陛下也得封你个三千户!”
“还有,不是弟弟说你啊,咱还没老呢!一个公爵,绝对不是咱最终的目标!我是这样想的,只要能骑的动马,咱就还要打仗!咱不要戎马半生解甲归田,咱要戎马一生,马革裹尸!”
“如此,方不失为大丈夫!”
汤和:“!!!”
徐达的这番话语,让他心神一震,一股子热血开始沸腾!
“好!说得真好!”
汤和此刻也是起了几分豪气,举起酒杯道,
“区区一个公爵,也才是开始而已!”
“三弟,二哥向你学习,咱戎马一生,立不朽功绩!”
“来,干!”
俩人推杯换盏,追忆往昔,喝了个酩酊大醉,胸胆开张!
……
春和宫,寝殿之内。
“这夜明珠可以啊!真漂亮!这谁送的?”
“嚯嚯,这是东珠吧?这玩意儿也珍贵的很,价值连城说的就是它!”
“哇靠!这谁送了我们满满一箱金子!这么土豪,这么直接的么?我看看……”
“书法作品?宋版书?这一看就是宋师傅,又或者是刘师傅送的,你瞧……我猜对了吧?”
新婚夫妻俩坐在地上。
身边全都是一个个礼盒和礼箱。
俩人看看这,瞧瞧那,朱橘望着这数不胜数的新婚贺礼,乐得合不拢嘴。
“淮西的那些叔伯出手最是阔绰。”
徐妙云对照着小册子,颔首道,
“送的全都是贵重物品,金银珠宝什么的,还有一些不像是中原的东西,一看就是从战场上弄来的战利品。”
“你瞧瞧……”
朱橘随手将册子拿了过来。
“李善长、胡惟庸、周德兴……”
他低声道,
“这些人送的倒还挺多啊!”
“奇怪……”
徐妙云也是有些疑惑。
“是啊,他们跟你不是不太对付么?尤其是李善长、胡惟庸,他们的儿子都被你整的很惨。”
她道,
“难道是自觉斗不过你,所以主动服软示好?”
朱橘对徐妙云是没什么保留的,故而,徐妙云也知道他和李善长他们的恩恩怨怨、明争暗斗。
梁子,可早就结下了。
“咋可能?他们要是真心服软,母猪都能上树了。”
朱橘哂笑一声,摆手道,
“没事儿,不用管他们。”
“愿意送就送,不要白不要,只要不惹我,我现在确实也懒得对付他们。”
“继续继续……”
徐妙云娇脸一皱。
“别继续啦!”
“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知不知道?还在这里数钱……这些东西咱又不是没有。”
她一叉腰,带着几分娇嗔。
好端端一个洞房花烛,结果变成了财迷数钱会。
她可不乐意数一晚上的钱!
“哎呀,你不懂这里头的乐趣。”
朱橘嘿然一笑,道,
“再说了,咱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第一次……”
徐妙云脸色一变。
“是了,是了……”
她哀叹道,
“吴王殿下已经厌倦我了,新婚的第一天,就因我不是完璧之身嫌弃于我。”
“这都是我的错,怪我当初不够矜持,没有拒绝于你,哎,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残花败柳,不值得怜爱了……”
朱橘:“???”
得,说错话了!
这妮子绿茶病发作了!
他猛地起身,将徐妙云拦腰抱起,噔噔噔三步将其抱到了床榻之上,一手脱去她的红鞋,又用额头顶住了徐妙云的额头!
四目相对。
“还说不说怪话了?嗯?”
“我怜爱不怜爱你?”
徐妙云眨了眨眼。
“那要看你表现……”
唰唰!
被子掀开,一阵红浪翻滚!
……
次日清晨。
经过昨晚的辛苦耕耘,朱橘此刻睡得正沉,却是突然间,被身边的徐妙云一阵晃动!
“醒醒,醒醒!”
“快醒醒啊!坏了!”
徐妙云神色紧张,连连推搡着朱橘。
“咋了啊……”
“困着呢,我这腰也酸,消停一点哈你……”
朱橘此刻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嘴里叨咕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要睡。
“不是!”
“哎呀……我那个没有,怎么交差啊!”
徐妙云有些慌乱的道,
“都怪你!当初把我给轻薄了,昨晚洞房花烛夜,今天是一定要有染血帕子的。”
“现在拿不出来,人家会怎么看我?”
“快快,快想办法!”
朱橘眼睛睁开一条缝。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
“你随便弄一点血,染上去不就好了?”
徐妙云点了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哎!新婚头一天就要自残,真不是个好兆头。”
她站起身来,从桌上取下一根锋利的簪子,对准了自己的手指。
可好一会儿,她都下不去这个决心。
这毕竟还是很痛的!
咚咚,咚咚!
“殿下,王妃娘娘。”
“时候不早了,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屋外的宫女喊了起来。
这一声提醒,让徐妙云骤然下定了决心,一咬牙一跺脚,便要往手上刺。
“刺我的手吧。”
朱橘懒洋洋的道,
“你别伤了自个儿。”
徐妙云一怔,心中一暖。
但最终却是摇了摇头。
“刺你,我也心疼的啊。”
“还是我自己来吧,稍微少点……应该也没事。”
她喃喃了一句,下一秒对准拇指闭上眼睛猛地下手,却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攥住了手腕。
“嗯?”
徐妙云一抬眼,见朱橘衣衫不整的站在前面。
“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他一脸认真的道,
“怎么样,这话是不是很深情?”
噗嗤。
徐妙云闻言,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觉得深情,只觉得搞笑。”
她抿嘴道。
朱橘咧嘴一笑。
陡然间,接过发簪,往自己的大拇指上猛地一刺!
徐妙云:“!!!”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她吓得心脏都是一颤!
“你……”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接?”
徐妙云这才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取来手帕,让朱橘的指尖血染在了上面。
一朵血色梅花,在手帕上绽开。
徐妙云看着手帕上的鲜血,眼眶不禁一红,目中晶莹。
“你老公对你好不好?”
朱橘咧嘴一笑,道,
“世上可没几个男人能做到,说,够不够深情?”
徐妙云连连点头。
“你最好!好女人也不会让心爱的男人受伤,我要这是最后一次!”
她一脸认真的道,
“还有……我要给你生孩子!”
这一刻,给面前这个男人生娃的意愿,达到了顶峰!
朱橘哈哈一笑。
“对了,我听宫里人说,人家把年老的太监,也叫做老公……”
徐妙云一边给朱橘包扎手指,一边弱弱的道,
“要不然,我还是叫你夫君吧……”
“或者……小橘橘?橘郎?这个爱称怎么样?”
朱橘:“……”
橘郎?
这特么是个日本鬼子的名字吧!
“那还是夫君吧,咳……”
“嘶……好疼。”
刚才刺下去的时候,他还没觉得疼,反而觉得自己很帅。
结果现在好了,疼痛感传递了上来,开始反噬!
外面,宫女开始敲门。
“殿下,王妃娘娘?”
“时候到了,得去……”
砰!
朱橘心中一恼,将桌上的一个苹果砸到了门框上。
“叫叫叫,叫你妈呢!”
“闭嘴,老子起来了自己会去的!再叫把你扔井里!”
唰的一下,外面瞬间鸦雀无声。
“你好凶啊……”
徐妙云咯咯一笑。
“我对剑琪她们可不这样,这个绝对是宫里讨人嫌的老妈子,来查你来的。”
朱橘轻哼一声道,
“没事儿,咱慢慢来。”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要给我生娃?”
“那正好,咱们再努努力,让生娃的概率再往上提提?”
徐妙云脸色一红。
“没个正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