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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淼就想不明白了,虽然现如今解州的盐运不过来不假,但是据他所知,陇右这一带本来就不乏有很多天然的盐矿,特别是就在渭州的漳县,自古以来就以产盐而闻名,所产的盐被称之为漳盐,和解盐、青盐一样有名。
可是渭州这里,居然却会缺盐缺到这种地步,这就完全没道理了。
“难道牛将军就没听说过漳盐吗?鄣县自古就以产盐而闻名,也因为产盐而有了这个县,前汉的时候,此地就有盐井,设有官吏在此地专司制盐。
现如今鄣县难道不出产盐了吗?”徐淼干呕了一阵之后,对牛进达问道。
这时候程咬金走了过来,听了徐淼的问题之后,接过话头说道:“小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鄣县自古产盐确实不假,但是历经这百年战乱,此地屡遭兵祸,还连遭胡人洗掠,那里的盐井早已被捣毁了,想要重新开凿盐井谈何容易!
更何况现在这一带人口凋敝,当地官府根本无力重新开凿盐井,羌人又不靖,前年有商贾冒险前来试图凿井采盐,好不容易刚刚寻得一处可出盐泉之处,却一夜间被羌人杀了个精光,抢走了他们所有的工具和牛马,从那之后再无商贾敢来采盐!”
徐淼这才知道原本盐资源十分丰富的陇右之地,现如今为何会如此缺乏食盐了,都是天下大乱闹得,好好的资源,根本无法得以利用,害的陇右的百姓如此缺盐,这该死的时代。
“即便是无法凿井开采盐卤,但是据我所知,这陇右很多地方也出产天然的岩盐,为何当地百姓和官府却不就地开采岩盐食用呢?”徐淼于是又挠着后脑勺对老程和老牛问道。
当他提出这个问题之后,老程和老牛立即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着徐淼,老程甚至过来用他的大手扒拉着徐淼的脑袋,仔细看了徐淼一番,摇头道:“不都说你小子聪慧吗?怎么能说出这种傻子都说不出来的话呢?你小子不是装的吧?你到底是真聪明还是真傻呀?”
这一下彻底把徐淼给弄蒙了,他想不明白,程咬金和牛进达为什么这么看他,他难道说错了吗?还是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过岩盐矿呢?
老牛也一脸的不屑直摇头,吩咐了一声,让人去找一块盐矿过来,很快一个亲兵就给老牛送来了一块灰褐色的石头,老牛抬手就丢给了徐淼。
徐淼接住一看,这块灰褐色的石头,灰不溜秋褐里吧唧的,确实像是一块岩盐矿,只是盐石之中夹杂了大量的杂质罢了。
他伸着舌头在这块岩盐矿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顿时一股又咸又苦又涩的味道便布满了整个口腔,还有些怪味。
“呸呸呸!”徐淼赶紧使劲的吐口水,又赶紧掏出他的竹筒灌了口水,漱了漱口吐掉之后看着程咬金和牛进达,结果看到这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居然脸上都露出了一脸的坏笑,正在看他出丑。
“这却是是盐矿呀,含盐量还不低,为何不采这盐矿制盐呢?有这盐矿,难道还怕缺盐?”徐淼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老程和老牛对他们说道。
这句话出口之后,老牛实在是忍不住了,抬手就想再抽徐淼后脑勺一巴掌,但是想起来刚才徐淼抗议过说不要抽他的后脑勺,那会把他打傻了,于是便收起手,照徐淼屁股上踹了一脚。
徐淼一下就被踹的蹦起老高,捂着屁股直蹦,不满的叫到:“牛将军,末将说的有何错?为何又踢我?”
徐淼这话就有点是故意的了,他说牛进达又踢他,显然把之前牛进达用巴掌抽他的后脑勺给算上了,隐藏的含义就是牛进达的手是脚,等于是暗骂了牛进达一句。
“你小子是真傻吗?你刚才也尝过了,这东西能吃吗?苦的厉害,而且要是吃这个,会毒死人的!老子不踹你踹谁?滚回你的医营去,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了!赶紧滚蛋!”牛进达也气呼呼的对徐淼骂道。
老程这会儿也一脸看笑话的样子在一旁看着徐淼,摇着头还说风凉话:“啧啧,看来名不副实呀!尉迟老傻还天天给我吹嘘,你小子有多聪明,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连这粗浅的道理都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吃这东西会死人吗?去去去,滚回你的医营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徐淼这一下就不乐意了,他也听明白了为何老程和老牛会嘲讽与他了,不是他傻,而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傻,当然其中也包括了老程和老牛这两个老傻一级的家伙,徐淼立即在内心之中,把这两个老家伙跟尉迟敬德划为了一类。
这下轮到了他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把脖子一梗,一脸的不服不忿,瞪着眼看着老程和老牛,对他们大声说道:“谁说这东西不能吃了?谁说这东西一定能吃死人了?末将可以跟二位将军打赌,只要二位将军给末将弄来一些这东西,末将便能把它们变成能吃的盐!”
本来还带着一丝逗弄徐淼这个晚辈心思的老程和老牛,在听了徐淼的话之后,脸色突然都沉了下来,老程厉声对徐淼喝道:“不可胡言!此乃是军中重地,说话是要算数的!再敢胡言,小心我饶得了你,军法饶不了你!
现在念你年纪轻轻不懂规矩,就暂不治罪于你了!还不速速退下?”
老程厉声训斥徐淼,但是这话里话外,却还是带着一丝维护他的意思,让他赶紧闭嘴不要胡言乱语。
但是老牛却没听老程的话,脸色阴沉,双目寒光闪闪的盯着徐淼,厉声对徐淼喝道:“小子,你敢再说一遍?”
徐淼这会儿胸有成竹,当即挺胸给他们拱手道:“末将绝非胡言乱语,此乃是军中,末将明白,自然不会胡说八道扰乱军心!末将确实能把这种东西变成能吃的盐!保证毒不死人!总比那种鬼知道什么时候制成的醋布要强得多!”
这一下老程惊到了,不等牛进达开口,他便神色肃然的对徐淼问道:“此话当真?”
徐淼立即点头道:“当真!军中无戏言,末将敢跟大帅打赌!如果末将不能把这东西变成能吃的盐,任凭大帅处置!”
老牛凶狠的盯着徐淼,冷声问道:“这倒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跟军中主帅和我这种军司马打赌的!
那么你想赌什么?说来听听!”
老程也盯着徐淼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说来听听。
徐淼仰着头想了想,对老程和老牛拱手道:“如果末将把这些东西不能变成能吃的盐,那么任凭二位处置!任杀任打末将绝无怨言!哪怕是罢官去职,也无妨!
但是如果末将能做到把这些无用之物,变成可食之盐的话,那么末将只求接下来,在军中犯了小错,以此功抵过如何?”
徐淼倒是没有狮子大张口,毕竟军中缺盐,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他也要跟着受罪,跟着这群放着盐却没得吃的大傻,也算是他倒霉,为了自己能吃上盐,他也不能藏着掖着,这可是事关他自己的小命,由不得他藏拙。
所以他就干脆用这个办法,给自己在军中争取一个接下来不挨军棍的权力好了,这老牛是个死心眼子,性如烈火还刚直不阿,最是不容易糊弄,而他自己是什么人他自己很清楚,小毛病还是不少的,单单是贪嘴这一项,在军中时不时给自己开小灶,被老牛抓住,一次两次他抬手放过自己可以,时间长了,这家伙一旦认真起来,自己的屁股肯定就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