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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怒极反笑:“什么道歉,我瞧你是来责怪我们的!怎么,我们打听男方人品,竟然是错的?该是你们随意说一声,我们就得跪下来,把女儿送上去?”
“不是……”周子杨俊脸涨得通红,“叶叔和婶子都没错……是我母亲……她性格清傲,看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后来瞒着我定了亲,还自作主张……我在这里替她向二位道歉……”
一直躲在堂屋门外的金花,心都快碎了。
他自来都是骄傲的,是布庄高高在上的少东家,何曾这般低声下气地道过歉。
叶采苹端着茶,却快听笑了。
“是我无能为力,辜负了金花……全都是我的错!”他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悲意。
便是杜氏和叶大全听着,都有点心软。
叶采苹说:“看来你对金花是真心的。既然如此,你去退亲呀!好好跟你母亲说。”
周子杨面有难色:“昨天金花离开后,我已经跟母亲大吵一架……我也拒绝过她定的亲事。可自昨天后……她再也不愿进药和吃东西。”
“母亲身体不好,不喝药她……”说着他摇了摇头,“我不能因自己的私情而置母亲的身体不顾……”
“我今天来这里,也是想跟你们说明情况,并非我周子杨有意羞辱人。”
杜氏和叶大全面面相觑。
叶大全原以为自己见到周子杨会忍不住扛椅子的,可现在听完这话,自己竟然一点扛椅子的冲动都没有。
叶采苹道:“我们明白了。你今天来是道歉和与金花一刀两断的。如此也好,大家断个清清楚楚,没得金花还想七想八的。”
周子杨艰难地点头:“是……”
杜氏抿了抿唇:“行吧,你的道歉我们接受了,你回去吧!从此不要再招惹金花。”
她一阵庆幸,想不到这周子杨倒是个明事理的,不用小姑子出手,事情就解决了。
想着,杜氏瞥了一眼门外那露出一角的裙摆。
都听到了吧,他们可什么都没干,是周子杨自己要断的!这会也该死心了!
周子杨伤心欲绝地点头:“婶子放心,我周子杨在这里发誓,从此以后跟叶金花一刀两断,如若违背,就——”
“周子杨!”金花再也受不住了,冲了进来,“你若敢赌这种咒,我恨你一辈子!”
看到他登门,她原以为他是舍不得她。
便是娶不了她,也会求着她不要离开他!甚至会无耻地要求她给他当小的。
到时,她绝不可能答应他!
至于以后如何,她不知道……
哪料,还不待她想明白,他竟然要跟她一刀两断的!
怎么能……
“金花……对不起。”周子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我没用,给不了你正妻名头,给不了你幸福。咱们就此断了,就当从没认识过。”
说完,转身便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金花的心瞬间碎了,空落落的一片,拔脚就追了出:
“子杨!周子杨,你给我回来……”
可他像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样,已经消失在门口。
“啊——”
她原以为,他让她做妾,已经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可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这才知道,失去他,那才叫深渊和地狱!
与之一比,什么做小的,什么做妾,好像也没什么!
“你回来呀!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重要!当小的行,当丫鬟也行……”
刚刚还在庆幸的杜氏和叶大全,这会终于知道事情严重了!
“死丫头,你回来!”叶大全一把将她拉住。
“放开我……呜呜……”
杜氏怒极攻心,直接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啪”地一声,金花被抽得摔到地上,抬头看着杜氏,怔怔的。
杜氏冷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给人当小的?你晓得什么是妾吗?”
“进了门,就是正妻的奴婢!正妻让你跪你就得跪,想打你就打你,跟条狗差不多。将来你生的孩子,都得喊别人娘。就跟你小姨一样,她年年回娘家哭,她的眼泪你是一点没看到?”
杜氏的一个堂妹,就是给镇上员外当小妾了。
富贵生活一点没享受到,还吃不饱穿不暖,过得跟个最下等的下人一样。
杜氏的话,让金花瞬间醒悟过来。
小妾……不能当!除了丢了尊严,还过不好。
可是……心还是痛!痛死了!
她不能失去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该是正妻的,她明明能跟他长相厮守的……
金花怨怪地看了杜氏和叶大全一眼。
虽然知道他们是为了她好才打听周子杨,但周家有大户人家的傲气,只恨父母没眼力见,不合时宜的“对她好”。
金花像失掉了所有力气一样,缓缓爬起来,缓缓回房,关上门。
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像死掉了的样子,杜氏心里打鼓。
叶采苹还坐在堂屋里喝茶。
今天这一场,她也算是看明白了。
周子杨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娶金花当正妻!而是一直在算计。
到底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也就这么点城府。只够骗骗金花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和叶大全夫妇这种一根筋的。
叶大全两口子走进来。
杜氏说:“小妹,你刚刚瞧着了吧?我把她打醒了,对不对?”
叶采苹淡定地放下茶盏:“嗯,是打醒了。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醒。”
杜氏还想说啥,叶采苹继续开口:“还早呢,再等等吧!”
杜氏两口子面面相觑。
翌日一早,众人刚吃了早饭,金花便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到了叶大全和杜氏面前:
“爹、娘,阿爷阿奶……我、我想到周家……我要跟他在一起,不管身份地位,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我就满足了。”
整个堂屋的人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