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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宛如金铁交鸣的声音响彻耳际。
竟然……没有扎穿?!
楚天骄的面色陡然变得不可思议,难以想象的望着手里的村雨,作为除了七宗罪之外最锋利的武器,怎么可能连一扇车门都打不破?
“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晓樯有被吓到,半个身躯在柔软的座椅上后移。
世界观,有了新的突破。
“过一会儿解释。”
窗外的黑影如同潮水般席卷,眼见没法与它们正面一战,楚天骄的表情肉眼可见得严肃起来,又一次用力踩下右脚处的油门。
骤然的,迈巴赫呼啸而过。
几秒钟的时间里,伴随发动机转速的增加,这台汽车的极速被提高到了275公里每小时,以最大的加速度在暴雨的高架桥上飞驰。
但即便这种速度,也没有给与苏晓樯片刻的安全感,她很快就注意到那群家伙依旧在车的外面追赶着,寸步不离。
“把舷窗摇上去。”楚天骄命令道。
“嗯。”
苏晓樯点了点头,她的脑子一向不笨,自然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于是她摇动第二层窗户,进以加护。
车外的怪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举动,立刻飞扑上来,疯狂敲击着车门。
舷窗逐渐在苏晓樯的动作下摇了上去,凝结的雾化作花上的露珠坠落,透过前后的雨幕,这样就只能见到许许多多的手影正贴在玻璃上摩擦。
她看到一张张狂人的面容,看到那近似一致的脸被暴雨搅得混乱扭曲,看到那些修长的手指,以及在手指尖端如烛火的灰黄指甲。
刺耳咯吱的声音让苏晓樯知道,这绝不是觊觎这么简单,那些指甲是想要将挡风玻璃彻底刺破。
这台迈巴赫显然无法抵挡那些恐怖的袭击,被恐惧包裹的感觉其实不好受,早在人类创造文明的几百万年时间里,就在漫漫长夜里体验了无数次。
“各位,坐稳了。”
楚天骄继续开口道,既然没有办法去和这些死侍正面对抗,那就看看能不能把它们甩开。
下一刻,油门二档加速。
原本275公里每小时的时速,顷刻间跃升到三百多公里!这已经不是汽车的限度!反倒是彻头彻尾进入到赛车的领域!
一瞬间,窗户之外的景物在肉眼之内被迅速拉到极致,楚子航也没法反应过来,整个人在巨大的惯性之下向前冲击!苏晓樯和苏建南二人更是如此!
“嗡!”
在已然到达极巅的速度里,楚天骄悄然打开了一道车窗。
狂雨成千上万地洒落进来,他竟是将村雨置之窗棂,于是无数血液与雨水狂舞着朝这片天地侵袭过来。
这是……拔刀!
拔出这把刀的时候,楚子航明显感觉到楚天骄身上的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从圆钝化作了凌厉。
漆黑的刀鞘悬挂在方向盘上,那个开车啰嗦女儿大小事的人,身上竟然透出如手中长刀般锋锐的气势。
刀刃切开皮革,如同穿过人类的肉身之躯,研磨撕裂的词汇清晰可闻。
“嘶嘶!”
半截刀身暴露在外,油门加劲的轮胎与地面发出尖锐的炸鸣声,靠近的黑影全部横腰切开。
血泼满左侧的车窗,从缝隙之中洒了进来,铁锈的味道出来了。
不光有铁锈的气息,还有腐烂血肉的味道,影子们发出呜呜的哀鸣,声音之大即便隔着玻璃也清晰可闻。
犹如蟒蛇拦腰斩断般的撕裂感。
……
与此同时,一辆民航飞机的落地点。
“啧。”
昂热扶着龙革拐杖,面色怅然,这属于是他坐过最颠簸的一次飞机。
通过刚刚的新闻,除了那一道萦绕在全世界耳畔的声音的爆料之外,他还发现了中国滨海出现的一道巨型台风。
蒲公英。
这是二十年来台风最猛烈的时刻,再也没有这般淋漓狂响的雨钟。
“老朋友。”
“你终究还是盯上了,那一辆迈巴赫后备箱里的东西么。”
他呢喃自语。
看向天穹,恐怖肆虐的狂流在上方击打着,几乎要将高空倾覆为海洋,而那中间却呈现出一道浅蒙蒙的灰色。
就像是那一座高渺的天穹之上,某一尊伟岸至极的存在,睁开了青冥双眼。
自从将黑王之卵发送到这座城市之后,昂热就无时不刻在谋划着通过这一切的措施将奥丁引诱出来。
现如今,他已经出动了所有力量。
执行部,科技部……正如同那一道声音所号召的那般。
为了去围剿这个神圣的神灵,混血种与人类世界的一切势力,都团结起来了。
“不过……”
“你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以至于并不知道怎么遮掩自己的行踪。”
昂热忽然一笑。
只见在远方的高架桥之上,无穷无尽的雨水轰然而落,就像是小世界里蒙上了一层结界。
很显然那是专门为了针对某个人的,但很可惜,卡塞尔学院的装备部与科技部早就研发出来了针对尼伯龙根的武器。
“开启反尼伯龙根机制。”
他看向在不远处等待着的卡塞尔学院的官方公职人员,缓缓开口道。
闻言。
芬格尔和eva顿时唯命是从,按图索骥般的拿出一道惊人杀器。
那是一个看似盒子的装置。
有人说其中蕴含着痛苦,因为将手伸进去的瞬间,会察觉到远古的恐惧……对于黑暗、巨大声音、下落的畏惧。
在数千年前,沙漠沙丘之上,祭司选举最新的领导人的时候,亦会掏出银针在一旁守候将手放入盒子的年轻人。只要对方将手拿开,银针就会迅速剥开胸口,钻骨剜心。
但其实除了这些根源性的恐惧之外,它所做的只不过是将一个人的血脉最深处和龙族相互链接的那一部分唤醒而已。
换言之,炼金的艺术,也是人类的艺术。
因此尼伯龙根也可循其本。
“校长,我先去吧。”
施耐德教授扶了扶眼镜,旋即将手放入了其中。刹那间,无数恐怖画面闪过。而下一刻他就消失不见,被征召进入了高架桥之上。
“我来。”
芬格尔点了点头,正打算上前,但是eva却是先他一步来到了盒子前。
“小心,这玩意儿不可直接接触,校方已为你准备了手段,你只需……”
“没有这个必要。”
说罢,eva一把将手放入盒子,顷刻征召。
“……”
芬格尔也摇了摇头,大伙都这么猛那还关他什么事啊。
于是他深嘶一口气,也将手放了进去。
然而……
四周是倾覆的大厦,成排的玻璃幕墙碎成海洋一样的碎渣子倾泻满地。电线杆倒在大街中央,仰起头看去,只见大地与山的残块奔袭而来,将自己吞没殆尽。
在视觉的最终端,他似乎看到了某位神秘的视野朝着自己投来了目光。
“呼!”
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朝着后方忍不住地退去。
“嗯?你耐力这么弱吗?”
昂热皱着眉头问。
他本以为芬格尔会是进入其中最容易的一个,结果就连对方的女朋友都进尼伯龙根了,这货还是一如既往的摆烂。
如果换作自己的话,怎么也会在这个关头硬挺着,至少先进入其中再说。
“不是,我看到了……中庭之蛇耶梦加得蛇眸。”芬格尔心有余悸:“她似乎不想要让大地与山一脉的言灵进入。”
“嗯?”
昂热抬起眉头。
龙王是生而为王的生物。祂身边的直属血裔越多,自身的气息就越发无法遮掩。
那不想让芬格尔进入高架桥,这是因为……对方想要隐蔽自身的存在?
“我懂了。”
昂热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外围的废墟街道,“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芬格尔:?
“我去给你砍几个橘子。”
昂热肆意一笑,将手放入盒子,整个人迅速消失,穿入高架桥之上。
作为这个时代顶点的混血种们,本身的意志力早已非常人所能匹敌,即便是隐藏于基因之中的恐惧,亦可轻易克服。
……
与此同时,老板组。
“高架桥已经成为神域了吗?”
苏恩曦若有所思。
“嗯。”
酒德麻衣看着这一幕,碰了碰近在咫尺的屏障,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薯片,我们目前的装备好像不具备强行突破这玩意儿的能力,要不然尝试直接走入屏障之中?”
“别了吧。”
苏恩曦摇了摇手,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生杀予夺全部都归奥丁所管了,她自己可是想要在最后王从天降解救众人的啊。
长腿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大病,义眼顶真,鉴定为,龙血代替大脑,血清代替思考。
“我用一下天演试试,希望到时候不会出现什么岔子…”
半晌,苏恩曦缓缓闭上了双眼。
刹那间,仿佛有无数字节跳动,眼前的屏障变化为了可以推算的编码。在这顶峰的算力之中,苏恩曦正在破译这一道信手打造的边界的漏洞。
很快,在酒德麻衣的注视之下,苏恩曦渐渐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酒德麻衣看到对方睁眼问道。
她们其实也不是无路可走,还有死路一条。
小小的城市已经处于末世时期,各种方面的资源都很急缺,而且之后还会吸引一群神人混血种进行对于奥丁的围剿。
这也就是她刚刚提出大胆建议的原因。
要是苏恩曦现在不给力的话,两人就真的只能轮椅创破高架桥了。
“绷不住了。”
苏恩曦深吸一口气:“谢邀,已经查到了114514个BUG。”
“但是……这些漏洞,全部都在一万米的高空之上。”
“这不就等于没查到漏洞吗。”
酒德麻衣说着的时候忽然一愣,一万米的高空?
刚刚老板是不是说自己在那来着?
……
睁开双眼的时刻,苏晓樯的耳畔再没有影子们时刻催之若命的嘶叫,记忆里的旋转木马慢下来了。
“应该可以慢一点了。”
楚天骄放松脚上的力度,让迈巴赫的车速逐渐慢了下来。
“不管那些黑影了吗?”
“嗯,它们不会再追上来了。”
听到这道无比笃定的话,后座的苏晓樯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沉默点了点头。
许久,前方出现了一缕光。
和预料中的不同,这些黑影没有再继续追赶,也不知是被雨水挡了去路,还是没有了前进的动力。
见到这样的一抹光芒,起先紧绷着的心情迎来了初步的放松,前座的男人长出一口气来。
他擦了擦头顶上的汗。
迈巴赫已经狂奔十几分钟,算时速是跑了四十多公里,不论怎么说确实也已经该到头了。
“前面应该就是正常区域了,你到时候去路边等一辆车,让他们顺路搭你回家。”
“至于它们的话……不用担心,这些黑影应该是冲我来的,这辈子都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些黑影,是人类?”
苏晓樯怯生生发出疑问,到现在甚至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它们是死侍。”
“类似于炼金术的内核,就是杀死物品后再赋予生命,对待这些生物不需要有同理心,哪怕它们拥有不俗的智能。”
楚天骄若无其事地开着车,眼下的危机已经解决,为了解答亲生儿子的同学的疑惑,就将这站在世界对立面的秘辛展示出来。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月亮的颜色像被蒙上了一层绯红的纱布。
苏晓樯看着窗户玻璃上粘黏蠕动的水滴。
炼金术、杀死物品、死侍,这些词汇以往都是天方夜谭,现在居然就全都噩梦般的成真了?
这就是那个男人所面对的一切?
“开什么玩笑……”
苏建南瘫坐在座位上,整个人如坠冰窟,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么离谱的事情的存在?
“嗯……”
苏晓樯扯了扯衣角,正想要开口询问楚天骄是做什么工作的时候。
背脊有股寒意,如影随形,没有摆脱。就像是身上有霉菌的寄生物,蠕动着叫她无法安然,苏晓樯看向远处,有视线正与她对望。
那是未知的、神圣的视觉。
她的预感一直很准,可那些黑影既然不会再追,垂涎的视线是从哪里而来?不远处的灯光吸引了苏晓樯的注意,那好像不是收费站。
就在这时,车猛地减速,刹车片刺耳地发出嘶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