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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淡,远来征雁南飞。
赵玄离开闭关地,走到前衙,看到一片人声鼎沸。
文吏书办行色匆匆,名路官员进进出出,俨然一副热火朝天。
这是顾念春搞出来的?人也太多了些。
单在前院地方就已经有数十人,附近官舍里人肯定很多,他只是要适当找些修行者整合利益,不是真的要把整个春江府管起来。
嘈杂事太多,烦事挂心头,对于修行无益。
顺着衙门走了走,随手叫住一个人询问,那人看了看挂在赵玄腰间官印与令牌,目光微亮,也不急着忙文书事,拱手听命:“属下恭迎镇守大人出关!”
“无需多礼,给我讲讲镇守府架构人员。”
“是。”
“顾先生代掌镇守府后,有感无人可用,便去春江府各大书院、门派拜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召集许多有为之士查阅古籍编写规章,确立衙门地位。”
地位?赵玄若有所思,示意继续说下去。
“以镇守府为基准,上报朝廷获得千户府暂代职权,再与春江府衙门合议,自此以后,民生之事归于府衙管,涉及刑罚之事皆由镇守府管制,由府衙监管。”
“因此顾先生在镇守衙门设立三司,宝库司对接修行市集、刑法司掌管凡俗案件、镇妖司处理修行妖魔之乱,属下正是刑法司之人。”
听完,赵玄温声道谢,目露思索之色。
其实无论顾念春将镇守衙门搞成什么样子,赵玄在此地必然待不长久。
在大周朝廷中的修士向来流传一句话:官职等级是虚妄,唯有境界才是根本。
朝廷疆域万里,每个地方总有乱子需要人,修士与普通人升官途径截然不同,普通人需要功绩要资历,修士不看着这些,只看中一点——境界!
假如赵玄此时是洞府境界,朝廷得知,立马就会派人给他升官,小小春江府怎能容纳一位中高层修士,省道都城、塞外疆土,有的是地方给他大展拳脚。
赵玄担心的是人走茶凉,一旦突破境界走上去,下一名来春江府接手的人会是什么样子,是好是坏无从定论,若是觉得赵玄行政举措不合意,甚至有可能全盘否定,推行属于自己一套规则。
那时候已经享受于这套规则的既得利益者,必然会再次碰撞,以生命做赌局,直到有一方认输。
就像赵玄来到春江府做的事情一样。
这热火烹油繁忙景象,终究是一场繁花梦。
不太真实。
该怎么将它留存下来,甚至扩散出去。
沉思,细想……有了。
培养一名后继者,让他在自己走后掌管春江府镇守,从而继续维持这片繁华规则,不过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国师培养每一代大都督的样子。
想到这里,赵玄不由莞尔,培养后继者、即为建立派系,当后继者越来越多,争斗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现。
似乎不论何人,只要掌管权力无论出于何种形式最终都会这么做。
“天下人通病吗。”
赵玄顺着衙门去找顾念春,没找到,啸风接待了他。
“你这是什么打扮?”
眼前啸风不是猫型虎型,而是人形,八尺高的壮汉头顶着一颗虎头,身披黄金锁子甲,脚踩藕丝步云履,身上宝光华气熠熠生辉,秋日的太阳洒下,激发出一片金黄。
宛如天上神将下凡。
“哈哈哈哈,大胆凡人,见到本神君还不行礼!”
神君?
运起灵目去看,啸风身上妖气已被涤荡,精纯神力游走其中,夹杂着浓郁香火,混合出一股独有的神道香气。
这只猫已彻底血脉返祖,成为了山君。
不过是谁给它封的神?
一巴掌将啸风扇倒,赵玄问它:“怎么获得香火神力?又是偷?”
“这话是冤枉人,香火神力哪能偷,是城隍爷许我的,祂老人家心善,封了我一个春江府南门门神,有天地诏令在的!”
作为一地城隍,主管阴司轮回体系,所能赚取香火数不胜数,分出一些凝聚神位倒也不算浪费。
不过为何是门神而不是山神,山君做为山中异类灵物,天生受到山林所钟爱,待在山林之中动念加持山林,双辅双成,几乎所有山君获得都是山神神位,就啸风一个门神,简直天差地别。
“哦,这个呀,是因为城隍只能管春江府内的城池,山林河流不归祂管,没有职权,所以封不得。”
说到这里啸风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脸,一脸期待:“你是镇守,又掌管千户府,只需要去府衙再盖个印,三印齐下封我当山神正好!”
想法相当美好,但不能做,封神之事一向由神道体系主管,除了天子明发诏令,任何人敢敢私自封神就是淫祠,会遭到天下诸神公而讨之。
尽管赵玄不知道为何春江府里山川河流没有神,但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啸风点点头并不沮丧,“没关系,你以后给我封就行,我要做泰山山神!”
泰山山神?你小子还真敢想,要不把五岳一起分给你算了,尊你当五岳大神尊。
赵玄并未打击猫的梦想,拍拍啸风脑袋,询问顾念春去了哪里。
“哦,他去了下属南泽县,那里有一名校尉被杀了,正在探查死因。”
校尉被杀?
赵玄眯起眼,校尉在朝廷诸公眼里不算什么,但放在一县之地是主官,一府之地也是镇守府得力干将,赖以稳固权力之根基。
忽然死去刨除寿命大限已至,只剩下两个理由:妖魔作乱殉国而死;被人暗害莫名而死。
后者比前者要严重的多,不知道顾念春查出来什么了。
但愿不是大麻烦。
拿出通讯法器试图联络,这边才一运用,顾念春模糊影像便出现在半空。
“你出关了?”
“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顾念春面色愁苦:“不是很好,校尉死的蹊跷,据当地所说是巡山的时候遇到大妖魔不敌而死,同时躯体也被吞吃,只留下半只手臂做遗物。但我去看了,觉得很不对。妖物杀人后要么吃要么不吃,吃就会吃干净,校尉是修行者一身精血大补,没有吃人妖魔会放过一丝一毫,那只断臂更像是故意留下的证据。”
“询问过县衙相关人员与否?”
“县令倒是热情,隔三差五请我吟诗作对,但每当提及校尉,言语中总有推托之感,似乎很看不上。”
这倒正常,文武殊途规矩,文官确实可以看不起校尉武夫,当时在云山县王为也看不起赵玄,直到真正展示实力才心悦服从。
赵玄终究是特例,更多校尉如南泽县一般,始终被压一头。
“问过朝廷没有,何时委派新的校尉。”
“朝廷说暂无校尉下派,让镇守府自行决断,报个名额上去那边批了即可。”
“也行,你有何人推荐可做校尉空缺,我随他一起上任。”
听到赵玄说要来,顾念春先是一愣,随即如释重负般吐气,他只是个读书人,平日与四书五经相伴,面对政务也是这几个月才熟悉。
调查死因实在不是擅长之处,将赵玄换过来办案,他去春江府处理政务实在甚合他意。
“有的,镇妖司有两名心光境散修,做事认真且不辞辛劳,出身无需担心是春江府本地人,当年他们师父还在白鹿洞求过学,算是知根知底。”
“档案都在架阁库有留存,你去翻看就行,尽量快点来,这里的是我看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