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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瞅了一眼这个没出息的侄儿,实在是没眼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你要是不退婚,人家跟你指不定孩子都有了,何至于现在还在绞尽脑汁讨好人家?”
赵桓禹微抬下巴,“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跟她成亲了有孩子了就不用哄她高兴了吗?就算当初没退婚,就算她跟我孩子都有俩了,我现在还是会绞尽脑汁讨好她啊!”
皇帝噗嗤笑出声来。
他指了指外面,“滚滚滚,也没见你这样讨好过朕。”
赵桓禹嘿嘿一笑,麻溜滚了。
看着赵桓禹滚到门口,皇帝又忽然说,“你回来。”
赵桓禹正想跑去找沈锦书邀功报喜,见皇伯父又喊他,他转身不情不愿地回来。
皇帝揉着眉心,说,“去找太子,带泓儿去他外公家认认门,也认认人。”
赵桓禹颔首。
见皇帝没有其他表示了,他眼珠子一转,上前笑嘻嘻望着皇帝,“皇伯父,您不给国公爷一点赏赐啊?这要是搁百年前的前朝末代皇帝那儿,国公爷和仲渊如今也算得上国丈和国舅呢。”
皇帝好笑地看了一眼赵桓禹,“前朝皇帝昏庸乱搞,给所有宠妃的父亲和兄弟都封国丈国舅给爵位,所以他亡国了,你希望朕也亡国?我大宁国,只有皇后的父兄能做国丈国舅。”
赵桓禹笑道,“您不封爵没关系啊,但您心里得认这个岳父和小舅子啊,您得表示表示给泓儿撑撑场面啊!”
皇帝想到泓儿,笑得眯起了眼睛。
是啊,今儿可是泓儿第一次去他外公家,不得带点东西?
皇帝想了想,说,“那就把朕库房里那西洋上供的珊瑚树给开国公府送去吧,这宝贝可不是银子能买到的。”
赵桓禹暗搓搓建议,“皇伯父,我觉得不需要动您库房里那一座,他们宁国公府不是有一座吗?那是当年宁嫔生了泓儿您给宁国公府的赏赐,如今,咱们去把宁国公府那座珊瑚抢回来,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给开国公府送去,您看行不行?”
“……”
皇帝幽幽看着赵桓禹,“难怪你每次打仗总能从敌军将领那儿搜罗出一堆宝贝给朕捎回来,你就是这么不要脸搜刮的?”
赵桓禹振振有词,“他们来入侵大宁国边境,哪儿能他们说投降就放他们回去?我和我的将士们不该有点辛苦费吗?那些阵亡的将士不该找他们赔抚恤费吗?他们给朝廷的赔偿是朝廷的,我和我的将士们自己去要一份回来,不应该吗?”
皇帝头疼又好笑地看着这个臭无赖。
他摆摆手,“去去去,去把宁国公府所有属于宁采薇和泓儿的东西都给搬去开国公府,宁嫔寝宫你也让人去搜刮一下,把那些好东西全都给宁采薇带去!”
赵桓禹拱手,“好,那我去找贵妃娘娘帮忙,她一定能把宁嫔寝宫连墙皮都给刮一层下来塞给宁采薇。”
皇帝噗嗤笑出声。
薛贵妃爱凑热闹的脾性,大家真是摸得透透的,这种得罪人的事儿,找她准没错!
……
赵桓禹离开皇帝的寝宫后,果然去找了薛贵妃。
薛贵妃正掐着一朵花儿嫌日子过得无聊,一听赵桓禹来求她办这种抄家的事儿,她眼睛一亮,立刻就来了精神。
她呼奴唤婢带着寝宫所有人兴冲冲直奔宁嫔寝宫而去。
赵桓禹则转头去东宫找了太子和泓儿。
他怕泓儿看到他们抢了宁嫔的东西难过,于是让太子先带着泓儿去秦家。
等赵桓禹重新回到宁嫔寝宫一看,薛贵妃已经把宁嫔这儿所有值钱东西都搜刮出来装箱了!
就连宁嫔自己遗落很久一直没找到的那些宝石手串啊金簪子等等,都被薛贵妃带人到处搜刮给找出来了。
薛贵妃坐在躺椅上,向赵桓禹炫耀她的战果。
“喏,这里足足六口大箱子,里面全都是宁嫔最爱的宝贝,你现在就带去宁国公府让她瞧瞧,让她吐吐血。至于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我晚点让人装箱了直接送去秦家给宁采薇。“
赵桓禹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寝宫,真心感叹,“贵妃娘娘,让您待在后宫真是屈才了,您这要是去做个专门抄家的官员,那谁也比不上您啊!”
薛贵妃摇着团扇笑得很开心。
她遗憾地说,“可惜我不能出宫,不然我还想领着你去宁国公府抄家呢……不过我方才跟其他姐姐妹妹一起回忆了一下,我们把皇上这几年赏赐给宁嫔娘家的那些东西全都写下来拟了个单子,你拿去,照着这单子清点。”
“……”
赵桓禹不禁再次敬佩薛贵妃的战斗力。
他连自己得过什么赏赐都不记得了,这些娘娘们居然还能偷偷摸摸记着别人娘家得过什么赏赐?
这记忆力也真是厉害,拿去考状元也够用了吧?
赵桓禹谢过了薛贵妃,找了几个禁卫抬着箱子随他离开皇宫,径直来到宁国公府。
宁国公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人都惶惶不安,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的。
宁嫔看到赵桓禹让人抬着她宫里的宝贝要去给宁采薇,她恨得红了眼睛,气得想吐血!
宁家人正安慰宁嫔,忽然又见赵桓禹抢走了他们府里的宝贝红珊瑚树说要拿去给开国公府,他们顾不得安慰宁嫔,他们全都崩溃了。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皇上赏赐给我们宁家的,关他们秦家什么事啊?”
“今天谁要是敢抢走我们宁家的东西,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赵桓禹抱着胳膊淡漠看着这群人。
他说,“笑话,谁说这些宝贝是皇上赏赐给宁家的?这是皇上赏赐给他小儿子的外公家的,如今,秦家那位国公爷才是四皇子的外公,四皇子跟你们宁家没有任何关系。”
宁家人全都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宁采薇怎么会是秦家的女儿?
就算宁采薇是,秦家人就一定会认吗?
宁夫人捂着心口颤巍巍问道,“秦夫人这么多年都不许秦国公纳妾,她能承认宁采薇这个私生女?若秦夫人不认宁采薇,那宁采薇就还是我们宁家的女儿,我们就还是四皇子的外家,是不是?”
赵桓禹薄唇微勾,“宁夫人现在才想认宁采薇姑娘啊?晚了,宁采薇姑娘已经被你们这些人寒透了心,她已经跟你们宁家断绝关系,此生不会再回宁家了。至于秦夫人,她可不像你,她知道宁采薇的娘当年是被你在西山围猎场下了药所害才会跟秦国公有一场露水情缘,她并不憎恶宁采薇母女俩,她已经让宁采薇认祖归宗了——”
宁夫人瞳孔骤缩。
怎么会这样?
宁家几个儿子慌了神,全都哭着责怪宁夫人——
“母亲,都是你糊涂,都是你害了我们!你这些年若是不对宁采薇母女俩那么刻薄,她又怎么会跟我们宁家断绝关系?你当年若是不毒害周姨娘,宁采薇又怎么会是别人家的女儿?”
“我们本来是四皇子的外家的,都怪你害得我们失去了四皇子庇护,你害得我们如今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人家秦夫人都能接受宁采薇母女俩,为什么你不能?你为什么不能像别人那样宽容大度一点,你为什么要如此心胸狭隘!”
宁夫人被儿子们指责,她眼泪扑簌簌直掉。
她哽咽道,“秦夫人的处境怎么能跟我比啊!你们爹要是现在领着一个二十岁的女儿回来,我也能接受,都一把年纪了谁还争风吃醋啊!可当年那是什么光景,当年我年近三十色衰爱弛,而周姨娘却十几岁正值妙龄,她把你们爹迷得神魂颠倒完全不顾我们娘儿几个,我怎么能不恨她啊!”
赵桓禹讥讽地看着宁夫人,“你可住口吧,当年是周姨娘上赶着蛊惑你夫君的吗?不是你夫君为老不尊明明三十岁的人了却欺辱霸占了人家十几岁的小姑娘?人家周姨娘根本不想被你家老头子糟蹋,她比你还苦,你不怜悯也就罢了,反而跟你夫君一起加害她,你还有理了?”
宁夫人一时哑口无言。
赵桓禹懒得跟这些人废话,“来人啊,照着贵妃娘娘列的单子,将所有宝贝全部取出来!咱们不多拿他们一件,也不能漏下半个宝贝便宜了他们!赶紧的!清点完毕,咱们就走人!”
禁卫军们再次拿着单子去一一比照。
确定都已经取完了,赵桓禹大手一挥,“抬走!随我去开国公府!”
宁家人还想上前阻挠,赵桓禹冷冷一瞥,手中利剑出鞘。
“胆敢阻挠本将军公务,见了血可别后悔!”
宁家人看着雪亮的剑锋,不敢再往上冲了。
赵桓禹领着人浩浩荡荡抬着一箱箱宝贝离开宁国公府,往最热闹的街道上走了两圈,才来到开国公府。
他刚抵达开国公府,就见沈锦书从秦家大门出来,准备坐上马车回家。
他示意身后禁卫们等着,立刻纵马上前拦在沈锦书马车前面。
“沈姑娘,你稍等,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沈锦书拉开车帘子,有些好奇地看着眉飞色舞的赵桓禹。
她挑眉,“什么好消息?”
赵桓禹弯腰凝视着她的眼睛,笑眯眯地说,“你不是喜欢墨无伤那小子吗?你不是让我收他做徒弟吗?我听你的,我让华阳姐姐把他从姑苏带回来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城门口接他?”
沈锦书惊讶地望着赵桓禹。
呀!
赵桓禹把这本书的男主小崽崽弄回来啦?
太好了!
她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她灵魂深处响起一道沧桑古老充满威慑力震得人头皮直发麻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