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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甲板下一个没有窗户的隐秘房间。
此时红船的新任老鸨已经在此等候。
刚一进门，昏暗的烛火下。
十几个不着寸缕的少男少女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
见到有人进来眼中顿时闪过惊恐之色。
向角落中又缩了缩。
陈安微微皱眉。
“就这么多？”
老鸨急忙凑过来，讨好地说道。
“陈爷，最近周围不太平，官府管得又严。
人牙子们也绑不到太多人。
这些还是上一位红船负责人买过来。。。”
说到这，这个中年女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惊恐得捂住嘴。
上一任红船负责人是皮条周。
昨天王雄堂主死了以后，那皮条周晚上就莫名其妙地淹死在河里。
陈安扭过头，平静地望向老鸨。
“咱们蛮牛帮地盘里只有这些人是从人牙子手里新买来的？
可有遗漏？”
“所有买来的良家子弟都在这了。”
女人急忙摇头。
“陈爷这些丫头小子还没经过调教。
其中有几个底子不错。
只要您给我半个月时间，保证为您培养出一批拿得出手的姑娘相公！”
“不必了，放了吧。”
“啊？”
老鸨眼神迷茫。
“可是陈爷，上次红船闹鬼死了些姑娘。。。”
“我说放了，你听不懂？”
对上陈安平静的目光。
老鸨只觉得莫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身体一抖，不由闭上嘴。
只听陈安继续说道。
“疯狗，你派人通知下去。
从今往后，蛮牛帮旗下所有皮肉生意如果缺人，就找那些卖儿卖女的人家。
谁如果敢私下跟人牙子勾结绑架良家子弟。
活活打死。
如果有人牙子敢进临水县，活活打死！”
“遵命！”
老鸨此时也明白的陈安的意思。
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陈爷，老身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
都怪王景龙那个天杀的。
之前他为了让手下的生意多些好看女子，还不想花太多钱，所以逼我们。。。”
“这些事不必再提。”
陈安对之前王家父子的做派早有了解。
没兴趣听老鸨废话。
安排人给这些少年少女穿好衣服。
又派了几辆牛车将他们送回各自村子。
对外便宣称是从人牙子手中救下来的。
做完这些，陈安带着老道士，疯狗以及老鸨来到红船楼上的雅间。
“之前王景龙那样以量取胜只能针对下沉市场。
临水县人口就那么多，哪怕窑姐接客再多，也赚不到多少钱。
终究算不上什么好办法。
要是想在这方面赚大钱，必须走高端市场才行。”
进了房间，陈安喝了口茶，对三人说道。
“临水县不是没有有钱人，不过这里的姑娘质量比不上郡治和州府。
大户人家大部分都会去那边消遣。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用的人太多。
若是想要把人留住，必须要别出心裁。
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名为‘情景模拟’。
需要你们帮我完善一下。
张道玄，我说你写。”
整整一上午时间，几人都在房间中写写画画。
不知用了多少张纸，终于中午的时候将陈安的计划完整写了下来。
老道士拿起宣纸。
用惊为天人的目光望向陈安。
“善良的小姨。。。
陈爷真乃神人也！
若是红船上的姑娘真能把您说的这个故事模拟出来。
哪怕只有五成韵味，五原郡皮肉生意我们都将再无敌手啊！
简直是太。。。刺激了！”
一旁的老鸨同样眼睛放光。
“陈爷，我这就选几个合适的姑娘，督促她们好好排练！
若是能成，咱红船可要在十里八乡出名了！”
“这个剧本先试试，如果效果好的话以后还有许多。
红船里的布置和陈设要重新装修。
改成适合的场景，这样才有代入感。”
陈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现在这些生意都是他在管。
赚了钱大部分落入自己口袋。
所以自然要上心一些。
虽然古人在某些地方思想保守。
但该开放的时候，可比现代人玩的花得多。
青楼，就像是古人在压抑的礼教中给人留出的透口气的地方。
许多大文豪靠着给姑娘写诗在青楼白吃白住几个月的事情屡见不鲜。
各种梗玩得飞起。
没人会把这里的事情当真。
所以他不担心会引起什么礼教上的追责。
不过情景模拟这个项目最开始定位就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子弟。
为了防止他们模仿剧情在现实里找刺激。
陈安把剧情目标放在小姨，家庭教师，表姐这些人身上。
真有富家子玩上头。
就让他们祸害自家亲戚去吧。
反正哪怕没有剧情，他们也没少祸害。
就在这时，陈安从思索间回过神。
发现疯狗正期待地看着自己。
讨好似的说道。
“嘿嘿，陈爷，你看我。。。”
陈安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你帮忙把控质量。
等姑娘们排练好了，过来验收成果，看看有什么不足的。
不过我可告诉你，若是第二天腿软了耽误正事，饶不了你。”
疯狗顿时激动得够呛。
“陈爷您放心，我厉害着呢！”
。。。
临水县与河阴交界的村子中。
蛮牛帮帮主鲍宏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
虚弱的咳嗽两声，面无表情的喃喃自语。
“失败了么。
五原郡镇鬼司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
还是说那个胡家的人出了问题？
不过既然失败了，那便尽快完成祭祀离开这里吧。”
几个被林敬云救出来的村民由于惦记着自己的家当。
趁着白天返回村子。
取了自己家的东西以后，又挨家挨户地转了起来。
看到鲍宏站在外面。
村民们纷纷投去警惕的目光。
仿佛怕他跟自己抢一样。
见此情形，鲍宏冷哼一声。
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一个棕熊一样魁梧的男人突然从不远处的树林中冲了出来，向着村民们奔去。
村子中顿时响起惊恐的叫声。
如果有蛮牛帮的人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
这个魁梧的男人，竟是刚刚死去不久的东堂堂主王雄！
几个纵跃间，村子里已经再也没有活人。
“走吧，临水县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