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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若一直忙到后半夜,才将所有的伤员都安排好,刚坐下喝口水,这时马三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娃子,将军令,明日所有人都要上墙守城,你也在列。”
徐天若喝了口水,看了看院内的伤兵,道:“好,我现在就随你回营。”
神朝边军有明文规定,医官不上阵,因为医官在阵前的作用远没有在后方给受伤的将士治伤来的更大。如果说那一天连医官都要上阵杀敌,那就意味着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能多上一个就多上一个。
徐天若明白,现在永泰城到还不至于到生死存亡的地步,最有可能是李栓子和李将军说自己的战力如何如何,这才让李将军情愿战时少救一名伤员也要多一个战力强悍的士兵。
次日,徐天若与李栓、羊娃子等人站在城头,城墙上站满全身事甲的边军将士。城墙上每隔几个垛口就有一尊大炮,离炮一丈远的后面装满火药与弹丸的木箱,木箱边有随时待命的边军,这些边军开战后负责搬运弹药,大炮边上站着的是装药手和举着火把的点火手。
在他们的边上弓弩手与火铳手,每个火铳手手拿三眼火铳一把。在他们后面是长枪手,他们配带长枪与边军制式长刀,在他们的身后放着滚木雷石。此时他们每人目视前方,看着前面的鞑靼扎鲁特部大队人马,一言不发。
永泰城只在南面设有城门,城门前设有瓮城,此时瓮城城墙上站满边军将士。如果鞑靼人要攻入永泰城,瓮城这关是他们必须要过的关。
由于永泰城只有一个城门,所有扎鲁特人把进攻的重点就放在了南面。此时扎鲁特人把抛石机一辆辆的推了出来,一字排开,足有二十几辆。
在抛石机前面是五十架床驽,在床驽的前面,是巢楼与望楼,再前面飞车和车梯,这时又有扎鲁特士兵推出了钩撞车,今天的钩撞车,比昨天的明显要高大一些。
此时扎鲁特人的队伍前面,站着一名高大的男子。只见他在队伍的最前方,高声道:“扎鲁特的勇士们,我们是草原上的雄鹰,我们有长生天的指引,今日我们必将攻下永泰城,攻!。”
“攻...”
“嘎吱、嘎吱”扎鲁特的步兵推动的飞车和车梯,后面跟着钩撞车。前排和边上的士兵举着盾牌挡住城上射来如雨点般的箭矢,后面的士兵推着车向前行进。
在进攻的队伍后面,抛石机与床驽开始向城墙上投置石块与射出强弩。此刻在这进攻的队伍中,哈桑与其他扎鲁特部亲卫组成的第攻击队走在最前面,他们手举着盾牌,冒着如雨点般的箭矢,向永泰城城墙一点点的靠近。
“举盾防箭矢。”这时城墙上传来喊声,顿时一面面厚盾由两人一级举过头顶。
“大炮主功五百步外抛石机与床驽。”话音时,炮声轰,一颗颗泡弹向五百步外的抛石机与床驽飞去。
“鞑子进入两百步后,火铳开始射击。”跟着喊声向下传递下去,火铳兵双眼紧盯扎鲁特人离城墙有多远。
“鞑子距城墙百步后,弓箭手开始放箭。”
“轰”“噗噗...”“啊...”石块和强驽不断的射向城墙,不时有城墙上的士兵被射中或是被石块砸中。
“二百五十步,火铳手准备。”
“二百一十步。轰,噗,啊”
“两百步,放”“砰砰..”
一时之间,城墙垛口处硝烟四起,枪声大作,火铳发射的铁丸击穿盾牌,打在扎鲁特士兵身上,鲜血喷出,惨叫声连连不断,当即倒在地。
扎鲁特进攻不停,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有些当场死亡,有些受伤后倒地不起。此时后面士兵步伐不停,飞车车轮从上碾过,鲜血把地面染红。
“放,砰砰...”神朝边军一轮火铳响过之后,扎鲁特士兵就会倒下片,没有死的士兵被后面士兵踩死的不计其数。
“一百步,放箭。”
“嗖嗖...”“噗噗...啊...”
“到百步以内了,弓箭手,向上面射箭。”这时扎鲁特部离城墙最近的部队中有人喊道。
“嗖嗖....”“啊啊...”
“快,把中箭的抬走。放箭,火铳填好火药了吗,赶紧开火。”城墙上有人高声喊道。
“鞑子已经填平护城河了,注意他们的飞车,准备滚木,猛火油。”
“砰砰...”火铳填好弹药,扎鲁特人第二梯队攻城部队补充到位,不断有人倒在血泊当中。
“火炮调低炮口,炸掉鞑子的飞车、钩撞机,快,他们要登城了。”
“将军有令,放鞑子进瓮城,死守城墙和南门。”
“是,瓮城内撒进内城,死守南门和城墙。”
“攻,攻上城墙,小心滚石。”
此时几辆飞车已经搭在城墙垛口处,哈桑口里咬着弯刀,一手举着一面圆盾,一手扶着飞车向城墙上爬。一块块十几斤重的石块砸在圆盾之上,哈桑顶着石块往上爬。
“倒油,点火。”话音落下,一盆盆猛火油从垛口处倒下,顺着飞车淋了下来,哈桑全身被油淋透。接着一支支火把扔了下来。
“轰”“啊...”下面立即变成火海,惨叫声不绝与耳,被火着的士兵圆地打滚,接着又有后面的士兵补上,继续往上爬。
哈桑此时犹如一个火人,在离城墙还有一丈有余时,纵身一跃,落到城头垛口上,举起手中弯刀跃下垛口,向身边的边军砍去。
“噗”正当哈桑要跃下垛口之时,数支箭矢从两侧射来,正中哈桑脖子及身上其他部位。哈桑脖子被箭射穿,鲜血洒落,尸体仰面倒下,落在扎鲁特部攻城大队人群之中。
“步兵营抽刀,准备迎战登城鞑子。”
这时不断有扎鲁特部亲卫登上城墙,与边军步营敌后相接,整个城墙现在打成一团。弓驽手在城墙上不断的向下射箭,火铳手向下不停的发射弹丸。
一柱香后,攻上城墙的扎鲁特部亲卫全体阵亡,搭到城头的飞车全部被烧毁。
“鞑子进瓮城了,拉起吊桥,放箭。啊...”
“嗖嗖...”
扎鲁特部大纛旗下,一名中年男子看着扎鲁特部攻城部队,第一批次亲卫虽攻上城头,但由于人数过少,未能站稳脚跟,很快被神朝边军斩杀待尽。
第二批次攻城部队虽快速补上,但边军装备精良,且作战经验丰富,进入瓮城后被全歼。第三批部队攻到城下,搭在城头的飞全部被毁,钩撞车也烧毁大半。
在后面的抛石车和床弩也被守城大炮轰碎大半,这个仗要再这样打下去,扎鲁特部这点家当全都要搭进去。虽然永泰城能攻下来,但死伤未免太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