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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
“前辈和宋河前辈有仇?”隋缘有些疑惑的问道。
“无冤无仇,”凤千秋摇头道,“真要说起来,宋河与我还有些提携之功。”
“那我看前辈的状态,又怎么像是要去找宋河前辈寻仇的样子?”隋缘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不懂,”凤千秋看向隋缘,“等你哪天实力停滞不前,你也就明白老夫现在的处境了!”
话落,不等隋缘回复,凤千秋向着不远处的一处阴影看了眼,轻声道,“在这里麻烦了你那么多年,也是时候离开了!”
话落,凤千秋向着身后的药庐摆了摆手,径直向着大营外走去。
“风前辈!”隋缘见状明白了些什么,向着凤千秋离去的背影高喊了一声。
然而凤千秋却是恍若未觉一般,几步之下身形便掠出了数十丈。
目送着凤千秋远去,隋缘一时间却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另一边,凤千秋的身影旁,顾清明无声无息的出现,抬眼看向凤千秋前行的方向,一道微弱的叹息声在两人耳边响起。
“你不用再劝了,”凤千秋好像是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瞒了我那么多年,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可是今天,我想去试一次。”
顾清明闻言看向身旁的老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沉吟了片刻,顾清明沉声开口道,“现在宋河已经成了入世阁的客卿,实力相比之前也是有所精进。”
“那不是更好!”凤千秋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他若是一直裹足不前,我反倒要看不起他了!”
“值得吗?“看向身旁一脸笑意的凤千秋,顾清明忽然开口问道。
话一出口,两人皆沉默了下来。
“我觉得值,他就值。“抬眼看向前方,凤千秋正色道,”爬了一辈子的山,若是临死都没能看一眼山顶的风景,那才不值。“
“倒是你,“凤千秋看向顾清明,”即便是站在山巅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要和那些魑魅魍魉的阴暗手段周旋?你比老子实力强又如何,老子照样看不起你。“
顾清明闻言,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看在你我几十年的交情上,临走前再送你一句话,“凤千秋抬手拍了拍顾清明的肩膀,正色道,”当断则断,你能有退隐的心思,这很好,既然已经开始做了,那就大踏步的往前走下去,切莫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了自己的前路。“
“你放心,”顾清明闻言点头道,“我自由分寸。”
“切,”凤千秋闻言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若当真有分寸,又怎会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
“都过去了,”顾清明摇头道。
凤千秋闻言翻了个白眼,既然顾清明自己都不介意,自己若还要追着以前的事情不放不是显得自己小气了。
“走了,”凤千秋闪身向前,声音遥遥的传了过来,“不用送了。”
顾清明站在原地目送着凤千秋离去的身影,心中嘀咕一声,‘本来也没想要再送’。
与此同时,大皇子所在的营帐内。
“居然是入世阁的人!”大皇子听到手下人的汇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隋缘到边军的时间不长,几天前刚因公升任了百夫长,据说从东乡人手中救下了赵十二赵大人的缘故。”一旁的侍从躬身说道。
“赵十二!”大皇子闻言看了过来,“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赵十二他们前往东乡人那里为顾清明盗取解药那次了!”
“大皇子明鉴,”一旁的侍从躬身道。
“那时候的隋缘,实力便已经这么强了吗?”大皇子皱眉问道。
“根据边军中登记的信息来看,隋缘刚来的时候不过是武师中阶的实力,想来是来了边军之后实力又有所增进。”一旁的侍从答道。
“有所增进!”大皇子闻言却是有些不置可否,起身负手来到营帐门口,抬眼看向外面明媚的阳光,沉声道,“从武师中阶到现在的武师巅峰,这得是多么大的机缘才能在短时间内让人实力增进如此迅速!这种进度,说一声恐怖都不为过了!”
话音落下,营帐内的士卒却是躬身侍立在侧,不敢接话。
“继续去盯着那几个将领,”大皇子沉声道,“一旦发现他们有动静,立即来报。”
“是,”侍从领命而去。
大皇子抬眼看向顾清明所在的大帐,微微眯起的双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厉色。
“无影,”空旷的营帐内,随着大皇子的声音落下,一道水波般的身形缓缓的自暗中浮现出来,无声无息的拜倒在大皇子的身侧。
这乃是东梁朝廷秘密培养的死士,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只有皇室成员才有资格知道他们的存在,这些人也只听命于皇帝一人的号令。
而之前跟随在大皇子身边的裴青,正是这些人的统领。
“裴统领那里有消息吗?”像是能察觉到身后的变化般,大皇子头也不回的问道。
“统领两日前离开,至今未有消息传来。”大皇子身后,水波般晃动的身影中有声音回道。
‘还没有消息!‘大皇子心中隐隐闪过一抹不安。
与此同时,东乡必契所在的营帐内,一名传巡视组快马来报,“右军统领巴托,率军阵斩陷阵营统领车立,有首级奉上。”
话落,一名士卒已经双手捧着一只木盒跪在了营帐门口。
“哦!”营长内的东乡必契闻言明显有些惊讶,抬手招了招,“呈上来。“
话落,立即有士卒上前接过了盛放着车立首级的木盒,打开验看无误后,这才呈送到东乡必契面前。
东乡必契向打开的盒子里面看了眼,果然是车立的首级,明显是被处理过了,脖颈的断口处已经没有血液流出。
东乡必契见状点了点头,抬手取过木盒上放着的一块兽皮。
按照圣兽军中的传统,每一次大战过后都需要有统军将领亲自撰写的作战经过奉上。
东乡必契眼前的这一份作战经过便是巴托亲手撰写的。
巴托展开兽皮,目光扫过,面色当即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