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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船位置时,三娘等人正焦急等待着。
张三福带着张凌尘出去这么久,也没有告诉他们究竟去干嘛,内心难免担忧起来。
看到张三福回来,还带着另外父子三人,都有些纳闷起来。
但很快,三娘还是认出了此人。
“你是?老簸箕?”三娘突然笑道。
“很久不见了,三嫂。”
朱洪泉说着,又吩咐自己的两个孩子:“快叫三娘。”
“三娘好。”两个小的呜呜呀呀说着。
“好好好,你们好。”三娘回应着,又问道:“怎么不见你带弟妹来呢?”
张三福走到跟前,打断他们:“不要问了,弟妹被那个人杀了。”
闻言,三娘也是表现出一种不可置信来,但脸上还是很快将神情转变过来。
“没事的,三嫂,都过去了。”
“很久不见,九宝儿都长这么大了。以前只在信里知道这个姑娘,真是亭亭玉立,和三嫂年轻时一样呢。”
三娘微微笑着,大娘和张元元也走了出来。
这几人,互相都认识,才看见朱洪泉的那一刻,大娘脸上闪过一丝放心下来的神情。
“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大娘说道。
朱洪泉显然对大娘态度一般,只是应和一声,目光却落到了张元元身上。
“想必,这就是长生宗的新一代宗主了吧,真是时过境迁,也是没有想到,这一代的宗主我还能活着见到。”
朱洪泉的语气,大家都听得出来,并没有太过客气。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上船吧,离长安可还很远呢。”
朱洪泉闻言,拉着自己两个孩子的手便往船上走。
大娘脸上尴尬笑着,赶忙拉着张元元到身前。
“快,问你朱师叔好,你出生时他便离开了长生宗,自然也没有听过他的故事,他可是长生宗上一代弟子中,天赋最强的一个呢。”
张元元听着母亲这样说,也是赶紧做出作揖姿势,却不料朱洪泉却摆着手道:“千万别,我可受不起长生宗宗主的一拜。”
许是觉得没说过瘾,他又补充道:“当年,我只是在擂台上赢了你父亲,就让他记恨了我多年,你和他身为父子,想也相差不多,我可不敢在这里受你如此大拜,还是谁都不要理会谁的好。”
张凌尘就跟在朱洪泉身后,刚想替张元元辩解,却不料张三福给他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来。
“行了,老簸箕,你看你,为难个孩子干什么,你这样说,不是和张七十一样记仇了。”
听到三娘这样说,朱洪泉才算罢休。
“走吧,我们到屋子里说,这么久未见,今晚我们好好叙叙旧。”三娘说着,又看向自己大姐和张元元:“你们也来。”
大娘点点头,如今,春虚老祖和何庆叔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母子所能依仗的,似乎也就只有身前的这几个人了。
“好,我们一定过来。”
回到自己那间船舱之中,张元元显然有些不解,看了看船舱外,向着自己母亲轻声问道:“娘,这人,是谁啊,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大娘坐了下来,像是回忆着:“我也都快忘了,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呢。”
“当年,他可是名噪一时的人,深得邱天一喜爱,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李青峰做了他的师父,要知道,大多数人都是被选择,只有他是自己选择的师父。”
“本来,他如果不离开神山的话,至少也是首座那个位置,只可惜的是,后来,他因为发现了血狱的秘密,又不愿意同流合污,与你父亲一战之后,身受重伤,逃离了神山,也就是那时起,我选择带着你独自生活,因为你的父亲也是那时候起,越发的不像个正常人了。我原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却没有想到今天在这见到了他。但是,正因为有了他的加入,如今我心里踏实多了。”
张元元又问:“那为何,三叔会叫他来,他很厉害吗?我怎么看不出他具体是什么修为。”
大娘看了看自己儿子,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你三叔手中那柄翠鸣?”
“这我自然知道。”
大娘说道:“那柄翠鸣,原本还有一柄孪生之剑,名为清韵,便是他手中那柄。这两柄剑,分在两处时,都是平平无奇的剑,也只比其他那些剑好上一丁点,但是,这两剑一旦合在一起,持剑之人使出玉清剑法,正好克制血狱元气。”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张元元问道。
“不,这不是巧合,血狱乃是玲姑根据天师记载所创之境,后来她也发现血狱的不详,以及血狱有可能引起同室操戈的祸患,于是才铸造了那两柄剑,又独创了玉清剑法,传给了自己的两个徒儿,专门用来克制操控血狱元气之人。只是,不久她就消失在了世间,紧接着,她的两个徒儿也被不明人士所袭杀,只活下来了其中一个。”
“活下的那个,便是你的奶奶。”
“我奶奶?”
“是的,她厌倦了打打杀杀,但她也知道,血狱的存在,终究会为长生宗和世间带去很大的麻烦,于是,她在临死之前,将这两柄剑和玉清剑法传给了你三叔和朱洪泉。”
“后来,你父亲处处排挤朱洪泉,甚至经常借故与他大打出手,直到你二叔张赭二出事以后,他发现了你父亲的秘密,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但是,他离开后,那柄剑也消失了。我想,他这些年一直藏着,始终不与人见面,隐匿所有消息,也是为了保护你三叔吧。因为这两柄剑只要分在两处,根本不会给血狱元气造成任何伤害,玉清剑法也是,除了应对血狱元气外,也不是什么很强的剑法。”
大娘说着这些本该是秘密的话,内心也是想起了这么多年以来的苦楚,两行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张元元替母亲擦了擦眼泪,在大娘情绪稍微缓和过后,又问道:“,母亲,那玲姑又是谁,她还活着吗?”
大娘摇摇头:“玲姑,是嫁到神山来的,如今是否还活着,谁也不知道,她的修为同样莫测,世间几乎没有敌手的存在,还未嫁入长生宗时,不到二十岁的她就已经进入了太玄,后来更是长生宗后世之中唯一一个轻松踏入不可知境界之人。而且,在这整个世间,能踏进那种境界的女流之辈,目前应该只有她一人了。”
“所以,她极有可能还活着?”
大娘点点头:“她那种境界,除非同境界之人联合袭杀于她,否则,我想不出她还能因为什么死去。”
“那她为什么会消失呢?”
大娘抬起头,看向自己儿子,他那张脸,到底还是青涩。
“先前不是说了,她是嫁进长生宗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她嫁给谁了吗?”
“谁?”张元元问道。
大娘脸上露出犹豫神色,末了,还是再次开口:“就是那个将你收为徒弟的春虚老祖。这夫妻二人,过个几十年出现,过个几十年又失踪,性情很是相似。只不过他们那个年代太为久远,久到很多人已经将他们忘记了。”
张元元脸上越发的迷茫起来,仅仅自己母亲先前说的这些,就足以让他很难消化。
“那,玲姑叫什么名字?”
大娘也是抬起头思考了半天,才道:“好像是叫,徐蕴玲。”
这边母子二人正聊着时,张凌尘那头笑声传来。
朱洪泉两个孩子,很是喜人,一直逗着大家乐着。
“走吧,你还是多跟你三叔和朱师叔多亲近亲近,他明显是对你带着敌意的。也是你那个父亲造孽太深了。”
张元元点点头,跟着母亲出门去,在大家注视中,来到了张三福住的那间船舱。
朱洪泉倒是再没有说话,神情也是柔顺来了很多,看起来,张三福一定是给他说了什么。
船行而去,大家似乎暂时放下了那些烦人的事情,倒是呈现出一种其乐融融出来。
日升日落,没过几天,众人终于到了长安。
还是宫鹊带着人接应,倒是没有原来那种排场了。
几人再次见面,泪眼婆娑,内心中的感慨万千。
此刻,沉默胜过千言万语,很多事情,在经历一番过后,本就是难以轻易再说出口的。
一行人很快便往神山走去,就在快到神山的那个路口,被一个僧人拦了下来。
他背对着所有人,站在道口中间,端端立着。
他穿着金色僧服,想也不是普通僧人。
众人对峙着,张三福倒像是认出了此人。
“请问,前面站立者,可是枯桑大师?”
那名僧人单手在前,慢慢转过身来,正是当日在剑冢之中和宋清风对弈之人。
“老僧在此久候了,三福洪泉两位小友,别来无恙啊。”
张三福也是赶忙走上前去,恭敬行礼。
“已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大师了,眼拙未能认出,还请大师见谅。”
枯桑淡淡一笑:“不打紧,我也没有惊动大家的意思,只是来见见你和洪泉。有些事,当面说说,总要好一些的。”
“那是那是,却是不知,大师前来,所为何事?”
枯桑看了看张三福身后的众人,最终将视线落到了朱洪泉身上,随即招了招手。
朱洪泉将两个孩子交到三娘手中,快步跑了过来。
“朱洪泉,见过枯桑大师,久违了!”
枯桑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跟我来吧,让你的妻儿们先回神山去吧。”
张三福回头看向大家:“你们且先回去,我和洪泉随后就来。”
宫鹊和大娘也知道,枯桑能够前来,必然是有不寻常之事,也不敢多逗留,带着众人便往山上走去。
在与三人擦肩而过之时,枯桑大师又像是心血来潮似的道:“叫上你的徒儿也来吧。”
张凌尘自然也听到了枯桑所言,还有些不解,见师父向他招手,便也跟了过去。
还是上一年的那个凉亭之中,枯桑率先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又示意大家都坐下。
“南境海域和蜃墟所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来见见你们。”
张三福点头:“大师尽管说就是,我们一定记在心里。”
枯桑笑笑:“你们二人,有把握吗?”
闻言,张三福和朱洪泉都摇摇头。
他又道:“很多事情,千丝万缕,最终都会汇聚成为一条线的,这一点,张凌尘应该知道吧。”
张凌尘并没有坐下,几位长辈跟前,他一直习惯站着。
此时,他脸上生出一种惊讶的表情,这句话,别人或许听不懂,他可是清楚的。
“我明白。”
枯桑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嗯,明白就好。看起来,泓栩一年,你没有白待。”
随即,他又看向张三福和朱洪泉道:“眼下,你们要面对的太多,先前我曾与人达成过承诺,但是现在他率先不守信用了,我便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我不妨明说了吧,想必你们也知道,八鬼,不是八鬼,张七十,也并没有完全死去。”
张凌尘闻言,内心像是被什么惊到一般,愣在原地。
“什么?张七十没死?”张凌尘不禁出了声。
枯桑道:“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你永远记住这句话。”
“那日凌尘回来与我告知时,我就猜到了,张七十不会那么轻易死去,还是死在了他这样一个小小少年手中,想也不可能。而关于八鬼,他究竟是谁,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了,正因为没有把握,正因为他的秘密会给这几个小的带来很多麻烦,甚至是生命的代价,所以我才选择找回我这朱师弟来一起应对。”张三福紧接着说道。
“眼下,我看你们没有必要跟他起冲突,能够战胜他的,也根本不可能是你们手中的翠鸣清韵以及玉清剑法,真正能够伤到他的,应该只有张凌尘了,所以,我才叫他一起到此。”
“不试,又怎么知道?”朱洪泉道。
“试了,万一做不到,你们害怕的事情只会提前发生而已,为何要去试呢?记住,在这个世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是绝对不会错的。”枯桑笑着说道。
“那眼下,该如何做?”张三福问道。
“让这孩子,跟我走吧。至于八鬼,就留给你们去周旋了,即便你们不会完全要了他的性命,但想他也会颇为忌惮你们二人,短时间内,出不了事的。”
“跟,您走?”张凌尘皱眉问道。
这人究竟是善是恶,代表着谁,有什么目的,张凌尘根本不知。
何况二懒之事发生后,他是实在做不到轻易相信别人了。
“对,跟我走,你可愿意?”
张凌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看向自己师父。
却没想到,张三福答应得很是爽快:“那就有劳大师了。这孩子笨,必要时候,棍棒相加反而能让他快一些。”
张凌尘脸上仍旧错愕着,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张三福却看向他说道:“你跪下,扣个头吧,你是我的徒儿,往后,就管大师叫声师祖吧。”
张凌尘虽然还没有接受,但也只好正经下跪:“凌尘,见过师祖。”
枯桑笑着:“起来吧,路很远,我走路快,你可要跟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