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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巨骨,只在神龙之下。
世间除了张凌尘那柄龙栩外,得到圣兽之力的神剑还有很多,但玄武却还是第一次听闻。
想要得到此骨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欲求得到世间各种神剑的虺宗当然也不在话下。蜃墟重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很多地方,虺宗想要知道,这并不难。
就在张凌尘等人到达吴国汴京城的第二日,便有大批虺宗之人同样到达了南境,这一回看起来,虺宗势在必得,来的人不仅多,还有好几个高手。
上次争夺鲸落之时,虽然是虺宗二把交椅庞峰来到,但他在虺宗之中,和最强的那几位还是差着一些。
鲸落一处天地动,这玄武巨骨,还不知道会引出怎样的异动。
张凌尘几人每日都会来到海边,向大海望去,虽然海中有很多剑冢弟子在,但他们内心还是有些急切。
蜃墟始终不见踪迹,而日子拖得越长,可能发生的变数自然会越多。
但就在这个当口,一大批渔民却下了海去。
吴国百姓,世代以渔猎为生,虽也种些稻物,但总归还是靠海生活。
这个季节,虽还没有到达海捕之时,但仍旧会有三五渔民下海而去,这并不奇怪,但一次性下去这么大规模,终究还是让人不由得产生怀疑。
张凌尘和宋见星两人站在海疆之畔的一处高塔之中,终日向着海域深处眺望,这座塔下,正是剑冢的那座庄园。
此时大批渔民下水,自然也被他们看在眼里。
“这些渔民,个个是持剑之人,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普通的渔民,更像是冲着蜃墟来的。”
塔尖上,宋见星站得笔直,看着整片海域,对着张凌尘说道。
“我在泓栩之时,鲸落出世,利用泓栩的力量看过虺宗的行事风格,这些人,明显就是虺宗之人,哪里是普通的渔民。”
宋见星听到张凌尘所言,看向张凌尘一眼,顿了顿:“虺宗嘛,一群废柴,早年间要不是我剑冢实在分不出更多的精力,恐怕早就将他们灭门了,没想到这些年下来,又让他们成了气候。”
“我观虺宗行事,如同一群豺狼,单个虽然不强,但聚在一起,还是不容小觑,咱们还是要早做些打算。”
张凌尘正说着,宋家叔祖从楼梯走了上来。
宋家叔祖名叫宋林鹿,他们这群人中,还要数宋林鹿修为最为高深。
当年,他就参与过围剿虺宗一事,此时再见虺宗之人,分外仇视。
“这群人,就像是苍蝇一样,脏,恶心,还不容易甩掉,我们还是要格外当心才是。”
张凌尘宋见星齐齐点头。的确,在这种当口,任何出现的人和事都要极其用心对待才是,毕竟,虺宗之人行事,狠辣无比,要是真被他们咬住了,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脱身。
海风吹至,将几人衣襟吹起,风虽然有些微凉,但还是明显带着些温润。
一日即将结束,大海就要退潮了。
大片的海滩开始裸露出来,海岸线潮湿不已,一群接着一群的海燕在空中飘旋,不时冲下去,叼起退潮后从沙滩中出来的虾蟹们。
天色逐渐暗去,海平面似乎起了雾,不远的海域之中显出星星点点的灯火出来,看起来能有很大一片。
这些都是虺宗之人,他们已然将近海围堵了起来,水下也被他们埋上了暗网,附近的正经渔民的船只都企图绕开他们,但都被他们挡了回来。
其用心,昭然若揭,无非就是想让旁的人轻易到不了海域,好让他们占尽先机罢了。
“可耻,又可笑。”宋见星嘴里骂了一句,从塔尖处下来,来到张凌尘身旁。
“我们什么时候出海?”张凌尘问道。
“不急,更远的海域,就有我们的人,等时候到了,我们再去,就凭这些小喽啰,还不足为惧。”
张凌尘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宋见星很是自信,还是选择闭了口。
宋林鹿已然下了楼梯,两个少年也想着离开高塔回去休息,等明日再来看动静。
却不想,有一老一少二人,从高塔之上掠过,向着海域而去。
宋见星看得清楚,这一老一少,不像是普通修行者。
尤其是少年身后的那柄剑,透出一股很强的气息。他在剑冢长大,对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
少年在飞过塔顶的那一刻,也看到了处在塔中的宋见星和张凌尘,几人视线相触,各自心中都感受到了对方的不俗。
少年很快就将头转了过去,没用多久,便已进入海域。
“这两人,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穿着也有些古怪,你可认得出是哪门哪派?”
宋见星皱着眉头,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对着张凌尘问道。
张凌尘摇着脑袋,那少年看向自己时,自己看得分明,他用一条黑色束带将自己整个眼睛位置蒙着,就像是一个盲人一样,可似乎还是能够感受得到这少年目光之中所带的孤傲与寒意。
这种气息,张凌尘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
“会是谁呢?”
张凌尘才心里想着,柯骞从识海大火中出现,一道龙形虚影显现在塔中。
那日过后,柯骞再未出现过,却没想到此时自己显现了。
“这便是,神龙?”宋见星看着张凌尘身后影影绰绰的龙影问道。
“宋家小子,倒还是有几分家教,比别的那些人舒服多了。”柯骞面无表情道。
宋见星抬手作了揖:“神龙威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大开眼界。”
柯骞并没有理会宋见星这种马屁式的打招呼,转而看向茫茫海域道:“先前飞过的,乃是幽宗赵家的当世传人,他们我再熟悉不过了。”
“幽宗赵家?”张凌尘和宋见星几乎同时说出口。
“是的,幽宗,很久不见了。当年,他们企图利用我的力量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那赵漠河被我用寒气所伤,识海受损,这么多年来,实力一直停滞着,看起来,如今已经到了培养下一代的地步了。”
“还有这种事?”张凌尘惊讶道。
“是的,所以,你被我占据识海,多年生着寒病,和幽宗有着扯不开的关系。”
“那他们,当年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柯骞闻言,看向张凌尘,似答非答:“和大家一样罢了。”
几人正说话间,那一老一少,已来至虺宗众人所在的位置。
虺宗领头之人,是一个身材很是修长的青年人。
他持着一把足有一人之高的长刀,正直直站在海域之中最为宽大的那艘船头,定眼看着逐渐靠近的赵克胥和桁乐。
他当然也看出了眼前一老一少二人的不俗,但他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将靠近之人赶走或杀死,所以,哪怕前来之人再为强大,他也只有一战。
他叫骨犁,修为虽不高,年纪也尚小,但凭借着出手狠辣,还是坐上了虺宗小首领的位置。
这次他被派到汴京来,他知道,这是个送命的活计,可这也是个最能证明自己的活计。
海域已然变黑,天和海眼看着连在了一起,他紧握长刀,手中逐渐生出元气。
“请不要再靠近,尽早远离,否则,杀无赦!”
一老一少停在了半空,看向骨犁,看起来,非得打过不可。
但前出历练,赵克胥要的不就是这种机会?
还在荒庭之时,他虽然天天也与人战斗,也手刃了不知道多少人,可他心里知道,那些人要么是真的修为很差,要么就是根本不敢赢他。
只有来到外界,遇上骨犁这样类似的人,才能真正让他成长起来。
骨犁见二人没有反应,再次大喊:“快快离去,不然我就动手了!”
前后两道声音都很大,可即便不大,远在高塔之中的张凌尘和宋见星也还是能够听得很清楚。“”
“倒是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幽宗少主的实力吧,未来,你二人说不好就会与其对上,知己知彼,多少能占些便宜。”柯骞看着海域说道。
两个少年闻言,一齐跃出高塔,攀在塔尖琉璃瓦片之上,坐了下来,眼前不远,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海域之中,骨犁见两人仍旧不理会于他,将长刀重重磕在夹板之上,整个人腾空跃起,刀刃斩向那一老一少。
赵克胥缓缓将自己头顶的斗篷取下,露出头部来。
蒙眼的黑巾正随风飘动,连带整个衣裙,在风中游弋。
长刀已至,离着赵克胥已不足一尺。
他并未拔剑,抬起左臂,迎着刀刃而去。
“锃!”手臂与刀刃相撞,竟然发出了铁骑相互击打的声音。
骨犁也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手下并未停止动作。
横刀在手,他又对着赵克胥连续劈去,刀刀力量之强大,仿佛开山破石不在话下。
可赵克胥丝毫不惧,简单的几下抬臂,动作很快,每每在刀锋就要击中他的身体时被他所挡下。
“怪了,这人难道刀剑不侵?”张凌尘看着赵克胥,面露不解。
“此乃是幽宗秘术夔衫之术,常年修行此术之人,的确可以做到刀剑不入。”柯骞语气平淡说道。
“原来如此。”
远处,骨犁见普通刀剑难以伤到赵克胥,挥了几刀之后,也是停下动作,浑身爆发出元气出来,汇聚至刀锋之处,使出很大的力气,来到赵克胥头顶数丈,横握长刀,向着赵克胥脑袋砍去。
赵克胥轻微抬起下颌,视线刚好能看到长刀,这一次,他并没有打算硬接这一刀,身体急速向后退去。
“虺宗这小子,自然是知道此乃幽宗秘术了,否则也不会用尽蛮力去攻击那少年的脑袋。”
柯骞正说着,那长刀已至,紧紧贴着赵克胥而下,离着赵克胥几乎只有一寸,可还是被他躲过。
骨犁还未收回长刀,赵克胥脚尖轻点在刀背之上,借助长刀之力,整个人向后仰去,右腿发力,蹬向骨犁。
骨犁见赵克胥速度如此之快,只得让长刀脱离双手,两臂抱在胸前,来阻挡前来的双腿。
半空之中,赵克胥接连踏出四五脚去,每一脚,似乎都有着千钧之力。
骨犁哪里是赵克胥的对手,在接下第二脚时,口中已吐出大量鲜血。
“虺宗这人压根不是那赵家后人的对手,甚至,连人家的一半实力都达不到。”
不用柯骞说,张凌尘自然也看得出来。
只是,赵克胥此时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根本就推测不出他究竟有多强。
虺宗众人见自己的小首领被几脚蹬飞,口吐鲜血,纷纷将剑拔出,在骨犁掉落而下的同时,冲着还横在半空的赵克胥杀去,足有数十人之多。
赵克胥在空中回转身形,后退之余,将身后探幽拔出。
元气进入,探幽当即发出暗红色光芒,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耀眼。
探幽像是爆发出一种血线出来,在赵克胥横剑劈砍的同时,丝丝缕缕向着虺宗众人扑去。
一道同样颜色的剑锋从天际生出,虽然不是很强大,但对付这些,已是绰绰有余。
剑锋所至,暗红色剑气连带着血线钻入人的身体,每到一人,便有一人当即化为血雾。
可这些血雾并没有消散在海域之上,而是悉数被探幽吸附回剑体之中,夜色之中,探幽显得越发明亮起来。
“这小子,竟然已经修成了虐餮之法,这些人,不单单被他所杀,连一身元气都被这家伙给吸附去了。”
“虐餮?是何法?”
张凌尘和宋见星几乎同时问道。
柯骞缓缓说道:“此乃幽宗最为玄妙之法,作用嘛,其实和长生宗主峰之下的血狱差不多,但要来得更快一下,只要是被虐餮所杀,识海所有元气都会回归施法之人。”
“此法,是世间最为邪恶之法,而修行此法之人,会变得越发嗜血,修为提升速度也会更快。可此术也有弊端,此法修至最高境界,便会迷失自我,真正堕入魔道,很难有人能够挺得过去。而真正挺得过去之人,便会踏上那不可知的境界”
“那,可有人能挺过去?”张凌尘再问。
“我知道的,只有魔祖。”
“那似乎的确挺难的。”宋见星说道。
柯骞笑了笑:“此子,必然会是你们当中某一人的大敌,眼下,你们二人可能谁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观他的状态,手中人命一定不下百人了。”
张凌尘也是接连摇了摇头,面对那么多虺宗之人,即便自己也能取胜,但要想像赵克胥这般轻易,似乎还不可能。
“走吧,你们之间,不用多久就会见面的。”
柯骞说着,像是一股元气一般,悠悠回到张凌尘身体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