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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尘等再有意识时,已然来到那片虚无之中。
这里,应该就是泓栩内部了。
二懒爷爷还在他的身边,他挥动手势,出现一座院落。
他拉起张凌尘的胳膊,二人一同走了进去。
这座院落很大,数十棵古树苍苍,站立在院子一侧,古树下面,有清池一方,鱼儿游动,池子过来,是很大的一处院子,松林被修剪得很齐整,形成了三道小路。
松林之间,种着很多奇异漂亮的花草,闻起来很香,也不知道打理这些花草树木,用了二懒爷爷多少时间。
沿着小路而去,是一座大殿,看起来,应该是二懒爷爷住的地方。大殿之后,则是一片竹林,长得很高,仿佛穿到天际。
竹林之间,听得出有很多鸟类鸣叫,大殿前面,竖着摆放很大的十八个棋盘,上面摆着未下完的棋,张凌尘看去,都是世间比较著名的一些残局。此刻旭日当头,这里既不冷也不热,倒还真挺惬意的。
“很是安静淡雅吧。”二懒爷爷说着话,继续拉着张凌尘继续往殿内走去。
“还好还好。张凌尘应付到,毕竟,这些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所谓的元灵,究竟是做什么的,难道就只待着,赏花喝茶,自己和自己下棋?
二懒爷爷知道张凌尘心里在想什么,在他脑门拍了一下:“哼,臭小子,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知道了,养着这些,哪是那么容易的,就仅仅是那些花,用了我快三百年时间了。”
张凌尘顿时有些茫然,三百年,这是什么概念,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也才十六七年,他还信誓旦旦告诉三娘和九宝儿,自己终有一天会回去,这等真回去了,不是已经垂垂老矣了吗?
“你也不要太过牵心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好享受几百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吧。”二懒爷爷哈哈笑着,两人已经来到大殿之中。
“呃,那可真是,挺好的。”张凌尘跟着走进大殿,摸着脑袋,一时有些难以消化二懒爷爷这句话。
大殿之内,让张凌尘有些意外的是,正中供奉着的,竟然是天师。
按说在长生宗之内,所有大殿几乎都供奉天师像,即便是别的一些宗派和世间一些小的道观,祭拜天师已经成为了一种礼俗,甚至很多老百姓家里也会挂一两张天师画像来辟邪镇妖,天师作为世间第一人的存在,得到万千敬仰,这本无可厚非。
可是,哪里有人已经祭拜自己的呀!
这座大殿内的神像,和二懒爷爷,不能说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呃,二懒爷爷,您这是?”张凌尘指向那神像,一时有些无语,还有些想不通。
“怎么,我不能拜天师?”二懒爷爷回过头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这,不就是您自己吗?”张凌尘摸着脑袋,表情丰富极了。
二懒爷爷想了半天,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嗯,这个,这个,嗯,怎么说呢,你可以说他是我,但他不是我,但我又是他。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这样一听,张凌尘非但没有明白,反而更糊涂了。
“好了好了,这些以后你都会知道的,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给你交代,交代完了我还要去游山玩水,在这里关了快一千年了,我是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二懒爷爷说着,拿出一本册子来。
张凌尘还没有从他那句关了快一千年里反应过来,又被强行拉着看册子。
“我告诉你,这神树元灵呀,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要时时关注,处处用心才行。你看,这本册子,详细记录了泓栩每一天的变化,此树有多少分叉,各自分叉有多少树叶,长至多高,树根延伸至多远,你都要认真对待。以后你就要接手做这件事情了,要知道,与其说这棵树长在太神山,不如说这棵树拖着整座太神山,明白吗?”
张凌尘听着,一脸凝重。
“泓栩神树,拖着整座太神山?”
“对,很意外吗?也可以说,如果等你成了泓栩元灵,只要你愿意,把整个长生宗毁了,都在你一念之间。”
张凌尘越发的茫然起来,这棵树,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麻烦你看这里,以后有的是时间容你思考问题。”二懒爷爷将张凌尘的意识再次引到那本册子上。
“你要做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泓栩就像是一个大活人,有呼吸有脉搏有心跳,你要好生将这些一一记录,根据变化去做改变,知道吗?”
张凌尘还是不懂。
“算了,我这就交给你吧。”说话间,二懒爷爷拍了拍自己脑门,一片树叶出现在他手中,很是翠绿,看起来温润如玉。他拿着这片叶子,很是随意地拍在了张凌尘的脑门上。
一瞬间,张凌尘像是昏了过去一样,脑海仿佛翻江倒海,又好似被灌进大水,有些浑浑噩噩。
过去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张凌尘才从这种状态中恢复。
一下子,无数信息在他脑海之中出现。
原来,这棵树竟真的“活着”,自己需要用元灵之力去调节神树的状态,以应对外界的变化,好让它活得更加旺盛。
原来,作为泓栩的元灵,竟然能将整个太神山窥视个遍,每一个角落,每一处殿宇,每一棵花草树木,每种生灵,只要是在太神山的,都可以。
原来,这满山的元气很盛,都是因为有了这颗神树,也可以说,是神树改变了整个长安周边的元气分布,强行将无尽元气吸附在了此间。
原来,作为元灵,想让这片空间变成什么样,就可以是什么样。比如,想让哪里有水,哪里就可以有水,想让哪里有花,哪里就会生花。
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外界人们所能看到的一切,他都可以看到,只不过。是虚假的罢了。
“怎么样,这个差事,没你想象的那么无趣吧。”二懒爷爷看着张凌尘有些恢复过来,笑着说道。
“只要是在这里,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我还是得告诉你的是,你不能胡作非为!”二懒爷爷继续说道。
张凌尘知道二懒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只在他一念之间,整个长生宗都能被他毁掉。
“以后的日子,的确会很枯燥,但这里有世间所有典籍,各宗秘术,传习经文,没事看看,对你也有好处。”二懒爷爷带着张凌尘边走边介绍道。
张凌尘说着二懒爷爷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看在这座大殿之中,有很多排书架,各种书籍名录被排列整齐,足有数十万册之多。
“这还是天师在世之时所整理的,多少年来,我重新誊写装裱一遍,共计八十一亿字,很不容易,你要珍惜才是。”
张凌尘走向这些书籍,有它们在,以后的日子当是没有那么难过了。
“在这里,你不会感觉到饿,但美味是上天赐给人的最好的礼物,所以我在后面修缮了厨房,但想吃什么你得自己动手。”
从大殿侧门走出,便能看见一个小房子,应该就是了。
“在这里,你可以练剑,读书,修行,总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做的,就是利用元灵的身份去滋扰外界,否则,引起异动,对你对我,都不太好。”
张凌尘并没有去问这个不好究竟是哪种不好,因为他根本不会去那么做。
二人继续向后面走去,一大片池塘出现,塘边种着很多种农作物,张凌尘自然认得出,除五谷之外,还有很多种野菜和果蔬。
穿过田间地头,绕过池塘,有一座塔,上面书写“剑阁”二字。
“这里面,外界有的剑这里都有,虽然是假的,但也不差过那些,只不过只能存在在这里罢了。”
张凌尘望向剑阁,数了数,应有九层,看起来,恢宏不已。
顺着剑阁再往后走,是一大块空地,看不见边际的石像在此间排列着,它们各自持剑,以不同的姿势站立。
“二懒爷爷,这是什么?”张凌尘看着这些人像,看着眼熟,但还是问道。
“这里我起名叫归一园,这些是我没事干的时候,自己雕出来的,我带你来此,是因为这些东西可以帮到你。”
听到二懒爷爷这么说,张凌尘更加确信,这些石像,应该是某种剑术拆解出来的每一个动作,将他们悉数连在一起,应该就是一本秘籍了。
“这是天师留下来的归一剑术,从未问世,我实在无聊,便将其一一石刻出来,共有七七四十九个剑诀,细分二百零一式,七千招。也就是说,这里有七千尊石像,也算我送你的礼物了。”
从进到这里,一直到现在,直到看见这归一剑术,张凌尘才算觉得来值了。
“为什么说这归一剑术从未问世?难道没有人学去吗?”张凌尘不解道。
“张天师临去时,才创出这归一剑术,来不及交给谁就走了,便留在了泓栩之内,我觉得这剑术很厉害,不应该失传,又不知道传给谁,好在你来了。”
张凌尘点着头,看向这一尊尊石像,内心由不得喜悦。
“我之所以要将这归一剑术传给你,是因为它和你的凌云剑意很配,二者相辅相成之下,你日后在剑道的修为,当不比宋青风差才是。”二懒爷爷说着,看向张凌尘,似乎在等待他感谢自己。
“可那有什么用,我又出不去。”
“话不能这么说,总会有有缘人到来的,时间早晚而已,万一等你出世时,就变成天下第一了呢?”
张凌尘笑笑:“那您这一离开,会变成天下第一吗?”
二懒爷爷听到这话,瞪了张凌尘一眼。
“你不能和我比,我本来就是无形之人,离开这里,也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人,你跟我不一样的。”
张凌尘知道,二懒爷爷和天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生于无形,确实和自己不一样。
二人离开归一园,绕过一片小树林,再次回到院内。
“我就要走了,希望你在这里,能够有所感悟,早日离开。”
二懒爷爷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了,不过想来也是,谁几百年待在同一个地方不会腻呢。
“虽然这跟蹲大牢差不多,但你只要心是自由的,人就是自由的。”
张凌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二懒爷爷这些话,只点着头。
“还有,临走之前我还要嘱咐你,你切不能动用元灵之力来改变外界的任何人或事,否则,因此带来的后果,也只能由你承担。”
“好,知道了。”张凌尘道。
“还有,在这里,只有你,唯有你,除了你,还是你,这里可以和整个世界一样大,也可以像一粒尘埃一样小,全凭你的心意,你能做的,除了忍受孤独,还是忍受孤独,知道吗?”
“好,知道了。”
二懒爷爷抿抿嘴,他知道,张凌尘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有些事情,只能由自己去慢慢领悟慢慢感知了。
“唉,但愿你能懂,无欲无求才能有所求,无望绝望才能有希望这个道理吧!”二懒爷爷笑着摇摇头,索性什么都不再说,拍了拍张凌尘肩膀,才一转身,便瞬间消失不见。
张凌尘也没想到二懒爷爷走得这么突然,这里先前还有其他人说话,突然变得寂静无声,张凌尘一时有些不适应。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切都有定数,于他而言是这样,于二懒爷爷而言更是这样。
只是突然之间,莫名的恐惧感从他内心生出。
难道,往后很多年,更多很多年,都会是这样吗?
“只要师父他们好好活下去,便是值得的。”
张凌尘心里瞬间又坚定下来,虽然他只能通过思念师父三娘他们,来排解自己心中因为突然安静下来后袭来的不适之感,但这毕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都得坚持下去。
一时之间,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大殿前有一条藤椅,他躺了上去,这几日累得极,索性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有微风吹过,眼前是鸟语花香,竹林沙沙摆动,鱼儿在水中跃起,这里虽然见不到九宝儿他们,但也挺惬意的。
不多时,他沉沉睡去。来到神山后,他还没有睡得这么香甜过。
长生宗为各宗派准备的筵席已经开始,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有人在席间悄悄使着眼色,暗自点头。
筵席差不多持续两个时辰,衣怀嵩举起最后一杯,亲自相送大家。
由他来负责此次筵席,是张七十决定的。
不多时,众人散去,准备下山回各自宗派。
鹤林韵带着两个徒弟,唤来灼雁,就要往南境走。
此时天气已不像刚来那日,阳光明媚不说,气温回暖,冰雪消融,春色仿佛就要到来。
鹤林韵和弟子才乘上灼雁,飞至后山位置,却被一股气旋袭击,灼雁躲闪不及,掉落后山林间。
两人持剑早在林间等候,周边又飞来好几个人。
整个后山和乾园,早就在张七十授意之下,封禁了起来,此刻这里,除了后崖之下的宫十一,应该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持剑的两人,一个是何庆叔,一个是那黑巾遮面之人。
身后飞来的几位,修为也不低,对付魁星阁这几人,应是很够了。
不知过去多久,张凌尘突然惊醒,催动神识探去,心里顿时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