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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十一处回来,张凌尘捋顺心态,也再不去想其他,更不去管别的任何事情,只加劲熟练着自己才掌握的凌云剑意?要想救师父,有足够的实力可能还不够,还必须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备,缺一不可。
自张三福“死”后,教习司一直空着主事之位,多日下来,张七十又曾派很多人进去,总算达到了之前的规模,这日,终于发下明旨。
明旨千篇一律:“长生天道,福荫万物,宗主明言曰:教习之事,实乃宗门之根本,道理之行距,曲尺有差,毁则多矣。盖闻天师之道,在于教化万方,在于明理德行……”
明旨很长,大多是些废话,而出人意料的是,教习司新的主事,竟然是陆九年。
陆九年自前去裕丰镇刺杀假死之后,便一直躲了起来,今次配合张七十完成了这整个计划,可以说,在张七十这里,陆九年已然成为了和陈天均地位相当的心腹之人。
而他,也在没有必要去外面出任什么观主之位,以他对于张七十的功绩来说,做个一司主事,恰如其分。
然而,比陆九年出任教习司主事更为让人意外的是,宗主的明旨最后,竟赐了一桩婚事。
这桩婚事,是要将衣怀嵩弟子,赵从定的师妹孔茹洁嫁给张凌尘。
此旨一出,神山哗然一片。
谁不知道,张凌尘和九宝儿是什么关系。
又有谁不知道,赵从定和孔茹洁是什么关系。
张七十这样做,是嫌张凌尘和赵从定嫌隙不够大?又或者,是怕张凌尘麻烦太少?
总之,不管怎么说,张七十这一手下来,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张凌尘还在后山苦修,正加紧熟悉凌云剑意和龙栩神剑,却不料九宝儿跑了过来。
这些时日,自己只有吃饭时才能见到九宝儿,二人很默契地共同努力着,也没有过多打扰,可九宝儿这会赶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九宝儿看起来有些生气,又好像有些难过,总归情绪有些奇怪,自张三福关进血狱之后,九宝儿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绪出现了。
“九宝儿,你怎么了?”张凌尘关心问道。
“你自己的事情,你不知道?”九宝看起来更加生气了。
“是谁惹你了呀?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张凌尘收起龙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伸手去摸九宝儿脑袋。
以往张凌尘摸她脑袋,她总亲昵地感受着,可今日,九宝儿却不知怎么了,竟将张凌尘的手躲开了,退后几步,还一脸嫌弃之感。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凌尘自知九宝儿本不是这样,定是有什么事情让她愤怒至极,才会如此。
可九宝儿既不正眼看他,也不回答,就站在原地,赌气似的,撅着嘴盯着地面,全然不理会。
张凌尘再次笑笑,走近几步,耐心问道:“是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怎么平白无故发这么大的火?”
“平白无故?张凌尘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九宝儿大喊起来,声音之大,连附近树上的鸟禽都被惊起,扑腾腾飞离此处。
张凌尘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愣在原地。
九宝儿似是也知道自己骂张凌尘无用,又抬起脑袋,怒视着张凌尘道:“宗主给你赐婚了,你真不知道?”
“赐婚?宗主?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的确不知道啊。”张凌尘也一脸惊讶,有些莫名其妙。
“宗主给我赐婚?是和你吗?这有什么好发火的。”
在张凌尘心里,除了九宝儿,他谁也不认,此时听闻张七十赐婚给他,理所当然以为是和九宝儿。
可即便九宝儿再怎么讨厌张七十,这毕竟是一件好事,不知道为什么九宝儿会这么生气。
“和我?哼,我可不配。”
九宝儿将头转过去,看表情,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可笑很可笑的笑话。
“那不然,我和谁?”张凌尘有些诧异,但看九宝儿神态,这里头可能确实有些不对劲。
“是和衣怀嵩的第一,孔茹洁!”九宝儿声音依旧很大,中气十足不说,语气中所带的愤怒,简直就要将张凌尘吃掉一样。
张凌尘有些纳闷,张七十这一说是什么意思呢?自己实在不解,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恐怕是先要把九宝儿哄开心再说。
可九宝儿依旧不依不饶,任凭张凌尘如何告饶,也完全不去理会。
张凌尘实在没有办法,思来想去,也只好去求救三娘了。
几番央求之下,九宝儿总算没有那么生气,跟着张凌尘往乾园走去。
这段日子过来,三娘虽然难过,可一想到自己丈夫还活着,心里总悬着一线希望,只要有这一线希望,就总还有重逢的那一天。
她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忙起来,尽可能地忙起来,正好陈敬方来到乾园后也闲着,便带着陈敬方在乾园某处开了点地出来,种些花草蔬菜,养点鱼之类的,总算一刻也没闲着。
张凌尘带着九宝儿来找她时,她正在地里忙活着,看到二人前来,不用猜也知道是何事。
不等张凌尘说话,三娘跪在地里正拾掇着,却抢先开口。
“吵完了?”
张凌尘摸着脑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九宝儿大声开了口。
“娘!张凌尘要娶别人了。”
三娘也不理九宝儿,左手杵在地里,转过头看向张凌尘:“你别理她,她就这样,有点事就装不住。”
张凌尘笑了笑,走过去接过三娘手里的铲子,也蹲了下去。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啊,您知道吗?”
三娘站起身来,直直身子,大声喊道:“敬方,可以浇水了。”
陈敬方远远听到,挑着一挑水,走了过来。
“凌尘呀,是张宗主下了明旨,把衣怀嵩的弟子孔茹洁许配给了你,九宝儿这才生气的。”
“孔茹洁?”
张凌尘有些意外,自己也只是远远见过这个姑娘,虽说长得确实漂亮,可自己哪里有心思关注这些。
再说了,自己这些年,心里也只有九宝儿,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人,任她孔茹洁如何美丽动人,自己还看不上呢。
于是,他回头看向九宝儿,眯着眼笑着道:“我以为什么事呢,我是真不知道宗主有这样的安排,而且,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心思,要娶,我也只娶你。”
张凌尘从水桶里舀出水来,边往地里浇,边打趣道。
可九宝儿好像依旧不满,仍撅着个嘴:“那人家明旨已下,即便你不答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还逃婚不行?”
张凌尘听到九宝儿这样说,回头看向她,眼神逐渐变得认真起来:“逃婚?别说逃婚了,哪怕把命豁出去,我也不会负了你的,放心吧。”
九宝儿这才有了一丝笑意,赶忙又呸呸呸起来,直抱怨张凌尘满口胡说八道。
这边,张凌尘才将九宝儿哄好,那边,坐禅司却也乱了套。
那日,张凌尘明面和赵从定打了个平手,可后续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整个坐禅司几乎被抓了个遍,虽然最后张七十放过了他们,可于赵从定而言,这一系列事情,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更大的耻辱还在后面。
整个神山谁不知道,他赵从定和孔茹洁乃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二人甚至早就私定了终身。如今张七十有这样的安排,不论究竟是何原因,在他眼里,无非还是找他的麻烦罢了。
只是,宗主选了张凌尘来作为孔茹洁的婚配之人,这就太恶心了。
好在,宗主明旨之中,只说了将孔茹洁许配给张凌尘,并没有言明时日,所以,看起来,此时或还能有所转机。
只是,赵从定去找衣怀嵩时,衣怀嵩却避而不见,自他被张七十赦免至今,整个人确实老实了很多,大多数时间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总归,完全没了往日的派头。
……
天师殿内,张七十依旧坐在他常坐的位置,闭目修行,行着大周天。
这些日子过来,元气通透畅快了很多,张三福本就已至神藏境界,经过血狱炼化,这元气要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时间过去很久,张七十坐定完毕,端起旁边的一碗茶水,饮了一口,咳嗽一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人看不清长相,脸上被黑巾挡着,步距很快,几步就到了张七十跟前,俯在张七十耳边,说了半天,也不知究竟在说些什么。
良久过去,那人像是说完了,才从张七十耳边过来。
张七十嘴角一咧,笑了起来,笑得有些邪魅。
只听他张口说道:“我这样做,是过于直白了些,但想要达到最终的目的,似乎也只有这样了。”
虽然不知道张七十具体指的是什么事情,可也不难判断出,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张七十的茶碗已然变空,他想再喝时,身旁之人赶忙站起,替他满倒一杯,看起来殷勤至极。
张七十喝下一口,片刻又说道:“左枫回来了吗?”
那人回答:“回来了。”
“我算着日子,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回来了,怎么也不知道来找我?”张七十仿佛不满道。
左枫,旁的人可能不知道,当年,邱天一要收其为关门弟子,可阴差阳错之下,左枫虽入了长生宗,可一直独来独往,并没有与任何人有过瓜葛,后来人不知的是,他其实一直在张七十门下。
五年前,张七十指派左枫前往幽宗,具体事由并不清楚,而这件事,只有张七十及心腹之人知道。
按照约定,这几日,便是左枫回山门之时。
只是不知怎的,左枫并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而是在长安找了一个院子,住了下来。
张七十自然知道这些,故而有此一问。
“不敢隐瞒宗主,左枫带回来一人,现就与他在一起,听说是幽宗宗主赵漠河亲自安排的,左枫怕你怪罪,并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您,但他已将此事悉数告知于我,而且眼下,他就在门外侯着。”黑巾蒙面之人语气显然有些紧张,这事张七十要是怪罪下来,他俩可能谁都落不着好。
张七十脸上表情并没有变化,看起来,没有责怪之意。只淡淡说道:“叫他进来吧。”
那人站起身,走向门外,不多时,带着另一人走了进来。
这人倒是没有黑巾遮面,长得颇为清秀帅气,看起来要比张七十一辈年纪最小的柳林南还要年轻一些,穿着一身绣禾红袍,贵气不说,看起来干练得很。
他走到近前,跪了下来。
“宗主,左枫前来复命。”
张七十也不理他,微闭着眼睛,眼神看向别处。
左枫和那黑巾之人相互对视,也明白张七十心中似有不悦,谁也不敢再说话。
“宗主,左枫前来复命,所行不妥之处,还请宗主原谅!”
左枫语气有些急躁起来。
看起来,张七十身边之人,都怕极了张七十,哪怕在外人面前,他总笑着。
张七十还是不理会他,指了指再次喝空的茶碗。
左枫当即站起身子,端起水壶,清倒出一碗茶来。
张七十端起饮下,这才开口:“赵漠河让你带谁来了?”
左枫赶忙又跪下:“是赵漠河的小妹,赵芳冰。”
“赵芳冰?”张七十皱起眉头,思考良久,似是记起来这个人。
“我若没有记错的话,她可是幽宗前代圣女,以她之尊,前来长安作甚?”
左枫想了想,回答道:“具体的,我也不知,只是赵漠河和赵芳冰反复告诉我,让我瞒着您。”
“所以你就瞒着我?你是谁的人,你心里可还有数?”张七十语气,已然变得有些气愤了。
左枫瞬间感觉脑袋一空,赶忙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意欲何为,想着调查清楚,再行汇报。”
张七十看到左枫汗都快下来了,又摆了摆手,语气变缓了些:“罢了罢了,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左枫闻言,悬着的心才放下。
“宗主交代我的事情,我已办妥。”
“办妥就好,办妥就好。赵芳冰之事,你可装作并未与我告知,和她多方周旋,看看能否探出他们兄妹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张七十说着话,从原地站起,俯视着左枫,语气好似又和蔼了几分。
“是,属下一定全力以赴!”左枫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七十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也舟车劳顿,回去休息吧,在没有得到我的召命之前,你哪也不许去,就在长安待着,时候到了,我自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
左枫闻言,再次拜过,后退着走出了大殿。
左枫才走,张七十抿嘴一笑,又摇了摇头,看向那黑巾遮面之人:“你说,左枫是不是已经,反水了?”
那人扑通跪下。
“宗主大人,我们是定不会做出有损于您之事的,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张七十拍拍他的头顶,用力揉了揉,随即挥手:“知道了,你也去吧。”
那人畏畏缩缩,重重叩拜三下,折腰匍匐,跪着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