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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头子,你谁啊你。”
张凌尘和彭自羽还在诧异之中,九宝儿却已经骂将起来。
老头并不理会,上下反复打量着九宝儿。
“你叫个啥?”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叫什么。”
九宝儿听到老头子问她名字,语气更狠辣了些。
张凌尘许是觉得有些不对,一直站在九宝儿身前,万一这老头有什么异动,自己先挡下再说。
不料,老头转眼看向了张凌尘。
也是一番打量以后,老头再次开口。
“那天夜里,让都城下了一夜大雪的,就是你小子吧。”
张凌尘当然知道那件事众人皆知,可他到底不知道这老头底细,终究没有说话。
老头又将头转向彭自羽。
“你们彭家,能出你这样一个小子,也不枉你家祖上吃的那些苦头了。”
“你怎么知道我姓彭?”彭自羽本就是个闷哼哼的小少年,这话说的多少有些笨拙。
“我不仅知道你是彭家后人,我还知道,那把贯天就在你手里。”
彭自羽不觉向自己住的地方多看了几眼。
“放心,我平生并不怎么使剑,尤其是重剑。”老头子像是寒暄似的,同几个人都说了个遍,随即又自顾自的走向几人住的地方。
“我是一个人住,还是你们二人谁跟我挤一挤啊?
听到老头这样说,张凌尘彭自羽相互对视一眼,顿感不妙。
“怎么,还要住这?你这老头好生没有礼貌,要住去住宗主那间去。”
九宝儿骂着说到。
“哦?张七十也住这吗?是哪间?我就勉为其难住他那间吧。”
老头子顺着九宝儿指得方向走去。
“这老头,气势很足,对这里也很熟悉,说起宗主直呼名讳不说,反而底气十足,显然不是凡人,就是这穿着……”
张凌尘正想着,那老头已然走进张七十所住的那间屋子。
倒是彭自羽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扥了扥张凌尘的衣袖,眼神指了指手中的大剪刀。
张凌尘看着此人并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也未再理会,转身同样拉了拉九宝儿,向着虎松走去。
整整一下午,那老头都未从房间出来,可即便离着很远很远,宗主那间屋子,总是传来呼噜声,早先张凌尘只觉得世上呼噜声最大的应当是他春生叔,今天见到此人才知道,春生叔那呼噜,还是很温柔的。
“也不知道春生叔又去了哪里,现在在做什么。”
“我这身体,还是李先生和春生叔一路照看才能有今天的,什么时候再见李先生,定要好好感谢才是。”
张凌尘干着活,心里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天已黑了下来。
那人依旧睡着,张凌尘几人往斋房走去,彭自羽还想着去叫上一叫,免得人饿着,毕竟,这人看着不像凡人。
九宝儿当即就打消他了这个念头,总归这人看着不像好人,让他饿着去。
斋房每天的饭菜出奇的一致,几人吃的厌极了,却又没有别的什么可吃,草草用了一些,打算回去休息。
这几日下来,张凌尘和彭自羽才适应了一些,总算没那么累了。
这树枝坚硬无比,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剪下,一天下来也才能修剪出四五棵来。
正当两人犹豫要不要再干一会,那老头好像终于睡醒,从张七十屋子里走了出来。
几人正好碰上。
“几个小家伙,吃过没有?”
那人大声吆喊着,有别的人从斋房出来,看向此人,同样脸生恶意。
“看起来,这里的人并不欢迎我啊,只可惜,我是张七十小儿请来的,凉你们也拿我没辙。”
老头子发生说着,张凌尘几人只觉得这老头子在胡咧咧,假装看不见就要走过去。
九宝儿倒是又骂起来。
“臭不要脸,穿别人衣服。”
张凌尘这才发现,这老头竟然穿着宗主才能穿的道袍,只是这老头个子太过矮小,张七十那高大衣服,穿在他身上,怪极了。
“什么臭不要脸,当初要不是邱扒皮背后戳人刀子,这衣服本就该我穿。”
听到老头这样说,众人只觉得这老头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开始胡说起来了。
“到底吃过没有,我请你们吃?”
那老头话音又至。
“请我们吃。你请我们吃什么,说来听听先?”九宝儿走向前几步,有些期待的问到。
“九宝儿,你过来,别搭茬。”张凌尘对这人显然还是有些敌意,毕竟他刚开始,九宝儿那把寻雪被他轻易拿走,说不好这人前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嗨没事没事,你让他说。”
九宝儿本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当下,正等着看这老头究竟要干什么。
“我请你们吃烧鸡,如何?”
“烧鸡?”
几人同时出声。
来到这里,快有月余,一点荤腥都没见过。
“要是能吃到烧鸡,挨顿板子都可以。”张凌尘率先说话。
“这会不怕我不是好人了?”
这老头有些阴阳怪气,张凌尘也觉得不好意思,先前几人背着他说的那些话,显然是让人家全部听到了。
“嗯,我想想,你们在这乾园,可曾见过鸡?”老头向几人问到。
张凌尘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确,来这里这么久,别说鸡了,除了人,任何活物都没有见过。
老头摇了摇头,似是对众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张七十的鸟舍搬去了哪里。”
“鸟舍?这几日他二人修剪虎松之时,我实在闲来无事,在乾园最那边的一个小桥后面,看到有一大片相连的亭子,种满了藤树垂莲之类的,当中叽叽喳喳有好多鸟的感觉,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鸟舍?”
张凌尘正要拦着她,却不想九宝儿同样叽叽喳喳,和盘托出。
“嘿,应该就是这地方,在张七十眼里,这些鸟可宝贝着呢,抓紧带我去,一两个时辰,咱们就有肉吃啦。”
老头子显得极其兴奋,似乎只要是能让张七十不痛快的事情,他就痛快!
不多时,有某种鹅大小的禽类被打剥干净,后山乾园更往后某处,有一团火被架起,噼里啪啦柴火燃烧之余,香喷喷的鸟肉很快便熟了。
张凌尘几人虽表面矜持着,但早已垂涎三尺,在外面时,张凌尘好久才能吃上一顿肉,这样的美食,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几人又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心里又担忧又兴奋。
那老头烤着肉,又从怀里掏出某种调料来,星星点点洒在肉上,还借过寻雪,将肉齐整割开,将才在斋房偷出的油蘸进去,油滴进火里,火苗更是噼啪作响,香味瞬间传来,张凌尘只觉后脑勺都空了。
“哎呦,这才是人吃的嘛,张七十非要在这后山搞什么斋饭,那是人吃的?有再多元气又怎样,能有这好?”
这老头自己也忍不住口水直流,显然以他的这状态,也是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食物了。
主峰天师殿内的张七十心头一疼,暗自道了句:“那可是我养了十八年的仙鹤啊,这老头,真是暴殄天物。”
那老头边烤着仙鹤,这时看起来高兴了很多,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自顾自说道:“你们知道这乾园还有一个好地方吗?”
张凌尘几人围坐在火堆周围,盯着那仙鹤,听到老头这样说,齐刷刷看向老头,有了这仙鹤,这人说话,让人信服了很多。
“应该就在张七十住的那屋子周围,还有一个房子,里面堆满了长生宗多年积攒的好酒,这酒乃红莲仙根所酿,喝上一小口,益寿延年,喝上一大坛,强根健骨,你们谁去取两坛子过来?”
张凌尘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彭自羽这会子抢先站了出来。
“我去。”
“嗨,好小子,等你来,肉就该熟好了,快去快来!”
“酒肉酒肉,有肉没酒,算得什么自在。”
老头子依旧喋喋不休,等彭自羽再回来时,肉果然大好了。
彭自羽虽个子小,力气却很大,足足搬了四大坛子酒来。
九宝儿早就按捺不住,盯着那鹤腿好久了。
老头子看见酒,简直就像看见亲爹一样,先给自己酒壶灌满,又饮了好大一口,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人呐,总是不满足,就像那张七十,哎,罢了罢了。那个叫九宝儿的,你过来。”
九宝儿眼神完全在仙鹤之上,哪里听得到老头子叫她。
张凌尘扯了扯九宝儿衣袖,九宝儿反应过来。
“咋,啥事?”
“张七十让我做你的师父,你可愿意?”
九宝儿快速摇摇头道:“我才不愿意,你能有啥本事。”
“那把寻雪,本是我妻子的,如今到你手里,你做我的徒弟,有什么不愿意的?”
“你妻子的?”九宝儿有些诧异。
那老头撕下足足一根鹤腿,在几个小的面前绕了一圈,慢悠悠说道:“九宝儿,你若答应,这鹤腿便是你的了。”
九宝儿砸吧砸吧嘴,眼神滴溜溜转着,终是没有忍住。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说着,九宝儿抢过鹤腿,大块朵颐起来。
“哈哈哈哈哈。”
那老头大笑着,又将鹤肉给张凌尘和彭自羽各分了些。
“你们可能喝酒?”
张凌尘病着这些年,要不是酒养着,早就不知道病成什么样子了,这些日子再没见过酒,倒是馋的厉害,端起一坛子来,咕嘟咕嘟喝下大半坛子去。
“好酒量。”老头哈哈哈大笑着,显见的打心底里的开心。
老头又看向彭自羽,彭自羽什么话也不说,同样端起一坛,大口大口喝下。
“痛快啊,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