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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中自己的手上和脚上都带着沉重的镣铐,行动极为不便。
皇帝见状,顿时勃然大怒。
“典狱官何在?谁让你们如此虐待朕的驸马的?”
旁边的侍卫得令,不容分说便将那个典狱官押了进来。
典狱官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跪爬了进来,磕头如捣蒜,嘴里不住地喊着。
“陛下,小臣冤枉呀!小臣原本不打算对驸马爷无礼,是公主殿下特意吩咐……”
他原本还想说自己也敬仰林大将军,曾暗中给驸马爷一些支持和照顾。
可是皇帝正在气头上,哪里容得他分说,怒喝一声。
住口!”随即吩咐一名侍卫:“给朕砍了这狗奴才!”
那侍卫拔出刀来,刚要往下砍,却被林中出声制止。
“他是冤枉的,你们不要难为他!”
皇帝眼眨也没眨,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说。
“林驸马,你的冤情朕已经知晓,公主太过任性妄为,朕已经把她带过来了,你要杀要剐,朕绝不阻拦!”
林中咽下最后一口干粮,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
“那个典狱官最近也对我相当关照,皇上您冤枉他了,虐待我的另有其人!”
皇帝眉头紧皱,怒问道:“究竟是谁如此大胆?”
林中深吸一口气,说道。
“陛下,此事还需详查,但臣在这牢中,受尽折磨,身心俱疲。公主不问是非,便将臣关押至此,实在让臣心寒。”
皇帝看着林中憔悴的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愧疚,说道。
“林驸马,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公主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驸马,是我错了,我不该轻信他人之言。”
林中冷哼一声:“公主,你这一时冲动,险些要了我的命。”
孙贵妃赶忙劝解道:“驸马,公主也是被奸人蒙蔽,还望您大人大量,莫要与她计较。”
林中沉默不语,牢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皇帝说道:“此事朕定会彻查清楚,绝不姑息,林驸马,你先暂且忍耐。”
林中微微点头:“但愿陛下能还臣一个公道。”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令人不寒而栗。他怒喝道。
“来人,把这典狱官给朕压下去,等候发落!”
随后,他转过头来,满脸怒气地对林中说道。
“竟敢有人如此胆大包天,把手伸进这天牢之中为非作歹!林中,你给朕一五一十说个明白,朕定不轻饶这群无法无天之人!”
林中闻言,挣扎着想要给皇帝磕头谢恩。
怎奈那手上的镣铐沉重无比,每动一下都显得极为艰难,动作迟缓而又笨拙。
皇帝此时仿佛才刚刚注意到这沉重的镣铐一般,顿时又怒吼一声。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奴才!是谁允许你们给驸马上如此沉重的镣铐?刑不上大夫,这道理你们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简直是罪该万死,真正该杀!”
那些护卫们听到皇帝的雷霆之怒,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赶忙屁滚尿流地去找钥匙,随后连滚带爬地过来,想要为林中打开手铐脚镣。
谁知道林中猛地怒吼一声。
“我看你们谁敢动!”
这声怒吼犹如惊雷炸响,这些人被林中的怒斥吓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靠近半分。
公主在旁边实在看不过去了,柳眉倒竖,怒声说道。
“父皇是可怜你在这牢中受苦,想要为你解除束缚,你可别不知好歹!”
林中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奈。
“公主啊公主,您之所以把我关进这天牢,不就是为了让您的情人段誉在前方能够多立一些功劳吗?以便将来能与您双宿双飞,微臣如今已如您所愿,身陷囹圄,又怎算是不知好歹呢?”
公主被林中这番话气得脸红脖子粗,娇躯颤抖,怒喝道。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
林中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又转向了旁边的三皇子,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与嘲讽。
“三皇子殿下此次巡视淮扬盐务,自然是马到成功,春风得意。不知此番您获得了何种丰厚的奖励呀?又有没有趁机向您的父皇建议,换掉我这个令公主厌恶的驸马呢?”
皇帝越听越觉得不像话,怒哼了一声:“够了!”
这一声冷哼在寂静的监狱里回荡,气氛瞬间冷寂得吓人,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皇帝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
“林中,朕以天子的名义向你保证:公主对你有所不满或许是有的,但说她勾结外臣让你蒙羞,这纯属无稽之谈,有朕在,她绝没有那个胆量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林中抬起头,直视皇帝,眼中满是凄然。
“陛下,臣在这天牢之中受尽折磨,身心俱疲,若不是心中尚存对陛下的一丝信任,对朝廷的一片忠心,臣早已心灰意冷。”
皇帝微微动容,说道。
“朕明白你的委屈,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林中惨然一笑。
“交代?臣只盼陛下能明察秋毫,还臣清白。”
公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驸马,是我错了,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听信谗言,才害你至此。”
林中别过头去,不愿看公主:“公主的道歉,臣承受不起。”
孙贵妃在一旁劝解道。
“驸马,公主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林中沉默不语,牢房内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沉默。
过了许久,林中缓缓说道。
“陛下,臣在牢中这些时日,也想了许多,有人想要置臣于死地,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公主此刻才如梦初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是何等严重。
如今林中本就满心猜疑她与段誉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而自己却还这般作威作福地呵斥于他,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本就紧张的局势愈发剑拔弩张。
当着父亲的面,她哪还敢有半分公主的架子和骄纵之气。
“驸马,妾身愿以性命起誓,从未对段誉有过丝毫儿女私情,有的仅仅是对他琴艺的欣赏罢了,若驸马不信,我们即刻完婚,待到洞房花烛之时,驸马自会明了妾身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