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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敬焱与李云霄安排三人去歇息,而后在偏厅里商议好了,各自回院。
李晶晶坐在床边,屋子里的烛火通明。她刚才在回春药府里面,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赶紧出来了。
“娘子,你怎么不睡,还等着我?”何敬焱进来脱了外袍,坐在离李晶晶半丈的地方,身上的酒气飘到空气里。
李晶晶问道:“爷爷把陛下弄到咱们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何敬焱便将何冬的目的说了,又道:“我与二哥,一个当红脸,一个当黑脸,想把此事推了。”
“这么寒冷的天,陛下又是亲自来了金城相求,我们怎么可能推得掉?”李晶晶脸色淡然,没有丝毫的生气。
从她将药府里的种子拿出来,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前年李炳与何义扬来金城,何义扬没好意思开口要种子。这次何冬刚退出朝堂,就立刻来了金城。
“推不掉也得推。”何敬焱倒了半杯热水递给李晶晶,等她喝完,原自用这个杯子接了半杯水饮了解渴,道:“你如今怀着孕,等产后做了月子再说。”
“一年之计在于春。陛下这个时候赶来要种子,就是为了百姓能在春天种在地里。”李晶晶轻声道:“陛下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百姓。我的那些种子,你是知道的,药府里面还有不少。”
何敬焱身上的凉气都散去了,上前坐到李晶晶身旁,揽着她的香肩,道:“娘子,你只要开了这个先例,以后那就年年都得给种子。你可曾想过,本朝的田地有多少,需要多少的种子?”
李晶晶缓缓道:“我就只给北地所需的种子。”又道:“北地贫瘠,年年都饿死许多百姓,比曾经的陇北还不如。”
何敬焱比谁都清楚北地有多么的缺粮食。
当年他带着虎奔军在北地打仗,当地的百姓穷得只剩下一条命,为了感激他们赶走了匈奴,拿不出一点吃的,只能跪下磕头送点水。
李晶晶瞧着何敬焱陷入回忆,柔声道:“你和爷爷对北地的感情很深,这回又是陛下亲自来求,我冲着你们三人的面子,也得给北地种子。”
何敬焱握着李晶晶的小手,道:“为夫原想着把陇北的种子均出一半来给陛下,这样你不用劳累,陛下也得了种子。”
“夫君,不要愁了。”李晶晶突然间笑了起来,道:“去年这时你发愁没银钱,结果年底你就弄到了那么多的财富。现在你又愁种子的事,不要愁了,我身子好着呢,我有种子,北地会好起来。”
何敬焱听到李晶晶说得这么乐观,笑道:“娘子就是为夫的大福星。”
李晶晶伸手抚摸着还没有隆起来的小腹,喃喃道:“我要多做善事,给我们的宝宝积福。”
何敬焱搂着李晶晶躺下,等她睡着了才合眼。
相比起何敬焱的发愁,何冬可就要愁得多。
何冬累成这样躺在床上都睡不着,爬起来伸手去敲几下墙壁,隔壁就是李炳的房间。
李炳便披着外衣敲门过来,见何冬蹙着眉头坐在桌子边,笑道:“陛下可是担心种子的事?”
何冬长叹一声,道:“知我者先生也。”
“陛下不用愁。我的晶娘最是心软。你亲自来了,她肯定不会让你白来一趟。”李炳去取了外袍给何冬披上,而后坐下来,道:“你就踏实的在金城呆着,不出三日,我的晶娘就会给你准信。”
何冬焦虑的问道:“为何要三日?”
“那么多的种子,晶娘总得准备一下放在一下地方。”李炳见何冬眉头舒展,道:“这次敬焱、霄郎都护着晶娘,倒显得你这个当大伯的与我这个当爷爷的心狠了。”
何冬忙道:“先生,向晶娘要种子,这是我的主意,与你无关,我明个就给她说清楚,让她千万别误会你。”
他来金城要种子,是听了前任司农林比安的建议。
接下来两天,李炳见到了李去病一家子及曲多一家子。
何冬则是由何敬焱、秦雄晃陪着,巡视金城书院、金城学堂,微服私访去了回屹区、灾民区及远郊的村子。
王族的听到何冬来到了金城,以为他会召见族长,至少要见一见王淑妃,谁知一直没有动静,便派了王烟雨去焱王府悄悄地问李晶晶。
“陛下此次来得匆忙,马上就要离开。”
王烟雨回了娘家,将此话一句不差地复述。
王浩然见爷爷王赫之一脸期盼,摇头道:“爷爷,公主这是婉转地告诉咱们,陛下不来咱们家族。”
云氏瞪了王赫之一眼,待儿孙都退下了,朝地上呸了一口,骂道:“你还把自己当成陛下的岳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的女儿出身尊贵,容貌美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年那么多才子名士来提亲要娶女儿做正室,还保证不纳妾。
如今她的女儿虽是得了一皇妃的称号,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唉,如今再说什么都是晚了。
王赫之见云氏怒容拂袖离去,老眼目光渐渐黯淡。
何冬只在金城呆了三天,得了何敬焱、李晶晶的准信,就非常满意地离开,王淑妃与何敬蓉都没有见到他。
慕容英得知此事,自是窃喜。虽然她与何冬都是老夫老妻,可是仍是希望何冬心里只有她。
北地各个城府派了军队前来金城取种子及树苗。北地的百姓拿到马铃薯就往沙土里种下。北地的官府又组织百姓在沙漠里植上乌龟草。
北地的百姓以前最尊敬感激的人是李炳、何敬焱,如今又多了两个人,就是何冬与李晶晶。
北地的邓族联系了十几个家族向朝廷写了奏折封赏李晶晶未出生的儿女。
转眼便到三月,定朝帝国各城府举行三年一届的县试、府试。
年仅十岁的贺继业在长安县试夺了榜首。
已被封为郡公世子的李云飞,同样参加了县试,在长安学子云集的县试,考了第十五名。这两年他去了军队,读书也没有荒废,这个名次算是极好的。
长安一些人不服气,觉得贺继业是沾了李炳的光才被考官评为榜首,便向他下了请帖,约他参加诗会。
这一日,贺继业、李云飞穿着同样款式的紫色锦衫,骑马到了郊外的梅园。
诗会自是要比做诗,众位少年挨个做诗,贺继业出口成章,便连李云飞也是只思索一会儿就做出一首不错的诗。
李云飞身带霸气,环视众人,冷声道:“我四哥自小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他在读书上下的功夫远非你们能够想象!”
有个三岁就被老家人称为神童的少年秀眉一挑,站起来高声问道:“倒背如流,怎么个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