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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国公府共有十二座院子,都是以花命名。
太老夫人住的是牡丹院。贺慧淑夫妻住在玉兰院。秦敏业住在墨菊院。本家的九对孤儿寡母都住在丁香院。
李家人住芙蓉院挨着玉兰院与墨菊院,面积房间跟别院差不多,内有一座池塘,塘边植满了芙蓉。
贺慧淑将李家人安顿好了,准备在芙蓉院里用饭。贺氏让她去陪着秦跃。
“我都陪了他这么多天了。让他自己用饭去。”贺慧淑又道:“你放心,太老夫人舍不得他一个人吃,肯定去了我们院子跟他一起。”
李晶晶将芙蓉院都转过一遍,笑道:“姨,你给我弄了一间药室、一间药库啊。谢谢你哦。”
贺慧淑道:“我的晶娘,你莫谢我,这是你业哥哥回来吩咐下人弄的。”
李云霄激动地道:“姨,后院的马厩里有一匹白色千里小马驹,下人说是姨父送给我的。是吗?”
“是。”贺慧淑摸着李云霄的头发,柔声道:“你姨父安排属下张义教你骑马,等你学会了,就让张义带你去军队瞧瞧他在鹰嘴岭抓住的两只老虎。”
李云霄兴奋地又蹦又跳。
他本来很不愿意离开别院来国公府。贺慧淑告诉他有小惊喜,他这才来的。
小晴从迎客厅急匆匆过来,禀报道:“二夫人,我将您的话说给本家人听,他们竟是不相信,闹着要看国公爷的亲笔信,还说若是不给,就派人去长安当面问问国公爷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贺慧淑冷哼一声,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跟他们说,信在太老夫人那里。他们再说别的,你不要理会。”
小晴领命退下。
曲氏担忧地瞧着贺慧淑,道:“秦家本家的长辈时常过来生事?”
贺慧淑点头,道:“他们来不是要银钱就是求官。这回来了四个,肯定是大事,不然不会去求太老夫人。”
曲氏摇头道:“哪有这样的亲戚。”
曲族的长辈要是都像秦府本家长辈这样贪婪自称,早就完了,哪会渡过难关,蒸蒸日上,出了七个秀才。
贺慧淑将奴婢都支开,低声道:“业郎爷爷当年为了名声,认了本家这些亲戚。如今后悔得不得了。此次本家两个人害得太老夫人差点没命了,业郎爷爷震怒,在信里严禁本家人见太老夫人。”
贺氏莞尔。
曲氏放下心来,道:“亲家姐姐,你在这个位置可真是不容易。你操心多,费神思,可要好好保养身子,千万不要被不值当的人生气。”
贺慧淑点头道:“多谢婶婶关心。”
小晴很快就回来,面色带有怒气,禀报道:“二夫人,他们听了回话骂了您,说是今个就派人去长安。”
贺慧淑不是头一回被这些老家伙骂了,只是这次明知她娘家妹妹来了,竟是当着她的贴身奴婢的面骂,实在是极过分。
曲氏气道:“这种亲戚还要来干什么,直接赶出去。”
贺慧淑摇头,道:“他们敢到长安告业郎公公,就敢到湖南道都督衙门击鼓告我欺压婆家本家亲戚。”
曲氏蹙眉道:“长痛不如短痛。你就让他们告,你占着理,衙门不会判你输,只会判他们输。”
贺氏缓缓道:“娘,他们若是告了我姐姐,我姐姐的名声毁了不说,在潭州国公府辛苦十几年就白干了。”
贺慧淑点头。
贺氏正容道:“能够正面对付本家人只有秦跃。他若是再大小事都不管,我就让姐姐跟他析产分居离了秦府,买了院子单过。”
贺慧淑道:“小晴,你去把这事去给二老爷说了。”
奴婢进来禀报,芙蓉院饭厅已布好饭菜。贺慧淑请李家人过去用午饭。
饭刚吃到一半时,小晴喜气洋洋地进来,先是望了贺氏一眼,方笑道:“二夫人,奴婢去时,太老夫人正好陪着二老爷用饭。二老爷亲自下令从今日起,本家人除非是几个叔叔去世的大事才能入府报信,别的事就不要知会了。太老夫人听了点头同意。”
贺慧淑美眸瞬间亮了。
贺氏笑道:“姐夫这回还算作对事了。姐姐,以后你就不用那么劳心,可以好好把身子养好。”
李晶晶拍手道:“姨,你明年给我生个小弟弟吧。”
李云霄叫道:“姨,我要小弟弟。”
曲氏打趣道:“亲家姐姐,你跟我家怡妹子一样生对龙凤胎。”
贺慧淑脸羞得通红,多吃了半碗饭、一碗汤。
她回玉兰院午休,在路上问小晴道:“你方才进来为何先看我妹妹?”
小晴低声轻声道:“奴婢将您妹妹的话拣关键的说了,二老爷怕您真的跟他析产分居,这就下了那道命令。”
贺慧淑倒是没有责备小晴,心道:如今我有了娘家人,妹妹又是这般大气通透极力维护我。多亏妹妹骂醒夫君,从今以后我的日子便舒心如意。
秦跃一声令下,潭州国公府人人都知晓了此事,府里的下人拍手叫好。
原来本家的人一直盼着太老夫人去世。这样秦跃一家三口就会被国公爷召回长安。
他们就能像十几年前那样打着国公府的旗号做一切想做的事情,欺男霸女、抢占良田、夺人财产,只要不出人命,当地的官府绝对不敢管。
府里的下人却是盼着太老夫人长寿多活几年。
原来贺慧淑治家非常严格,可是惩罚分明,从未冤枉过一个好人,下人心服口服。
潭州国公府的月饷在当地算是开得高的,三等奴婢、奴仆的月钱都有八分银子,还不算四季的新衣、红包、打赏。
太老夫人若死了,秦跃一家只会带走一部分下人回长安,其余的人将面临遣散或是再次卖身的命运。
下人们都不愿意秦跃一家离开潭州国公府。
自今日起,府里上至太老夫人,下至末等奴仆对于本家人的厌恶情绪摆到了明面上,本家人再想入府比进都督府衙门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