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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他们高兴得太早,丝毫没意识到几个月后的某个秋夜,一场灾难正偷偷地来临。
村民们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锄头:“下大点才好哩。”
学校里,低年级的同学正学习着一篇《下雨啦》的课本,孩子们看到窗外的雨水,读书的声音更大:“滴答,滴啦。下雨了,下雨了。柳树说:‘下吧,下吧,我要长大。’小草说:‘下吧,下吧,我要变绿。’……”
后来有几次,谭溪宁还在学校里听见,孩子们把课本里的“柳树”改成了“茶树”。
在大雨没日没夜地连下了五天之后,村民们的心理历程从一开始的‘下吧下吧’演变成了“其实也不用这么下,再这么下的话,茶叶田都给淹了。”。
茶叶田倒是没有被淹,当初来提供指导工作的人员就调查过普沙村的地质情况。
他们选的茶田种植地是在山腰上,像是‘梯田’一般,一层一层地往下开垦,到山的最下面是一条巨大的峡谷,能容纳下多少山石水源都行。
雨水一直下到十月中秋过后,好在普沙村的茶田土石都是经过严格的控制,透水性好,又加上有先进的科学检测仪,茶叶树的‘保护期’就这么安全地度过了。
谭溪宁看着讲台下面发呆的同学,用力地用书拍了几下讲台:“听课啊!窗外有什么呢?现在都是十月份了,明年就要准备小升初,你们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老师,十月了。那个邓勤勤老师怎么还没来给我们开讲座,当时说的不是一年一次吗?”
谭溪宁生气地放下书:“还想着呢,邓老师的安排紧凑。你们要是下次模拟考考得好,我带就把她最近交给我的游戏带你们去草场上试试。”
“真的?”
“假的!”谭溪宁板起脸,重新拿起桌上的课本,“你们要是这个态度,现在就可以回家去了。一天到晚就想着玩,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书背没背完。真是的,看看哪个班像你们!一大早我从厨房那边顺着走过来,就是你们班声音最大!”
“老师,我们班不还是你的班嘛?”
“还敢顶嘴?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糟糕的班级。”
谭溪宁说完,整个教室陷入宁静。
在她以为震慑到孩子们的时候,一个孩子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
一个孩子笑起来,另外周围的孩子也笑起来,然后整个班级的同学都笑起来。
谭溪宁更生气了:“笑什么笑,说着都不知道反省吗?我真是太惯着你们了。”
她点起最先笑起来的那个同学的名字:“你笑什么?最糟糕的班级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那孩子紧绷起脸:“没有老师!我没有在高兴,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想起来,你上次也是这么说三年级的呢。”那孩子说完,又没忍住笑起来,接着哄堂大笑。
谭溪宁竟然也被孩子们逗笑了,以前她的老师们也总是喜欢说:“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谭溪宁清了清嗓子,拿起书:“行了,别笑了。继续上课!”
她拿起书看看课本上的内容,又放下书朝着孩子们说道:“你们好好考试的话,刚刚说的游戏我会带你们做。就算邓老师没来,我也会带你们做。”
“好耶!”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谭溪宁上完课叮嘱道:“晚上大家多穿点衣服,入秋以后天气变凉了。”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喊道:“知道了!”
晚自习上,谭溪宁带着孩子们做戚老师推荐的母题练习。
正当谭溪宁准备与同学们核对作业答案的那一刻,大地突然颤动,仿佛巨兽苏醒,震颤着每一个角落。
屋宇颤抖,尘埃四散,同学们面露惊惶,不知所措地站起身来。
“地震!”谭溪宁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她的声音穿透恐惧的氛围,坚定而清晰,“快,所有人,蹲下,躲在桌子下面,保护好头部!”
话音未落,她已闪电般奔向教室出口,解锁门栓,确保逃生通道畅通无阻,又旋即返回讲台附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头顶的日光灯在剧烈摇晃中显得异常危险,一根固定链条不堪重负,骤然断裂。
谭溪宁本能地蜷缩身体,幸运的是,仅是半边灯具坠落,另外一边还连着细若游丝的卡扣。
“老师呜呜呜……”
“哇哇哇,老师。”
孩子们首次直面如此震撼的自然力量,有的被恐惧吞噬,放声哭泣,无助的眼神四处游移,寻求依靠;有的虽然害怕,却仍保持着相对的冷静。
谭溪宁等着第一波地震过去,强忍内心的不安,高声指挥,“离开教室!按照小组顺序撤离,一组二组三组四组!快!就像我平时训练你们的那样,快快!”
短短几分钟,孩子们展现出惊人的秩序感,即使内心充满恐慌,依然遵循老师的指示,快速而有序地撤出教学楼。
当他们聚集在操场时,其他班级的学生也相继到达,人群密集,嘈杂声此起彼伏。
天空并未因此善解人意,反而降下瓢泼大雨,无情地浇灌着每一个人。
王乔明老师摘下被雨水浸透、视线模糊的眼镜,高呼:“请大家保持安静!操场并不安全,我们必须立即转移到学校后面的草场上,跟紧老师,出发!”
尽管风雨交加,但没有人犹豫,一行人在泥泞的路上行进。
大约五分钟之后,全体师生终于在草场上完成集结。
雨点密集地敲打着衣衫,寒意透过肌肤直达骨髓,许多孩子冷得瑟瑟发抖,牙齿打战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李飞忍不住提出疑问:“可是我们的教学楼只有一层,即便倒塌也不会波及操场,为什么这里就不安全了呢?”
谭溪宁喘着气解释道:“以教室为分界,操场那边的靠近小大坡,学校操场旁边就是一个坡,那里的山石容易从左侧塌方。
当时修学校没考虑到这些,再说普沙村也不处在地震活跃区域,主要考虑的因素是下雨导致滑坡泥石流,正好学校在山顶,所以当时也就没改学校的方向。
实际上我们的操场应该是草场的这边,一直没钱开发。今天地震,怕是由于今年的雨下得太多了。”